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严寒心里烦躁更甚,“或者你坐这里就是等人把你捡回去!无论是谁都可以!*贱*到和谁都可以*上*床*!”
听到这里,张欢颜又一次抬起头,无比憎恶地迎着严寒愤怒的目光。
她张欢颜已经不去招惹他了,他严寒为何偏偏不放过她?
偏偏要一次又一次用言语侮辱她?!
张欢颜顿时恨透了眼前这个男人!
目光也像看什么垃圾似的紧紧盯住严寒。许久都不发一言!
“跟我走!走了就不要后悔,即使前面是地狱!敢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掌忽地伸过来钳住张欢颜的下巴,声音带着隐怒,目光隐秘的闪烁。
继续和严寒对视,张欢颜没有退缩,嘴巴紧闭成一条线,有些微眯的眼睛里隐藏着不可衡量的倔强,似乎不愿向他示弱。
“很好!”
瞅着一张有些惨白的脸,严寒嘴角一勾,十分粗暴的从地上横抱起女人,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动作直接将其塞进了自己的座驾。
手带着安全带滑过身体,一盒抽纸紧接着跌入张欢颜的怀中,未再有任何言语,只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
仪表台的光映着男子愠怒的俊脸,汽车在骤雨中急速奔驰……
被沉默包围的车子里,此刻只剩下雨声和有规律的雨刷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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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雨渐渐停了,月儿仿佛要露脸似的,半隐在云层中。
严寒的车驶进了一扇气派的雕花大门,在一幢欧式别墅的车道上继续前进。
别墅坐落在草坪与草坪之间,共有三层,尖塔形斜顶,绿顶黄墙白栏,相映结合,周围绿树环绕,给人一种拥抱自然的清新感。
而这美如油画的地方,却无法吸引张欢颜的眼球。
此刻的她就像个被人迷了的木偶,目光淡淡,目不斜视,只知道跟在引路人的身后重复做着简单的动作,下车,进门,上楼。
直到严寒推开卧室门走进去,她方才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停在原地。
“干什么?怕了?”冷静的声音穿过陌生的空气从里屋传出。
没有吱声,只是在起步跨进卧室前,在原地做了一个深呼吸。
就算前面是地狱的入口,就算前面聚集着无数的妖魔鬼怪,她也不后悔……
“关门!”
从里屋转出来时,严寒的手里还多抱了一叠东西,“过来!”
严寒吩咐简洁有力,声音总带着一丝不容人拒绝的威严,仿佛他天生就是指挥人的君王。
张欢颜听着轻轻关上门,像只温顺的小猫乖乖来到严寒的身边。
“瞧你一身又脏又臭的,谁受得了!”严寒眯眼,表情和声音全是嫌弃。
“你,先进去洗个澡!”剑眉一横,指着浴室的门,口吻是不容人拒绝的调子,冷声交代,“出来暂时先穿这个!”
和身前的严寒对视了一眼,张欢颜也未多言,随即接过换洗衣物,默默向浴室走去。
直到浴室里水声响起,严寒才又折回衣帽间,换下自己的湿衣服。
回到卧室后,他又倒了一点红酒,一边喝一边拿起沙发旁边的电话,按下数字键。
“是我……你现在马上帮我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