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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过去的恩怨

慕容薇回了船,转眸却道:“若无事,不如到庄上做客?”

绿儿目瞪口呆地看着王妃。

萧景澜翩然而立,笑得灿烂:“可有佳肴?”

“自不会少了。”

“如此,我也却之不恭了。”

待船转过来,两船并行,绿儿小声忧虑地说:“王妃,您怎方便招待一个男子到庄上住?”

“不必担心,我现在住在东园,西园还一直空着。”

绿儿无奈得很,王妃往日不是很注意这些的么,现在怎么反而竟不在意了?

虽然萧景澜住在西园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不是让王爷听了生气么?

绿儿还不明白慕容薇为何要如此做。

她以为慕容薇是故意气萧明睿呢。

要是慕容薇知道她的想法,定然嗤之以鼻。

她还不至于如此浅薄。

现在不过是抱着悲观的想法,不想管什么礼教的事情,只想做赤诚的自己。

她跟萧景澜清清白白,别人作何想,她又何必在意?

何况,萧景澜很快就要成方外之人,做道士去了,既如此,更不用在意了。

上了岸,慕容薇一路和萧景澜谈论着这里的景色,美食,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自在了,待回到东园,诸人见慕容薇带了个美男子回来,都是惊愕不已。

虽知道对方是个王子,但还是难免有些异样的目光。

慕容薇却是一派云淡风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是仿佛在跟朋友家人相聚。

晚上,她便萧景澜用了晚餐。

慕容薇喜吃田螺,萧景澜见到这道菜也是笑道:“原来粗茶淡饭你也甚是喜欢。”

慕容薇叹道:“我本就是小门小户出生的,什么吃不得?”

前世她就是个平民,今生虽生在富贵中,到底一些习惯难改,比如一些王府中,皇宫里的菜她就很难吃得惯。

什么雀舌羹,取了上百只雀的舌尖用珍贵材料炮制,未见得多好吃,不过讲其珍奇。

慕容薇对此不以为然,她爱美食,但并不讲究珍奇。

只要好吃便可。

萧景澜以为她是自嘲,哪知道她的想法。

如此,也算是千百年的代沟了。

晚餐过后,萧景澜也知不好多留,虽然他不是在乎礼教的人,但人在俗世,哪能不受影响?

他不想让她为自己承担风言风语,便是告辞去了东园客房暂住。

东园少有人住,在慕容薇回来后便着人打扫一新,换了新床被。此刻夏夜倒是凉爽宜人,也不失为一个好住处。

萧景澜借着月色欣赏这院中清奇的布置,心中喟叹,终究还是错过了。

这样的夜晚,也难再得。

望着天上明月,一时萧景澜也是心中惆怅。

虽言之与慕容薇终身为友,不过是因为求夫妇不可得罢了。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一缕箫声不绝于耳,似惆怅,似徘徊,几多深情。

终至于渐渐洒脱轻扬,在惆怅中满载着空寂辽阔,对未来,对生活的憧憬。

慕容薇在东园听得箫声,许久后自言自语道:“你放得开,我又几时有这般洒脱呢?”

第二日一早,慕容薇早起喝了杯水,出了门沿着山道爬山去看日出。

夏日的太阳出得早,慕容薇上山时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绿儿跟着她一道上山,清晨草叶上聚满了露珠,慕容薇脚踩着鹿皮靴子,不担心鞋子被露珠沾湿。

沿着蜿蜒的山道而上,山道两侧树木茂密,林间鸟雀啾啾,清晨的薄雾笼罩在山林间,似梦幻仙境。

山风清爽,呼吸一口都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到了半山腰的竹亭,这简陋的小亭子是村人用竹子搭建的,翠绿的竹竿经历风雨侵袭,仍旧呈现碧色。

慕容薇静静地等在这里,只是看着远处天际东方既白,鱼肚白渐渐染上了霞彩,一轮旭日初升,朝霞万丈。

“武当山的朝阳可为一景了。”

慕容薇回眸看着萧景澜,笑道:“那你以后岂不是可以常常得享美景?”

绿儿上前道:“主子,你要不把披风披上,山上风大。”

说着睨了萧景澜一眼。

萧景澜心中但觉好笑,正想说什么,山下便远远有人大呼小叫地跑上来了。

是萧景澜的小厮,从靖王府过来的,满头大汗的样子。

萧景澜蹙眉,上前问那小厮,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反正等萧景澜再回转过来时,他脸上的神色变得十分怪异。

慕容薇不知道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但见他脸上的表情似如释负重,又似乎带些迷惘。

萧景澜叹了口气:“家里来人,说王妃病重,现在已经不省人事了,大夫说撑不了几日了。”

慕容薇怔了怔,她知道靖王妃的情况不太好已经是这两年的事情了,时好时坏,怎么,现在是真的不行了?

