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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1)

郑心清回来了,这给沉闷的郑家大院,带来喜庆气氛。

郑廷贵看着离家三四年,走时还是个孩子,现在已出落成大姑娘的女儿,简直不认识了。记得当年,他受酒井的鼓动,让女儿去了日本,后来,好个后悔,可因为是他主观决定,后悔也不能说。想起女儿在家时,尽管岁数小,调皮任性,却十分的懂事,也许女孩心细,她知道额娘走的早,阿玛拉扯哥哥与她不容易,虽说自小到大,都是下人伺候,可父母之爱是谁也代替不了的。郑廷贵在女儿去日本前,也未体会得那么深,有时,女儿在他眼前走来晃去,不时地搂他脖子撒娇,他心情好,尽享这天伦之乐。反之,却觉得女儿没个正形,缺少规矩,不像旗人家的闺秀,这也是他听说日本女人懂礼数,重礼教,让女儿去日本的一个原因。现在想起来,女儿刚走后好一段时间,他都不知是怎么度过的,尤其独坐在房中,他似乎才知道什么叫清冷,也只有在此时,他才体味到女儿在家,他心中那份温暖。是的,儿子还在身边,还有孝顺的儿媳,淘气的孙子,呀呀学语的孙女,这对来他来说也是幸福,但这些弥补不了女儿给他带来的特殊欢乐。记得,有两次他走到电报局门口,徘徊着,想打电报让女儿回来,到后来,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而且这理智竟控制了四年,当然了,没催女儿回来也有具体原因,比如女儿由适应到喜欢上异国的生活,女儿上了大学,酒井家把女儿当成自己的孩子,“九一八”事变,满洲发生战乱……

郑永清也没想到,离开家中,四年后才回来,当她跨进既熟悉,又有几分陌生的大院,她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归途中,她回想度过童年、少年的大院,细细想来,除了额娘去世的伤痛,她没有过任何烦恼,映入脑海的大院,处处有着欢乐。她思念着看似有些古板,但再慈祥不过的阿玛,思念着一见面就爱刮她鼻子的哥哥,还有贤惠,受说爱笑的嫂子,都说姑嫂难处,她与嫂子处得比亲姐妹都好,可能是在嫂子未进郑家,她就与嫂子相熟,她将来也要成为马家的媳妇,这都是她与嫂子亲近的原因吧?另外就是侄儿、侄女,她走时,怀中揣着她俩儿的照片,思念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现在,他们能长成什么样儿呢?归心似箭,她想象着见到阿玛,还有其他亲人,她会是什么样子,不用说,肯定会扑去……想到这儿,她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怕让人看到,她偷偷地擦掉,禁不住又笑了。

但奇怪的是,种种想象和揣测,在现实中都没发生。

郑廷贵没有去火车站接女儿,在家里等待时,坐立不安,听到门外传来说笑声,透过窗户看了看,忙回到八仙桌边的椅子上坐好,旗人就是爱摆个谱,做父亲得端出父亲的样儿,他拿起烟袋,心里激动,手哆嗦着,怎么也装不上烟。

“爹,你看谁回来了。”马明玉先进来的,随后一闪身,露出后面的小姑子。按说她也该称公公为阿玛,嫁过来时,就叫不过惯,总错喊爹,后来公公也就默许了。

郑心清望着披肩长发,穿着女式西服和西裤,称不上摩登,却很洋气,她在门口站了一站,又下意识向前走了两步,注视着父亲。

郑廷贵身子向前倾了一下,欲站没站,眼睛盯看着女儿,好像不认识,那神情似乎在问,这是自己的女儿吗?

郑永清身子躬下,犹如日本女人一样,弯腰施礼,且还轻柔地吐出一句:

“父亲,您好,我回来了。”

郑廷贵不是愣怔,而是愕然,他不但怀疑自己的眼睛,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马明玉忙扯了下小姑子的衣袖,笑着提醒着:“错了,错了……”

郑心清有意还是无意地称父亲,只有她知道,听了嫂子的话,她也笑了,改口说:

“阿……阿玛,您身体好吗?”

郑廷贵似乎还在辨认着,眼前这个姑娘……

马明玉进一步的小声提醒:“快给爹磕头,这规矩咋能忘了呢?”

