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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言

这是一座美丽的水城,它地处中国内陆,在地图上,如果不仔细看,你是根本找不到它的位置。它不是大城市。也不是小郊区,看它的发展,我们只能看这条人工创造出来的河,据说当地政府用了“子孙后代们”的钱修建的。至于为何修筑这样一条内流河,这条内流河有什么用途,我们只能停留在想想的阶段了。

这条河很宽,但是河上没有一艘来往的船只,可见它不是用来发展运输业和旅游业而修建的。河上有几座华丽的桥,用钢筋架在河的中央,上面布置着能够在深夜里发出光亮的霓虹灯,等到了夜晚,这里就有了灯火辉煌的气息,只是在白天,这里只是一条条交错出来的支架而已,显得黯淡无光。桥很宽,但是很少有机动车辆通过,因为在这个城市的街道,来来往往的是一匹匹“电马”,因为只有这类交通工具在马路上穿梭才是游刃有余的。在这里,即使是公交车也是要定时定量地发车,如果你没有计算好时间,错过了公交车,那你至少要呆在站台旁将近半个多小时,如果能在半个小时之内来上一辆,那简直就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

水面上的桥,地面上的路,来来往往的人与车,构成了水城的一角,一片和谐的气息,或许只有火车站才是最为喧闹的场所,因为只有那里才能听见将要去远方,或是从远方归来的汽笛声,以及火车在轨道上驶过的轰鸣声,我们看不见火车的车轮与轨道之间擦出的火花,也只能在大部分时间里感受到火车疾驰而过的身影,这是一个很小的火车站,小得甚至连一个候车室都没有,好像只有一对入站口和出站口,以及两条向远方无限延伸的轨道,站台外有连绵不断的青山,和一大片修在矮小山坡上的梯田,不远处有一个很古老的站牌,那是用水泥和石灰堆砌而成的,中间有一个斑马条纹的支柱支撑着这块已经在风中龟裂的牌子,上面用黑色的油漆写着两个大字——“水城”,字体是正楷的,好像是从建国那时候一直传下来的。曾经这里应该是一个火车时常光顾的地方,可是现在,D、G打头的列车是不会光顾这里的,就连T打头的列车都会嫌弃它,到头来只剩下一群逐渐减少的K打头的列车,还在忠心地守候在这里,在不久的将来,真的不知道这些K打头的列车何去何从,或许只有在博物馆里才能看见它们的身影。

水城并不大,一个不起眼儿的地方,但是却拥有着清新的空气,蔚蓝的天空,有时还会飘来几朵洁白的云朵,在这里可以看到日出东方的胜景,也可以看到日落时的霞光形成的火烧云,这里是离太阳最近的地方,一年四季享受着最充足的光照,阳光是明媚的,并不是那样得刺眼,更不会莽撞地灼伤人们的皮肤,在这里不用担心夏天的炎热,冬天的寒冷,因为大自然给了这个小小的地方太多的福利。

就这样的一个可以称得上与世隔绝的小城,居然拥有六所中学,它们也依次标上了从1到6的编号,可是在它们当中有的只有初中部,有的只有高中部,很少会看见高中部和初中部混合在一起的情况。在初中教育中,六中被称之为最好的学校,它不仅有高大而又宽敞的教学楼,还有一些辅助教学的硬件设施,比如实验楼里有物理、化学、生物实验室,分别在这栋实验楼的一、二、三层,到了第四次就是一些具有宣传意义的展厅,其中就有一个教育未成年人远离毒品的展厅,隐隐约约地还能发现一处心理咨询室,这两个地方只是摆了几个展览的器材而已,剩下的也就是一块有一块具有宣传主打风的展览版了。展览板的上沿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这里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被人打扫了,都成了被人们遗忘的角落。

第五层好像是一个阳台,它只拥有着一侧的楼梯,只有通过这侧楼梯才能够登上五楼。坐落在五楼之上,只有一件宽敞的音乐教室,那里有电脑,投影这样的现代化设备,剩下的就是横七竖八的桌椅板凳了。由于在初中教学中的音乐课程相对其他的课程要少很多,这里最多用来组织排练合唱,用于参加一些大型的文体活动。对于每一个学校,它都要有一个这样大的场地来作为它们发展艺术的殿堂,毕竟学习能力是一方面,全面发展才是可持续性的,这间教室是整栋楼中最大的一间教室。与楼下的科学实验室相比,这里至少可以容纳三个班级的学生,而那些实验室被实验的工作台占据了很多空间,所以那些实验室只能容纳一个班级的样子。

就这样的一栋楼,由两个老师来管理,可是在前几年,有一位老师已经退休了,所以管理这栋楼的大小事务就落在一人之手。这位老师很少有人见过他,也许自来到这座学校起,你只能见到他给你上一堂课,那就是和中考密切相关的实验课了,之后的印象也会变得模糊了,他现在只给一些班级讲讲实验课,有时甚至不讲,只要在学生们准备做实验之前,把准备室的门打开,然后将准备室里面的器材准白好,并放在实验台上就好。所以学生们只有在校园中还能见到他的身影,但并不知道他是教哪门学科的老师。他能得到了除了工资以外,那就是学生们的那一句“老师好”虽然每个月的工资是那样得微薄,毕竟他的年龄也打了,再熬上几年他也就可以申请退休了,从那以后他就可以去享受一下清福了,可是这样的一座偌大的实验室又要留给谁来打理呢?

