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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凌风战舰(1)

目录

前言

第一集穷追不舍

凌风之二奸雄爱美为美乱殇

凌风之三说加羹暗助奸雄,真爱哪能强求得

凌风之四尖普啦多仗忠义,尖说二家矛盾重

凌风之五宭炎赶潮不一般,终究只累得气喘

凌风之六苍吹好学磐刻苦,二神芥边对比喻

凌风之七弦野偶拾心形帕,不觉心珀皆离身

凌风之八四神珀本探虚实,冰山一角恐难饰

凌风之九最爱原中犹珀本,真假玄风胆惊魂

凌风之十幽魂虎画中有鬼,黑白丑幽魂之军

凌风之十一万千击反三重武,千罗万煞荡心头

凌风之十二坠天涯下希望之门,玉石惊开天阴还明

凌风之十三珀本之巅岂容他物,鲜血撒尽风雨故城

凌风之十四蒲郄祸铃为神器,魅惑之杖珀本心

凌风之十五蒲郄珀重归祸神,祸心发作震天地

凌风之十六渟菜静夜吐真言,沧云午夜战加羹

凌风之十七离心圣殿无至宝,弦野盗父七彩珠

凌风之十八世间真爱难为果,悖定真理挫弦心

印象(3)

后记

第一集:穷追不舍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不知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鲜有的,我引用了一首古人的诗,因为这首诗写得很美,里面有一个词汇,叫做“天街”。然而,在公元前两千五百多年前的离心宫,那儿的天街,却是与这首诗中的天街截然不同的。

离心宫的天街,也叫做“十一里长廊”,是坐落在离心大殿北方的南北向的一条繁华而狭长的商业街,这里是离心宫的商业中心,购物中心,也是许多活动举办之地。

就在西门沧云和尖你强还在阴阴沙漠修炼之时,离心宫的“天街”十一里长廊如期举行了两周一度的荣誉评选大会。与平常的活动不同,这个活动并非尖不降旗下的天工大会所举办,而是由月神机芒大人执掌的内部典雅阁举办的。

晴朗的天气没有一丝云彩,会场聚集了数不尽的天工们。因为十一里长廊是一条商业街,所以主席台都是临时搭建的,成本也不高,但在常人看来也不外乎是个奢侈的事。

月神机芒大人端坐在主席台正中央——当然怹左右站着好几名近身护卫,手执利器、法器。怹右手上的那根魔角在晴朗的天里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威。植树之神丿拉踱夫人,身为月神的妻子,同时也作为离心宫的首席夫人,她坐在从观众主席台的左端靠近观众的“左风”的位置。而在主席台手执生灭拂尘来回走动的,正是兴亡之神系轩辕——这次大会的主持人。其实原本天工之神尖不降和胜败之神说煜情也应坐在月神左右的,可是这次他们也申请参加了这次的荣誉评选活动,所以在人群中等待着评选结果。

系老干咳一声,戴上了扬声器:“离心宫的成员们,欢迎参加两周一度的荣誉评选大会!上周有人写信问我,我们负责立法和行政的内阁,为什么要举办这样的一个活动呢?老夫想告诉大家,这个大会的目的不只是要选出离心宫的人气得主,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个选举,推动咱们的文化建设,加强大家的凝聚力。同时呢,也是适应时代,满足大家的精神需求。好了,像往常一样,本两周最有人气的男士,最有人气的女士,还有票数最佳进步奖,这三个奖项的得主将在此时此刻浮出水面!另外本神事先声明,得主可能是神,也可能是人!”

无厘头巡逻天工胖子拖皮和瘦子瓜乃在台下小声嘟囔着,拖皮问瓜乃道:“有可能是我吗?”

“做梦吧你。”瓜乃不紧不慢地说道,“哪次不是神仙包揽了这三个奖项?怎么可能轮到我们天工嘛。”

“哎,是啊。”拖皮挠了挠头说道,“大家都认识的,也就那几个神仙!咱们天工,就拿我说,有多少人认得我啊!”

系老在台上接着说道:“另外,相信大家都知道,咱们的中方之神,号称‘蓝魔’的玄风十三少,已经连任‘最有人气的男士’9999次。哎哟,这也太神奇了……一开始举办这个活动的时候呢,我也没想到每次都会是玄风,而且雷打不动,到后来呢,如果不是他,老夫才会觉得惊奇。当然,玄风在各方面,都是一个榜样,他值得大家学习,也配得上这个奖项,那么,老夫想在这里说,这一次如果还是他得奖,他将成为连任一万次最有人气的男士的超级得主!想获得这个荣誉,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为了奖励这个超级得主,老夫在此声明,如果今天玄风十三少能够取得这关键性的第一万次荣誉,他将有资格跟我学习,我新研究出的招数,那是比我惯用控制招数千煞决更强大的石化技能——千魔煞!”

台下响起一片片欢呼声,在十里以外仿佛都能听得见。无私的离心宫百姓,丝毫没有嫉妒,他们为此感到高兴。

有个声音突兀地传了出来:“那——要是这次的得主不是他呢?”

在台下一个较为显眼的地方,站着一个身材轻敏的金发男子,齐肩短发,头发丝在阳光的照射上就像穿了一个个比小米还小的小珠子,脸上尽是狂妄和憎恶之色。这男子正是胜败之神说煜情与气质女神雅舍的儿子,财富之神“九匹狼王”说念尘,小名叫做世尘。前文说了,这个神整天同他姐姐幸福之神说加羹在一起搞事情,尤其是总是为难玄风十三少的兄弟们。此时,说出这句话的正是说念尘,他唯恐天下不乱,唯恐任何事态顺理成章。

“要是这次不是玄风,那老夫也想找个人来学习这个新招数。”系老想了想说道,“……嗯,那就教给这次获奖的最佳男士吧!呵呵,虽然老夫已经知道结果了。”

就在观众群众一个隐蔽的角落,有一位蓝发少年,留着火焰一般但比火炬刚硬的深蓝色头发,刀刻似得眉毛,闪亮却阴沉的深蓝色眼睛,略微钩的鼻子,白皙的皮肤,身穿一身针胄甲,披一鬼字深黑斗蓬,背上是一杆叫做“噬犬昔日拂尘”的蓝色拂尘,脸上尽是阴沉与肃杀之气,让人产生无限的敬畏。他便是月神的长子,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他身旁站着一位青绿色头发、留一高马尾、浓眉褐色大眼睛清爽利落的小伙子,正是月神机芒大人的二儿子,玄风的二弟东方之神东野弦野。东野因为它是东方神兽青龙转世,又是东方之神所以赐姓东野。

“大哥!这次你一定会赢!”弦野看似比玄风要有信心。

而玄风却叹道:“好归好,可如果沧云他不这么浪漫得拒绝参加这种评选,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弦野笑道:“哈哈哈,不用担心,三弟就是因为浪漫才有的这么多人气啊!”

系轩辕手里出现了一本蓝皮厚本,本次评选的结果就在这个本子里面:“下面我们就请活动举办方主席,月神机芒大人宣布本次荣誉评选活动的最有人气的男士奖的得主!”

说罢将本子呈递给机芒。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人们都屏住了一口气,有很多玄风的支持者已经准备好了欢呼。机芒大人规范地打开了本子,眉头一皱,冲系轩辕耳语道:“老系,你过来!”

系老心头一紧,生怕结果有什么不合理。

而机芒大人却皱着眉头指着得主的名字:“你写的这行连笔字……到底是什么?”

30秒钟后

系老终于认清了这几个自己写的字,将它的真正含义告诉月神后,机芒大人清了清嗓子:“我宣布,本次荣誉评选活动的最有人气的男士,奖的得主是……”

人们的耳朵全部进了明镜状态……

“玄风十三少,玄风十三少!”有的天工在小声的为玄风助威。

机芒在关键时刻又清了清嗓子,随后高亢的喊出了——

玄风十三少!

“好哇,好耶好耶!……玄风必胜、玄风必胜!……”

机芒大人的“玄”字刚一脱出口或者是还没有脱出口,台下人声便早已炸裂了开来。欢呼声似雷鸣一般。离心宫曾在一般时间内使用火药来庆祝,适时,已经为玄风准备好的重型礼炮在十一里长廊欢快地长鸣,炮声却淹没在了大家的欢呼声里。彩带飘扬着,有些人纷纷脱掉披风蒙在头上,或是挡在面前,披风的背面是静谧的深蓝色。台下顿时成了一片蓝色的梦幻。这是离心宫表达崇拜的一种有趣的方式。

其实在更早的时候,是将外衣往上掀起,遮住脸来庆祝的,后来大家都觉得不太雅,所以就演变成了这样。

可以见得,这明显是一个已经准备好了的庆祝活动,举办方早已经知道了获奖的是谁,只是在这一刻公布了出来而已。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欢呼声减弱了些,系老放声大喊:“我们的玄风十三少以五万四千五百余票夺得冠军!下面,请我们的离心宫超级人气王上台领奖并发表获奖感言!”

伴随着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声,玄风走上台,脸上看不出有丝毫的兴奋。在被披上象征着胜利的蓝色披风、套上了象征着荣誉的一个矢车菊大花环后,玄风按照规定站在主席台正中央。系老将扬声器递予玄风前,冲着喧闹的人群大喊:“请大家安静!下……下面,请我们的玄风十三少发表获奖感言!”

人群似乎更加热闹了,根本就听不到这一点主席台上的声音,人们都一层压一层地争先恐后地向主席台望着,他们都想要多看这“离心宫超人气王”几眼。面对嘈杂的人群,只见玄风平举左手臂,左手呈掌状,掌心朝着观众们。他的目光没有掺和任何多余的感情色彩,无声却似命令。

人群在他抬手的那一瞬间赫然静了下来。那静,仿佛连一根眼睫毛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被聋子听到。

机芒大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怎么说呢,之前每次我都只说谢谢,但这次意义不同,我想多说几句。”玄风沉稳地说道,“我们不能只把焦点放在最有人气的得主身上,在离心宫,还有千千万万个无私的天工,他们在平凡的岗位做着微薄的贡献,我谨以此,向那些无私奉献的人表达敬意。”

“好!好!”在更加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下,玄风还想说什么,不过看着兴冲冲的人群,觉得说什么人们都未必会听得进去,于是他悄然走下主席台,不知到哪里去了。

……极度崇拜,往往导致了是非的被选择。

“妈的!”玄风是被大家所看好的第一种子,青少部的头号神仙,这今野心勃勃的说念尘痛恨万分,更何况且自己所喜欢的,尖家的女儿,尖你强的妹妹祸神尖嗒凌,整天喜欢和玄风十三少说话讨论问题,所以在说念尘心中,玄风是他的宿敌。也许,说念尘生来就是为了和玄风做对。

说念尘看着玄风在台上讲话那么一个口气,气得攥紧了拳头:“居然不是我!我刚刚还希望能在第一万次的时候给你个出其不意,把系老头的招数给学过来,让你下不了台!可恶的玄风十三少……你太嚣张了!下次……下次我一定要超过你,得到这个奖项!我要是上了台,一定会发表我的两个小时的长篇大论,抨击你,迷倒一切!”

