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926900000059

第59章 (1)

北山庙会事件,罗排长被日本人枪毙,另九个士兵,抓到宪兵队,从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听说,有两人在宪兵队被活活打死,其余七个人,被送到外地关东军一个军事设施,当苦力,不用说,最后也是个死。

这事儿很快传遍了整个满军,效果有两种,一是使得满军士兵更加仇视日本人,二是更多的满军士兵,从此后,见到日本人更加噤若寒蝉。

郑永清所受的打击难以用语言描述,好长时间,眼前总浮现罗排长饮弹毙命的场面,还有那九个不知下落的士兵。活生生十条性命,只因与日本人打了一架,还是因为执行公务,竟遭如此凄惨的下场,天啊,这个满洲国还有什么公理?他病了,轻度发烧,伴有咳嗽,妻子请来中医,说他是气火攻心,忧郁所致。他告假在家,到不是逃避,也不是顾及什么脸面,只是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打发人给罗排长在乡下的家里送去一些钱,这时候他才知道,罗排长还没结婚,父母靠儿子的饷金养活。而那九名士兵,没有最后消息,也不敢告之他们的家属。

马明玉天天陪伴着丈夫,以前丈夫忙,两人说话时间都少,现在守着丈夫,她觉得挺高兴,她又提及丈夫退役的事儿,不当那个受气团长,在家过清静的日子。丈夫没表态,看来丈夫动心了。

山田来了,笑容可掬,还拎着点心,躬身对郑永清说,那日在东大营实在失礼,他为此向郑永清郑重道歉,他说他那么做,是在执行命令,同为军人,恳请郑永清理解。他劝郑永清安心养病,但他又说护卫团离不开郑永清,希望郑永清早日康复,回到岗位,他将一如既往,倾力相助。

郑永清猜想得出,山田是受酒井委派,催促他回去,也就在山田登门一瞬间,他意识到不可能如妻子所说,隐居家中。因为他知道,现在是日本人的天下,日本人不想放弃他,那他就不可能有主动退出的权力。

郑廷贵对儿子倒显得比以往灵活了,他既不劝说,也不责备,不过,他说做大事的人,首先要能屈能伸,还说皇上现在都屈尊执政,小小臣民计较什么,嘿,郑永清问父亲不想着大清了?不想着皇上复位了?郑廷贵没提大清,但说到皇上,他说若见不到皇上复位,死不瞑目。可是皇上复位不能单靠皇上,做臣子的得尽臣子之力。他说这话不是劝儿子,也是在劝了。郑永清觉得父亲从来没有这么明白过。马明玉笑说,公公不喝酒,从来就没糊涂过。郑廷贵又说,他前几天看到酒井了,酒井让他转告郑永清,说满洲国百废待举,缺的就是郑永清这样人才。

郑永清喃喃地:“真不知这满洲国是谁的……”

郑廷贵正色地:“谁的?这还用说吗?咱们旗人的呗,咱总不能把这么大的满洲,扔给皇上一个人吧?”

郑永清在内心深处,对过去的皇上,现在的执政,并不崇尚,自然也就不热衷恢复什么帝制,只是希望执政或皇上,作为一国之君,不被日本人控制,掌握实权,治理好这个满洲国,若说求得个太平盛世是奢想,起码也不让军人或百姓忍辱偷生啊!

郑廷贵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只有皇上,所以与儿子有时也是谈不拢。

郑永清问妻子,岳父对他的事儿是怎么看的。马明玉想了想,说父亲说郑永清是上船容易,下船难,别的什么也没说。郑永清暗叹岳父对世间上的事儿,比阿玛看得清,他确实有这个感觉。

这天,熙洽的副官来了,把郑永清接到大老徐家,还是几个小菜,两个酒杯。能在这种地方与熙洽对饮的人不多,尤其现在的熙洽,财政总长,开国元勋。郑永清内心真的好个感动,他想到士为知己而死的古训,不为别的,就是为报熙洽知遇之恩,他也该忍辱负重。

熙洽酒没开喝,就指责:“你小子没多大出息,不就十个当兵的吗?没就没了呗?值得你这么垂头丧气,在家泡蘑菇吗?”

郑永清想说说罗排长的冤情,又一想,现在说来,还有什么意义吗?

熙洽:“一将功成万骨枯啊,你是没打过大仗啊,老东北军哪次进关,大炮一响,不死成千上万的人啊!心慈带不了兵,这话你琢磨去吧!”

郑永清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罗排长无缘无故死在日本人枪下,与战场阵亡是两回事儿啊!

