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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山林里的冬天

马厩里,四眼跟别亚玩得热火。别亚栓在槽子边上,活动范围不大,四眼早发现了这门道,趁别亚不注意,跑腿上叼一口,然后赶紧跑开。也并不跑远,回头看别亚,小尾巴摇的高兴。别亚被逗弄得急燥,就冲它恢恢地叫几声。

别亚的叫声把椿熠从冥想中唤醒,三步两步进得马厩,解开缰绳。别亚一声长嘶,蹄子欢快地蹬着,四眼赶紧躲得远些。

别亚的前乳牙还没有换掉,本还不适合当坐骑。但整天这样窝囚着,它的天性得不到发挥,应该是憋闷极了。

一手攥着缰绳,另外一只手抓住马鬃,王椿熠一翻身就上了马。松开缰绳,双脚磕了下别亚的肚皮,这马一下子就冲进了雪野。

风在耳边掠过,雪打在脸上有些微微的疼,椿熠眯缝着眼睛,腿不停地紧磕马肚子。

新开垦的这片地,空旷平整,别亚跑得欢快,体温也越来越高。马颠得均匀,骑在宽阔温热的马背上,椿熠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渐渐燥热。肖影肖影,他在心里喊着。

下坡的尽头有些陡,椿熠没收缰绳,别亚的脖子稍微低了一下,速度也慢了些。斜坡,低垂的马脖子,加上惯性,椿熠利索地从马头前射了出去。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在空中飞翔的快感,像一片飘落的雪花。

沟底原本是细密的荒草,在雪的覆盖下做着春的梦。椿熠落下来的时候,被厚厚的军用棉袄包裹着的身体,并没有感觉到很疼痛,只是呼吸像被一只大手突然阻断了,大张着口,半天才缓出一口气。喘了几口,椿熠一翻身站了起来。别亚没事一般的,正啃着露出雪面的草。

椿熠几步跑过去,抓牢马鬃,又翻到马背上,胸腔里一阵闷痛。使劲一勒一侧的缰绳,列亚一声嘶鸣,扭头奔向出山道疾驰而去。

超过狼牙棒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没走出一座山。椿熠没有下马,只喊了声,就直奔公路。雪大,公路上车不多,椿熠在路上等车,挥手让别亚回去,别亚跑几步,又回头看着椿熠,并不走开。直到椿熠上了车,它跟着车追了一段,才停下,转身往回跑去。

肖影觉得柜台对面这个“山炮”打扮的人很奇怪,并不买药,却盯着她看了半天了。眼角的余光看去,这人身材高大,胡子老长,脸上灰突突的,戴顶“一把抓”帽子,一件染满油污的军棉袄,肩膀已经被雪水湿透。肖影能够感觉到他直勾勾的目光,不禁有些害怕。

“王椿熠?”藏红花也注意到这个人,大着胆上下仔细地打量他。

“嗯,刚下山。”椿熠笑了一下,这笑让肖影一下子认出他来。肖影没笑,雪大,店里没人,肖影的眼泪肆意地流着。

肖影的父母上班去了,家里很安静,王椿熠却不能安静,像火烧般的燥热。肖影刚把外套脱下,就被椿熠扑倒在床上,洁白的毛衣上顿时蹭上几团污迹。肖影躲闪着他的胡子,使劲的推着椿熠,他愣了一下,肖影起身去柜子里翻出一套新内衣,递给椿熠。

变魔术一般,浴室门进去的是蓬头垢面的野人,出来的却是个干净深沉的男子汉。椿熠的腮瘦得有些塌了,刚刮得乌青的下巴也不像从前那样圆润,有了棱角,眼神也显得犀利。整个人看起来比从前成熟了许多,一颗银白弯曲的兽牙,用晒干的筋穿着,挂在坚实的胸前,显出许多的粗犷。

“在家多待几天好吗,雪大,山里也干不了活。”肖影半伏在椿熠的腿边,抚着他膝上那暗红的伤疤,眼泪落了下来,椿熠觉得那眼泪烫得难受。

仰躺在床上,剧烈的喘息刚停止,身子和大脑也渐渐地空了,所有的疲惫和饥饿一起袭来,肖影白皙的皮肤也渐渐模糊,模糊成满眼的一片,像那雪的山。

肖影从厨房端来饭菜的时候,椿熠已经睡着,面容忧郁,眉头紧锁。她轻轻的展开条毯子盖在椿熠的身上,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然后蹑手蹑脚地关门出去,待从单位做完帐目交接回来的时候,空空的屋子里,椿熠已经不在了。杯盘狼籍的餐桌上,放着那枚巨大的兽牙项链。

