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颜隔天早晨去穆程办公室还外套，但他不在，问路过的护士，护士说是去查房了，施颜想着怎么也要亲自将衣服还给人家，于是就坐在沙发上等了起来。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脚步声，施颜忙起身，却发现进来的不是穆程，而是另一位医生——孙哲。
施颜微微欠身，微笑：“孙医生。”
孙哲看她，一脸惊奇：“诶，你好你好，你不是昨天穆程带来那姑娘嘛？”
施颜：“……是我。”
孙哲：“在这等穆程啊？”
施颜点头：“啊，对，我还他东西。”
孙哲明白地点头：“那姑娘你等一会儿啊，穆程正查房呢，一会儿就回来了。”
施颜：“嗯，好，谢谢。”
孙哲坐下翻病历，心里却想着，这姑娘长这么好看，性子也不错，倒是跟穆程搭得很。
想着自己嘴边倒是泛起笑意：科室的单身帅哥医生不再单身咯。
……
不一会儿，穆程就回来了，见施颜在，笑着打了招呼：“找我？”
施颜忙站起来：“啊，对。”说着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里面是他的外套：“我来还衣服。谢谢你啊。”
“不客气。”穆程接过，将袋子放在了沙发上。今儿还在下雨，天阴沉沉的，穆程打量了一眼她的穿着，满意地笑了：“感冒怎么样？”
施颜也笑：“好多了。谢谢你啊。”
穆程：“嗯，那就好。”
孙哲在一旁光明正大地偷听，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好啊，你小子，人帮你留着，你进来不跟我打招呼就算了，你跟人小姑娘一直聊天也就算了，一直笑也算了，可你全然不顾兄弟还在边上，就把我一直这么晾着，还有革命情意吗？
他心里虽然在叫嚣，可面上还是不显山，不露水地继续垂头看病历，不去打扰他们，默默将自己同化成空气。
两人静默了一瞬，施颜说：“那我先回病房啦。”
穆程想了想：“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去看看我爸。”
“好。”
两人说着就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孙哲：我竟然被彻底无视了。
……
病房里的家长们看到两孩子一起进来，也是笑得特别温柔。刚俩爸爸就一直在讨论儿女的情感问题。
等他俩一进来，俩爸爸就又开始讨论国家大事了。
电视里播的新闻，施母在削苹果。
施颜去洗了手，接过来：“妈，我来削吧。”
说着就坐下一板一眼地削起了苹果，穆程看了眼父亲的伤口，恢复得不错，便陪在父亲身边，可眼睛瞧得却是施颜的手。
她削得很快，也很稳，随着刀的转动，果肉与果皮便均匀地离散，而果皮长长地连在一起，并没有断开。穆程看得有些出神，他头一次见人能把苹果削得这样好。
很快，施颜便削好了一个，她将苹果递给施母，就又拿了一个削了起来。这一个削好，便递给了穆叔叔：“穆叔叔，吃苹果吗？”
穆叔叔笑呵呵地接过：“好好好，谢谢小颜啊。”他咬一口：“嗯，这苹果真甜。”
他刚才也瞧见了施颜的手法，就问道：“小颜啊，你苹果怎么削得那么好啊？”
施颜抽纸巾擦了擦手，笑道：“练的。从小我们家苹果都是我削，削着削着就练出来了。这种事情，熟能生巧嘛。”
施父也插嘴：“是啊，我和她妈削得都没她好。”
众人都笑，穆叔叔也趁机揶揄：“穆程，有空跟人多学学，你想想你那苹果削的。”
穆程竟然真得认真道：“好，我知道了。那……施颜，你教我削苹果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长辈们在笑，穆程一本正经，施颜却心怦怦地跳，脸有些发红，她说：“那有什么技巧啊，多削几个就好了。”
穆程眸光闪了闪，极认真地说：“爸，你等我再练练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