郑心清迟疑一下,还是跪下下来,边磕头边说:“阿玛,女儿给您老人家磕头了……”

马明玉见公公一时没反应,以为公公高兴过度,又犯糊涂,忙大声地:

“爹,心清给你磕头了,心清回来了……”

郑廷贵喃喃自语着:“噢,回来好,回来好……”

马明玉扶起小姑子,她也没想到父女见面,竟是这样的,她想若是她,别说几年没见父亲,就是几个月,她也得抱着父亲,眼泪自不用说了,可小姑子……莫非在日本学的……不对呀,吉林市日本女人多的是,相互见面,说话动作都挺夸张的呀!

郑廷贵拿起烟袋,往嘴里送,但没装上烟,看得出,他心绪还是挺乱。

马明玉示意小姑子,过去给公公装烟,其实这都不应该让人提示,郑心清在家时,给阿玛装烟,趁机提个非分的小要求,这是常事。

郑心清上前拿过父亲的烟袋,四年未做了,装好后,她把烟嘴冲着父亲,递过去,随即又划燃火柴,把烟点上。

郑廷贵看过女儿装烟的过程,虽有点笨拙,当他抽上了,才真真的相信,确是女儿回来了,好一会儿,他的心平静下来,说了一句:

“老闺女呀,你差点让我没认出来……”

也就是这句话,似乎把女儿又拉回来,郑永清蹲下来,附在父亲的腿上,叫声阿玛,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马明玉退出来,把屋门关上。

晚上,郑永清回来了,兄妹见面,郑永清拉过妹妹,没有像以前,刮妹妹的鼻子,左右看着,笑着说妹妹真的长大,是个大姑娘了。郑心清也笑着,说哥哥瘦了,还说父亲也老多了。没变的是嫂子。马明玉说小姑子会说话。郑永清拉妹妹坐在炕边,还没说上几句话,两个孩子跑过来,各拽住姑姑的一只手,央求要与姑姑一起睡。郑心清笑着答应,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走出去。

马明玉还没来得及和公公、丈夫勾通,不过,凭她的直觉,小姑子有些变了,到底是哪儿变了,她也说不清,只能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要说唯一没变,那就是对侄儿、侄女。虽说两个孩子已记不得姑姑走时的情景,更记不得姑姑当年的模样儿,可没到两个时辰,两个孩子就离不开姑姑,自然姑姑对两个孩子也是喜欢的不得了,一下午,姑姑走到哪儿,两个孩子跟到哪儿,这让马明玉感到欣慰,跟小姑子逗趣地说,还是郑家人见到郑家人亲。

郑永清有些失落,他本想与妹妹多坐一会儿,也有好多话想问妹妹或跟妹妹说。

马明玉没注意到丈夫的表情,对丈夫说,她去接站,才知道小姑子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同行的还有酒井的夫人和酒井的儿子,母子二人被酒井派去的人接走,分手时,说过两天来郑家登门拜访。

郑永清:“是吗?心清电报上没说呀!”

马明玉:“是呀,我也觉得奇怪……”

郑永清:“事先要是知道,再忙我也该去车站接一下,这么多年,多亏人家那么精心照顾心清,咱们没去,有些失礼啊!”

马明玉:“谁知道心清是咋想的,在车站一介绍,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对了,酒井那个儿子,叫次……次郎吧?跟咱家心清可挺亲近了……”

郑永清:“这个次郎是酒井的二儿子,跟心清……不会吧?”

马明玉思忖着:“以前心清来信提过这个次郎,说管他叫哥哥,要真是兄妹相称,也没啥……就怕……”

郑永清:“酒井太太和儿子来的事儿,心清跟阿玛说了吗?”

马明玉:“应该说吧,这么大事儿……”

郑永清想到前些天,酒井在公署旁边挑选个小院,固定岗和流动岗选得都不是卫队团的,是日本守备队的士兵,原来是给自家团圆做准备。

马明玉又想起一件,对丈夫说,公公前些天装了两大箱子,用酒井的车子拉走了。她好奇问公公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公公支支吾吾着,她没好深问,后来听下人说,公公打开一直由他自己把持钥匙的库房,挑选一些上好的古玩和瓷器,装箱运走。

郑永清疑惑地说,是不是家里入不敷出,父亲用古董换钱啊?八旗清贵,历代都是花天酒地,家境败落,靠卖祖宗留下的东西,借以维持脸面,这样的人太多了。

马明玉:“不可能,我管家,有没有钱,我还不知道?单收房租的钱,咱家就花不了用不尽的,再说,真没钱,能用老爷子张罗?”

