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听见了。”
秦双双悄悄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想就她还敢吐槽顾西宸呢，她这么浪费别人的宝贵时间还走神，她肯定是被踢过顾西宸的那只驴踢了脑袋。
“苏瑞，可以麻烦你再说一次么，我有点记不住……”
“好。”
苏瑞把刚刚冲出来的咖啡端到她面前，秦双双摆摆手，让她自己喝就好。
自从顾西宸早餐不让她喝咖啡之后，她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喝过咖啡了，也许是习惯了，现在闻到这么浓的咖啡香味也没有想喝的感觉。
苏瑞把一小杯咖啡喝完，继续耐心地又给她演示了一遍。
事实上她也完全不介意多教她几遍，即使她手上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都丢在了一旁。
这是顾西宸吩咐的，她要教会秦双双泡咖啡的方法，而她会用她教给她的方法，给他泡出满意的咖啡。最后的结果还是为了他，只要他满意，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无所谓。
在教了三遍之后，秦双双成功地冲出了一杯勉强及格的expresso。
其实她真的不笨，只有顾西宸一个人觉得她笨而已，至少她的学习能力向来是很强的。
苏瑞说这个味道未必能达到他的要求，但至少他能喝得下去。苏瑞还说，她在实习阶段为一杯咖啡足足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达到他的要求。
秦双双听了并不觉得自己比她强多少，那时候肯定是没有一个十分了解顾西宸的人来指导她，所以她才花了那么长时间去尝试，而现在她有，她只是赢在了运气和时机上。
她其实还觉得，不管水温高低时间长短，冲出来的咖啡都一个味道，顾西宸实在没必要这么小题大做。
但这些她都没说，只是小心翼翼捧起自己辛苦冲泡出来的咖啡，对苏瑞道：“他早上没吃早餐，我怕他胃疼，这里有面包之类的吗，我想和咖啡一起给他送过去。”
“有，我来的时候买了三明治，”她变戏法一样从身后的台子上拿过来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还热乎的三明治，她把袋子边缘弄平整，往下折出了方便捏拿的角度，贴心地递过去放进秦双双手里，好让她在端咖啡的同时还能拿好纸袋。
秦双双有点不好意思地接住了，“这是你的早餐吧，那你吃什么？”
苏瑞摇头，“我已经吃过了。”
“不过，”她很少说话这么不果断，这个停顿，让秦双双心里咯噔了一下，那种令人心慌的第六感又开始在脑海里盘旋起来。
“顾总办公室里有客人在。”
……
不等进到办公室，秦双双就透过毫无私密可言的玻璃门看见了苏瑞口中的客人。
她两手端着咖啡，其中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间还夹着三明治的纸袋子，怕咖啡凉了她走得有点快，却要时刻注意着手里的咖啡不能洒出来，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大大地呼了口气。
然后抬头就看见了顾北音在办公室里，拉着顾西宸的衣角，仰起青春粉嫩的小脸在说着什么。
她好像很喜欢红色，酒红色的宽领毛衣衬得她朝气蓬勃肤白如脂，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气质让她看起来有种让人心动的魅力。
秦双双看到她尖尖的下巴，心里泛起一股酸意。两手都在忙着，也不能狠狠推开门来表达她的愤怒，只能侧着身子贴在玻璃门上艰难地用身体的力量把门推开一条缝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