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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

当熙洽的枪对准大老徐,他又被枪顶住,气氛更加紧张了。

熙洽心里一哆嗦,他想不出在吉林市,不,在整个东北,竟敢有人对他如此放肆,他想回过头,却被枪口敲了一下,接着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把枪放下,你敢对我姐姐开枪,我就一枪打死你。”

来者是一个年纪约在十八九岁的姑娘,名叫徐兰香。或许因为是大老徐的妹妹,虽长得眉清目秀,却多少也沾染股野性,她一身戎装,尤其那双小黑皮靴,把她显得英姿飒爽。

大老徐一看是妹妹赶来,心头一热,眼泪险些落下来,她太了解这个妹妹了,为了她这个姐姐,什么事都敢做出来,她怕妹妹控制不住情绪,真的开枪,忙喊着:

“兰香,不准胡闹,快把枪收起来。”

熙洽转过身,对着枪口:“好大的胆子,刚进军队几天,学会用枪跟长官说话了,你……你不要命了?”

徐兰香没有丝毫惧色:“我跟姐姐是一条命,你要是敢打我姐姐,我就跟你拼命!”

大老徐忙上前,压下妹妹胳膊,夺下枪,塞进枪套里,嗔责说:“你这丫崽子,用枪对着你姐夫,你……你也太没大没小了。”

熙洽听出大老徐这话,是给他台阶下,面对这对亲姐妹,他不好再僵持下去,顺手揣起枪,坐到椅子上。眼睛还死盯着徐兰香,他与大老徐厮混两年多,出出入入,这个小姨子与他不生分,他从心里也挺喜欢这个性格开朗,又非常调皮的小姨子。

大老徐边往外推妹妹,边说:“这两口子过日子,那有舌头不碰牙的,我们吵我们的,你少跟着搀和,出去,别在这儿惹我生气。”

熙洽听了这话,心里倒挺温暖,想到自己是个男人,又是为官的,再闹下去,那就太没气度了,不过,对于徐兰香刚才冒冒失失,又不失天真之举,他还是唬着脸,叫住徐兰香:

“站住,就这走了?知道拿枪对准长官,是什么罪过吗?”

徐兰香颇有些孩子气地说:“我才不在乎呢,你这样对我姐姐就是不行。”

熙洽:“哼,还敢犟嘴,我命令你这就去军法处,自请关三天紧闭。”

大老徐走过去,搡了熙洽一把:“咋的,你还没完了,这么着吧,你把我也关到你们军法处去吧,杀人不过头点地,不想过了,你吱一声。”

熙洽:“她现在是军人了,这么任性哪行啊!”

大老徐又回到妹妹身边,拉妹妹走出去,回头对熙洽说:“这不是在家吗,你少在那儿发号施令。”

姐妹来到门外,妹妹还不忘关怀着姐姐:“姐,他没打你吧?”

大老徐:“他敢。你……你出去玩吧,我们吵架,那不是常事儿,你别管,放心吧,你姐不是吃亏的人啊!”

徐兰香还是有些担心姐姐,怏怏不快地想回自己房里,但姐姐非让她出外逛街去,还塞给她一把钱。

大老徐这么做,是怕一会儿回屋,还要跟熙洽吵一阵子,尽管她有信心,化解危机,降服熙洽,可是怕妹妹再进去添乱,所以才把妹妹支走。

徐兰香走出院门,拐过胡同口,就是热闹的河南街,平时,她最爱来这里闲逛,尤其新开那个“合兴隆”百货商号,她是那儿的老主顾了,可今日却没这个心情。不单为姐姐的事儿,她也有她的心事儿,这个性格外向的姑娘,很少看到她有愁眉不展的时候。从这点也看得出,她长大了。

大老徐这姐妹俩儿,原本桦甸县人,父母死的早,是姐姐大老徐把妹妹拉扯大了,十七岁那年,大老徐因为长得俊秀,被一个小地主家少爷看中,她没要什么财礼,只附带一个条件,妹妹不能离开她的身边,小地主家也答应,嫁过两年,没有孩子,找来郎中,看过说她身上有病,不能生育。小地主立时变了态度,大老徐从小性子也是要强的人,一气之下,揣着可怜的几个钱,主动离开小地主的家,带妹妹来到吉林市,凭其姿色和手段,很快就过上人人羡慕的生活。还特有远见地把妹妹送到高等小学去读书,希望妹妹长大后,别步自己的后尘。