“节哀顺变。”

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萧景澜自嘲地一笑:“多谢。”

他没有动身回去,只是径自坐在竹亭里。

许久未曾言语。

慕容薇打发绿儿回去准备点早餐过来,绿儿不怎么乐意,把王妃一个人留在这儿,那怎么行!

萧景澜看向她,微微一笑:“你不用担心什么,我过几日就要去武当山当道士了。”

绿儿顿时大窘。

到此刻也是心中很是不好意思,既然萧景澜这么说了,那她也不用太过担忧了。

好在人家是方外之人了。

靖王府的那个小厮还在远处歇息,等待主人吩咐。

萧景澜默默望着天边初生的朝阳,许久才道:“看来,我还要在京城盘桓几日了。”

慕容薇明白他的意思,若是靖王妃去世,少不得要为其办丧事守孝。

“你有话想跟我说?”

萧景澜沉默片刻,才道:“我也不知道此刻能跟你说什么。有些事情堆积在心里太久,一时间竟不知的从何说起。”

“你恨靖王妃,是么?”慕容薇挑眉,“我知道你靖王府的事情很是复杂。”

萧景澜苦笑道:“原来却被你看出来了。”

他望着初升的旭日朝阳,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是心中很是不满,一直以来,我都无法忘记当初我母亲为什么而死,我又从小受过怎样的罪。”

“这事情说来话长,还要从我还没出生说起。”他顿了顿道:“我亲娘是我父亲的原配,那时候父亲还不是靖王,只是一个普通人,因为在战乱中从军立了大功,后来先帝登基后因功封为靖王。那时候先帝想要把幼女安乐公主嫁给我父亲,欲让我父亲休妻再娶。我母亲本来只是小吏之女,家族无势力,若不是我父亲坚持拒绝,只怕也只能黯然被休。谁知道我母亲在生我时血崩难产而亡。后来先帝便还是把安乐公主嫁给我父王为妻。一年后安乐公主生下了我三弟萧景钰,当时大哥已经七八岁年纪,有一段时间大哥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意外原因险些丧命,若非大哥命大今日早已不在。父亲生怕大哥出事,加上大哥是长子,他出外征战时便将大哥带着在身边教育,以便将来继承家业。”

慕容薇挑眉,这情形也十分明白,后妈来了容不下前妻所生儿子,这是要为自己儿子铺平道路么?

“当时天下初定,四海尚有叛乱,父王常年在外,只有我在公主跟前养大。我六岁那年尚且顽皮,既不读书,也十分调皮捣蛋,顽劣成性。当时因为父王受了重伤回京休养,大哥和父王一起回到家中,时年大哥已经十四岁了,按礼制,十五就该请封世子了。可是谁也没想到,就是这年发生了一些事情。”

“一日我跟大哥玩耍,下人备了饮品,我调皮之下喜吃糖,偷换了大哥的饮品,谁知道吃完那酸梅汤之后,便开始不适,过了五六日,便开始发病,每到晚上便浑身剧痛,全身骨头像是折断一般疼痛,请了无数名医,终是看不出所以然,只道是怪疾。”

慕容薇看向他,见他表情平静,可是那平静的表情之下却掩藏着刻骨的仇恨和杀机。

“现在已经不痛了。”他微微一笑,表情有些诡谲:“那痛苦我永生难忘。我受了这苦几个月,几乎要痛死。直到有一日,我偶然偷听到公主和身边的嬷嬷说起此事,原来是公主下的毒,这毒是从西域传来,十分罕见,她从别人那得到一包,价值千金,没有解药。没想到本来下给大哥的居然被我给吃了,公主十分懊恼。想要找那当初的卖药人么,却也无从寻找。我也是才知道,当年母亲难产血崩,是被公主买通了产婆和母亲身边侍候的人做了手脚,偷偷在母亲生产后下了带有红花的汤。”

慕容薇悚然,他漆黑的瞳眸在阳光下折射出妖异的弧度,那绝美的侧脸有些扭曲。

“我那时还是个孩子,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话。本来我是不相信的,怎么会呢,对我那么好的公主怎么会是害死我娘,还要害我哥哥的人呢?可是听公主的话,她还想再用那毒药给大哥下药,这样的话就可以对外面说是大哥和我都得了遗传的毛病,传至我们母亲的病了。可惜,老天开眼,没让那毒妇得到。”

他转眸看向慕容薇,“这样的女人,我该不该恨?”