六中的教学大楼和行政楼建的丝毫不比其他学校的差,反而要更加得体面。两座教学大楼,一栋是给低年期的,一栋是给高年级的,而行政楼恰好和这两栋楼房形成了一个正三角形,就像是鼎下的“三足”支撑着整个学校的发展大计,每一层都有一段栏杆,以方便学生们在课余时间里眺望,也是为了学生们的安全。每一个教室并不是标配,而是高配,每个教室里学生们的桌椅都是可以自由移动的,它们的排列顺序并不是横七竖八的那种整齐排列,而是被分割成一块又,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有一个的小组了,而小组的成员则是围着桌子坐着,好像是开宴席一样,每个小组都有它们的口号和名称,但是这些名字都是来自常见的饮料,比如“脉动”、“黑卡”什么的。总之,你可以看到很多别出心裁的口号及标语,可见处于这样的一个教室的孩子们,思想是多么得活跃呀。

在教学楼的后方,有两栋宿舍楼,一栋是男生公寓,一栋是女生公寓,两栋公寓相距几十多米,每栋宿舍楼有五层,和教学楼一样高,每间宿舍可以容纳六到八人,如果你要是分不清谁是谁,只要是看宿舍外的展板就好了,那上面贴着宿舍主人们的照片,并标注上了姓名以及床位。依学校历来的规矩和要求,初一的学生是没有资格住宿的,毕竟这所学校的宿舍并不是那样地宽裕,只能留给初二和初三的学生,但是近年来的学生的招生量是逐年上升,学校也对初二初三的学生启用了选择性住宿了,这样一来,既缓解了学校的寝室危机,对于学校的学生管理也变得灵活了很多。

寝室楼面朝着运动场,那是一块用人造草坪和塑胶跑道覆盖而成的,那里有一个篮球架和八台乒乓球桌台,那都是新的,或许是学校的后勤部门对这些器材保养得好一些吧,单杠、双杠这些常见的器材都安排在操场的一个角落,无论是什么比赛,这个操场好像都能应付得来,在操场的入口处,有一排低矮的平房,那是收纳体育器材的储藏室,打开仓库的门,你可以看到体操是才能用得到的鞍马、垫子,还有标枪和标杆。虽然在这里这些器材摆放的有些杂乱无章,但是你只要是来到了这里,你就能找到你喜欢的运动项目所需要的运动器材。

在校门口矗立着一个高五到六米的巨型雕塑,据说那是学校的校徽,整体活像是一把钥匙从书中废了出来,这把钥匙又像是阿拉伯数字“6”,整体是银白色的,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明亮,这就是六中的标志。它的底座是用大理石包裹着水泥堆砌而成的,上面写的是六中的校训“勤奋、进取、和谐、创新”,那是用金色的涂料写得。很久没有听到有人来解读这所学校的校徽了,这是这所学校的标志,但是自建校以来,换了一任校长,这种校园文化也就没有很好地衔接上。至于这个校徽,也没有人去询问它到底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了。

这些硬件以及管理设施算是一流的,,即使供给学校教师和学生用餐的食堂只有一层,也能解决师生们的就餐问题,这里的管理就是这样的灵活,学生们吃饭打卡,教师们吃饭可以用餐票,一日三餐种类虽然是少点,早餐只有稀饭和米饭,午餐也只有传统的四菜一汤,但是到了晚上,那简直就是这一天当中最丰盛的一顿了。就这样,这里成了中午和夜间学生们出入频率最多的地方。

整所学校的四周围绕着高高的围墙,上面没有电网和摄像头,但是它依旧守卫者这里的人们,学校只有一个大铁门,还设置着一个监督学生进出的岗楼,每天都有保安轮流管理着人员的进出,这扇门只有在中午和下午放学的时候才会敞开着,平时只能由学生向老师索要假条才能出去,而这个假条还需要五个来自不同教师的签名,这是一所封闭式管理的初级学校,而我们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那是一个暖冬,他是一个来自大城市的教师,同时又是一名心理医生,他叫欧阳悟,人们都称他为欧阳老师,或者是欧阳医生,他是被好友韩落霞邀请到这里来的,因为韩落霞是这所学校里的一名班主任,在她的班级里有一名“问题学生”,所谓的问题学生就是某种行为上有些叛逆,而且这种叛逆已经发展到一种境界了。这名学生时常和临班的几名学生混在一起,由于临班是一个很具有代表性问题的班级,韩落霞认为这名学生的心理出现了一定的问题,于是就邀请欧阳悟来到了水城,来到了六中,欧阳悟答应了,答应得失那样得干脆,因为他不仅是一个教育工作者,同样也是一名解决心理问题的心理医生,他对工作的执着以及对学生的责任心,以至于他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亲自去水城看一看,看看这是一些什么样的学生,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就这样,欧阳悟接受了韩落霞的邀请,便在网上买了一张去往水城的火车票,带着对美好事物的憧憬,向着水城驶去。然而这段路程很长,坐火车虽然不需要更换车次,但是也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到达。

通往水城的列车启动了,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后,火车便在轨道上颠颠簸簸地行驶,在欧阳悟的眼里,没有什么比学生更重要的,带着期盼,欧阳悟望着窗外的景色,那是那么得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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