徐兰香小时候,每每听到有人说姐姐是个不要脸的人,她就像野小子,冲去骂人家,或踢人家。稍大了,她明白一些事理,但姐姐在她心目中的形像,没有改变,反而增高增大了,她知道姐姐所做的一切,为的是什么,后来,姐姐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女人,也有所收敛。她更加敬重姐姐了。最让她感动的是,姐姐怕影响她,家里来了男人,从不让她靠前。只是对熙洽,不但让她与熙洽坐一桌吃饭,还让她管熙洽叫姐夫。这个称呼除了那个小地主家少爷,对其他任何男人都不曾有过的。看她有些疑惑,姐姐说,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妹妹大了,想借助熙洽的威望,给妹妹找个好男人,嫁个好婆家。另外,以姐夫称谓,时常出入家中的熙洽,对漂亮的妹妹,少了几分杂念,当然,熙洽真打妹妹的主意,她也不会答应的。为了妹妹,她能舍出自己的性命,妹妹不也是如此吗!几天前,在大老徐的催逼下,熙洽还真给徐兰香介绍一个对象,是个连长,他把那个连长,叫到督军府,先让徐兰香相看一眼,头一次见面,徐兰香对那个连长,没太深的印象,更谈不上喜欢与否。只是一想到,真的嫁人,离开姐姐,她心里便难过得想哭,若不嫁,姐姐说那更是她一块心病,因此,她极其矛盾,不想这时,姐姐与熙洽之间却发生争吵……

“兰香……”有人轻唤。

徐兰香还在想着心事,似乎没听见,只到那人拍了她一下,又唤了一声。她回过头,惊喜地:

“马老师……”

走近徐兰香的是马明玉,她曾在吉林省立女子中学校,当过老师,徐兰香从高等小学升入该校,她教徐兰香国文。在她嫁入郑家后,公公说大清礼教,旗人的规矩。女人不应抛头露面,还说家有二斗粮,不当孩子王,当初当老师时,父亲默许,未来的公公就反对。后来,有了第二个孩子,在丈夫的劝说下,她也就退让了,回到家中,做起管家太太。

徐兰香在校时,非常喜欢这个马老师,相处得不错,马老师回家不久,她也毕业了,来往少了,心里还一直记挂着,她见马明玉手里拎着兜子,忙抢接过来:

“老师,你挺好的吧?”

马明玉点点头,细细地打量着徐兰香,笑问:“挺神气啊,啥时候当的兵?”

三个月前,徐兰香也不知发什么神经,央求姐姐,欲参加奉军,姐姐一想,有军纪约束着妹妹,也不是坏事,再说了,女人穿军装,也是很时髦的。她对熙洽一说,熙洽满口答应了,打个电话,把小姨子安排在军需处,还给了一个少尉军衔。

马明玉感慨地说:“行啊,女子出外做点事,总比在家蹲着好。”

两人边说话边向前走着,路过一家药铺,徐兰香随马明玉进去,抓药后出来,徐兰香关心地问:

“老师,你身体……”

马明玉:“噢,我哥哥感染风寒,这药是给他吃的。”

徐兰香:“马营长?”

马明玉:“你们认识?”

徐兰香:“见过面,没说过话。”

马明玉心里忽闪上个念头,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随后又看了看徐兰香,快到马家大院了,她问徐兰香去哪儿,听徐兰香说随便走走,便笑说:

“进来坐一会儿啊?你还没来过我们家吧?”

徐兰香点点头,没有客套,随老师进了大院,她好长时间没见到老师,倍感亲切,想跟老师说说心里话。还有一个原因,前几天熙洽给她介绍那个连长,就是马营长的属下。要是能通过马营长了解一下那人的情况,再征求下老师的意见,岂不是一举两得。

马明玉让徐兰香在客厅等候,她去见过父母,而后领徐兰香来到哥哥的房间。

马明金穿着白衬衣,军裤,头朝里,躺在炕上,他可真是个典型的军人,在家里衣领口的风纪扣都系得紧紧的。见妹妹进来,他坐起来:

“我好多了,你别来回跑了。”

马明玉侧过身子,闪出徐兰香,笑说:“哥,你认识她吗?”

徐兰香立正敬礼:“马营长,你好!”

