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花泉树种子如蒲公英随秋风飘进云水城。云水城可谓极大,可容纳数百万人口,而李家作为云水城四大家族之一座落在城市南部。云水城南部
南云府处,以南云府为中心可谓极其繁华,李家一族人就住在南云府,南云府占地面积可谓极光,如有不知名小偷进入定会为线路烦恼。正大门上面刻着
宏伟的“南云府”,大门可容纳七八人同时进入,大门两侧各有个雕刻精致的石狮子,石狮子旁边各有两名威风凛凛的大汉,大汉手握长刀,冷漠看着正
要拜访的客人。
中午时分,十二个耀眼的太阳呈十字装协调摆开,仿佛要把大地烤干。而站在大门两侧的四名大汉却身穿厚厚的军装,不知何时出来的汗水从大汉额头缓缓的流
到颈处,汗水流到眼睛自然反映的眨了眨,笔直的身躯显得动作十分大。
耀眼而又蔚蓝的天空,猎鹰从空中画出完美的弧线,在南云府内一幽静的小院中。
一身穿紫色身袍中年男子从假山踏步走向小院,路经清澈的小湖,小院亭中一身穿蓝衫十二岁少年坐在石凳上,一张稚嫩的圆脸,一双倔强的双眼有些呆呆的看
着手中的石针,石针跟普通针大小无一,仔细看石针的顶部有明显凹进去的磨损,形如初七八的弯月。听见有些急促的脚步声,李易似乎有点不知所措,李德迈
上台阶,很自然的坐在石凳上,品了品绿茶“绿中吟”,沉思了一下,道:“林总管说你的石针打磨好了,拿过来让我瞧瞧把。”李德放下茶杯盯着李易伸出左手,
李易机械般地抬起头,站起来走向李德,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左手紧握摸好石针,似乎因为紧张,石针顶部扎进手心留下深深的针印,李易走到李德身
前,用那满手血泡的双手捧着石针放到那宽大手中,“父亲,这、这、这就是我打磨完的、的、的。”李易因紧张而又点口吃。李德目光紧盯左手的石针仿佛没有看
见因磨石针受伤及臃肿的双手,细细打量开来,不知过了多久(李易度秒如年),随后有意无意瞅到李易身后的金刚磨盘,上面还有看似锋利的尖针,“哎”李
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就不明白,磨得速度不只要速度,不是磨得多好,你要把你掌握的力量随心所欲的控制住,看看,针眼都磨下去了,线要怎么穿
进去,不能穿线针能是针吗?我看暗器还差不多,我的意思你明白吗?”尖锐的目光凝视李易语气中夹杂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一点也看不出这是父子之间的对话
。只见李易一脸的茫然,习惯性的挠了挠后头,眼眸对视了一眼即而低下头,道:“父亲说的对,是孩儿想的太简单了,总想快点把土元石磨成石针,只知磨型
不知其作用,没有认真的控制石针穿孔导致穿孔处破裂,孩儿知道错了。”说完后抬起头来察看李德脸色,希望从中得到肯定,生怕自己再说错话。李德刚要说
话,从后面传来“咦”的声音,抬头仰望看见一身穿黄袍的中年妇女,旁边紧跟着一身红装十三岁的少女,远处仰望中年妇女身材苗条,一张精致而又微黄的脸
上,显得多少有点岁月的痕迹,少女尽管比中年妇女矮半头,身材纤细,花泉种子映在幼嫩的脸上有些晕红。见她们姗姗走到跟前,徐蕾看着李易的表情有些僵
硬,侧眸看见李德严肃的样子,心里一阵无奈。“易儿不是在磨土元石,难道又出差错了?”徐蕾若有所思道。似乎磨石针出点差错已经是很正常的事。“这还
用问吗?你看他的表情,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简直就是不打自招了呀。”漆黑的双眸斜视着李易,迎接她的是不懂不要多嘴的目光,李芸儿嘴一撇一副我不了
解谁了解的模样。李德简单的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啊,磨完了,快的太不可思议了,快、快,让母亲看看。”徐蕾兴奋的着李易手中的石针,眨眼
间陡然看见双手中伤痕累累,忍不住一阵心痛。小心的抓住李易的手腕,看着刚愈合不久的多处伤口,心里酸溜溜的不好受。“芸儿,立刻去到林管家拿复愈膏
。”徐蕾收回目光左转对李芸儿道。“为什么这样好事的总是我。“李芸儿皱了皱眉头小声呐呐道,仿佛这样跑腿活经常干。“这下好了,都受伤了,这下某人
该满意了把。”见李芸儿远去徐蕾盯着李德说道。“哼,又不是大伤,要想成功必须经历痛苦,我也是为他好。”李德摆了摆手。
“那这石针磨完了,也该结束了,易儿快十二岁了,浩勒殿再下来使者就去检查换元真气。”徐蕾并没有回答,想了想说道。