“她的确太狠毒了。为什么?她是公主,地位尊贵,就算你三弟得不到亲王爵位,但也是郡王啊。”

“她恨我娘。”萧景澜冷笑道:“谁让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母亲只是个民女呢,她深爱我父亲,却得不到父亲的爱,这么多年说是相敬如宾也差不多。父亲一直对母亲的死耿耿于怀,觉得是因为安华公主和外界给母亲的压力太大,让她郁郁而终。她如何不恨我母亲呢?害死我母亲,还要害死我们兄弟,这样,这个家也就都是她的了!”

慕容薇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

萧景澜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样子,“对,一切都过去了。虽然她的心很毒,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不管她是不是高高在上,现在的她一样只能成为一个可笑的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只能等死的人。”

他想起那年他得知这些事情,在他幼小的心灵中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在那晦暗的时光里,他曾经像个没有希望的幼兽,躲在暗处静静地舔舐自己的伤痛。

他还是个孩子,但是生长在公侯之家,他并不是傻瓜,他是很聪明的孩子,虽然平日喜欢玩耍,但是不代表他傻。

他知道自己就算去跟父亲说也很难得到父亲的相信,只会当他是童言童语。

于是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哥哥,让哥哥小心,只是他没把母亲的死说出来。

彼时萧景华已经是十四岁了,常年在外征战,十分沉稳。

他听了弟弟的话,他便开始暗中防备公主,恰值彼时武当山元一真人来京城,此人跟靖王是至交,得知萧景澜生了怪病,检查一番后萧景华暗暗告诉他可能是中毒,请求元一真人带弟弟去武当山避祸治病。

靖王因为别无它法,便准许了此事。

萧景华也陪同去往武当山,他一直对弟弟的病十分自责,此毒没有解药,后来是元一真人想了个法子,让萧景澜习练道家内功,每日药浴,等到功力深厚可渐渐克制,并且祛除毒性。

萧景华陪弟弟呆了半年,见此法管用,可是每日弟弟都要受苦,那种折磨让萧景华也心中生恨,只是对方毕竟是公主,在没有彻底掌握自己的势力之前也不方便轻举妄动。

若是乍然猝死,总是会引人疑窦。

等萧景华回了京城,册封世子之后就主动请求出外带兵历练,靖王也想让儿子独当一面,就答应了。

公主再能耐是在京城,她的手没法伸进军营里去。

等萧景澜再大一点,就开始兄弟二人暗中培植势力,萧景澜又收拢了一些人,暗中查探当年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那毒妇太狠,既然阻止不了我哥哥封世子,她就打了主意让我的嫂子无法怀孕,让我哥哥没有子嗣可以继承爵位,这事还是我回京城之后才察觉的。她之前以为我打定主意当出家人了,没想到我会回京城。”

慕容薇诧异道:“可我听说世子妃去年不是已经生下儿子了吗?”

萧景澜得意道:“是,那女人想给我嫂子用药,又怕用绝孕的会让人察觉,就经常在我嫂子用的香料器物下手,是我回京城之后才发现的。她病了之后更管不了这些了。”

慕容薇叹道:“她也是自作自受了。这么说,当年户部湖广清吏司郎中一家……也跟你母亲的事有关么?”

“是,他的亲娘是我母亲的贴身嬷嬷,谁知道那老货居然违心暗害了我母亲,给母亲喝下带红花的药汁。是安华公主当年答应她一家可以脱离奴籍,因为那混蛋自小聪明,他家人想让他读书参加科举。后来因为有公主的照应,果然一路顺遂,也做了官。这样的人家,我怎不该杀他们为我母亲陪葬?不止是他们家,那些通过害死我母亲得到好处的人,我一个也没有放过。我要让那个毒妇在担忧和惊惧中煎熬,最后一个自然是她,我自然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慕容薇现在已经明白了。

原来靖王妃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但她中毒的情况跟萧景澜又有些不同,似乎会让人神志不清,精神狂乱,造成发疯的情况。

慕容薇沉默了片刻,伸手拍拍他肩膀,萧景澜一时有些僵硬,转眸看她。

她眸光澄澈,带着能救赎他的纯净:“不要一直心中满是仇恨,你看……”

她指着天边那渐渐升起的朝阳,雾霭仿佛一层薄纱被阳光从中撕裂开来。

“明天,一切都会好的。太阳照常升起。”

萧景澜微眯起眼睛望着那初升的朝阳,清晨的山林鸟雀啾啾,处处透着希望。

“太阳照常升起。”他喃喃自语着,沉默了很久。

那些为了犯病的日日夜夜,摧折人心的痛苦一直存在他心间。

其实随着安华公主即将死去,他心中也有些茫然。

一时间竟没有了目标和方向。

“你不觉得老天爷不公平么?”

