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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木制戒指

秦征,穿过几个地下街和天桥,走了三十分钟,就到了西水新街,放眼望去。今天古玩一条街人还真不少,街上人来人往,黑乎乎的脑袋有一片。两边街道店面全是跟古玩字画有关的,什么这个玉器行;那个字画铺;这边古董馆;那边印章店,林林总总两边全是。

沿街在外面摆放的都是些地摊,也就是野摊,大体想找便宜的好东西,都在这里,想找正规的好东西,店面里面有。不过这概率想必不用说也能知道,那都是各个正规店铺不肯收,非法的占道经营,古玩一条街只有开市的时候,管理的不太严。反正摆摊的卖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体是现代花瓶,倒卖旧的钱币,邮票,印章,字画,玉器,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会从来的来客手里低价收购一些自己能高价卖出的东西。

秦征收拾了一下衣服兜子,把手机和钱揣好,钱虽然不多。可这里毕竟龙蛇混杂,眼睛明亮点,把钱收好,别让小偷顺去。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注意,回家才发现大衣胸口内兜附近,让小偷给划个口子,里面的鹅毛都往外面飘,东西虽然没被偷走,可是衣服生生给你划坏,你说这帮小偷气不气人。

秦征顺着人流往里面走,看着边上地摊上的东西。大体秦征是不会进正规店铺的,那里一般便宜的东西都要挂上1000元的价格。逛逛地摊也就行了,进正规店铺的话,实在囊中羞涩。

沿着古玩一条街,已经走了一半路,也没看到什么喜欢的东西,虽然稀奇古怪的东西,的确不少。但是不足以让秦征心动。

突然,没由来的秦征只觉的前面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一样。伴着这份直觉,心理涌现的是一种及其强烈的欲望,要得到这样东西,一定要得到这样东西。

这样强烈的欲望,反应在身体上,秦征的脸色红润,头显虚汗,心跳加速,咚咚咚!如点鼓一般急速,降不下来,双手激动都直颤抖。隐隐感觉就算中了5000万大奖也绝对不会激动成这样。这是一种直接对灵魂的吸引力,比什么都更加有吸引。

秦征紧走两步,豁然只觉得眼睛一亮,似乎世界的光华都要收敛于一点,眼睛再难容下他物,只把视线往那里一扫。只见隔着前面两个小摊,那个东西肯定是第三个小摊里摆的东西,不过这东西,似乎被戒指,孔方钱,珠子之流给遮住了。无法得见是何物,这种欲露还遮的感觉,直让秦征感觉抓心抓肝的难受。

不过也对亏了这个,阻挡住片刻,倒让秦征松了一口气。他低头看见直颤抖的双手,狠狠一握拳,心里念叨:“冷静点,别激动!心跳给我恢复原状,”这种强大无比,无法阻拦,得而后快的欲望,一点都没变小。不过身体的异常总算渐渐恢复过来。

刚刚一瞬间的激动,到让秦征出了不少虚汗,好似感冒的瞬间来个大惊吓一般,身体的汗一发涌了出来,黏在保暖内衣上,并不好受。用手抹掉额头上冒出来的汗,黑色短发在微凉冬天里冒着热气,好似洗澡刚出来头发还没干的人一般。

秦征大步快走两步,来到了那个东西的摊位前,盯着那个埋在里面的东西。虽然看不见是什么东西,不过的确没错是这里的感觉,第一次有这样强烈的欲望感,简直比我出生以来所体验过的所有欲望总和还要强烈。

这是一个开盖的大红色铁盒子,盒子里面杂乱无章的放了许多东西,戒指,孔方钱,珠子,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堆了不少,都是不易损坏磨损的东西。必然十有八九都是假货。

摊主是个穿着军大衣的中年男人,看见秦征怔愣愣的立在那里,那里还能不知道,肉主来了。

摊主笑道:“小老弟,看上什么了,那盒子里的东西,都是十元到一百的。”

这里的东西都是些假货,基本几分钱成本的东西,10块钱都够黑的了。

秦征感觉到,不能再这么观望下去,这份强烈的欲望,让他隐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从兜里掏出100块钱,递给摊主,道“我拿五件,100块。”

说完也不去管那个摊主,低头就在摊位前随便拿了两枚孔方钱,一枚顶针(以前做针线活用的工具,形像宽戒指),就用手去划拉盒子里的东西,一下子,就把埋在里面的那个东西弄到了明面上,竟然是枚木制的戒指,戒指看起来还是新木的,木制戒指上什么都没有,没有雕琢任何东西,只是个酷似戒指的环形。从材料来看,就像那刚扯掉树皮露出新鲜奶白色的内里的树心一般,好似摸一下都能摸到粘手的树汁一般,什么颜色也没有涂抹。

秦征把手往那木质戒指上一抓,摸到了,竟然没任何异样的感觉,就像摸普通的木质东西一样。要不是抓在手上,那份欲望都分毫没有减轻的话,秦征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过,这东西能有什么用,看起来就像把一颗戒指大小粗的小树扯掉树皮,砍断戒指宽大小的一截,把树心用匕首挖掉,用砂纸打磨里外一圈就跟这个似乎看起来一样。一棵小树上就能弄个好几百枚的戒指。

秦征当着摊主,也不好细看,随手又拿了一枚一模一样的木质戒指。盒子底下似乎有不少这样的木质戒指,看起来一样,但是秦征却知道,这所有戒指里头就有这么一个怪异无比的东西。

秦征拿完后,把五件东西都抓在右手,摊开让摊主一看,说道:“五件东西,100块钱,钱已付完,走了!”

