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夜空,几颗银亮的星星就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在闪动。
陈夏花站在阳台上托腮凝望着夜空怔怔出着神。
郑君尧手拿高脚杯摇晃着里面纯透明的伏特加,无声无息地站在了她的身旁。
“呀!吓我一跳,走路怎么没声音?”陈夏花捂着被吓到的心脏抱怨着。
“你还打算继续在茉莉幼儿园工作吗?”郑君尧同样望着夜空,冷不防地来了这么一句。
陈夏花转头看他,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不?”
“不要问为什么,你辞职就好。”郑君尧霸道地说,一想起那个叫欧阳的,就一肚子火。
“这件事我们之前不是争论过了吗?我还是那个态度,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弃这份工作。”陈夏花一脸地坚定,语气铿锵地回答。
“工作,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你有必要每天这么辛苦给别人当保姆带孩子吗?”郑君尧不温不火仍然望着夜空,不看她一眼。
“什么?保姆,我们那叫幼教教师,不懂别乱说好不好。”陈夏花不甘愿地回敬了一句。
郑君尧终于将他的褐眸对上陈夏花清澈明亮的眸子,讪笑了一下,“还不都一样,只是你们学历比他们高那么一点点而己,最多就是高级保姆。”
郑君尧以为嘲笑贬低陈夏花的工作,也许会令她自动放弃幼教工作。
陈夏花听罢,做了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心想这痞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这是故意要激努我吗?他好像快要成功了。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老气我?”做了些平静的陈夏花问道,接着她又坚决地说了一句,“现在我确实以及肯定地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弃我的教育事业。”
看着她一脸地笃定似乎己下定了决心,毫不留余地,嘲笑她反而让她更坚定了,真是比牛还倔。可让郑君尧退让也是不可能的,心里的火逐渐被挑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下了最后通碟,“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辞不辞职。”
郑君尧脸色有些难看,女人,以前只要他开口,她们没有办不到的,只为了讨他欢心。
可这个他最初以为很好掌控的大婶老婆却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于他,动不动就对他大呼小叫,别看她外表纯朴,性格忠厚又贤惠,可内心却喜欢自主,只要她觉得不合理,不管对方是信她一定是力争到底。
当初真是被她的外表给骗了,这女人其实很不一般,经过这两个月的观察,郑君尧下了这样的评价。
见郑君尧的态度恶劣,陈夏花想反抗的心理却更强烈了,“不——辞——职,问一百遍也是不辞职。”
陈夏花毫无畏惧地回瞪着他,回想起两个星期前那个浪漫唯美的洞房初夜,还有一个星期前在******村她娘家过夜的那晚甜蜜相拥、柔情蜜意之夜,那时的她是那么的幸福,幸福得真真切切。
再看看现在的他,让她感觉不到半点柔情与蜜意,这一个星期他为工作冷落她,她毫无怨言,全力配合他。
就算之前对她本就忽冷忽热,她也是早有心理准备,她以为自己可以,可这半月前后落差这么大,任她内心再强大也受不了。
想到这些,陈夏花心里越发觉得酸楚,鼻子也开始不争气地跟着犯酸,眼看就要轮到眼睛里的泪腺,她连忙转身倒抽一口长气,迫切地想离开这里,不想再看到他的臭脸。
可刚一抬脚却被身后那个“讨厌鬼”长手一伸揽入他怀,正在气头上的陈夏花气急败坏地挣扎起来,可他将她箍得紧紧得,让她动弹不得。
“你放手,不辞职就是不辞职,抓我也没用。”陈夏花气鼓鼓地大声说。
郑君尧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叹,将嘴凑近她,耳鬓厮磨起来,用男性最有磁性魅力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不喜欢你做这份工作,可你又非要做,不如这样好了,我们来打个赌,假如你赢了,你想执多久幼教就执多久,如果我赢了,那你就得如我所愿,呆在郑家好好的当我的郑大少奶奶如何。”
郑君尧嘴角上扬,勾勒出完美地弧度,一抹诡谲的光茫自他的眸子一闪而过。
被老公抱在怀里耳边被呵气的陈夏花,耳朵痒心更痒,不知这痞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她还是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
陈夏花清了清喉咙问道:“你先说说是什么赌约?”不妨听听,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话刚说完,环在她腰身的长手臂突然松开,往上移去,毫无预警地爬上了她丰满的xiong脯,轻轻揉搓着,不断加压力道。在她耳边呵气的嘴一会儿轻啄她的细颈,一会儿轻啃她的耳垂,再伸出他的舌轻舔她的耳廓。
陈夏花意识开始朦胧,慢慢瘫软在他怀里。几经挣扎之后,终于找到自己,她眼神迷离地说:“快……快说啊!什么赌约?”
