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漠璘诚心邀请夜寒一叙,夜寒也不扫了他的兴致,上了二楼进入一间雅间,也不知是在聊些什么了。
夜寒从未想过博灵楼的掌事人居然如此年轻,人族还真是卧虎藏龙的好地方。
“早就听闻风漠璘是十星鬼才,今日一见气度非凡呢!”夜寒从前作为九天的附庸,很少关注他身边出现的人,有危险之时他才会出现。
风漠璘已经听惯了这样的话,所以态度就是不言而喻地冷淡些了,“尊者莫要取笑漠璘,方才弑神殿的圣舞红的传话,尊者可有什么想法?”
夜寒听闻风漠璘此话,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住了,甚至是丝丝的冷意都在微颤。
“他们若是敢把箫韵怎么样,我定要他们陪葬!”夜寒咬着银牙,不甘!他心有不甘!只是迟来了一步,箫韵就到了别人的手里,他还没来得及解释,他还没有再度牵起箫韵的手,与她一起似从前一般的琴瑟而合。
风漠璘对夜寒的反应很满意,他越是如此,将他纳入博灵楼的机会就越大。
“弑神殿三年前突然崛起,三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宗门变得无比的强大,尊者若是想要和弑神殿斗,怕是不容易。”风漠璘话里话外的意味都是明朗了几分。
夜寒何尝不知道风漠璘的把戏,只是他的身份只会给人带来不幸,一个人界的宗门势力何以与魔族对抗?若是瞿荷来说这话还是有些火候的,只是现在他不得不再三犹豫。
风漠璘只觉得博灵楼是最合适夜寒的,这天下还有希望和弑神殿争辉的,也就只有极星宫,天使圣盟和博灵楼了,而在博灵楼中有着很多暗处的势力,是最有希望的一个。
“漠璘相信尊者听懂了我的话,不知尊者在犹豫什么?”风漠璘的邀请不会有人拒绝,也不能有人拒绝,他也绝不允许博灵楼在他的手上吃到闭门羹。
无论夜寒是谁,风漠璘对他都是势在必得的!
“我不是人类。”夜寒没做过久的挣扎,如实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人族一直以来都是封闭式的存活,他们向来不知道除了他们还有其他种族的存在,一但知晓其不是人族,必会杀之而后快,以免有灾祸降临。
风漠璘闻言,愣住了一会却又是一阵大笑,洒脱的笑声传到苏纹和洛神的耳里,他们便知道一切很顺利。
“尊者,难道你没有看出我们博灵楼里多数都不是人族吗?”风漠璘的芥蒂放下了,夜寒只是在担心这个的话,那么他也就没必要犹豫不决了。
夜寒皱着深眉,确实,如果仔细去看这博灵楼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普通的,楼下的一直站在柜台前的女子,不饮尘世的一杯羹,洁雅若雪般的秀冷,看见常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人或事都是云淡风轻的。
再去审度那名为洛神的男子,就更有一种与世无争的脱俗之雅了,他的存在犹如那芙蓉出水而来,更似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清丽。
博灵楼一眼看上去人丁稀少,让人望而一叹。
“尊者是谁,我到不太关心,博灵楼一向对有才之人青睐有加,若不嫌弃博灵楼副主的位置就是尊者的。”风漠璘没有直接抛出他所处的位置,一个副主也足以对得起夜寒的屈居。
夜寒再看着眼前诱惑他的少年,心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幽幽的茶香袭鼻而来,少年面上轻描淡写的微笑是清晨的幼阳,一股暖暖的拂照不禁意间让夜寒出现温暖的幻觉。
“阁下无需如此客气,叫我夜寒就可以了。博灵楼的盛邀,夜寒实在惶恐。我是仙族的幸存者,日后会带来无尽的麻烦,你真的不后悔收下我这样的麻烦吗?”夜寒心动是必然的,可是他的顾虑和一开始的就没有变过。
风漠璘愿意费口舌将他的心说动,要知道夜寒这样仙族之人是难求的,“漠璘也不是人族。”
夜寒一脸疑惑地望着风漠璘,再去感受他身上的灵息,怎么看都是一个骨子里的人族,他怎么会说他不是人族呢?
“漠璘是重生者,因为某种原因我的记忆还处于模糊的阶段,只知道自己的种族里只有十二人,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特有的秘术,印记和名字,而我……”
说着,风漠璘便伸出自己的左臂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从小就跟随着他的噩梦。
风漠璘的左臂上有着一个三寸的图案,似圆也不似圆,两边的弧度向外扩展,像是两个双生的小人儿,头颅向着外面,谁也不理谁。
“我只记得自己原本的名字是双子,有双生的意思,所掌握的器具是昆仑镜。”风漠璘已经是全盘托出了自己的身份,若是夜寒还要在犹豫,就是扣也要扣下来!
十二星灵族现身之时,他已经死了,按理说他应该是不知道的,但由于九天的关系,他对星灵族还是略知一二的。
九天是天秤,风漠璘是双子,他身边的还真不是普通人,不过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我可以加入博灵楼,但是我要博灵楼与弑神殿成为敌人,直到他们将箫韵放了。”夜寒松口放下话,也是给博灵楼提个醒,“至于副主,我并不在乎。”
风漠璘再度以一个微笑相迎,这次的笑明显是释然了,巧妙的还有些放松,“这是自然,我博灵楼本就弑神殿势不两立的,况且副主的位置非你莫属,尊者就不必推辞了。”
夜寒和风漠璘之间的对话,莫名的多了些客气,弄得周围也就多了份说不清的尴尬,“叫我夜寒或者寒,尊者这个称呼不适合我。”
说罢,夜寒摆了摆手,趁着风漠璘一个眨眼的功夫,带着微凉的寒意消失在了博灵楼中。
一刻钟不到之后,微香气喘吁吁地打开了博灵楼的门,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声,像是寻常妇家人的哭泣,“风漠璘,你出来了!”
苏纹和洛神闻言,全身上下不禁一颤,三年的相处他们可没见过这般样子的微香,估计是遇到了什么事,像一个泼妇一样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