椿熠没有想到,这落雪天会黑得这样早。从一辆拉煤的车上下来,天已经擦黑儿了。

雪几乎停了,只有几片零星的雪花懒懒的飘下来,像落队的兵。远处的山与树灰蒙蒙的一片,分不出远近高低。

下雪不冷,雪停冷。上到坡顶,椿熠拎着月饼袋子的手,早冻得伸展不开了。

透过夜色,沟下房子方向有一点亮若隐若现。椿熠脚步加快了些,却一跤摔出好几米远,虽四脚朝天,呲牙咧嘴,手却紧攥着月饼袋子,并没扔出去。

最先落下的雪,因为地气还热,很快融化成水,后来的雪一层层把这雪水覆住。雪停了,夜晚的寒冷很快把这水冻成溜滑的冰,踩上去,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个大跟头,椿熠这一路,连滚带爬也不知摔了多少跤了。

坐在雪上没起来,椿熠却突然笑了,他想起冬天跟猎人抓狍子。一群人包抄着,喊叫着把山里的狍子赶出来,直往那结了冰的湖面、河面上赶。狍子偶蹄,蹄甲坚硬光滑,在镜子样的冰上根本就跑不起来,猎人追得越紧,狍子就越着急,也就一个跟头接着一个跟头的摔。待猎人追至跟前,就干脆不再起来,只躺在那里哀号。

这时,他觉得自己就是那傻狍子,而这四面围拢的大山,就是那些围狩得猎人。

王椿熠站起身,把拇指和食指插在口里,一声尖利的口哨瞬间划破了夜的静,农场那边立刻传来四眼急促稚嫩的吠叫和别亚的恢恢嘶叫。椿熠笑出了声,拣那露出草木的落脚处,慢慢挪下坡去。

昏黄的烛光、站在门口望他的于大爷和大胡子、老远就扑到腿上使劲蹭的四眼、马厩里急得前蹄乱刨的别亚,这一切,就像是汪洋中的舟,就像是无边雪原上的篝火,椿熠的心里觉得暖暖的,竟然又是那么安宁。

“东家,你啥时候走的,去哪儿了,我们都不知道啊,正担心着,晚上饭都没吃呢!”大胡子抢上一步,把椿熠手里的袋子接了过去。

“这孩子,咋就不知道加点小心!”于大爷用袖管轻快地拍打椿熠身上摔跤时滚得满身的雪。

“明儿个中秋,回去给你俩拿点月饼。”椿熠盘腿坐到炕桌边上,“明儿个咱们啥活也不干,就过节!”

于大爷和大胡子赶紧去准备饭菜。

“东家,看我给你弄回啥好吃的了!前边那个大水坑子里捞的,真厚啊!”大胡子拎只水桶给椿熠看。里面是小半桶黑黄的蛤蟆,都懒懒地趴着。

“挑那圆肚皮的弄一盆,我来炖。”椿熠笑了,下炕去水桶里捞一把看了看,这蛤蟆个个肥厚敦实,抓在手里,也老老实实的,不动弹。正是吃蛤蟆的好季节,落雪了,蛤蟆一“闭嗉”就不再吃虫,纷纷找些河岔子,水泡子准备冬眠,母蛤蟆是要带着一肚子的卵过冬的,那籽咬在嘴里喷香又有韧性,尤其是那护住蛙卵的两片蛙油,说不出的香软滑腻。椿熠小时候就爱吃这个,近些年时兴吃野物,这样的蛤蟆在市里要几十元一斤都难卖到,椿熠觉得自己的嘴里有液体分泌出来。

铁锅里填上凉水,挑出来的一盆蛤蟆洗也不洗,就直接倒进锅里,水还没热,那蛤蟆竞相把头往水底下扎,以为回到了冬眠的所在。

椿熠用牙撕开一袋豆瓣酱,一气挤进去半袋。再切上几片生姜,连同一把辣椒面扔进了锅里。锅里水渐热,又倾进了这么些个味道暴躁的东西,蛤蟆疯了样在锅壁上连跳带爬,带着一身的调料。啪的盖上锅盖,还听得见里面的嘈杂声音。

“这玩意,要用凉水下锅,小火炖,肉才会嫩,肚子里面味道也好。”椿熠从灶坑里抽出几块柴火,开门扔出去,火慢了下来。

“东家,你要是还不回来,我们俩就饿贴壳了。”大胡子盘腿坐炕上,夹起只蛤蟆甩进嘴里,那蛤蟆伸腿张臂的,留了些汤汁在他胡子上。

“香,真香!”两声短促的话语,瞬间就被咯咯的嚼骨头声代替。

边喝酒边唠嗑,仨人也不知道在炕上窝艽了多久。窗外的大月亮晃得屋子里亮堂堂的。几个人的话语也稠密起来。

“操,想老婆了,过年回家看我怎么收拾她!”大胡子歪斜在被垛上,已经喝不动了,嘴也不利索了。

“明天咱们吃鱼,吃飞龙野鸡,在这过的第一个节,得像点样!”王椿熠腿搭拉在炕沿边,低头找自己的鞋,一个前扑,脑袋差点扎在地面上。于大爷也喝得不少,却丝毫没改变做派,起身把椿熠扶进东屋,回头把杯碗收拾得干净利落。