“咱们到房里慢慢说……”郑君尧打橫抱起陈夏花急切地进了他们的爱巢,用脚一勾把门给带上。
陈夏花被很快地放到了床上,她的脸与全身滚烫滚烫地,心跳像捣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不用大脑想也知道,只是这前后落差也太大了,让她有些没法适应,刚凶完人家就要爱人家,这也太……莫名其妙了。
郑君尧很快的脱掉了自己与对方身上的束缚,压上陈夏花继续亲吻,这才道出了他的赌约,“我们来个做ai赌约,不计时的,在这期间,只要你发出一丝类似shen吟的享受之声,就算你输。相反地,假如你能若无其事地直到我完成,就算你赢。”
意识正模糊,眼神还迷离的陈夏花,脑子本呈空白状态,当她细品这赌约后,脑子仿佛扔了颗炸弹,马上惊跳起来。
好啊!难怪突然温柔又热情起来,原来是有目地,差点……差点就被蒙闭了。
犹如被一桶冰水当头泼下,陈夏花幡然醒悟,在他身下挣扎起来,“不要,我不要跟你赌,快从我身上离开。”
郑君尧用力按着她,汗颜“阴谋”被识破,但他并不想就这么放弃,咧嘴用他自以为最迷人的微笑,再加点小色*相,“为什么不赌,难道你是怕受不住诱惑,算了吧!干嘛要压制它,在你老公我面前不用矜持,尽管放lang形骸,一点也不用介意哈。”
“不要,我才不要,这分明是不平赌约,我不同意。”陈夏花毫不迟疑地回答。
“你……你不要逼我……”郑君尧一双褐眸变得幽暗无比,邪恶的念头在酝酿。
“你……你想干什么?”陈夏花干咽了一下,寒气骤起。
“没有,我能干什么?不过是****该干的事嘛!”郑君尧邪恶地说完,扑上去继续揩先前没有揩完的油,但是更凶猛更疯狂了点,他是故意的。
“啊——别这样啦!很痛耶!我可不管,反正我没有答应赌约的任何条件。”陈夏花理所当然地说。
接着她趁他正忙着揩油的功夫,脚一缩一蹬将郑君尧给推了开,坐了起来,“哎呀!真的很痛啦!不就是想要吗?咱们是夫妻,怎么可能不给你?用得着用强的吗?”
陈夏花白了一眼被推开后有些傻眼的郑君尧,然后往后一躺,脚一勾一开,双手还紧紧握拳状,一脸的严肃,仿佛就要慷慨就义了。大喊一声:“来吧!”
郑君尧看着这女人摆的爆笑姿势,想笑又笑不出来,汗颜地说:“你……你只会摆这种姿势吗?你可以尽量妩媚点、撩人懂不,你这样……叫我……”郑君尧心中一口气郁结,火被灭了一半。
“怎么了?这姿势不是挺正确的吗?xing教育片里是这样教的啊!还要妩媚,还要撩人,那里面又没教,雅姿课上也没教啊!”陈夏花一脸无辜地说。
“……”郑君尧词穷了。
好吧!为了他的“阴谋”,暂且先将就一下吧!日后再慢慢调教。
郑君尧调整好心态,重新扑了上去。
“哎——呀!糟了。”陈夏花脸色一变,突然大叫一声侧过身。
郑君尧泄了口气,问道:“又怎么了?”
“我……我大姨妈好像来了……”陈夏花尴尬地抿了抿嘴,心里却乐开了花。——好家伙,来得真是时候。
“……”郑君尧无语地抓了抓头发,要被这个女人搞崩溃了,难道今天是他的倒霉日黑色星期一,该死的大姨妈。
郑君尧仰天长叹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睡衣,气呼呼地进了后面那间带有更衣室又有电脑的休息室。
陈夏花立马冲进卫生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很不客气地捧腹大笑。
不一会卫生间里传来哗哗地流水声与她悦耳动听地歌唱声。“我独自走在效外的小路上,要把糕点带给外婆尝一尝……”
“小红帽”今天真幸运,居然从“大灰狼”的嘴下毫不费力地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