“不行,易儿虽说磨石针成功但穿孔失败,不能算成功,今天先到这,明天去林总管那里在领一块土元石,明天继续,听见没有,好,真像你父亲,坐下吧。”
见李易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李德破天荒的称赞了他。
“穿孔失败?不要忘记了他只是个孩子,不要老拿大人的眼光来看待易儿,我觉得他磨得简直磨得很好,精彩极了。”徐蕾非常不满意李德的决定。
“我觉得这糟糕透了,没有人会因为他年纪而算他成功,这不是年纪问题。”李德立刻反驳道。
“难道你就没发觉易儿意志力很坚强,你这样会让他受更多的苦。”
两人如两只爱斗嘴的鹦鹉,叽叽喳喳争执着。而在一旁的李易不知何时已坐在石凳上用手托住脑袋沉思。不多一会,李芸儿就把所谓的复愈膏拿回。白色的瓶子如手掌一般高,宽如握紧的拳头,李芸儿手用力往上拔掉红色塞子,一股刺鼻的药味从中飘出,用手在鼻子前左右摆了摆,瞪大了圆圆的眼睛,笑道:“来,把手伸出来。”李易看着李芸儿的眼睛,实在不想伸出,无奈手确实痛的难受,反手伸出,
黄色液体从瓶子流出,小心翼翼的涂在手上,“啊,啊啊啊”在喧闹的亭中还能听见异样的声音,李易手在阳光照耀显得微黄,“哎呀,至于嘛,才多的伤,要是伤筋动骨,还不叫破了天。”李芸儿摇了摇手中白色的瓶子,有些俏皮向他笑了笑。李易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李芸儿见父母还在争执,
纤手一把抓住正在叫苦的李易,李易皱了皱眉:“干什么呀?”。“跟我来,我有好消息告诉你哦。”李芸儿神秘兮兮笑着,“哎呀,慢点,你抓那啊,我手痛啦”拉着李易
跑到假山后面。李易累的上气不接下,看着连有些微红的李芸儿,深呼吸几下,有些疑惑道:“到底什么事,搞的怎么神秘?”李芸儿眼角瞟了一眼,道:“看
看你就明白了。”说完李芸儿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脸严肃,不再嘻嘻哈哈,双手伸直,深吸一口气,双手向胸口处合十,一刹那可以看到手食指中有一丝红光,
在一旁观看的李易尽收眼底。惊叫道:“姐姐,你你、、居然能发出点元气,看来你的换元真气极大可能是成长型的。”听见李易如同发现新大陆的惊
叫声,李芸儿满意的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微笑道:“还不太确定啦,母亲说成长型的几率很大,唉,去年由于生病没去,今年和你一起去,你别让我失望哦。”然后用一副期望的目光看着李易。李易浅浅的一笑:“这是上天的恩赐,不是我能左右的。”李芸儿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左手拍了拍李易右肩,一副大姐大的表情道:“放心,在同龄中如果有人欺负你,告诉我,一定让他知道你姐姐拳头硬的很。说完还左手握紧拳头,右手包着拳头左右转了转,李易由心自发的笑了笑,
了。”说道李芸儿纤细的胳膊挽起李易,向回去路走去。过了好一会儿,姐弟两才到亭中(李易坚称暴风雨没那么快过去),见李德坐在石凳上,眉宇间有许多
怒气,脸颊向左,徐蕾则站在石桌旁边,负手而立,脸颊向右,让人一眼就明白现状两人在打冷战,谁也不想妥协,李易左看看李德,右看看徐蕾,陡然发现李
芸儿正在以自己惹祸自己解决的眼神看着自己,在李德徐蕾李芸儿左右看了看,好像下了天大的决心,对着众人道:“父亲、母亲,我知道你们是赌气都是为了
我好,我也有自己的打算,就算不能成为人人羡慕的元者也要做一个靠自己的努力得到大家的尊敬的人。”幼嫩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平静,话间李易双手紧握,脸颊异常的坚定和
倔强。徐蕾转头看了李易,半响,“哎”徐蕾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倔强的脾气可真像你年轻的父亲。”说道间还不忘向左瞄了一眼李德,见李德正在看着李易,
接着说:“罢了罢了,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勉强你。”話完,向刚才来的方向返回,李芸儿顺势跟上。李德淡淡道:“回去休息。李易应了一声,似乎想说什
么,想了想,决定放弃,向自己厢房走去。
夜,静的可怕。深秋的夜风呼呼地刮着,打破了秋夜的沉静。南云府一书房,见一中年男子注视看着一本名叫盘源的羊皮卷旧书,“噔噔”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中年男子头也不抬继续观摩着盘源书。身穿绿袍的男子大步走进来,右膝一弯下跪行礼。刚欲说话,“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了。”嘹亮而又雄厚的