马明金看见徐兰香,愣怔片刻,认出来了:“噢,这不是军需处的徐……徐小姐吗?请坐,请坐。”

马明玉拉徐兰香坐下,佣人送来茶,她接过来,斟上,递给徐兰香。

马明金看了眼妹妹,不解妹妹为什么把徐兰香带来,他不好在炕上待客,走到地上的八仙桌边坐下,思忖着:

“徐小姐,你来是……军需处找我有事儿?”

徐兰香:“我在街上碰到老师,顺便来看一下马营长。

马明玉:“兰香是我的学生……”

马明金大悟:“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马明玉:“哥,我又抓了两副药,让灶房熬上了,娘说你不愿吃药,那可不行啊……我知道你体质好,那也不能……”

徐兰香趁兄妹说话的时候,扫视着屋内,她原以为马家是吉林市的首富,马明金既是马家的大公子,又是堂堂的营长,所住之处,一定是古香古色,或者是富丽堂皇,不想,其家俱陈设,格外的简单,与她在军中所见的营级官长的住处,没什么两样。要说有区别,那就炕上铺上不是军被,而是缎子被和绣着花的枕头。她本来是个非常好奇的姑娘,看到这一切,疑惑不解,心里暗笑,这个马营长,不会把营部设在家里吧?而当她把目光投向紧挨炕边的箱盖上,那里摆着一张放大的照片,是一张很好看,很灿烂的年轻女子笑脸。若单看这笑脸,谁看了谁都会挺快乐,可是再看照片上方,围挂的黑纱,不禁令人心立时揪成一团。徐兰香愣住了……

马明玉走过去,抚着照片:“她是我嫂子……”

徐兰香也礼貌地站起来,轻声地:“她这是……”

马明玉悲戚地:“她已经去世两年了……”

徐兰香悄悄地看了眼旁边的马明金,可是马明金微低着头,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马明玉:“我哥哥说,这是我嫂子笑得最开心的一张照片,他始终把它摆在这儿,陪伴着他……”

徐兰香这才注意到,屋内除了这张照片,已看不出有女人存在的痕迹,这说明马明金现在还是个鳏夫。

一个佣人来到门口,说老太太,也就是明金娘,知道女儿带来个客人,晚饭不必陪父母吃了,灶房准备好菜,问摆在哪里。

马明玉看了眼哥哥,随后对下人说,摆在外间,她和哥哥陪徐兰香吃个便饭。

徐兰香本该客套一下,又一想,跟自己的老师客套,似乎有点虚情假意了。

席间,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太确切,三个人,围坐着,说是小聚,更为恰当,桌面上菜不多,做得很精致,气氛自始至终都是融洽的。

马明金知道徐兰香是大老徐的妹妹,也知道大老徐是熙洽的姘头,从内心讲,对眼前这个小女子依仗这种关系,进入队伍,把军装当成艳丽的旗袍,招摇过市,他看不惯。可她是妹妹领来的,妹妹待她又是那么的亲热,他只能耐心相陪,但若让他表现出十分的热情,那就强人所难了。

马明玉不停地与答兰香说话,还紧着给她挟菜,不知为什么,她不时地看着哥哥,又看看徐兰香,笑着说徐兰香长成大姑娘,比当学生时,稳当多了,她还讲起徐兰香在学校里的调皮事,弄得徐兰香挺不好意思的。接着,她话锋一转,又说起哥哥,她说别看哥哥待人接物好像挺死板,话不多,但心地善良,为人真诚,是个重情感的人。不说对父母及弟弟,妹妹,对逝去的嫂子,更是……说到这儿,她瞟了眼哥哥,怕哥哥伤感,敛住口。

徐兰香开始时有些拘束,尤其面对不苟言笑的马明金,后来,听老师讲的喋喋不休,还多是轻松话题,她也就放开了,更何况,她本来就是个开朗的姑娘,说到趣事时,禁不住地脆笑起来。只是在老师提到嫂子,她下意识向里屋看了一眼,又瞥看下马明金,心里很是同情眼前这个男子。

马明玉想到什么,笑着说:“兰香,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年已十八岁了,该找婆家了。”

徐兰香脸呈出羞涩,她这才想到,她来马家,还有一个事由……

马明玉:“如果你要是信得过老师,赶明儿,我给你介绍一下,保准合你的心。”

徐兰香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支吾着:“谢谢老师,我……我不着急。”

马明金没想那么多,对妹妹说:“你老师当不成,想转行当媒婆了。”

马明玉在哥哥面前,忘记了她曾是徐兰香的老师,笑嘻嘻地说:“我要是当上媒婆,第一个就给你介绍个好姑娘。”

马明金:“扯淡,我用得着你?”

