“臣妾就是这样一说,她也没有做什么,大概不是逃,而是赌气离家,想必她又去找先前的朋友了……姐姐是生气我吧,让忘之到倾城居也许不是一个好主意,毕竟姐姐养了忘之这么多年,她真的会伤心的,若是别人抢走了嫣儿,我也一样,想到这里,我就想哭,如果能找回姐姐,让我怎么做都成……”花媚儿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不关你事。”
“王爷,我有一个主意,不如我们贴出告示,悬赏来找姐姐,如何?”
“听起来,象缉逃。”
“臣妾只担心这件事情会影响王爷的声誉。”
“也无妨,反正也不会再坏到哪儿去了……”
“是呀,上次糟糕的宴会,早就传遍京城了。只是怕她会遇到当年的人……”花媚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然后又降了一个声调,“那件事情,其实早晚都会传到她的耳朵里……除非她永远恢复不了记忆。”
再然后便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了。
慕容忘之抱起拓拔嫣儿,快步走了出去。
慕容仇此刻正倚在藤椅上,剥着果子,对面坐着一头银发的拓拔谦,她吃了一粒果子之后,坐直了,有些恼:“你一整天可以一句话也不说吗?”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发直,真的很想扯扯他的头发,那柔顺的银发闪着宝石一样的光泽,象冬日清晨挂在枝梢的冰晶,
拓拔谦扯了扯厚重的斗篷:“你还没说,打算住到什么时候?”
“你是在赶我走吗?你知道,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我从那……算了,我不知道,你这里好像挺安全的样子,也没有女人来烦我,也不会有人跟我抢宝宝……”慕容仇说到这里的时候,叹了口气,“我真的想我宝宝了,他们抢起了我的宝宝,我……”
慕容仇没有说下去,拓拔谦看了她一眼:“你一直说要招亲,想好没有,你想找什么样的男人?”
“至少比拓拔无极好看又有能力的……”慕容仇说到这里看向拓拔谦,那眼神让拓拔谦把自己的斗篷又扯紧了些,却听得慕容仇喟叹一声,“你不成,人家都说你变态,谁知道你会变成什么……变态是什么意思?”
“谁说的?”拓拔谦凤眸一凛,慕容仇看着他,打了一个冷战。
“街上的人说的,我从你墙洞里钻进来之前……”她想到自己能这么准确地找到他的王府,都觉得自己伟大,甚至觉得没有宝宝的照顾,她也能活过一个月了。
当然,她才不会说那是一个狗洞呢,无极王府也有一个,不,不只一个,当然,得扒开芳草才能看见,她想也许那些狗狗被她关起来之前,就从那里自由出入呢。
拓拔谦未语,慕容仇又道:“你还没回答我,变态到底是什么意思?听起来不象是好话呢。”
“不是好话还问?你又怎么知道我会收留你?”拓拔谦狭长的凤眸一紧,目光中带着犀利,与那个病秧子的形象完全不符。
“因为你长得……还顺眼,所以我才没有嫌弃这里。”慕容仇说得正儿巴经,拓拔谦挑了挑眉头,淡淡地道,“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