声音在书房中回荡,绿袍男子抬起头看见李德依旧在看书,道:“是族长,据猎鹰来报,奇缘阁传来邀请贴,在过四月就是奇缘阁立派一千一百年,大长老问族
长是否参加宴会。”李德“哦”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恋恋不舍的合上书,抬头道:“呵呵,现在越来越有意思了,居然还发邀请帖,可查过都邀请了那些
宗派?”绿袍男子不敢丝毫怠慢,眼珠一转,忙道:“除了邀请我们,还有另外还有南宫、唐家、林家三大家族,例外据说七里堡、东梁殿都受到了邀请,只是
不知还有那些宗派受到邀请,毕竟我们没有太多的眼线。”李德沉默了一会儿,略有所思,淡淡道:“看来奇缘阁以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角色了,开元珠呢
?”提到开元珠绿袍男子眼珠一亮,脸色显得兴奋,道:“据说奇缘阁无意中得到开元珠,后来不只什么原因,被七里堡发现,因两派实力相当,七里堡故意放
出风去,让奇缘阁遭各宗派受围攻。”李德用手拖着下巴,眼珠朝屋顶上转,放下手喃喃接道:“请帖,请帖,已经被曝光,奇缘阁为何如此高调?就算有那两
个神秘的元师境界高手坐镇,他们能高兴了多久,毕竟各大家族门派不是吃素的呀,难道,难道....。”李德正在思量着,不时的摸了摸脑袋,似乎房间只
剩下他一人。绿袍男子有些不知所言,想说话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说的在理还行,说的不好又会背上打扰李德思路之名和说话不经过大脑的头衔,李德在他们
心中如同皇帝..伴君如伴虎,想了想后果,最终决定这顶帽子他可不敢带,毕竟他连元者都没达到,没有实力也就没有说话权。半响,李德用复杂而又忧虑的
眼神看着跪在那里老半天的绿袍男子,“好了,你去告诉大长老,这场宴会我们是去定了,另外把飞鹰给我叫过来,有事要他办。”“是”绿袍男子迅速起身,
麻麻的小腿有些瘸瘸的离开了房间,速度一点都不比刚才慢。过了一小会儿,“咚”的一声,书房的大门被一阵风无情的退开,风顺势吹在李德脸上,头发衣衫
顺风往后飞扬。只见一身黑装的左脸有骇人的疤痕如随风飘进书房。“呵呵,你还是这样,进门从不敲门,看看你干的好事,我的书都吹乱了。”李德微笑看着
进来的黑衣男子,并没有因为失礼而不满。“敲门?我这辈子就不知道敲门有什么含义,我就是我。”黑衣男子丝毫不顾忌李德是族长的身份,他和刚才的绿袍
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眼角撇了一眼书桌,当看到即将掉下的书籍,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我说嘛,能让你值得看的书能如此在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嘿嘿,不过这本书有封印,你拥有这本书快三十年了吧,可惜,实在可惜,你不是他的有缘人。”说到这里黑衣男子用可怜的眼神看
着李德,“嘿嘿”又是没忍住的笑起来,脸部肌肉剧烈的运动,让原本就有些难看的伤疤显得更加恐怖。此时的李德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话说这本书是他当年游
历大陆无意所得,眼睛一眯,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淡淡的说道:“好了,今天不是让你来评价我的书,现在需要你帮我查查奇缘阁这几年的动向及发生的大事
,看看有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我总觉得他们得到开元珠不对,我有中不好的感觉。”“奇缘阁,开元珠,哼、哼,嗯,我知道了。”黑衣男子眼珠一转,“这
是我第四次帮你,还有六次我就自由了。”黑衣男子提醒道。“好,既然你遵守约定,李某也不会出尔反尔的,另外在告诉你我们得到的情报....。“不需
要,要是你真的有空还是多看看你的神书吧,唔哈哈,没事我就去了。”在李德的点头间黑男子转身随风消失在书房中。李德起身径直走到窗户,双手轻轻的推
开,仰望空中明月,喃喃道:“真的是无意得到发现的?”答他的只有呼呼的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