熙洽说,他也觉得酒井做得有些过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目前,皇上不也得看日本人脸色行事吗?他说到这儿,放低声音,说他在新京常去皇上身边,看到皇上周围都是日本人,他想跟皇上说个贴心话,都不敢说,那心里该是什么滋味?

郑永清犹豫着,思索着,还是提出心中的疑问:“老长官,我斗胆的问一句,这满洲国到底是谁的呀?”

熙洽没有正面回答,感慨地:“永清啊,别说你一个小小团长,我都没退路了,皇上也没退路了,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下去了。”

郑永清心想,这满洲国刚成立,熙洽就这么悲观,今后还有什么奔头啊!

熙洽:“啥也别说了,咱们都是旗人,只有忠心保着皇上吧,我也寻思好了,只要有皇上,咱们大清就有一线希望,至于日本人……一年后看吧,要是日本人说话算话,皇上能复位,咱们还有前程,不然的话……”

郑永清对皇上复位的盼望,没有熙洽和父亲那么强烈,但现在看来,皇上复不得位,还真关乎他自身的利益了。

熙洽开始言归正传了:“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卧薪尝胆那句话吧?日本人现在不是利用咱们吗?咱们反过来也利用他们,所以,军队对于我们是至关重要,别看现在日本派了指导官,其实他们心里很清楚,要想控制住队伍,没有咱们不行,你也知道,关键时刻,士兵听谁的?还不是得听咱们的。”

郑永清承认熙洽的说得有道理,可是就怕将来……

熙洽似乎看出郑永清心思:“永清,你不要想那么多,眼下,你必须替我掌握好你的护卫团,你也知道这个团的实力,四个满员营,一个机炮营,一个骑兵连,还有工兵连,武器配备也都是精良的,好家伙,拉出去,敢跟一个旅较量,吉兴说过阵子想提拔你到别的旅长,当旅长,我没同意,他是想……”

郑永清等待熙洽下文,熙洽却不说了。

熙洽不可能什么话都对郑永清讲,他在东北军时,左右逢源,取得张作相的信任,足说明他是个老狐狸,他故意把话说一半留一半,就是想让郑永清对吉兴有所防备,他好分别控制之,这是因为他内心对吉兴已有所不满。吉兴虽是他亲信,近来却与酒井走得特别近,熙洽知道吉兴想当省长,所以才背着他与酒井眉来眼去,唉!想起来,现在像吉兴这样的人太多了,大概是这些人似乎看出满洲国并不是满人的,所以都明里暗里地向日本人献媚,这让熙洽心中好不痛快。

郑永清本就有父亲愚忠的遗传因素,听过熙洽推心置腹谈吐,激动地表示,明天就回护卫团,而且一定把护卫团牢牢地握在手中,随时听从熙洽的调遣。

熙洽就想听到这样的许诺,高兴地连喝了好几杯,郑永清不善酒量,尽力相陪。

大老徐进来了,放下盘热菜,顺势坐在桌边,冲熙洽使个眼色。

熙洽:“你别挤眉弄眼了,永清也不是外人,有话,你自个跟他说!”

大老徐嗔怪地:“你看这话说的,我寻思你们说正事呢,我插嘴能好吗!”

郑永清以前来这里,对大老徐的称谓就支支吾吾,不知喊什么贴切:

“太太……”

大老徐性情也是极爽快:“哎哟,你别这么称呼,他老熙家门坎高,我当不上他的太太,也当不上姨太太,咱们个论个的,我比你岁数大,你喊我姐,我叫你大兄弟。”

郑永清不好意思地笑了:“这……这能好吗?”

大老徐:“你们官场上人,讲究就是多,听我的,叫大姐。”

熙洽:“这娘们儿,嘴比刀子都厉害,跟永清你就别绕弯子,有啥话说吧!”

郑永清:“大……大姐,你有事儿就吩咐……”

大老徐:“也没啥大事儿,我……我是说你媳妇当过我妹子的先生,她俩儿现在走得也近,我想求你媳妇……”

郑永清:“大姐说的是兰香?”

熙洽:“我这个小姨子,让人操老心了,一条道跑到黑,死犟死犟的,到现在还惦记你那个大舅哥呢!”

郑永清:“不会吧?”

大老徐:“唉!大兄弟啊,你兴许也听说了,兰香还真看上你大舅哥了,要是没有满洲国,你大舅哥还在吉林,他们俩儿……可现在,你大舅哥连个信儿都没有,我妹子兰香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这么等下去呀!”

