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灼他,还没回来?”一身银袍,玉立在窗棂之前,华光微动,潋滟了一身的花色,水光朦胧,周身的一派美景都成了他的风华一身的归依。
微风回旋,打散了,一身的霞色。
美,不胜收。
风华绝代眉轻点,不似神人也似仙。
“启禀王爷,少阁主……”
“但说无妨。”手握住茶杯,竟比那白玉还犹胜了三分。
“还不曾回信。”
莹白的茶杯在手中微微转了个圈,水波微漾。
“恩,那就不用找了。放消息给镂月阁,想必他们很愿意知道,自家少阁主的去向。”嘴角勾起,抿了口茶。
“是。”说罢,连忙转身要走。
王爷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奸诈……
“等等”奸诈某人理理袖子道,“悬赏令是你放出去的吧。”
“王爷!真不是我,少阁主他,他威胁我!”爷,你家东篱都被人给欺负啦!
“确定不是他给你灌了几壶醉春归?真当爷我不知道?”笑嘻嘻的对着地上跪着的人,“被骗了就实话实说,爷我正好师出有名。”
果然,奸诈!
……
“小屁孩!你给我老实点!”玉城一边将划破了的锦袍撕扯成条条,把迟灼的手反剪,顺便打了个死结,再把嘴一捂。满意地拍了拍手,见他还在坚持不懈搞革命(解绳子),指着眼前蠕动的人威胁着说:“再动,叫你动了吗!信不信我让你裸|奔!”
迟灼一脸生不如死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近似裸|奔!!!
还不如裸|奔呢!没脸见人了!
迟灼想着自己根正苗红的五好少年,人生唯一的远大抱负就是传宗接代,现如今……
地位江河日下,前景黯淡无光,生活了然无味,只能裸|奔却遭人羞辱,世风日下啊!
玉城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内心戏十足的迟灼,无奈摇了摇头。
这是个什么新物种?!还有这种操作?
看着已经成了布条的夜行衣,唯有那一块面巾是完好的,突发奇想的扯了下来。
一张叹为观止的娃娃脸就这么披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妥妥一正太啊!
啧啧!瞧瞧这鼻子、瞧瞧这眼睛、瞧瞧这嘴巴!同样都是1\2\1的比例,咋差别这么大呢!
被迫摘面罩的小迟同学一脸不愿。
于是,一脸地道的内心戏又在上演:
非琼瑶就席绢版:不要啊!不要离开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小迟版:别摘啊!不然我一辈子的幸福就要在这里交代了!况且我还要传宗接代呢!难得隔壁老王家暗恋我的翠花要守活寡了!倩倩我对不起你啊!还有前屋一直偷窥我的宋大娘,我终究是负了你们啊!
玉城一巴掌乎在了给自己加戏的小迟同学的脑门上。
丫的!又演上了。
提溜着快要散架的衣领,从院前拖到殿里,玉城死命的缓了口气,哐当的一踢,咱们小迟同学光荣的进了床底。
闷哼的一声,晕了。
一脸深思的玉城摸着下巴,这是……撞着床板了?
身上既无赏令又无协议的,说是杀手可怎么看都是来闹腾,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下北梁一国乱的很,分为保皇派和姑苏丞相一派朝臣,冯天煜这一队人马实在是势单力薄,难不成自己这个新来的菜鸟是来挡箭?
那只能说她站错队了。
天色蒙亮,玉城这个挂名臣子的朝华殿关了残破的半扇门,吹了一夜的凉风。
每每路过一批太监宫女都会驻足膜拜一番。
小风一刮,玉城一脸凄苦抖了抖身子。一瞥,正巧看见了一排整齐的风景线。
还真是准时。
“大人。”
“早,早。”玉城看了看床底。
“这门……”一身粉色宫装的女子上前,上扬的眉毛在玉城眼里是黛螺用力过猛,生生的让这张清秀的脸变的张扬起来。
发鬓间斜入一支移步摇,着眼瞧着是宫女,可细细一想,试问哪个宫里的娘娘会让女婢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卖弄风情?
不是智障就是宠人。
玉城打断眼前人的话,流里流气地笑着说:“哪来这么俊俏的小美人?”
女子瞳中闪过一丝得意,仰头说:“奴婢乃是乾清宫的领头粉黛,特受摄政王吩咐请玉将军到演武场。”
咧嘴一笑:“恩,乾清宫的婢女,给摄政王传话跑腿,罕见,实属罕见呢。”
淬了毒的眼神一直钉着玉城。
宫斗吗?宫斗好啊!莫愁前路无宫斗,天下谁人不看电视剧!
“开玩笑,前面带路。”
“是。”粉黛轻哼一声,应答。
“一等,你们的门也太渣了,工部是怎么监制的,豆腐渣工程。”刚迈出步子没过多久的玉城一脸坦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