“傻弟弟,你貌似只有五百余票哦?”说念尘身旁站着一个金色长卷发的双眼皮红眼女孩,头戴五镜冠,身穿冬日最流行的千叠金袍,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明晃晃的首饰。雪白的皮肤、曲翘鼻子小嘴巴,傲然之气横于脸上。她正是说念尘的姐姐,人称“美好公主”的幸福之神说加羹。

“你……哼!我和那该死的流浪狗只是差了区区不到五万四千张票,这对宇宙第一的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说念尘反倒越说越痛快、越说越不知羞耻了。

“这样子的男生,狂妄到这种程度,谁敢给他投票呀……”站在说念尘不远处的祸神尖嗒凌心想。

尖嗒凌是说念尘喜欢的女孩,前文提到过,她有一头漂亮的头发,那头发的颜色说起来奇怪,其实是银色的,可以有阳光的地方,却有些发青色,有多重的视觉感。头上戴着一只小蝴蝶的夹子,还有一条长长的黑色发卡箍在脑后。头发不长,及肩,末端窄些,弧一些,两边各有一缕鬓角向前伸展。皮肤虽然没有说加羹那么像白纸一样的白,但也很干净很白皙。她有一双大大的黑眼睛,闪闪光亮动人。耳朵上戴着由两个环状的装饰相扣而成的大耳坠,身穿清纯的袍子,虽然不太贵重但却是很怡人了。

尖嗒凌很善良也很单纯,幸福之神说加羹是她崇拜的偶像,或者说是榜样,正因如此,她才选择了这个位置,即不离得很近目光也能避开说念尘轻窄的身子看到说加羹。

“加羹姐姐,这次你一定要赢啊!”她心中暗说道。

紧接着,月神宣布最有人气的女士得主,果然是说加羹,简直没有任何悬念。

说加羹在发表完一大段假惺惺的感言后伴着男士们“美好公主我爱你”的疯狂欢呼与女人们嫉妒的目光,骄傲地走下了主席台。

待其快要走近尖嗒凌时,尖嗒凌匆忙迎了上去,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加羹姐姐能给我签个名吗?嘿嘿……”

只见加羹依然是微笑着,但是却故作什么都没听见,高傲悠然地从嗒嗒身边走过,留下了一阵怡人却刺鼻的香水味。

“加羹姐姐……?”

说加羹最终来到了玄风的身边。玄风十三少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前面的人群和主席台。

说加羹清脆地说道:“玄风哥,这次人气奖的得主又是我们两个啊!真巧呢,呵呵~”

玄风注意到说加羹的话中,尤其是“我们两个”这四个字说得尤其重要。马上就明白了这个神的意思是什么。

很可惜,他对说加羹从没有过感觉。

玄风十三少对女生是很坦然的,也就说无论是什么样的女性对他说什么话,他脸上都不会浮现出什么感情色彩。

“怎么,你是要收过路费吗?”玄风讽刺道。

“哎呀,以前是年纪小不懂事~”说加羹扭捏作态道,“怎么说,每次都是咱们俩得奖,也是一种缘分嘛~”

“可是还有第三个奖项。”玄风目视前方。

“是吗?……还有什么来着?”说加羹很清楚第三个奖项是最佳进步奖,可是她不是没找到话题吗?所以只好这么明知故问下去了,还可以装装无知的小傻瓜,让自己被觉得很可爱。甚至刻意地拂拂头发和身子,好让香水的味道让玄风嗅着。

很可惜玄风知道她是在明知故问。几百年不变的活动,连胖子尖你强都不会忘记这个奖项。很明显是装傻,所以玄风跟本就没说话。

“啊!”加羹尴尬地自圆其说:“呵呵呵~我怎么傻了哪!第三个奖明明就是票数最佳进步奖嘛,不是吗?”

在说加羹越发热烈的注视下,玄风也不想继续这毫无意义的对话了,所以说了个“是”。

这对他们两个都好。

说加羹松了一口气,好在自己没有就这么活活地被尴尬死,于是便不再那样看着玄风了。玄风也打心里觉得释然。

“下面我宣布,本次荣誉评选大会的票数最佳进步奖的得主是……”声音来自主席台的月神机芒大人,机芒大人正准备打开一本绿色的厚皮本,这种本子里面就是获奖者的名字和所得的票数、进步的票数。

因为这并非是需要隆重庆祝甚至是内部操控的奖项,所以这个本子和之前的有所不同,上面的名字和票数在公布前没有人知道,这是机器打印上去的。

玄风心想,看样子这个本子也有很多层的密封,要想打开它,就连父亲月神机芒大人也要费一些时间。

这段时间,自己身为夜幕祭司,难道就什么都不做吗?玄风其实刚刚目睹了尖嗒凌和说加羹之间发生的那一幕,也若有所思,于是乎他将拂尘放于右掌,左手四指并齐而拇指张作枪架状,右掌架于上,五指相并。拂尘夹在两掌之中,幽蓝色光芒显明。说话玄风的职业是夜幕祭司,能以精诚达四象,从而改变已经决定但却未被认识或未被见证的事实,若当其精诚至圣之时,甚至可以改变已被认识或是已被铁定见证的事实,具有惊人的造化。这个手势,叫做“神”。

详细地说,最简单的例子,一枚硬币,在一个谁都无法透视的倒扣的被子里,被随意地摇晃,摇晃停止,这枚硬币既可能是正面朝上,也有可能是反面朝上,所谓的祭司之力,便是在杯子被举起前,在硬币的结果浮出水面前,将自己的诚意献给四象,从而让最终的结果,与自己心里的意图相吻合。可以说,一个祭司之力运用纯熟的人,是可以自由决定这样的随机事件的。

此时的本子,里面的名字没有任何一个活物见证过,也就是说,祭司之力,完全可以使这个结果按照玄风的意图产生。先前说加羹对尖嗒凌高傲的举动,他当然看在了眼里,他定要给说加羹还以颜色。

主席台上的月神开口说出了获奖者——

“获奖者是——尖嗒凌!”

而后,系轩辕老先生的声音透过小伙子们的欢呼传到了说加羹的耳朵里:“恭喜尖嗒凌以仅比落后说加羹一票的成绩荣获本次‘票数最佳进步奖’!”

“啊?怎么回事她?可、可恶啊……!”说加羹一听,这个整天追着自己的小姑娘竟只比自己少一票,女性有时候就是这么般这么般如此,气得直打哆嗦。

“哼。”玄风利用眼法,他的眼睛不动,却可以聚焦到任何一个余光所波及的地方。也就是说你觉得他不在看你,他或许正打量着你。他瞥了一眼“金毛儿”,只见说加羹气得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冷笑一声,“惊不惊喜?”

“啊!当然了~尖嗒凌妹妹得奖了,我也很高兴哇~”说加羹连忙强作酸笑道。

而玄风身边的东野弦野,也就是玄风的二弟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盯着加羹看个不停,对方却没有察觉到。

台上,尖嗒凌用纯洁而可爱的傻傻的感慨引来了潮水般的欢呼与爆竹般的掌声,台下,说念尘这小子看地眼睛直直的。

“好,好美啊……”说念尘神魂颠倒,“嗒嗒,你一定是我的!你是我的东西!”

散会后,说念尘叫住说加羹:“姐姐,等一下!”

“嗯?”加羹以为说念尘又要约她去拦路抢劫。

“你,你……”说念尘第一次脸红了,但仍装作狂妄的本色,“那个……你教我几招儿……好吗?”

……

次日晨。离心殿

离心殿最靠近大门的那座大楼名叫“离心正殿”,离心正殿的作用很多,几乎相当于会议室与报告厅的综合体。许多的官方的讲座与座谈会也会在这里举办。时下正值西门沧云与尖你强在阴阴沙漠修炼,为行刺共工做准备之时,离心殿也在为所有神与核心天工开展着一系列相关的发布会,来为大家讲述目前的进展与进一步的规划。

玄风十三少因为先前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要事,因此在他走进这一场发布会的时候,大堂几乎坐满了听众。讲台上并不是如往常一般的兴亡之神系轩辕做讲解,而是她的四女儿,冬之神系千系,而系老同样也在场,他站在讲台的边角,面带微笑地看着系千系。

“现在距离共工预计谋反的日期已经只有半年多一点了,而我们的西方之神与三餐之神正在阴阴沙漠进行修炼,如今也已经将近三年了。”系千系一边放着幻灯片,一边说道,“阴阴沙漠的环境大家应该已经知道了,那里的压力十分大,因此在那里跑步的话,相当于我们腿上绑着沙袋进行锻炼哦。”

玄风找了个相对僻静靠前的位置坐了下来,系千系的演讲,像极了她的父亲,所用的句子也都是正式的,充满了官方专业气息语言,系千系虽然身子单薄,声线也并不强硬,但是站在讲台上,却有一种庞大的气场,镇住了整个报告厅,听众们非常安静,聚精会神地听着她的演讲。玄风看在了眼里,他为青少部的孩子成长的如此迅速而感到稍稍的惊异。

“假想一下如果西方之神与三餐之神通过修炼,能够在阴阴沙漠这样高压的环境下进行我们日常的演武活动的话……”

系千系很少像这样站在父亲的讲台上做这样的事情,她在青少部的心目中,也几乎没有过这样的形象。玄风不禁用稍带着不解的目光看着千系。

千系一边讲着,一边用演讲者惯用的目光缓缓地巡视着讲台下的众人,讲到这里的时候,千系正好看到了玄风。

“那么他们一旦走出阴阴沙漠,来到普通……嘻嘻~!”

如此猝不及防的笑场,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根本就没有人明白系千系为什么会突然笑了出来。连玄风自己也很纳闷,因为千系笑场前正好看到了自己。于是他用手腕上的移动设备屏幕反射了自己的脸,发现脸上也没有沾上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莫非就是系千系在演讲的时候,兴许心里在想着别的什么,想着想着,就把自己给逗笑了。

——看来真正的成长,还是需要进一步的磨练啊。

许久,系千系的讲解结束了,系老走到系千系身边,赞赏地说道:“不错,你很有我的风范。千系啊,辛苦你了,接下来就让我接着讲吧。”

在掌声中,系千系走下了讲台,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上。随后,系老继续为大家讲解着:

“共工目前仍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欲望,并且正在通过对民众施以恩惠的形式来收买民心,以便于今后篡位的时候能够不被民众所反对……”

玄风听着系老的讲话,发现系老的分析十分透彻,不觉点了点头。点头之余,却听到身后的不远处似乎有女生谈话的声音,这个声音与系老的声音一前一后,让他难以集中精力。

“那个……千系你看到他了对吧?”

“嗯嗯,刚才我一直担心我讲完以后他才来呢。”

听这两个声音,似乎是祸神尖嗒凌与刚回到座位上的冬之神系千系,她们两个是青少部最好的闺蜜,因此分辨出其中一个的声音,另一个就基本不会是别人了。

“是不是越来越帅了呀,现在信了不?”