郑永清:“是啊,我也发现,这阵子阿玛神神秘秘的……他把这些东西送给谁呢?不,那些宝贝都赶上他命根子,我要两件他都不给,他不可能轻易送人。”

马明玉:“哎呀,酒井媳妇和儿子来了,老爷子能不能是送给酒井家,做摆设呢?我听说东洋人可喜欢你们清朝留下的瓶瓶罐罐了。”

郑永清:“不可能,咱阿玛跟酒井关系是不错,可也没好到那份儿上,再说了,他一不求官,二不求财,他犯得着这么巴结酒井吗?”

马明玉笑说:“你们大清不是有捐钱,为儿子求官这一说吗?你阿玛会不会为了你,才这么做的啊?”

郑永清:“我可不想借这个力,哼,这满洲国的官像走马灯似的,今天当,明天不知道干啥去了,不行,明个儿我得问问阿玛,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马明玉:“你别说是我说的……”

郑永清:“要不让心清问问?阿玛打小就偏疼她,她要是说啥,阿玛能听……你跟心清提一下这事儿,别的我不担心,就怕阿玛让人给骗了。”

马明玉答应了,她自认与小姑子相处甚好,无话不说,后来,她跟心清提及此事,心清心不在焉,似听不听,马明玉也不好再说了,怕心清误会她盯着郑家的家产。她回娘家,跟父亲说起过这事儿,父亲沉吟着说,郑廷贵不糊涂,至于东西送给谁了,他让女儿想一想,郑廷贵心里最思念的是谁,马明玉脱口说皇上。噢,她明白了,公公是把他认为最珍贵,也是最舍不得的东西,奉献给皇上了,怪不得公公一脸诡异。父亲又说,这东西真到了皇上的手中,也算成全了郑廷贵一片忠心,只怕是……父亲说到这儿,敛住口,马明玉还想听父亲说下去,但父亲既然没说下去,她问也问不出来。

郑廷贵在女儿回来第二天,就领着女儿来马家大院,马明玉随行。在他看来,这是最必要的一个秩序和礼数。马万川夫妇,在他眼里,除了家人,是他最亲的,也是最敬重的人。还有一点,他没明说,那就是女儿迟早是马家的人,这是不容更改的。女儿未回来前,他心目中总觉得女儿还是个孩子,这次突然站在他面前,他如梦初醒,女儿是个大姑娘了,再想想女儿的年龄,十九岁了,要是没去日本,他与马家这桩亲事,早就成了,在这儿之前,他与马万川说起过这事儿,马万川半开玩笑地说,总不能把儿子也送到日本去吧?郑廷贵知道亲家是不同意他送女儿出国的,只是既成事实,他不好说什么了。现在女儿回来,马上可以与马万川商量实质性的事儿,也就是两家儿女的婚事了。

马万川老两口见到郑永清,非常高兴,尤其是明金娘,把郑永清拉到身边,左细瞧右相看,连声说郑心清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在郑心清小的时候,来马家玩耍,她就偏爱郑心清,有孩子喜欢吃的东西,她都要多分给郑心清一些,要是郑心清没来,她也要给郑心清留出来。她笑着说,这些年就盼着郑心清回来,说到这儿,她对丈夫,还有郑廷贵说,赶快给在北平的小儿子明堂去个信,让他赶快回来,选个好日子,把两个孩的事儿办了。

郑心清一怔,随即脸红起来,连声地:“不忙,不忙……”

明金娘:“还不忙啥呀不忙,你跟明学堂都不小了,明堂比你大两岁,你这要是没去东洋,恐怕都抱上孩子了。”

郑心清脸更红了,不过,又说出的话,声音更小了:“大娘,我……我还不想结婚……”

马明玉听到了,笑着问:“是真不想啊,还是……”

郑心清:“嫂子……”

郑廷贵兴奋地:“老嫂子,我是啥说没有,就听你跟老哥哥的了。”

马万川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郑廷贵:“老哥哥,你咋不说话?是不是这事儿你还得去问问你供的佛爷呀?”

马万川:“佛主能管得了这么多吗?只要两个孩子没说的,咱们当老人的还能说啥?”