熙洽:“现在马明金在关东军都挂号了,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两回事儿呢,再说,就是回来,也不能让兰香嫁给他了。”

郑永清:“噢,我明白了,大姐是让我媳妇劝劝兰香……”

大老徐点点头,但又叮嘱一定要婉转劝说,她说她是背着妹妹向郑永清求助,妹妹知道会不高兴的。熙洽说大老徐太惯纵妹妹了,大老徐没有辩解,熙洽常这么说,她听惯了,也不在意了。

郑永清答应下来,当晚回到家,刚对妻子提起这个话头,妻子一口回绝,说这事儿她做不来,并把丈夫好个埋怨。

“亏你能说得出口,兰香是你能劝得了的吗?”

郑永清:“我是寻思咱哥到现在都没个准信儿,人家兰香也到了出阁年龄,咱们这么拖着人家……”

马明玉不悦地:“这跟熙洽喝回酒,学会说话了,我问你,谁拖着兰香了?她和我哥定亲了,还是我们家给她家过小礼了?”

郑永清忙说:“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当然了,我也希望咱哥能把兰香娶进门,可是眼下咱哥……”

马明玉:“你说这话是啥意思?是咒我哥……”

郑永清忙说:“你别误会,我是说咱哥说不准啥时候能回来,真等上几年,兰香姑娘……我是担心兰香……”

马明玉:“你这么担心兰香,你去跟兰香说呀!”

郑永清:“你看你这话说的,我跟兰香说不上话,就是能说,我也不能胳膊肘儿往外拐呀,我不想咱哥娶个好媳妇啊?”

马明玉:“口是心非,那你还让我……”

郑永清:“我是受人之托,所以……其实我也怕夜长梦多,兰香她……”

马明玉:“你呀,你,你是一点都不懂姑娘的心啊,哼,你说我当初咋就看上你了,像个榆木疙瘩似的。”

郑永清嘿嘿地笑了:“那你不也嫁过来了,现在后悔了?”

马明玉嗔笑地打了丈夫一下。两人说过几句话,郑永清又提起徐兰香,不过,他不是求妻子去劝说徐兰香,而是让妻子探问下徐兰香,对自己的婚事,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知道徐兰香曾在大舅哥与李子安之间,做出选择,但目前的状况是,大舅哥已是未知,李子安却又出现在徐兰香面前,且还升为团长。

郑永清:“我总得给兰香的姐姐回个话吧?”

马明玉:“好马不吃回头草,让兰香嫁给李子安?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郑永清:“你听哪儿去了,我是想知道兰香到底咋个想法……”

马明玉见丈夫这么说,便把她与徐兰香说的私房话,讲给丈夫听。

去年,徐兰香在龙潭山后草地上,向所爱之人,做出大胆举动,不想被马明金言语所伤,好个生气。几天后,没等马明金向她道歉,她先在心里原谅了马明金,只是姑娘家小性子,盼着马明金主动找她,赔个笑脸。万没想到,恰在这时,“九一八”事变爆发,至此,两人天各一方,别说见面,连句话都没说上。开始,她以为马明金用不多久就会回来,后来,很多人都归顺了,马明金却越走越远,音信皆无。她的心由思念变成自责,最后竟是悔恨。自责不该耍脾气,悔恨当初,自己没有对马明金彻底表明心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是的,她也曾坚信两人会有重新见面的时候,但同时她也知道很可能连重逢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战争意味着血肉搏杀,而搏杀起来……她不敢想,又不能不想,每每想起,一切的一切,都化为泪水……

“兰香:你托永清带来的信,吾还没来得及看,之所以没看,是想在未看你信之前,直言相告。时局瞬变,战火纷起,倭寇已步步逼来,吾为军人,将义无反顾与倭寇周旋于沙场,战火无情,子弹无眼,为不累及于你,吾将情感深埋于心中,也盼你从此忘却一切,开始你新的生活。你年轻貌美,定会寻到属于你的幸福。将来吾无论苟活于人世,或长眠于地下,我都真诚的祝福你。对了,龙潭山后,脱口之言,确无伤害令姐之意,但在此还是应向你道歉。时间紧迫,匆匆笔就。再见!马明金”。

这是郑永清去乌拉街说服马明金,带回来的信,当时,徐兰香满怀热忱,以为马明金会通过信中火辣辣语言,表述出火辣辣的情感,没想竟是一封变相的绝情书,她看过,失声痛哭。连着数天,茶饭不思。姐姐吓坏了,问她话她也不说,就是啼哭不止。弄得姐姐也陪着哭天抹泪。再后来,她整个人都变了,人瘦了一圈不说,以往姑娘鲜活的灵气也不见了。姐姐经心照顾着,知道妹妹这是对马明金的痴迷所致,又不敢多问,怕触及妹妹的伤痛。