“嗯,看起来更成熟了呢,当然很帅啦,人家以前就很帅啦。”

“主要是更帅了呀,成熟要放在其次。”尖嗒凌说道,“真是的,来之前跟你说你还不信。”

“我哪有啦。”

“你明明就有。”

“不过,嗒嗒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呀。”系千系说道,“难道你经常偷看他呀~?”

玄风的听力相对来说是很好的,一字一句都能听的很清楚,他不禁心里疑惑,她们说的是谁?尤其是“看到他了”这句话,确实有点让人在意,不过转念一想,这个“他”,也同样可能是在坐的任何一位听众,只要是中途到场的男生,都是有可能的。

不管怎么说,玄风都想提醒她们不要再窃窃私语了,不然会打扰到其他的听众。于是他转过头来,尖嗒凌和系千系正坐在距离自己几排以后的座位上,她们正好看着玄风的位置,见玄风一回头,两个女生瞬间僵住了,之后这一片区域变得突然很安静。

“咳!”

“咳咳!哎呀突然嗓子痒了~”

她们俩连忙用咳嗽来遮掩内心的尴尬,玄风意识到,她们可能真说的是自己。

不过玄风也注意到,在他与两个女生的中间某一排上,坐着一位金黄色头发的男生,正是说念尘,他不时地扭头偷看这尖嗒凌的方向,只是在玄风扭头的几秒间,说念尘以其刺客的身躯,敏捷地偷看了好几次。

玄风意识到,这样微妙的关系,可能又要让自己摊上事了。

一小时后。芥茉湖边

金色的阳光从芥茉湖底射向四周,仿佛光的喷泉洒向仙界。尖府的大门向北走几米,就到了湖边。芥茉湖是个圆形的大湖,其正北边是月神机芒大人家的离心殿,正南边是尖不降家的尖府,正西边是系轩辕老先生的系老府,正东边是说煜情家的说府。芥茉湖的正南边湖畔,就是尖家的门前。那儿有一座红白相间的长椅,是机芒大人送给以节约著称的尖家的。早上的发布会散会后,尖家的女儿祸神尖嗒凌——“票数最佳进步奖”的得主回到了家,正独自坐在长椅上摇着她的两只铃铛——那是她的武器,她的格斗职业是道士,可以使铃铛发出不同节奏的音符从而达到诅咒对手的目的。

这里真好啊!自己的命更好哇,生来就是神,平时只需处理些特殊的事情,管管那些死去的生物珀体的转世,没有什么复杂的事情需要她操心。一周上几节课,也就只剩下自由了

可以自由地在自家的南边那大草原上和小兔子玩耍,也可以在芥茉湖边的长椅上一个神发呆,要不就是去系伯伯家找自己最好的朋友——系轩辕老先生的四女儿,冬之神系千系玩儿。千系是个活泼乐观的女孩子,和自己挺和得来的。上课的时候,玄风哥哥就坐在自己面前,自己遇到难题时总会得到他耐心的讲解。偶尔也会跟她聊聊战斗技巧,反正我们都用的是阴招嘛。奇怪的是……自己难免有时会做些小动作,每当阿菜伦老师发现自己走神并向自己走来时,玄风哥哥总会举手问一个极为浪费时间的、让阿菜伦老师大为称赞的问题拖住她,我就可以趁把小摊子收拾好,之后阿菜伦老师便忘掉我做小动作的那回事了……每次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时,他总会说不知道,只是正巧遇到了一个问题而已。

哎呀,自己真的很崇拜玄风哥哥,他什么都好,他很聪明,能在几秒钟内想出一个让老师称赞的问题就印证了这一点。可是,玄风哥哥总是叫自己“渟菜”,这是什么意思呢?从我和他一开始认识,他就这么叫自己。当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叫,“渟菜”是什么的时候,他都说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真的好奇怪哦!

想到这里,尖嗒凌拂拂头发,变色的发丝子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耀眼,耳坠也发出清脆的声音。

嗒嗒的脸微微红了,因为她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那是前几天的教室,下课时,玄风十三少转过身来给尖嗒凌讲题。突然,玄风十三少猛一抬头,脸离着嗒嗒很近很近:“渟菜”。

望着玄风俊俏的面孔,尖嗒凌变得紧张起来,脚似乎不听使唤了,老是在原地打着哆嗦:“怎、怎么了?玄风哥哥……?”

“我……”玄风竟然笑了笑,脸靠嗒嗒越来越近,但脸色是也没有变,蓝色的目光仍是那种压抑的神情。

难道是、难道是?尖嗒凌的小脸红了起来……不会吧!难道真的要……“那个”吗?

“咚咚——!”心跳加速!

玄风忽然间坐直了身子,平静而自然地说:“我觉得渟菜你是不是应该提高自控能力,少做一些小动作。”

“啊,是啊!呵呵~”尖嗒凌松了一口气,只好傻笑着。

你在逗我……

“多心了呀……”嗒嗒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情心又跳个不停,“其,其实……我当时真的好想,好想听到他对我说,对我说那个……”

这是,身后传来一位男士真挚的告白:“嗒嗒,我喜欢你!”

“是玄风哥哥?”尖嗒凌一扭头,激动与美好的交织——结果看到了说念尘的一副嘴脸。

有一种感觉叫做心怀美好的期望,以为自己的愿望竟然真的梦想成真,然而却认识到现实的单纯性和残酷性的无奈。唉!……这种感觉就像一个易碎的花瓶,从五层楼摔下来竟然没有碎,正在庆幸的一瞬间,被阳台上掉下的花盆砸了个稀巴烂……

“哎呀!”她难过地无精打采,“怎么是你……唉……”

“你刚才说了玄风十三少……”说念尘一听这个名字,气得直捏手里的按照说加羹的建议从自家东边的食人森林中精心挑选的一把鲜花。

不过在女孩子面前,说念尘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咳咳,亲爱的小美女~和我结婚吧!”

“呀!”尖嗒凌吓了一跳,离心宫的传统男生对女生表白,交往成熟后,女生向男生求婚。男性给女性求婚这还是头一次碰见!自己本来就对念尘没什么好感,这下更说不上来对这个黄毛小子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嗒嗒瞟了一眼说念尘,只见他那平日狂妄的脸,今天装裱得就像个新郎,反差如此奇大,她心中觉得好笑却有些气愤!说念尘难道认为,她会被他装出的这一副嘴脸迷惑吗?真是没有诚意,而且自己先前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感……这样一来,真的是平添几分反感,

“为什么要和你结婚?”尖嗒凌故意问说念尘。

只见说念尘陶醉般得抚摸着那一把鲜花:“跟我结了婚,我会像对待这美丽的花儿一般爱你!”

尖嗒凌一看那花,居然想歪了:“难道你是想等我开了花,就把我从树林里拔掉,包成花束送给别的女孩吗?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比喻是为什么,如果你是来取笑我的,那么请回吧!”

“没有啊,我哪有取笑你!”说念尘着急的说道,“这是误解啊,误解!”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尖嗒凌有点累了。

“那……结果呢?”说念尘说道,“你答应嫁给我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尖嗒凌说道,“我可能说教你有些不礼貌,但这样也太唐突了吧,莫名其妙就要求婚什么的!你看看玄风哥哥那样冷静,才会获得大家的信任,你也要多想他学学嘛……”

“玄风十三少……!”对方一提到玄风十三少,说念尘的火气也就“腾”地一声涌了上来,顺手将鲜花狠狠得往地上一摔,用脚跺了个稀巴烂。

“啊……”嗒嗒觉得有些害怕,转身又去看芥茉湖了,一两公里以外的湖对岸,离心殿就矗立在那一片地方,那里是月神家。

“不行……不能就这么下去!”说念生尽量让自己冷静,恬着脸坐到了尖嗒凌身边。指着湖里游着的一对恩爱的天鹅,“嗒嗒,你看那些天鹅!多美啊,以后咱们两个也会像他们一样,在这光滑的水面上尽情的畅游!”

尖嗒凌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静静地对说念尘说“那个……你知道吗?”

“啥?”

“天鹅啊,一道晚上就忙着搞外遇!”尖嗒凌转回头去,静静地望着湖上那一群群看似恩爱的无辜的家伙们。

说念尘不可置信的问:“谁说的?”

“你没听课吗?阿菜伦老师说的啊,怪不得玄风哥哥总是说你上课注意力不集中!”

“咚!”说念尘气得一脚踩到地上,站直身子,只能用最后一招了,女性通常都喜欢的,“听好了,你要是做我的老婆你会得到数不尽的钱和宝贝,将来我说念尘会成为宇宙之王,你将会是宇宙之王的老婆!”

不知道女方是不稀罕还是不相信,尖嗒凌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说念尘,什么都没说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念尘见尖嗒凌没反应,眉毛一歪,“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说……你连玄风哥哥都打不过,怎么可以说自己会成为宇宙之王呢?”

“诶?你怎么知道的!”尖嗒凌说道,“不过我一说玄风哥哥你就生气,所以我就没说话呀!”

又是玄风十三少!又是那流浪狗!尖嗒凌,三句不离他,你的心里就只有那流浪狗吗?

“他奶奶的!”说念尘再也忍受不了了,挺着身子迎着怒风,用匕首策轮直指离心殿,对尖嗒凌嚣张道,“美女,你等着!我马上就把那流浪狗弄过来,让你看看我们两个谁比较强!要是我赢了,你就做我的老婆!”

尖嗒凌一开始以为说念尘只是说气话,没想到他真的要去。

“等等,不要再故闹啦~!”尖嗒凌忙起身叫住说念尘,可惜说念尘早已不见了踪影。

“哎!既然这样,说念尘,就算你赢了,就算你真的成为了宇宙之王,我也不会嫁给你的!”尖嗒凌坚决的立了誓,此时此刻对她来说没有比说念尘更讨厌的家伙了吧。

不到一分钟后的离心殿

离心殿里有一个“院内院”,就是大宫殿中套着一个宫殿,而后者的名字叫分心殿,是玄风十三少的住处。玄风正在书房里研究古书,突然,家里的天工们大叫不好,原来是有人闯入,而自己的书房门被一脚踢开了,玄风用眼法一瞥,门口站着一个说念尘模样的金发少年,猥琐的面孔怒不可遏地冲着玄风大叫着:“哇呀呀,可恶的流浪狗,滚出来!我要跟你决斗!”

预知玄风如何表态,请见下集:奸雄爱美,为美乱殇。

凌风之二奸雄爱美为美乱殇

伟大的祸神尖嗒凌教育人们,冲动只能为自己带来灾祸。

芥茉湖南岸

玄风跟着说念尘从北岸来到南岸,说念尘想让尖嗒凌目睹这一场战斗。

“你准备好去死了吗?”说念尘转着匕首“策轮”,嚣张地咧着嘴问对面的玄风十三少。

“没有。”蓝发少年保持着在近地面悬浮站立的姿势,面容没有丝毫感情色彩,“我准备好杀你了,来吧。”

“你他妈的!”一向嚣张的说念尘最受不了的就是被轻视和被恐吓,玄风这句话全都有了。

“说念尘啊,我早就想找个理由把你痛打一顿。”玄风说道,“可你每次都打不过就跑,这让我也很头疼。”

“哼!你放心,今天我不打死你,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说念尘奸笑道。

“你的事我大概猜出来了,你好像喜欢尖嗒凌,但人家得喜欢你才行。”玄风说道。

“我们俩的事,用不着你多嘴!”说念尘被看透了,恼羞成怒道。

“不过你真得想想,在你喜欢的女生面前出丑,是多么悲哀。”玄风说道。

尖嗒凌在一旁着急:“玄风哥哥,不要打了,这全都是因为我造成的……!不要和那神经病继续闹下去了!我求求你!”