郑廷贵:“他们有啥可说的?自古以来,婚姻大事儿,就是老人做主,还用听他们的?我们旗人可没那个规矩。”

郑心清已走到一边坐下,看得出,她对父辈之间所说的话,虽涉及到自身,她似乎也不感兴趣。这一切都被马明玉看在眼里,她在小姑子回来,就发现小姑子经常说话、听话时,眼神游离,女人直觉告诉她,小姑子有心事,且还不是一般的心事儿,她示意郑心清去外面走走,随后两人起身出去了。

明金娘说她去吩咐灶房,做一桌好菜,她说她还记得郑心清最爱吃的是红烧狮子头。

郑廷贵:“老嫂子,上几个荤菜,大鱼大肉,老哥哥不吃,我吃……”

马万川:“谁说我不吃荤菜了?”

郑廷贵一愣:“你……你不信佛了吗?”

马万川笑了:“你这个大辫子,也不知你是真糊涂啊,还是装糊涂……”

郑廷贵自马万川佛堂剃度,来马家的次数明显渐少,倒不是因为马万川信佛,两人没有共同语言,而是这阵子,他和世面上的清朝遗老遗少交往得多了一些,这些人吃饱喝足后,都十分惦念皇上,有意想推举郑廷贵去新京参拜皇上,以表各位忠贞不渝之情。郑廷贵因为知道一年以后皇上复位的天机,没有马上答应,只是胸有成竹表示日后再说。这事儿,他没有对马万川说,他知道马万川即使没信佛,对皇上也不感兴趣。后来,偶尔在马家与马万川吃饭,见桌上是多了几盘青菜,他以为这是单给信佛的马万川预备的,没在意,当然,对马万川吃不吃荤腥,也就不在意了。

马万川:“你见我哪一顿少吃肉了?”

郑廷贵恍然大悟:“老哥哥,你把我都糊弄住了,原来你信佛是……”

马万川:“天机不可泄露,你嘴上得有个把门的。”

郑廷贵连声地:“明白,明白,这事我要说出去,那我这么大岁数不白活了?”

院内有个小花坛,马明玉与郑心清坐在坛边,说着悄悄话。

“心清,明堂知道你回来吗?”

郑心清迟缓一下,摇摇头:“我……寻思到家后,再告诉他。”

马明玉:“那你们常通信吗?”

郑心清:“我刚到日本时,总通信,后来……嫂子,你知道我这个人,手懒,给家里也不愿写信。我……我们快一年没联系了,明堂,他……他挺好吧?”

马明玉听小姑子把明堂后面的哥字去掉,心里更是一沉:“他过年回来了,没住几天,就回北平了,他说在吉林压抑……”

郑心清:“压抑?”

马明玉:“他不愿意看到满街都是日本人……”

郑心清轻声噢了一声:“他毕业了吧?”

马明玉看出郑心清并不是真正的关切,而是信口在问,她故意没回答,郑心清也没有继续问,这说明弟弟在小姑子心上,所占的位置已不那么重要了。但她不能怪小姑子,记得弟弟过年在家,她也曾像问小姑子似的,问过弟弟与郑心清的事儿,弟弟也像小姑子似的,含糊地回答,最后还反问姐姐,指腹为婚幸福吗?马明玉明确地说,以她与丈夫婚姻来看,应该说是幸福的。弟弟笑了,也没再说什么。

郑心清:“嫂子,你说我要是与明堂成婚,能幸福吗?”

马明玉心中好不惊诧,这个问话与弟弟所问何等的惊人相似,莫不是两人在信中,已达成什么默契?要是那样儿,真是太惋惜了。

郑心清没待嫂子回答,先自喃喃着:“也许我不去日本就好了。”

马明玉过去与这个小姑子相处得无遮无挡,无话不谈,四年后,小姑子有所变化,她还是把小姑子当成自己的妹妹。

“心清,嫂子说话直,说多了,说差了,你别往心里去,你跟嫂子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另有心上的人了?”

郑心清脸一红,也一怔:“没……没有,没有啊!”

马明玉:“真的?不会吧?”

郑心清:“嫂子,你是我嫂子,也是我姐姐,我不会骗你的,真的没有……”

马明玉察言观色地:“昨天在车站,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个日本小伙儿,长得挺精神,日本人都是小个子,他个头儿可不矮,他对你,是不是挺好的啊?”

郑心清:“你说的是次郎?在日本,他就像个哥哥似的,对我一直很关照。”

马明玉逗笑着:“哥哥,不会是情郎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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