摊主一看这五件东西,也不是什么好货,合起来成本价也就几毛钱,再说他这盒子里的东西也都是按斤进货的,能有什么好东西。看见秦征要走,就说到:“小老弟别急着走,再看看有没有什么中意的。”

秦征一立足,把那个没有感觉的木质戒指拿出来,问摊主到:“老板,这个是什么木的?”秦征本想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让自己产生这么大的感觉。

那个摊主双手一插怀,贼笑道:“商业机密,恕不奉告!”

这时边上看客插嘴道:“这东西都是假的,几毛钱的货,小兄弟你可吃亏了,倒古不是那么容易的,吸取教训吧。”

那摊主一听,双手一掐腰,嚷嚷道:“你不卖,你赶紧走,这有你什么事。胡乱插嘴!小兄弟你可别信他的话,那都是好玩意,好木头雕的,肯定不能让你赔了。小兄弟,慢走了,以后常来。”

秦征一笑,道:“哈!现在谁知道呢!”心里嘀咕道,用100块钱,买了几毛钱的东西么!这戒指真的只值几毛钱么?我可真是太期待了,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引动我的欲望,心想着推开人群,就直出这条古玩一条街。

秦征走在回家的道上,心里算计到。

首先,这个木质戒指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突兀的出现那种想要直觉前,是根本没有任何一丁点先兆的。大概离那个戒指不到10米的距离开始,就感觉到那种非得到不可的欲望,抑制不住,恐怕这个东西卖的价钱要是超出我支付的范围,肯定我就要拿了就跑,弄一次“霸王式”购物。

其次,为什么这么多人,似乎谁也没有感觉到这种强烈无比的欲望?这种欲望要是无限制的话,只要进入范围就有感觉的话,恐怕上百亿都能卖出去了。这个戒指好似有针对性的,被我发现前,好像就我一个有感觉。要不然早被人买走了,往死了说也就100块钱的东西,跟那摊主动动嘴皮子能讲价到3或5块钱的货。谁都买的起,买不起也可以来个“霸王式”购物。为什么独独对我有无比强烈的欲望呢?不解。

第三,为什么独独这一个木制戒指跟其他的不一样?按理说恐怕都是一棵树上的。那种破木制戒指都能拿来骗钱已经够无敌的了。但是我对于其他的戒指却都没有感觉。无解!

秦征想着就从兜里掏出了两枚木质戒指,于路上比量到。果真,看起来都像小孩子弄出来的残次品一般,虽然造型有些不一样,不过材料本质大概一般无二。

秦征立在公交站台边,心想着今天面试的时候,为了能体面的来早点,是打车来的。如今买了个戒指,又花了100块钱,自然要省着点用了,还是做公交回去吧。用手机看了下时间,才十点半左右,星期五大体这个时间还是工作时刻,公交车不会太挤,还会有座,不错。

一会公车一来,秦征上了车,投了硬币,抬头一看,正好车最后面还有位置,就走过去坐了下来。可秦征一停下思考,那股蠢蠢欲动的欲望又开始汹涌袭来,只有又把两个木制戒指拿出来,摆弄,左思右想也得不到分毫结果。可那股欲望怎么也停不下来。秦征烦闷的想着到底怎么回事,这不是花钱买个祸害么?时时刻刻在这种欲望下,恐怕什么也干不成了。

气愤下,拿出那个让人欲望高涨的戒指。往嘴边一送,用牙一咬,也不知是真的用劲大了,还是木制戒指本身就是个废品,咔吧的一声裂开断了。骇得秦征一动不动。

当然,这时的秦征并不知道,而且也不可能知道,的确有一种神秘莫测的东西,从断裂的木制戒指里,顺着他的牙齿神经,直接进入了他的大脑里与灵魂真灵交融在一起。那是一种任何光学,物质,能量,都无法理解甚至发现的存在。可能是因为牙齿神经是在是离大脑灵魂最近的外在链接了,它顺着神经的确进入了秦征的真灵里,在任何人都没发现异常的情况下,甚至秦征本人都没有丝毫感觉自己的真灵里多了个不是自己的东西。就像正常人的体内造血干细胞多造出一滴新鲜的血液一样,而多出这一滴血液的主人自己却无法知道。

不过,这时的秦征可真傻眼了,把断裂的戒指,从嘴边拿出来一看,顿时哭笑不得,这可倒好,强烈的欲望,的确没了,一丁点也没了,就像看一个普通木头戒指一样。

又把没感觉的木质戒指,拿出来两个比量一遍,良久叹了一口气,的确两个都是普通的东西了,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秦征思考道:“到底怎么回事?第一,让我咬坏了,戒指里的东西‘死了’。第二,那个在戒指里的东西跑了。跑到哪里了,让我吃了,还是另附身一个其他的戒指上了?不管怎么样,的确发生了变化,那种欲望感没了。再说那种能够引发别人欲望的东西恐怕不是我能够研究明白的了。甚为可惜,我根本什么都研究不明白是什么,算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秦征虽然心理嘀咕,可是又不死心把两个戒指揣在兜里,弄不好,那种欲求感还会回来也说不定。不过隐隐觉得可能性实在不太大。叹了一口气,唉!弄不好这100块钱又打水漂了。得而复失,不曾得的人是不能知道,那种心理忽悠一下失落的感觉。这一口咬的对不对!是不是不应该咬下去!且不说秦征在那里思考得失,心理挣扎,努力平复自己的心境。

对于秦征来说,这一口咬的真是太对了,不然他就没有以后了,因为他的祸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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