“渟菜,这和你没有关系。”玄风死死盯着说念尘,“我和他的交手是必然的,就像他将会死在我手上也是必然的一样。”

“哈哈哈哈,你想杀我?你试试看啊!”

玄风十三少转向一旁,眼神可靠而坚定地看着着急的尖嗒凌,“你回家去。”

“别别!”说念尘连忙劝阻道,“美人,别走,好好欣赏欣赏我的表演吧!”

话说尖嗒凌原本还放不下心,听黄毛说念尘这么一说,心里也衡量了衡量,留在这里等于听说念尘的不听玄风的,似乎不太合适。于是她干脆直接回家去了。

“靠!”说念尘落了个大尴尬,却仍是强作欢笑。“哈、哈哈……流浪狗,死之前还有什么话要说?”

越是这么嚣张,越不能往里捅。就像面前有一堆屎,你拿棍子挑它,只会更臭。于是玄风一句回绝:“要打快打。”

这么一阵子折腾,说念尘嚣张的气焰灭了一半,这黄毛也渐渐严肃了起来,他不再多说,高举策轮,发丝和胸口射出金黄色的光芒,笼罩住了全身……

“策轮……林狼——施放——去死吧!”

说念尘施放后,全身散发着耀眼的金光,继而恢复了先前自信而狂妄的笑。“哈哈哈哈~……!”

“怕你吗?”玄风冲上前,挥动拂尘,噬犬昔日拂尘喷出阵阵蓝黑色的浓雾:“看我的,白日做梦!”

这种招数叫“白日做梦”,那浓雾有催眠的作用。

“哼哼!这种程度的攻击对号称九匹狼王的我来说,简直像小孩子的把戏!我闪——”说念尘纵身一跃,不知闪到哪了。

待玄风回过神来,没想到说念尘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不愧是刺客职业。

“超高的移动速度与强大的弹跳力外加高速的攻击正是身为刺客的优点!”说念尘奸笑着,“看我的普通攻击!”

“嗖嗖嗖唰唰唰……”

说念尘将玄风打倒在地,向后跳了几步:“起来啊流浪狗,别装死,快起来跟我打啊!”

玄风正好翻身站起,刚起身忽觉身后吹来阵阵狂风,顿感不妙,只见说念尘迎着狂风像一匹狼般扑向玄风:“哈,迎风乱刺!”

说念尘以惊人的神速狂刺玄风,玄风十三少知道说念尘会趁他起身攻击,便早已摆好架势用拂尘抵挡,但仍是受了轻伤,刚刚刺完,黄毛又追加来了个“二式”招数,飞快地跳到一边的大树上再猛蹬大树,瞬间出现了玄风的后方,抬起秉轮,大力一刺……

“砰!”

玄风十三少再次被打倒在地。

“哎呀!蓝魔!”说念尘站在玄风面前,鄙夷地叫着玄风的称号,“你走火入魔了吧?你先前的神气死到哪儿去了?有些日子没较量了,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越练越垃圾?哈哈哈!垃圾、垃圾!”

玄风冷笑一声坐了起来,盘腿坐在地上:“黄毛,你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吗。”

“耐?”被这么突兀地这么一问,有点懵。

“我……”玄风冷冷的笑着,“还没施放,蠢才。”

“什么?”说念尘身子一震,这家伙没想到还没施放就能打的这么坦然,他要是施放了……

玄风趁机高举拂尘——玄风在书中的第一次施放!

只见玄风十三少的拂尘发出蓝黑色的幽光,四周发出轰隆隆的地动山摇的世界末日般的声响,他被蓝黑色的光包围住了。

“噬犬昔日拂尘……噬犬——施放——cà!”

cà在天知文有很多意思,除了“走!”的意思外,还有表示自己状态的改变的意思。

大地震动,山岛齐鸣,嘲天有时而不为,人至限而无名。

蓝黑色的浓光像卵壳般碎裂开,崩向四周。玄风如同破了封印的王般,身上散发着深蓝色的灵光。

“不要、不要以为你施放了就怎么样了!看刺……”

玄风紧盯说念尘,一个闪身那小子居然扑了个空!

实力分析表:

姓名玄风十三少说念尘

七行保密名(七行相克!本场比赛攻防减少20%)

职业夜幕祭司刺客

攻击力300200*80%=160

防御力504250*80%=200

法攻力100602034

敏捷14832330202

体力上限150001000

灵力上限53204970

杀气900027000

智商163681

附加夜幕的面纱:无视对方攻击施放技能概率+50%矫捷:有20%几率完全闪避对方单次攻击

分析:貌似玄风在数值上占据上风,可实则不然,说念尘的敏捷是玄风的二十多倍,也就是玄风攻击一次,说念尘可以攻击二十次。

再看看双方的攻防水平,相当于把说念尘的攻击×20,魔攻×20,再与前者相比结果会怎样?另外玄风的命中率也会因为对方速度而大打折扣,相比也身处劣势。

虽然玄风身处劣势,可他为何还能躲过敏捷33万的说念尘攻击呢?原因就在他的脚上!

仔细看的话,他脚下有一团团幽蓝的雾,他在不断地控制自己的脚步,像舞蹈般,以脚来带动身子,从而使身体像鬼一般一闪一闪,忽左忽右而不知虚实,这样他的敏捷至少达到了四十万,几乎可以躲过任何高阶的攻击,这种招术叫做……

“这种做浮空步!”玄风冷笑地看着冲过头地说念尘,“在短距离内,我的敏捷高于你,你已经无计可施了。”

我们聪明的玄风十三少,每天总有新创意!

“我才不信呢!你给我去死、去死、去死吧!”说念尘再次发动进攻。

策轮如迅狼疾风簌簌乱刺,然而每一次攻击都会刺中空气,面前明明是玄风十三少,可刺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给他的感觉是一个投影或者一只鬼,根本就没有实体。

“可恶~!”说念尘要换着角度攻击,可从各个方向都是零伤害。玄风趁他不备,猛挥拂尘,噬犬昔日拂尘像一把千斤重的铁锤使念尘的身体飞了老远!

“事实就是事实,收起你的主信念精神吧,依你目前的速度,根本不可能打得到我。”玄风依旧闪烁着身子。

当年,玄风和说念尘打得难解难分,可过了几百年,一切都变了,玄风变强了,强大得让说念尘无计可施!

“我,九匹狼王说念尘,永远不会无计可施的!玄风十三少,我要让西门沧云那个纸老虎在沙漠修炼回来之后抱着你的尸首痛哭!”说念尘直直地站着,捏紧了策轮。

玄风眉毛一攒:“说什么大话,你这次战斗算是输定了。”

说念尘油然派生出一丝从骨子里透出的奸笑,他弓起身子,双手抓在地上,冲这天空“呜呜呜”地狼叫,天地四方有金色的电光汇聚到他的周围,这叫做狼跃神功!这种功夫可以柔化全身,强化腿部肌肉,增加自身的敏捷让自己变得更快!

说念尘敏捷:330202上升至600404

“那现在呢?哈哈哈哈……”

大好的天气连西瓜地苹果树都开花了,几只究鸟在枝头上“呜啊呜啊”地叫,越听越像是“傻瓜……!傻瓜……!傻瓜……!”

玄风只知说念尘速度变快了,但不知道具体数值,所以没有调整行动计划,说念尘像火箭般冲上前,玄风又是一盯,一闪……

躲过去了。

胸膛躲过去了,可惜肩膀却被硬生生戳了个力道,玄风趁机一挥拂尘要绊说念尘的腿,不料那小子“叽溜”一跳,朝玄风的右肩猛地那么一踢,玄风重心不稳,后退了两步。那“狼”又将匕首抄过来,蓝魔快用拂尘横档,随着“乒”地一声声响,火光迸发,二神形成了你我对峙的局面。

说念尘双手用力向前推着匕首“策轮”,可玄风十三少的拂尘仿佛定格般,无论如何也推不动;而玄风也用力想把匕首挡开,可那家伙的匕首却死死向前推着。

不过要是换作胖子尖你强与这说念尘拼力量,这黄毛小子不得飞了吗?

可惜胖子对战说念尘,用不了两行字就会被轻松解决。

豆大的汗珠从说念尘头上流了下来,说念尘不敢抬脚踢,假设一踢,就站不住了,一站不住就铁定要毁,他咬咬牙往死里推着:“为了爱,拼了……!”

“她已经回屋了。”玄风说道。

“哼哼!她回没回家不重要!”说念尘颤抖地笑着,“嗒嗒说了,我如果打的过你,他就做我老婆!”

“我不这么认为。”玄风的蓝眼睛仔细地眨了一眨,“我觉得这不像是渟菜出来的话,很可能你并未征求他的同意而私自强加给她的。”

“你说什么?”被拆穿了,从说念尘毫无掩饰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此时此刻狼狈的心境。

“其实依我看,”玄风冷冷的说,“就算你真的侥幸赢了我,就算你成了宇宙之王,渟菜也永远不会嫁给你的,因为她好像真的对你没有感觉,她根本就不爱你,以后也永远不会爱你的!”

“你、你少啰嗦!”说念尘气得咬牙切齿,“妈的……”

“少啰嗦的是你。”玄风冷笑一声,“低下头看看你身上的毒针吧!”

说念尘大吃一惊,这家伙!哪来的时间扎针给我~!

“你……你是什么时候做到的?”说念尘低下头查看自己被扎了多少个毒针,却发现身上干干净净,一个毒针也没有!不由得一愣……

原来是计!趁这时,玄风把拂尘一挑,果然把说念尘的策轮挑开了。玄风抽出五枚毒针,扎向说念尘的胸口:“是现在做到的!看招——哭丧毒心!”

五发毒针,扎中了四枚,让那家伙躲过了一枚,那枚针扎在了路边的一块斑斓石上,石块立马粉碎。

“呃啊!”

毒素在说念尘体内蔓延开来,他被毒素侵蚀地很不自在,行动也仿佛迟缓了许多。

“卑鄙小人!”说念尘落地破口大骂:“你,你这个混蛋!”

“我居然被你说做卑鄙,这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玄风面无表情地讽刺道:“系先生有句话叫:‘善待善人、义对义人、鄙治鄙人、胜人之道。’在战场,道德不是无法逾越的。但是,在战场以外,逾越道德界限的家伙,可是卑鄙至极!”

说念尘没听懂,只知道体力掉的厉害,可能很快就撑不住了,玄风趁这段功夫狠狠的对念尘施展了新邪术—万毒之击,从空中“轰隆”一股脑浇下灵力化成的如瀑布般的血红毒液渗入敌人的皮肤,使对方中毒。这一招可以对一群敌人生效,所以相对来说毒性没有之前的毒针大,不过两个毒性加在一起,过了几秒,说念尘已经没有多少体力了。

而玄风十三少也用了两个毒,已经没有别的毒可用了,而说念尘虽然体力不多,却好不退缩,他打起了精神,奸笑着:“你以为我傻吗?傻的是你哎!”