马明玉:“哥,你可别忘了,是谁当初找对象时,不会写情书,求我来着?是谁,让我陪他去女方家?要不是我给你把关,你能娶到那么个好嫂子?”

马明金脸红了,看了眼徐兰香,冲妹妹直使眼色,意思不让妹妹再说下去,从这儿也看得出,兄妹感情有多么的好。

徐兰香不好意思去看马明金的表情,低下头,吃吃地笑了。

马明金怕妹妹再出他的丑,站起来说要去中院,父母和孩子都住在中院。

马明玉忙拽住哥哥,不无央求地说:“哥,这是在你的屋,你走了,把我和兰香留在这儿,也太不讲究了,哥,我求你,坐这儿,陪我们一会儿,我……我再不揭你的短了,还不行吗?”

徐兰香似乎也想帮老师留住马明金,脱口问道:“马营长,我……我跟你打听一个人,李……李子安是你的属下吧?”

马明金复坐下:“是,他是我的二连连长,怎么,你认识他?”

徐兰香本来就没什么思想准备,听了这句反问,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我……我也是随便打听,打听。”

马明金:“噢,这人原是熙参谋长的护兵,一年前,下到我们营,先是排长,刚提连长不久……”

徐兰香:“他……他的人品怎么样儿?”

马明玉看出了什么,疑惑地:“兰香,你这么关心这个姓李的,是不是……”

马明金恍然大悟,笑着说:“噢,我明白了,前两天我听李子安说,他相看个姑娘,挺中意的,在军需处,不会就是你吧?”

马明金表情有点复杂,但没过多显露出来:“兰香,你……你有对象了?”

徐兰香羞怯地:“不,也……也不算是,只……只见过一面。”

马明金赞许地说:“李子安这人不错,相貌堂堂,也很精明,凭其才干,上面还有参谋长的提携,前途不可限量。”

马明玉:“你……你们定下来了?”

徐兰香:“没……没有,我岁数还小,我想等……”

马明金:“徐小姐,要是错过机会,再想找个像子安这样的人,可就不容易了……”

马明玉不知为什么顿升醋意,还不免有些着急地说:“兰香,看到了吧,我哥哥就是这么一个人,自己还独身呢,反替别人操起心,那个李……李子安岁数年轻着呢,我的哥呀,你都三十多岁了,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徐兰香笑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马明金没在意妹妹的话,对徐兰香说:“徐小姐,以后想见李子安,你就去我们营,我给你们创造机会。”

马明玉无可奈何地笑了,叹息着:“唉,我这个哥哥……”

徐兰香回到家里,已天黑了,田婶--老妈子过来,说留着饭菜。徐兰香说吃过了,问姐姐怎样儿,田婶说姐姐和熙洽晚上下的馆子,回来就熄灯休息了。不用问,雨过天晴,一切如旧,徐兰香放心了。走进闺房,洗漱完毕,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却没有一丝困意,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姐姐常笑说她睡不醒,贪吃贪睡的大懒虫,可今天……她闭上眼,脑海中便浮现出李子安,不,准确地说,更多的是马明金的影像,还有那张灿烂笑脸的照片。这是怎么回事儿呢?按说占据她的心,应该是那个李子安啊!可为什么马明金……不,不去想他,但越抑制自己,越挥之不去。这对一个在爱情上没有任何准备的姑娘,竟在瞬间,不知不觉地陷入情网,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还没来得及袒露她的情怀,却在一个意外的事件中,无意地伤害了,那个令她情窦初开的马明金……

事情是这样的。

龙潭山坐落于松花江边,与市内隔江相望,山虽不高,却很有名气,因为在远古时代,它是个城堡,至今还保留着旱牢和水牢。尤其那水牢,据说是城堡的蓄水池,无论天遇大旱,还是水漫金山,那一池绿水,永远不多一勺,不少一滴,甚为神奇。山顶处,有一处庙宇,与周围古树相映,犹如仙境。站在山顶最高峰的南天门,整个吉林市尽收眼底。从这一点看,它不但是名山,还是重要的军事要塞。

马明金的二连,也就是李子安的连队,驻扎在山上和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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