早上的空气在雪的帮衬下,直清爽得能把心肺都洗干净。椿熠用铁丝做了几个大号的老鼠夹子。又把一只编织袋子的底剪个洞,接上条窗纱缝的口袋,然后拎着这些零碎,招呼俩人带上别亚和四眼出发了。

山里飞禽多,但落雪后,一片茫茫的雪野,觅食却难。几人寻了块挨着林子的空地,把雪扫干净,露出黑土,撒上几把粮食,然后把夹子散乱地放在粮食粒上,用根细绳子栓到边上的树上。

“七上八下”在山里的说法是,小河里的鱼在阴历七月会往上游去,在阴历八月就会往下游走,去到大些的江河,寻那冻不绝底的深水中生存。王椿熠把一条小河岔子的水流用树枝密密的横住,只中间留个缺口,把编织袋子顺水流堵在缺口上,系牢靠。这样,那些回乡的鱼,经过这里的时候就会全部进入袋子,尾巴上那条窗户纱,就是鱼篓子了。

做完这些,几人来到大胡子说的水坑子边上,大胡子肩一柄长杆,杆头上用铁丝葳了个圆圈,把窗户纱缝在了铁丝上。水坑很深,底下是稀泥,大概附近就这一个深坑,里面的蛤蟆很多。冬眠的蛤蟆都钻在泥里,并不露身形,大胡子站边上,长胳膊把杆子伸进去,拼力猛搅,水里泥土翻滚,蛤蟆不知发生了啥事,纷纷浮到水面,却进了大胡子的窗纱网兜里。

“多捞!吃不完就冻起来,能吃一冬天呢!”椿熠兴奋起来,把杆子抢过,自己捞起来。

下午回来的时候,别亚的身上有了许多的重量,一袋子水淋淋的鱼,一袋子蛤蟆,两只夹伤了腿,还在扑棱的飞龙,一只夹断了脖子的野鸡。北方的冬天里,所有的动物都尽量的储存脂肪,都是最肥嫩,最好吃的时候。

椿熠落在后面,看着大山,看着林子,看着沟塘,觉得很满足。这是他的领地,所有的宝物所有的矿藏,都要向他进贡,供他享用。椿熠惬意的哼起了歌曲“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森林里面住着,勇敢的鄂伦春,一呀一匹猎马,一呀一杆枪……”。他使劲挥舞了一下捞蛤蟆的杆子,妈的,可惜没枪!

四眼歪头看他,满脸的疑惑。

肉香酒浓,圆月亮反射在雪上,把黑夜变幻得明亮。酒,却喝得不顺溜,大胡子总是念叨自己的老婆孩子,喝下去的酒堆积在眼睛里,汪汪的似要滴落出来。

于大爷摆块月饼放在桌子上,并不吃,只直直的看着,酒却喝得狠。

椿熠看窗户外面的大月亮,想父母想肖影,他们也在吃月饼吧,这样的节日,是要跟他们在一起才对。三个人各怀心事,酒意中,大家都莫名的有些感伤。

酒喝的沉闷,椿熠起身出去撒尿的时候,两个人也都跟了出来。大月亮地里,三人痛快的对着雪地喷射,互相看看,突然都大笑了起来。

大胡子先猛吼了一嗓子,远山的回声一波波地转回来。那波声还没响停,椿熠又接着吼了起来,大山的回响就一浪浪的不再间歇了。吼够了,椿熠抓起把雪抹到脸上,那凉顿时舒服到骨髓里去。

“来,堆个雪人!”椿熠抄起把铁锹,几个人好象找到了精力的宣泄口,把附近的雪都收拢来,不一会,就堆起个一人来高的大雪人。头发是几片河蚌的壳子,油黑的,一片片椭圆连在一起,像古代的仕女。鼻子是块圆润的石头,嘴是一根弯曲的树枝,向上挑着嘴角,笑得含蓄。

于大爷进屋拣了几枚酒瓶盖,一颗颗均匀地按在前面,做纽扣。大胡子看了一会,蹲下身子抟了两大团雪,拍到了雪人的胸前。仨人轰的笑了起来,房子边上那棵大白桦树上扑拉震下一大片块积雪。

椿熠看了眼那棵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几步走过去,从腰间摸出普列留下的那把短刀,刀鞘是鱼皮的,手感粗糙原始。刀子的钢口很好,尖锐锋利,划在洁白的桦树皮上,并不感到吃力,椿熠一笔一划的刻着:

天空飘起来雪花

雪人的生命来了

来吧 我们一起抬着篮子

把这些流星带回我们的家

这样的夜晚我们不用蜡烛和炭火

在星光里 我们读北欧的童话

刀锋运处,字刻得横平竖直,手指却冻得伸展不开了。月亮下,桦树的划痕流出些液体,亮亮的,椿熠伸舌头舔了,却是蜂蜜般的甜。

早上醒来,嘴里苦得难受。那些酒在身体里被热炕蒸发,嗓子眼像被什么生涩的东西堵着,干渴难奈。灌半瓢泉水进去,突然发出仿佛干裂的土地突然滋润开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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