只见他从兜中掏出一粒全还清吃了下去,伤口迅速愈合,体力和灵力全都回满了。

玄风严肃道:“说念尘,私下对决虽然可以用计,但是不准服药!这是离心宫的硬规则。”

“傻蛋,即使这个药很贵,但是为了得到我的爱,我九匹狼王不择手段,要知道爱情是没有规则的!看招,二十四式!”

说念尘不见了,其实是环绕在玄风四周飞快地跳动,一边跳着一边蓄积力量,待二十四下后会出现在玄风的身边,并给予猛烈的一击。

玄风心想,及时先前的毒针让那小子的敏降掉了两成,却仍比自己的浮空步快。这可如何是好?这一击要是吃下去,肯定是凶多吉少……

强者之间的对决,充满了激情、速度与肃杀……

尖府·祸阁

尖嗒凌在家中一直放心不下——她能放得了心吗?一个是自己喜欢的男生和一个喜欢自己的男生打到了一起,相信每个女孩子都会放不下心,有的女孩甚至……对结果有一点点好奇?

不管因为是什么,反正变色头发的女孩就这么出去了。

芥茉湖南岸

“接招吧!”说念尘突然出现在玄风身后,狂妄地大喊:“二十四式!”

玄风笑了笑,大地开始震动,似乎一只大鬼在上空的远方大声狂笑,说念尘一愣,一座人大的小石山从头上压了下来!

“千魔煞!”

真是鸟啄树上食,毒蛇旋木枝!

“轰隆!”

随着一声恶魔的轰鸣,说念尘变成了石头,说念尘被石化了!

刚刚赶来的尖嗒凌在一旁吃惊地张圆了嘴巴:“哇,好厉害的魔法呀!”

“早就知道你会来。”玄风装作无奈地转过头,“渟菜,这不是魔法,这叫千魔煞。是昨天我得奖之后系叔叔教我的,这招式我还没有修炼纯熟,封住的时间不会太久。”

尖嗒凌望着玄风冷白的皮肤和闪亮的深蓝色眼睛,一边因为玄风学千魔煞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而崇拜不已,一边又担心地说道:“玄风哥哥准备怎么办?”

“时间应该足够了……就用那招结果了他吧。”言罢他一跃而起。

尖嗒凌忙招手叫道:“玄风哥哥,毕竟说家就他一个儿子,可不要真的杀死他呀!”

玄风沉思道:“嗯,不过这下他这几年都要好好在家养伤了。”

尖嗒凌听了以后还想再说什么,不过看了看高高在空的玄风,玄风哥哥有着自己的目标和自己的奋斗,还是不要多说什么了!

玄风十三少在空中握着推进转了个圈口中念道:“空穴来……”

难倒一代奸雄说念尘这个不可一世的狼王,即将毁身于此程吗?预知后事请见下集。

凌风之三:说加羹暗助奸雄真爱哪能强求得

伟大的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教育人们:把什么事情都放到你自己头上,比往别人身上推对地球的发展要有甚至上万倍的积极意义。

遥想过去,这个说念尘的财富之身在离心宫没少做过坏事,为离心宫内部的和谐产生了负面的影响。如今,他又去为了女色而引起了一场自毁前程的战斗,而在这场战斗中,他即将被伟大的中方之神蓝魔玄风十三少在芥茉湖南岸裁决!

请看,玄风十三少在空中握着那把正义的噬犬昔日拂尘在空中旋转着,口中说道:“空……穴……来……”

可他念了三个字,一道红色的光线以眨眼的功夫射穿玄风的背脊,穿胸而过。

“红外伤人!”是一个女声。

“呃……”玄风十三少痛苦地叫了一声,毫无知觉地摔在了地上。

“玄风哥哥,你怎么了?”尖嗒凌急忙边喊着玄风的名字边跑过去抱起玄风,玄风十三少已经晕了过去,身上竟没有外伤!

“用内伤攻击打倒敌人,难道是……”尖嗒凌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现实,她拼命地摇头不想去想这些事情,耳坠叮叮作响。不会的!千万不要是她干的!

说念尘的石化时间已经结束,他动动身子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由得邪恶地一笑,望着湖边的果树林,有声有气地说着:“多亏了你啊,你……果然来了吗?”

快出来吧……

尖嗒凌死死盯着那“奸贼”的嘴巴,迫切要知道接下来他要说出谁的名字!

说念尘接着说……

“老姐!”

“果然是……说加羹姐姐!”尖嗒凌如五雷轰顶,不可置信地望着从果树林中走出的面无表情却一向骄傲的说加羹,依旧金黄色的长卷发,雪白的皮肤,美丽动人的妖媚可爱的红眼睛,珠光宝气,“真、真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美丽的,我一向尊敬而又崇拜的加羹姐姐,居然会做这种……这种卑鄙的事情来!”

“你怎么也在这儿?”说加羹明明先前看见了尖嗒凌,却还傲慢地明知故问。

尖嗒凌跑向说加羹,心里又是吃惊、羞怯、又是悲痛:“加羹姐姐,是你打伤了玄风哥哥?不是吧,不是你,对不对?”

女孩子往往这样,明知事情已成定格,却仍怀有一份希望亲身证实自己的主观随意性的来自我安慰说自己心里原来是错误的。

说加羹疑惑,懒洋洋看着嗒嗒:

“呵呵~是我干的,是又怎么样?”

这下子,尖嗒凌已经是完全绝望了,自己尊敬崇拜的姐姐打伤了自己崇拜喜欢的哥哥?真的好荒唐!我们不知道此时此刻嗒嗒心里在想着什么,只看到她乌黑的眼睛直打着哆嗦,泪水从眼里闪闪地流出来。

“啪!”

她的情绪最终控制不住了,尖嗒凌也难以相信自己竟挥手搭在了说加羹白皙的脸颊上!这是她几百年来的第一次发作,也是说加羹几百年来第一次被打脸。

“你明明喜欢玄风哥哥,为什么要伤害他?为什么呀?”尖嗒凌含着泪说道。

说念尘不知该站在谁那边儿,不知所措的样子溢于言表。说加羹捂着炙热的脸颊,自己为什么会伤害玄风?到底是为什么呢?

原来啊,在说念尘去玄风的分心殿请战时,途中路过了自己家。幸福之神说加羹正在家中打扮,忽见弟弟财富之神飞也似得冲进屋子,满脸堆笑着:“好姐姐~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以往弟弟总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让别人去干涉,因为他速度快,所以我行我素惯了。可这几天老是让说加羹帮忙,加羹产生了浓重的好奇心:“什么忙哪?”

“那玄风十三少不让我追求尖嗒凌,说要打倒他才行,我担心我赢不了,所以请你……”

真会说谎。

“先等一下。”说加羹打断说念尘,“玄风在你眼里不是挺好打败的嘛?怎么这次没有信心啦?”

“我前几天练二十四式的时候扭伤了脚,战斗起来很痛苦啊!”

这句是真的。

“要我打玄风十三少吗?玄风……”说加羹显然是不忍心,尖嗒凌想的对,她对他……

说念尘见说加羹犹豫不决,便怂恿道:“姐,我和尖嗒凌要是成了,对你也不是坏事啊,嗯?而且姐你也不用亲自出马,暗中帮我一把就是了!”

说加羹猜得出尖嗒凌喜欢玄风,她心想道,是啊……要是我的弟弟和尖嗒凌好了,就会少了尖嗒凌这个情敌,反而对自己更加有利啊!再者说,说念尘可是我的弟弟,怎么可以因为喜欢而背叛了自己的亲情呢?至于玄风……如果只是暗中帮助,玄风也不知道是谁偷袭的,那我在他心里的形象也不会打任何的折扣,该怎样还是怎样。要不……就帮一把……?

“好吧,只能这一次哦……”

“哈哈,好姐姐!你在我撑不住的时候才可以下手!我也不是这么容易就服输的,只是保险起见!”

“嗯,你放心吧!”说加羹重重地叹了口气,她心里也很矛盾。

——可如今,那尖嗒凌,那一向崇敬她的尖嗒凌,竟然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自己真的觉得好冤啊!

——这明明是说念尘策划的,伤害玄风不是自己的本意!

——可在这骨节当面揭发自己的亲弟弟又有什么意义呢?不一样是吃亏吗?

——而且自己喜欢的玄风十三少一定会通过尖嗒凌知道是自己伤了他,那先前的如意算盘不就白打了吗?

——更甚者,那尖嗒凌竟公然把自己喜欢玄风的事实说出口,还问为什么要伤他,这么一来,我以后在离心宫还怎么立足?我的颜面何在?大家不都会认为自己是个反复小人吗?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错就错在你这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啪!”

这一记耳光,是加羹还给嗒嗒的,说加羹虽心怀不平,却仍表现得不屑骄傲和坦然,“哈,为什么?因为本小姐乐意!”

“你……你……”尖嗒凌睁大着眼睛,死死地咬着嘴唇,颤抖地瞪着面前这个金发美女,而说加羹呢,仍用轻蔑的眼神笑着扫视面前,似乎无懈可击而内心却千疮百孔。说念尘再一次不知如何是好,一会看看姐姐,一会看看嗒嗒,那策轮不停地敲击着身旁的一块岩石,想要引起二神的注意。

这个是僵局,是个读者同样不想在生活中遇到的僵局。

打破这个僵局的是玄风十三少的二弟东野弦野。他路过此地,见大哥玄风十三少倒在地上,眉毛一竖,眼睛圆睁,忙赶过去捧住玄风“大哥!大哥!”

尖嗒凌听到弦野的声音,转过身来委屈地看望着弦野:“弦野哥哥……”

“告诉我嗒嗒,是谁打伤了大哥!”弦野气愤的环视四周,“又是那可恶的念尘吗?”

“不是,是,是……”尖嗒凌不知为何,却又说不出口了。唉,这究竟是……

“是你吗?”弦野吃惊地望着尖嗒凌“嗒嗒,是你吗?”

“不是!不是我!是……说加羹姐姐!”尖嗒凌慌忙解释着。

弦野顿了一下:“说加羹是吗?”他用探索的眼神望着说加羹,说加羹也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东野弦野突然看向嗒嗒:“嗒嗒,还是先救大哥要紧,这件事以后再谨慎处理!咱们快把大哥他送到宭炎那!”

宭炎便是南宫宭炎,月神机芒大人的四子,玄风的四弟,朱雀转世,南方之神,是离心宫出色的医师。

“好的!”尖嗒凌忙和弦野一起抱起玄风要走。

“别慌,别慌!”说念尘见尖嗒凌要走,忙叫住“美人儿,你可要说到做到啊!只要我打赢玄风十三少,你就要做我的老婆!现在我赢了,你就履行承诺快来做我的老婆吧!”