慕容薇自嘲道:“这世界上从没有公平二字。桃花源是不存在的。老子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无情。又怎么会管我们人世间的变幻呢。你看,你用自己的力量为母亲报仇,过程对不对我且不说了,但是这也是你通过自己的能力完成了自己的愿望。人只要有了目标和方向,努力去做,才有成功。不去做,只是怨天尤人,空无益处。我从来不怨天尤人,因为那没有用处。”

她的声音在空中慢慢回荡:“我只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绿儿从山道上上来了。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香桃,这丫头不知道是不是哭过了,但是今日倒是正常了很多,只是很有些憔悴的样子。

“王妃,奴婢取了些早点,您跟郡王用罢。”

香桃麻利地在竹面的桌子上摆上了包子早点,慕容薇笑着跟萧景澜说:“不管怎样,吃饭最大。”

萧景澜默然无言,点了点头。

待用罢早饭,萧景澜也没有想回去的意思,说想爬到山顶。

慕容薇知道他想自己待一会儿,也没有跟上去。

那小厮被他打发到下面庄子等着去了。

香桃在边上伺候着,心不在焉的样子。

慕容薇摇头道:“痴儿,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

香桃低着头,许久才道:“奴婢只是有点难过,不过我想明白啦。”她抬头,大眼里虽然带些迷惘,不过终究还是认真地说道:“既然他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强求的。”

“既如此,还哭鼻子?”

“奴婢只是感慨……其实也不恨他,这世上的男人负心的多,如他这般的已经很好了。我没理由恨他。”

“对,我家香桃一定能找个爱你的人。”

慕容薇微微一笑,忽然有些遗憾。

这世界上总似乎有许多遗憾。

也许,这就是古人为何感慨,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这时,慕容薇便听到山顶传来一阵啸声。

那长啸声在山野间回荡开来,带着爱恨嗔痴,带着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感,随着那啸声一道散开。

仿佛过去的一切终究将随着这晨露在阳光下渐渐消散于无。

如之者三,终于渐渐消散。

慕容薇靠在竹椅上,看着山下的农田,阡陌交通,分成方块的田地中有农人在辛勤劳作。

“香桃,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也对着山吼几声,有什么不高兴的就当说出来了。”

香桃有些意动,不过想到绿儿吩咐她,要她看着主子的事儿,有些犹豫。

萧景澜从山上下来了。

这时候的他似乎已经散去了浑身的戾气,阳光照耀在他身上,仿佛有种清透的感觉,一霎那间,竟似谪仙临世,让人为之迷惑。

“谢谢你。”他认真地对慕容薇说道。

慕容薇莞尔一笑:“不客气。看你的样子,吼一声还是效果不错,香桃,你不试试?”

香桃眨巴着眼睛,想了想道:“奴婢就去一小会儿。”

慕容薇忍笑,见她迈着欢快的脚步爬山去,摇了摇头。

“你劝丫鬟,谁来劝你?”萧景澜悠然问道。

“我在等人回来。”她十分平静,“我等他给我解释。”

山风飒飒,两人便好似神仙中人,或漫谈,或静默,倒也自在。

萧明睿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地骑马赶回京城,人困马乏,一路颠簸,心中却着急上火。

他想着尽快见到慕容薇,给她一个解释。

眼见得京城越来越近,他却有种近乡情怯之感。

到了洛王府前,门子紧赶紧上来迎接,萧明睿下了马,把马交给人,大步踏进门,见到迎接来的苏德,第一句话便是问:“王妃呢?”

苏德忙道:“奴婢本来打算派人给您回话的,可是听说您要回来,就没派人去。王妃去郊外肖家庄了,还没回来。”

萧明睿脸一沉,就要转身直接去肖家庄。

苏德连忙道:“主子,您先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再去?老奴还要跟您细说一下一些事情。”

萧明睿想了想,在外得到的情况终究难以说清,便应了下来,直接去了天香苑。

绕过抄手游廊,天井中肆意绽放的花朵姹紫嫣红,却少了惜花人。

正屋里,一切摆设如旧,仿佛还是他离去时的模样。

慕容薇虽然不在,但是丫鬟仍旧是每日清扫,保持得跟慕容薇离开时一样。

只是因为没主人,这屋子便显得冷清起来,缺少了人气,缺少了他习惯的东西。

没有她笑着迎出来的样子,道一声:夫君回来了。

萧明睿心中一阵紧缩,忽然别样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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