马明玉每次见到徐兰香,都劝慰一番,但她的话更增加徐兰香的感伤,她说马明玉是马明金的妹妹,她见到马明玉就像见到马明金。这话让马明玉落泪、感动。她知道丈夫给徐兰香捎回了哥哥的信,她曾变着法儿问徐兰香,哥哥在信中说了些什么。可每次,徐兰香都轻描淡写说没写什么。这个姑娘,没把信中内容告诉任何人,其隐瞒的目的,就是她自始至终没把这封信当成绝情书,尽管她把信中的话,背得滚瓜烂熟。以她后来对信中的细致解读,她认为字里行间,掩饰不住马明金对她的眷恋情感。

郑永清听到这儿,明白妻子说为什么劝不了徐兰香,他说他没想到徐兰香是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姑娘,从此,对徐兰香更加的敬重。

徐兰香现在经常来郑家,有时也随马明玉去马家大院,她把马明玉当成亲人,与马明玉无话不说。到了马家,把自己看成是马家的儿媳,与未来的公公话不多,见到明金娘,嘘寒问暖,端茶倒水,没有一点姑娘的矫揉造作,乐得明金娘直夸兰香好,只是夸过之后,想起大儿子,禁不住擦抹眼泪,这时候,徐兰香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她和马明玉商量好了,不能在明金娘面前提马明金,就是明金娘提起了,她也赶忙岔开话,免得明金娘伤心。

随着时间推移,徐兰香的心情逐渐开朗起来,但也只限与马明玉在一起的时候,尤其说起马明金,她憧憬多于悲伤。有一天,她不知从哪儿看到一副对联,记下来,在马明玉面前念道:

十八年古井无波,为从来烈妇贞媛,别开生面;千余岁寒窑向日,看此处曲江流水,想见冰心。

马明玉一怔:“这说的是王宝钏啊,你不会想做王宝钏吧?”

徐兰香坚定地点点头:“我不信王宝钏寒窑苦守十八年,等回了薛平贵,我就等不回明金哥?”

马明玉抛开哥哥,单就女性之心,她不能不佩服徐兰香对爱情的执著,这也是她与徐兰香越发亲近的原因,她常想,要是没有日本人,哥哥与徐兰香,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对。

徐兰香见马明玉没言语,问道:“你不相信我?”

马明玉忙说:“相信,当然相信,可是……这出戏你看过吗?”

徐兰香:“没有,不过,我知道王宝钏为等丈夫,十八年守身如玉。”

马明玉想了想说:“你不应该做王宝钏。”

徐兰香:“为啥?”

马明玉说,她知道这个故事,看似喜剧,实为悲剧,王宝钏苦等十八年,把薛平贵等回来了,可是此时的薛平贵已有了两房妻子,而且王宝钏被接入薛府,只过十八天的幸福生活,病逝了,她说她不希望徐兰香有这样的结局,当然,也不希望哥哥十八年后才能回到家中。

徐兰香:“噢,是这样啊,那我……我不当王宝钏,我学王宝钏还行吧?”

马明玉笑说:“你不是王宝钏,我哥哥也不是薛平贵,不过,你想过吗,要是等到十八年后,你当上我们马家的媳妇,有多大岁数了吗?”

徐兰香:“三十多岁呗,咋的,明金哥不会嫌我岁数大,不要我吧?”

马明玉忙说:“不会,不会,那时我哥都快五十岁了,相比之下,你还是个小媳妇,我说的是你……”

同类推荐
  • 白多黑少

    白多黑少

    本书是中篇小说集。包括作者的6个中篇。作品主要写乡村与都市生活、地质生涯、商海搏击等。
  • 龙抬头

    龙抬头

    本书描绘了黑龙江省农垦系统改制后社会生活与工农生产诸多方面翻天覆地的变化。本书正在由中央电视台拍摄为二十集电视连续剧。
  • 荒江女侠(十六)

    荒江女侠(十六)

    方玉琴之父母为一方豪侠,因押送赈银救济灾民被盗贼突袭抢窃后杀害。幼小的她被玄真道长所救且养育长大,习得道长真传武功。方玉琴武功已成,急于下山为父母报仇雪恨。下得山来,却意外得知外族犯我中原,玉琴在道长的指引下,准备一边找寻仇家,一边寻机投效义军首领,在仗剑走江湖时遇见少侠岳剑秋,两人不打不相认,从此一起结伴走江湖,并留下一系列江湖传奇故事。
  • 不为人知的私生活揭秘:艺校女生