尖嗒凌回过身来,认真的对黄毛说:“说念尘,其实我不想伤害你,这个条件是你强加的,我没有答应!说实话,就算你赢了玄风,就算你真的成了宇宙之王,我也永远、永远不会嫁给你这种利用别人的力量获得成功的卑鄙小人的!弦野哥哥,我们走吧!”

嗒嗒远去了。

“渟菜……”说念尘挽留道。

“不要这样叫我!”

“哼!”弦野瞪了一眼说念尘,抱着玄风,与尖嗒凌一同远去了。

说念尘心想,先前玄风和他交手所说的话到如今都得到了灵验,不觉心头醋意顿生,气得直跺脚:“这可恶的流浪狗……我财富之神要你没钱花!没钱花!永远没钱花!”

说加羹斜了一眼她的弟弟:“貌似神仙是控制不了神仙的。”

说念尘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盯着他的姐姐:“那姐姐你是幸福之神,照你所说的,你是最不幸福的喽?”

加羹心里一颤,用手搂着金头发笑着,酸酸地说了一声:“说什么呢,我很幸福哇~!”

……

沉默良久,说加羹突然想起了什么。斜了一眼说念尘:“弟弟,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啊?”

“什、什么?”说念尘惊出一身冷汗……还是被发觉了。

说加羹笑笑,斜视着弟弟:“当时你求我时说,是玄风不让你追求尖嗒凌,说要打倒他才可以……不过照刚才来看,好像不像是这么一回事嘛……”

“啊?我哪有……!”

“你——有——!”

“哎……这个……那个你……我……那个他……哎呦过去了过去了!现在事情都搞砸了,这种‘小事儿’已经不重要了吧!”

“唉,也是……”说加羹叹了口气,“我可怜的弟弟……那小姑娘有什么好的,有你姐一百分之一美丽么?”

而说念尘沮丧地低下头:“为什么……难道没有希望了吗?嗒嗒,就这么走了吗?唉!唉!”

委屈的泪水从“奸贼”的眼中滴打下来……

说加羹突然笑了起来:“对了,我有了!”

“你有了?”说念尘疑惑地盯着她的肚子

“不是那个~!”说加羹哭笑不得,“我是说我有办法啦!”

“什么?”

“你傻吗……?找爱神去啊!”说加羹比说念尘还要兴奋,她貌似不只想出了说念尘追尖嗒凌的好主意,同时也是自己追求玄风的好主意。

“哎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说念尘叹道,“姐姐,咱们现在就去他家里找他!晕,还不就是尖家吗!咱们身后,便是尖家的大门——!”

于是二神便转身走进尖府的大门,寻爱神尖普啦多去了。凌风之四:尖普啦多仗忠义尖说二家矛盾重

财富之神说念尘说过,在躲不起的时候就跑,快跑,不带走一丝尘埃地跑。

话说天工之神猛虎转世“红英”尖不降,与美貌女神慕绢子结婚几百年,一共有三个孩子,大家应该对长子三餐之神,小虎转世的尖你强非常熟悉,他是一位独揽脏乱差的胖子,而前文中则刚刚写了尖你强的妹妹祸神尖嗒凌。而最小的儿子,之前也曾经提到过,那便是号称“红升”的空手道专家——爱神尖普啦多。

上一章我们说过尖普啦多有一只鞭子,名叫“追圣。爱之鞭”,是爱之神兽蔻豨的尾巴制成的,当时是尖不降打猎时误杀了爱之神兽蔻豨,为了谢罪,才请系轩辕老先生想办法让蔻豨转世做了自己的儿子。于是这鞭子就自然属于尖普啦多了,可惜,尖普啦多天生不爱耍鞭,于是便系在腰上成了腰饰。

但这条鞭子虽然没有被用在战斗上,然而在工作中却尚有用武之地。

话说说氏姐弟轻而易举地获得了门卫的许可,他们走进了尖府。尖府与金碧辉煌的说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朴自然,一砖一瓦一石一木,皆无任何金银宝石,但皆坚固无比。路旁尽是无花的植物。记得我们曾简单分析过尖府的主人,也就是天工之神尖不降为什么如此节俭,也许是为了陶冶孩子们的心灵,不让孩子养成挥金如土的习惯,要么就想为人类的节俭风尚起到带头的作用,要不就是因为成神之前作为一个猎人,苦日子过惯了,如今这么生活或许比奢侈地过更舒服些,我也没有深究过这件事,每当我们问起时,尖叔叔总会说:“哼,你们这些小孩子懂什么?”

于是便不再问了,毕竟被这么问脸上不怎么好看罢。

说家的二神几番周折来到了后院,后院有个岔路口,左右各是一条向北弯曲的长廊。说加羹看了看府里的简易地图,看出左边长廊通向爱阁,右边通向祸阁。可想而知,爱阁便是爱神尖普啦多的家,祸阁便是祸神尖嗒凌的家。说念尘朝右目光炯炯地看了好些时候,二神便向左边走去,尽头是一个房顶为心形的木屋子,二神刚要进去,却见屋内背对他们站着一位光头负弓大汉与一位持杖金发女子,也是卷发。二神见屋内有人,忙一边一个退到门边。

那光头负弓大汉叫说煜情,是烈牛转世的胜败之神说煜情。他身高体壮,黝黑的皮肤铮亮的光头浓眉豹眼外加身穿金光色的射手之尊战袍背着金黄色的战牛烈弓,让人望而生畏。那持杖金发女子叫做雅舍,有着和说加羹一样的黄金长卷发,只是眼睛是蓝色的,这和红眼睛的说加羹不同,但脸上也是不凡的傲然贵族之气。气质女神雅舍原本是亚述公主,从小便养尊处优,来到离心宫的时候,就凭借着非凡的气质得到了月神的赏识。

最重要的是,他们俩,正是说加羹与说念尘的亲生父母。

他们来到爱阁,面对尖普啦多,莫非……!

“爸爸、妈妈?”说念尘疑惑地对说加羹耳语,“奇了怪了,咱们没看到他们赶过来啊。”

说加羹暗暗一笑:“傻弟弟,像这种关于婚后感情的事,谁还不是偷偷摸摸的?”

屋内的说煜情和雅舍并未发现二神的存在,说煜情红着脸求尖普啦多:“爷们儿,叔叔阿姨请你帮个忙好不好哇?”

“怎么不好呢?”尖普啦多双重否定的语法很有他爹的神韵,“请说说看吧。”

“这个……”说煜情不好意思地看着雅舍,“……你说!”

“你说嘛……”雅舍面色桃红,“我……才不说呢……”

没法子,说煜情只好开口道:

“咳,嗯嗯……就那点儿事!不是我们两口子结婚日子长了嘛,感情那玩意儿也他娘的快没了!你能想个法子不?人家都说,能管得着神的命运的,就只有爱神您了吧!”

尖普啦多转向雅舍,用他惯有的忧郁眼神忧郁微笑与忧郁的语气问道:“情况属实?”

只见雅舍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唔!真没想到哦!”说加羹惊奇地捂着嘴巴:“他们的欲火已经……”

“哎,我早就看出来了!火太旺了要添木头才可以!”说念尘坏笑着,“我和嗒嗒结了婚,我们‘改烧气体燃料!’……咯咯咯咯!”言罢想入非非。

“拜托你高雅一点好不好哇……”

只见屋内爱神尖普啦多解下自己的鞭子,让说煜情左手握住鞭柄,让雅舍左手握住鞭头。听不清尖普啦多中念着什么,只看得见那鞭子竟越来越短,越来越短……不知不觉的二神的手竟握神使鬼差的握在了一起,而那鞭子又回到了微笑的爱神手中。

“搞定了。”尖普啦多平静地说道。

说煜情大叔和雅舍大妈四目相对,竟然……

“雅舍,小雅,我不知怎的,胸膛热乎乎的……你咋长的这么让我心痒痒了捏?”

“~光头!”

二神紧紧相拥。

“这真是太神奇了……”门外的说念尘激动地打着哆嗦,“看来我和我的小女神,有希望了,有希望了!”

“怎么有点恶心哪……”看着紧密相拥的父母,加羹拍拍胸脯。又转念一想,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在明天的这个时候。不,或许在今天晚上,不对!很可能在一小时后,玄风会和自己像自己的父母一样热拥在一起!——可是玄风还负着伤呢!也好啊,那么自己会守在他的病床前喂他吃她自己最爱吃的纱壳软糖奶泡,然后玄风会抓住自己的小手来个深情一吻?

呃啊~好爽!

说加羹陶醉地闭上了眼睛。待她再睁开双眼迎接他的是一脸害羞而愤怒的光头负弓大汉……说煜情,在阳光的照耀中显得惊恐怕人。

“在这偷着乐哪?嗯?你个小丫头!”说煜情步步逼近自己的女儿。

“爸爸……这……”说加羹惊慌失措。

“说!看到了什么?”说煜情指着说加羹的鼻子,严厉地问道。

“啊……我……”说加羹意识到自己被误会成偷窥了,其实也未尝不是这样,情况万分危急,这个骨节就算有一亿张嘴也说不清楚这个——与说煜情所想象的事情有着天壤着别的事实了。

唉!好羡慕那些自由飞翔的鸟儿!

说煜情见说加羹一直不停地摇头,不由得火大,揪住她的衣服大骂道:“小崽子,别给我耍赖皮,你说不是来偷看我俩的,那你来这干嘛?走,跟我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丫头!”

一般人这时候会连忙解释来这里的真正动机,以澄清“跟踪并偷窥”的误会。可说加羹却又想,要是把来这里的事情和盘托出,自己喜欢玄风的事不就被父母知道了么?以后批评自己的时候还不每次都拿这个当作把柄说事?

但要是不解释呢?那就被当作“偷窥父母”来惩罚了!

火上烧油,这雅舍阿姨也手持贤者第一杖走了过来,充满爱意地对说煜情道:“亲爱的,还是让我把她拉回去吧~!”而后又瞟了一眼惊惶失措的说加羹:“死丫头,你离着我差远了。”

“好啊甜心儿!咱们一边儿一个!”说煜情右臂挎住加羹的右臂,雅舍左臂挎牢加羹的左臂。

“让我们回家吧!”

说加羹难受得耍命,他后背朝着父母行进的方向,被硬生生得拖了回去。说加羹才看到伏在爱阁房顶的说念尘。

“死弟弟……”

此时此刻,说念尘躲在爱阁屋顶上不安地望着姐姐离去的背影,好啊!又倒下了一个,这下子光剩下自己了。要不要先回去过几天和“姐姐”一起再来?不行,等不急啊!哼……为了爱,拼了!

“我说念尘,堂堂正正的九匹狼王还怕落单么?”说念尘自己安慰自己,“看来必须得想个法子,不然那尖普啦多那小子肯定不答应!”

该如何才能让爱神像对自己父母那样对自己和心爱的尖嗒凌呢?必须想个法子糊弄他才行。于是,说念尘用那81点智商构想出了一个瞒天过海的弥天大谎。

“咚咚咚!”

爱阁的门再一次被敲开,小多面前是满脸堆着笑的说念尘。

“稀客!”尖普啦多连忙让说念尘进来,“坐下吧,说……哥哥。”

尖普啦多叫“说哥哥”的时候有些许迟疑,毕竟说念尘的作风全离心宫都知道,但他讲礼貌,说念尘还是笑着脸,便还是以礼相待了。

说念尘拍拍尖普啦多的肩膀奉承道:“哎呀小多,今天心情怎么样啊?看起来比往常更精神了!”

尖普啦多眨眨他那一惯忧郁的浓褐色眼睛,叹了一口气强作酸笑道:“还好,还好吧,先坐先坐,我去倒水。”

尖普啦多去了后屋。见他离开,说念尘便一屁股做到木凳子上,大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东张西望。

靠,这也算是神住的地方儿?

说念尘暗自想道整个不大的房间没有一点儿发凉的东西,全他妈的木头做的!而且这也不是名贵的木头,都是普普通通的红木,刷了不同颜色的漆。桌子、凳子、椅子、杯子、灯罩、电视、风扇、空调、墙壁电热板……外壳全都用的木头!他家里是真穷,还是有毛病哪?说念尘对尖家节俭朴素的风尚感到不可理喻。

不一会儿,尖普啦多用木盘子端着盛着水的木杯子走了进来,说念尘忙换了个面孔站起身接过盘子放在木头桌上:“辛苦了!辛苦了!”

尖普多啦抿了一小口汽水,心想说念尘如此恭敬,定有事相求,于是便主动问道:“说……哥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帮助吗?”

说念尘模仿他父亲刚才的话,但因记性不太好,便说成了——

“实不相瞒,都说能主宰得了爱神命运的,就只有我——了吧!”

尖普啦多大为震惊,瞪大眼睛瞧着满脸是笑的说念尘。贼人带笑,非奸即盗,小多立马警觉了起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那边这说念尘呢,还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接着说:“小多,你就别谦虚了嘛!”

“不,不是……你……”

“行了行了!这次来是要麻烦你件事,行不?”

说念尘也有求人的时候。

小多望着那暗蓝色的木窗,虽然离心宫阳光出自地下,但有些日子在不直射时会从屋子一侧射进来,所以墙上也有窗,况且没了窗户,也不能观察屋外的景色,小多望着屋外的美景,忧郁地叹了口气……唉!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说念尘自认为自己的客套话极为奏效,并对此抱有和对能打败玄风的这件事情一样多的信心,所以没等对方答应就先下一城。

“就是说……”说念尘开始了他的谎言,“你姐姐尖嗒凌……爱上我了。”

他这么说,心里未免底气不足,结结巴巴的。

“什么?”尖普啦多突然用那半张着的忧郁的双眼像镜子般望着说念尘,清晰地反映着说念尘那虚伪的笑容,仿佛将要把对方的话映在脑中一般——这也是他表达惊讶时的最高境界。

而说念尘见对方对此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便继续他的独白:“可是我不爱她呀!可她非缠着我不放,说什么要是我不娶她,她就去死,这怎么行呢?”

说念尘狡猾地用了尖不降的口头语,试图对小多产生迁移默化的影响。

“咱们肯定都不想让这个可爱的姑娘为了爱而死去……求你帮我把,让……让我爱上她把!”

弥天大谎!

说念尘的意思尖普啦多已经明白了,就是想让他用鞭子使尖嗒凌和说念尘相爱,就像先前对说煜情和雅舍那般。

可是,这家伙的话可信吗?记得尖嗒凌曾试着拜托过自己使玄风十三少爱上她,但是当时他认为如果玄风不爱尖嗒凌,这么做就是不尊重玄风的感情。对爱的亵渎是爱神必须摒弃的。因此他当时拒绝了他的姐姐。这么说来尖嗒凌是对玄风十三少有好感的,她怎么会脚踏两只船,偏偏为了另一个男子说念尘去死呢?

再看说念尘那恭敬的样子,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第一应该是大摇大摆的,因为主动权在他手里啊。第二,以说念尘自私的性格,如果真的有这种事,他应该是希望让尖嗒凌不再爱他,而不是让自己爱上尖嗒凌!

……噢,原来是这样啊……

尖普啦多心里多少有了数,他忧郁地望着木窗沉思良久,扬起头走到说念尘面前:“哥,你站到这儿。”

小多左手指着屋子角落的空地,又说道:“我来做法。”

说念尘满怀欣喜的闪到了屋子的角落一个空旷的地方:“真的谢谢你啊!要不你去吧尖嗒凌叫过来吧?”

“其实不用让他再过来。”尖普啦多手执追圣·爱之鞭走近说念尘“这种情况……”

“啥?”

只见尖普啦多将灵力聚集在鞭上,那鞭像不羁的浪头,向愣着的说念尘打去!

刺客出身的黄毛儿马上一闪,随向一个闪身到了爱神的背后,右手掏出匕首“策轮”横在尖普啦多的脖子前:“好啊你小子……你想做什么?”

“别这么急啊。”尖普啦多脸不变色心不跳,用娴熟的体术一掌便拨开了说念尘的胳膊,平静而阴冷地说道,“如果只是单方面你不爱他的话,我只要用鞭子缠住你再念些咒语你就可以爱上她了。来,让我缠住你。”

说念尘一听慌了,完了,原来这种情况并不需要给两个人牵线吗?那这事儿就成不了啊!这么做反而会让自己爱尖嗒凌爱得更深!那可不得痛苦死了吗?

他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使他向后退着步子:“你,你先别,不、不是这么回事,实际上是这么回事……”

说念尘只好将真话告诉了爱神。

“那办不到。”对方听后摇摇头,“如果她不爱你,我给你们做法的话,是不尊重姐姐的感情的。这种亵渎真爱的事情我绝对办不到。”

说念尘一听马上火了,自己先前的好脸白装了,瞎话白编了,脑门子热血像吃了兴奋剂般“腾”地冲上来,他揪住加普啦多的袍子的衣领:“他妈的,我白来了是吗?他妈的前面的客套话老子白说了是吗?嗯?”

爱神又是一掌拨开了黄毛的手,他平静而又坚定地回驳说:“你那些是客套话吗?你跟谁称老子?!”

“是你的老子!”说念尘“刷”地一声再次从腰间掏出了“策轮”,“要不咱们现在就把这事儿做个了结吧!”

“不是‘做个了结’,是‘做个了断’!”尖普啦多拿起鞭子,“追圣·爱之鞭……蔻豨——施放——特拉!”

这时,门“轰”地一声开了!只见门口站着一位提着大刀的红发男子,大约二三十岁地相貌(实是几百岁了),短发及肩,末端头向左右卷曲着,身穿青山猎人袍,脚踏飞火疾风履,项上插着一根信天翁的羽毛,个头不高,但却是一身肌肉。正是尖普啦多的父亲,神兽猛虎转世的、外号“老古板”的天工之神“红英”尖不降!手里的那把刀,正是有名的“分心神刀”!

尖不降的脸色很不好看,一看就是又喝了酒。这么帅的男子一喝酒,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帅,只不过那总是皱着的眉头让谁看了心里都不是滋味。只见他质问儿子道:“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吵吵闹闹的!什么老子不老子的?乱得我跟你母亲都睡不好午觉,你小子在干什么呢!啊?”

尖普啦多忙指向一旁的说念尘:“爸爸,是他……”

“他?谁?”尖不降走上前去严肃地问,“你小子没得病吧!这是除了我和你,还有谁?”

尖普啦多扭头看自己所指的地方,竟然是空荡荡的!这说念尘什么时候跑的?怎么溜得这么快?

小多想解释什么,而尖不降却没给他这么一个机会:“你今天的工作做完了没有?”

尖普啦多无奈地答道:“没啊,爸爸,我现在很困,先让我睡会儿吧~!”

“那怎么行?!没做完工作不许睡!”说罢走出屋子,只留下“咚”的一声死板闹心的关门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懂规矩了?都这么大了……这怎么行!”

“呵……”尖普啦多瘫坐在木椅子上,失神地望着木窗,忧郁地说:“这就是生活啊……”

路上,说念尘气得直打哆嗦,半路上还摔了一跤,疼得他不得了:“可恶的尖普啦多!可恶的玄风十三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们的!哎哟痛、好痛啊~!”

离心殿

南宫宭炎给自己的大哥玄风简单治疗后,无奈地摇摇头:“唉,大哥受的是内伤,现在还没恢复意识。以我目前的能力不能让大哥马上好起来哦。恢复意识要三天半,要是想康复至少要修养……半个月。”

尖嗒凌和东野弦野听后失落得没了食欲,尖嗒凌还陪着东野弦野和弦野的四弟五弟一起在玄风床边守候。

尖府

说煜情羞红着脸和雅舍一起“拷问”着说加羹:“死丫头……你这个死丫头……!”

加羹哭了起来,竭力地争辩着:“呜呜,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呜~……!”

这一天,不知道是因为哪个家伙所造成的一系列事情,总之,谁都没有高兴。

凌风之五:宭炎赶潮不一般,终究只累得气喘

智慧女神阿菜伦面对时尚问题时说过:时尚与否最终取决于主观随意性。

话说这离心宫是个圣地。名山圣水出才人,离心宫又是个才子遍地的地方。而且是怪才遍地。今天要讲的,就是个狂热于时尚的怪才。

他如果不在家,那定能在“天街”十一里廊的“流行时尚”街区寻得他那火一般执著的身影,而且要在那种最古怪、放着最时尚的音乐的店里。尤其是在引领时尚潮流的服装店“天街十七号”,是他永远的乐园。他头上总是打着最新款的、几种不同的发蜡,带着闪烁的耳钉,插满戒指的手里一定是最新款的音乐播放器。尤其是他的衣服,似乎因为分身乏术,不同格调的几件流行大衣一股脑把瘦高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或是裹得扑朔迷离,当你向他挥手时,他一定会抬起携着十几种不同香水的红发,摆出最时髦的架势应上一声,继而马上投身于新款时装的挑选。

他,就是离心宫最时尚的时尚人物,是流行风潮的拥护者与带头者——自称“赤焰鸟”的医师,南方之神南宫宭炎。

关于宭炎,前面并没有提过太多,他是月神机芒大人的四儿子,神兽朱雀的转世。他的名字,按理说应该和其他神一样按照天知文的发音来翻译,宭炎,天知文发音便是“yanmadai”。读快了,会产生许多误会,因此宭炎的名字是按照字面含义来翻译的,“宭炎”这两字有意思,“宭”相近于“群”,而“炎”是“炎热”的意思。也就是天知文发音为“yanmadai”的这个词汇的含义——一群火焰。

一个杜撰的小说,人物的性格和名字是十分接近的,可这终究不是杜撰,从名字看,这位神仙应该是像一把火般充满了激情与活力。可事实却截然相反,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活力,长得又高又白又瘦,女里女气的,外加上有些死气沉沉,平添几分秃废之感。唯一的优点在于长得清秀,五官那是有棱有样的,眉毛笔直俊俏,小三角眼炯炯有神,尤其是高挺的眉梁,竟有一种轻雅的文人气概。不过这微小的文人之气早已被那浓郁的时尚装扮穿得不见了踪影。他的嘴角时常是微笑着的,那样可以博得一大批女孩子们的喜爱,他的红发就像丘陵,一个个像细腻的石筝般向上挺立,油亮油亮的;而脑后则是像精致的瀑布,那层层浪花在此时停留。额头上有几簇大毛寸直向前伸着,似乎在耀武扬威。