    不为人知的私生活揭秘:艺校女生

    您揭秘艺校女生们不为人知的私密生活!绚丽的青春难免有虚荣的幻想。但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纯粹的经历,爱一个人并被其所爱。长路渐行渐远,心里却有着单纯坚定的意愿。总有那么一个人值得等待和坚守。
  • 革命时期的爱情

    革命时期的爱情

    这是一本关于性爱的书。性爱受到了自身力量的推动,但自发地做一件事在有的时候是不许可的,这就使事情变得非常的复杂。举例言之,颐和园在我家北面,假如没有北这个方向的话,我就只好向南走,越过南极和北极,行程四万余公里到达那里。我要说的是:人们的确可以牵强附会地解释一切,包括性……
热门推荐
  • 从春天出发

    从春天出发

    该书是作者的散文集,分为乡情篇、亲情篇、友情篇、山水篇、感悟篇等八辑,共一百多篇散文。
  • 梦里寻青春

    梦里寻青春

    一个靠南的小城市里,一个男生与一个女生的爱情故事。
  • 系统培养游戏

    系统培养游戏

    苏远穿越了,但是被关了小黑屋。获得了系统,功能却是给人发系统的。系统派,主神空间,轮回公司,还有其他各个派系在各个世界搞风搞雨。苏远只能暂时躲在小黑屋里默默做着准备……
  • 腹黑七小姐:倾城傻妃

    腹黑七小姐:倾城傻妃

    她是农家弱智傻女,死于荒山野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被21少女龙宝宝所代替。脑子迅速闪过一道道记忆,这才知道被自己霸占的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龙宝宝,但她是个痴呆傻女。为了争夺一个王妃之位,被她堂姐毒打致死。【重生种田+家斗】(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步察令

    步察令

    “你说,若是有人自出生起便被规划好了他未来的一切,那他该去反抗吗”“我不知道”“可若这个人就是你呢”——一场谋划多年的阴谋,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开始缓缓推动。这盘棋,人人皆可为子,而执棋者到头来却发现代表自己的那颗子正缓缓落入棋盘之中。
  • 柔情似水枉流年

    柔情似水枉流年

    这只是一个只属于女孩和基友两个人的幸福生活,一段普通而又特别的青春校园故事……片段:严炽:“你要不要下来吃饭?”凌沐清:“不要不要,出门好麻烦的-0-”严炽:“66666666,本来想请你去外面吃的╮(╯▽╰)╭”凌沐清:“好~我马上下来”严炽:“……”……十五分钟后……严炽:“我在你楼下十分钟了诶……”凌沐清:“已经穿好衣服了=v=”严炽:“→_→嗯”凌沐清:“再等一分钟,马上”……又十分钟过去了……严炽:“说好的一分钟呢←_←”凌沐清:“花五分钟找到了校园卡,又花了五分钟还没找到钥匙QAQ”严炽:“……那我走了”凌沐清:“等我半分钟!马马上!”严炽:“30,0,半分钟到了”凌沐清:“……”
  • 情与水争淡

    情与水争淡

    “李清素,本王给你一个晚上让你思考,到底要不要替本王开枝散叶?”“流氓!”“李清素,听说你喜欢荷花,我专门做了一套绣有荷花图纹的衣裳。”“......”明明是你自己喜欢看我穿绣有荷纹的衣裳罢。“王妃王妃不好了!王爷在回府途中被人行刺!现在卧室脸色已经苍白了!”“什么!”于是李清素赶到卧室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抱住。“李清素,你这么担心我,想要什么奖励?”“.....!”
  • 史上第一纨绔妃:傻王宠妻

    史上第一纨绔妃:傻王宠妻

    因调戏良家女子而丧命?她奋起暴走:“爷是女扮男装的西北货。”“床咚”欺负傻子王爷?她欲哭无泪:“爷是被逼的。”人人都说洛家的小三爷不止好女色,更喜男风,尤其色胆包天的喜欢调戏傻王爷。“给爷笑一个……”某女堵在门口。“你进来,本王变着花样的笑给你看……”某男笑的邪魅狂狷。“不是……你笑就笑,手干嘛呢?别乱摸……这大白天的……放开……爷是男人,不断袖……”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A Cumberland Vendetta

    A Cumberland Vendetta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