往下看,他背后背着的是一把金色的法杖,杖端有一只红色的朱雀样子,那朱雀后翅揽着一只比他大几分的月牙,右翅向外伸着,这便是那著名的“朱雀揽月杖”。这杖和他二哥东野弦野的青龙巡日杖,都是兴亡之神系轩辕在升天之后作为礼品送给月神机芒大人的。当时系老说过,若两杖未来的主人在一起,便可使出所向披靡的绝技“日月双悬”。这两杖能伸能缩,变大可以过人之高,变小则可以装入口袋,但宭炎通常是让他最大化背在身后,以便于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晚上时便变得最小放在胸口。为什么如此呢?这朱雀揽月杖是由朱雀的一片最珍贵的羽毛制成的,而这片羽毛便是圣物,按照常理应该是神兽死去后才会落下。不巧的是,朱雀是不死之鸟,在一次普通的死亡后,这羽毛很不巧地落在了人间,朱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找到这片羽毛。这便是宭炎上辈子落下的病,一直遗留到了这辈子身上,他一旦看不到这杖,便会变得惶惶不可终日,记得他一生下来,哭闹个不止,弄得人心惶惶。但小手一抓这杖便立马安静下来,将杖夺去,便又哭又闹个不停……于是他便与这朱雀揽月杖形影不离,几百年来一直如此。

上一章末尾,南宫宭炎出场的时候,骑着一只火红色的大鸟,按常理说火红色的大鸟应是朱雀,可朱雀不久是宭炎的前世么?那么那时候,早就没有朱雀了。所以那这鸟是什么?——这鸟叫甚雀,是偏神兽中一只,力量次于神兽。朱雀在世时,与甚雀感情极好,宛如亲兄弟一般,朱雀死后甚雀便孤孤零零。直到甚雀发现了宭炎,一眼便认出了是昔日的伙伴,便飞到宭炎身旁。宭炎通过长辈们的帮助,便明白了他们过去的友谊。之后,只要南宫宭炎用普通的天知文叫一声:“甚雀!”那雀无论身在何方,都会感受到朱雀的召唤,扑腾扑腾地飞来帮助他。当然,它可以叫做宭炎的坐骑,因为它能帮宭炎做的大都是载着宭炎在第一时间赶往流行时尚街区,去抢购那些限时发售的新衣服。

宭炎对于流行时尚的追求可是无人能及,他是不一般的潮男。家财浩大,只要一有新衣服上市,如果谁在他之前买到了最新款,他便把家门轻轻一关,绝食三天,谁敲门也不接见,这大概是他身子单薄的原因之一吧。

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度,赶时髦可以,可是如果太过狂热那只能达到事倍功半、甚至是事倍功负的效果。

记得有一次离心宫收集人类穿着服饰的时候,人类文明大多只是城邦文化,还有的地区尚处于部落时期。不同地区的服饰各有特点。离心宫搜集了许多城邦和部落的服饰特点,将服饰的资料编辑修饰,融入离心宫精湛的纺织技术和高等的布料,推出了“城邦部落一家亲”的一整系列的服装。可想而知,南宫宭炎在第一时间前往服装店。按照常理,这一系列的衣服咱们喜欢哪个买哪个。当时他还年幼,连看也不看全买下了。全买了也就算了,一天穿一样也不过分啊,可他还真不是一天穿一种,他将整个系列的衣服全部包裹在了身上。

他把自己裹得像个企鹅,即使他身子再怎么单薄,一次穿这么多恐怕也看不出什么来了。当时太阳正好直射十一里长廊(天街),也就等于大夏天,地底下都“腾腾”冒热气,不少天工都光着膀子热得不行了,而南宫套着五花八门的大衣大袍子就上了大街了,大家纷纷投来吃惊的目光,而他却扬眉吐气,一扭一扭,似乎很自豪的样子——虽说神仙的“全灵类”身体有自我环境适应功能,但是这么多件衣服,毛孔都实实在在地堵上了,散热也变得很差——据说因为这事儿南宫宭炎中了暑,和绝食的时间一样中了三天的暑。

更有趣的是他这种新式穿法吸引了众多女性的眼球,他们根据这种穿法发明了一种新的女性冬季服饰,名叫“叠”,而这个叠,则是一块一块布料叠在大裙子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叠”越来越成为大家闺秀的必穿之衣,逐渐演变为离心宫的经典主流服饰。

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赶潮是允许的,可是不能放弃自己的喜好。在挑选衣服时,切忌要选择真正适合自己的。不只在此,在生活中我们要拥有一双自己的眼睛,切忌盲目!只有自己才能决定自己的潮流,才能引领潮流,真正体现自我个性,才能不溺死在潮流浊水中,避免最终被日益加快步伐的时代所遗弃。凌风之六:苍吹好学磐刻苦二神芥边对比喻

春之神系苍吹教育大家:即使已近暮年,仍要看作春天。

鸳鸯成群忽单点,静待有后来。

举目并坐我一个,无奈我独哉!

离心宫,可以说是诗歌的起源之地,在玄风十三少创造新网诗与破之网等新诗体前,离心宫只有两种规规矩矩的诗体:“基。四则网”与“基。四则网诗”(“基”字是在新诗体出现后加的。)

两种诗作都是只有词不谱曲,专门考察作者的写作能力。短短二十四字,天下风流,尽现眼前。

遥想离心宫众神,谁配得上“大文豪”这个称呼?我想细心的蓝军们应该能够想得起来,离心宫有学问的应该有两位,第一位即是系轩辕的大女儿,春之神系苍吹了,系苍吹留着一头青绿的披散头发,性格文静雅然,自幼酷爱读书,读先诗辈们的诗集。大家应该不会忘记苍吹三岁时写下的那首震惊文坛的《无题》吧:

秋风神怡醉,沙沙落叶风吹醉。

仰望凝苍尘,一片一片催神泪。

这便是经典的“基。四则网诗”。

第二位当然是月神机芒大人的第五个儿子,北方之神北堂磐彧了。说实在的,磐彧之所以如此好学,绝大部分原因是被逼出来的。玄风十三少、东野弦野、西门沧云、南宫宭炎,这四位各有特点,却均不是那种老实巴交文武双全的“乖乖儿”。所以月神在磐彧出生之前就已经决定,将北堂磐彧培养成一个理想的“全优儿”。在武术方面,特地请胜败之神说煜情教其弓箭,在文学方面,每天会被迫阅读成百上千页古书,全部都是古体文学,久而久之,小乌龟便养成了勤奋老实的好习惯。他个子并不高,土黄色的头发用布条扎了一个发髻,两支金叉垂下两条缕带,浓浓的书生气,浓眉大眼却有些稚气,常穿露左臂的野外射手衣,那张“玄武摄魂之弓”常背在身上,在阳光上金光闪闪,颇有几分诗意。

系苍吹比“小乌龟”大三百九十二岁,因此苍吹十分藐视这个初出茅庐的小生。虽然神的生长速度是越长越缓慢的,因此二神体貌并无太大差异,但是言行举止上来讲,或者只是从神态上来讲。磐彧一看就是个小弟弟。平日系苍吹见着他时大多爱理不理,甚至心情好时还爱当众作诗挖苦一下磐彧,而磐彧因为常常忙于修炼从未计较过。再说,毕竟年龄小,如果在公众面前对文静的系苍吹表示敌意,那一定会显得极不懂事罢!

东野弦野就劝过磐彧:“五弟,咱也不能老是被那酸女子欺负啊!振作起来,你也能写出诗换对付他的!”

“小乌龟”苦恼地皱了皱眉头“二哥,此事我也明知,常言道‘雅士不当众示长’,要是当众与她作对,于情于理都讲不开……”

弦野眉毛一挑:“嗨!都到这地步了还管什么雅士风范啊!嗯……有了!你趁她每天晚上六点用彷餐前在芥茉湖边读书的空儿,私下里,找她切磋一下吧!”

北堂磐彧没说什么,但眼前一亮……这好像确实是个好主意。

弦野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次日。彷餐前。

北堂磐彧走出离心殿的大门,本想去系老府门前的湖边去找系苍吹“单挑”网诗,却见那青发女子竟背对自己坐在自家门前的芥茉湖边!说话芥茉湖是个正圆形大湖,北边是离心殿,南边是尖府,西岸是方老府,东面为说府。按理说系苍吹在哪边读书都是很正常的,可这也太巧了,好些日子她都在自己家门上也就是西岸读书,今天一下子出现在北岸,似乎别有深意!

磐彧谨慎地迈步走近苍吹。当日太阳直射芥茉湖,阳光径直从芥茉湖底射向月心,苍吹为了采光,将书举得高过了头顶。

真是:

天光冲霄创仙境,苍吹湖边冷不丁。

磐彧一直在暗自为自己打气:北堂磐彧,上吧!北堂磐彧,你能行!把她对自己的奚落送回老家!

近了……更近了……当磐彧离背对自己的系苍吹还有两到三米的时候,耳边飘过一阵突兀而来的轻柔的女子声音:

“玄武来了?”

说话者正是背对自己的系苍吹——果不其然,对方是有备而来,光是第一句话,就是“‘玄武’来了”,玄武是磐彧的“上辈子”,这样说确实没毛病,但出在系苍吹口中,便有了别的含义——也就等于无视了磐彧的这辈子。

磐彧不慌不忙地坐在苍吹身边,清楚地回了一声:“是啊,邯骰!”

这句话回得好。邯骰(tóu)是说加羹小姐的“上辈子”!凡是人不喜欢被叫错的名字,神也固然讨厌被喊错前世的神兽——况且还是叫错成那说加羹的。你说系苍吹是纠正好呢还是不纠正好呢?

纠正?纠正的话不就等于也无视了自己这辈子了吗?不就等于认同了别人的奚落?不纠正呢?着实是心里难受。

系苍吹今天穿了一身淡绿色的素纱裙,是极薄的那种,大眼一看就能看到你想看到的……我们不能因此怀疑了系苍吹的品性,主要是当时离心宫内部芥茉湖畔气温有五十多摄氏度,即使神有特有的调协系统,但为了减少灵力的消耗,尽量少穿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然,很可能像南宫宭炎那样一不小心便中了暑。

以苍吹平时表面上内敛的性格,对北堂磐彧的话,哪怕强忍在心里也不会轻易上当解释说自己上辈子是青觞而不是邯骰啦之类,她神秘地对着左边的北堂磐彧轻轻一笑,将纤细的右腿盘在左腿上,轻声道:“小乌龟,最近呢,我写了一首诗,请多多指教啊~”

磐彧要是回答说“不想听”,未免显得太过于心胸狭隘,磐彧只好点了点头:“洗耳恭听!”

系苍吹暗笑一声,慢慢地读了出来,想也知道如此缓慢的语速必然是让磐彧体味到其中的奚落:

醉倒龙宫前,精悍短小万年龟。

莫动千年箭,春风吹尽门外人。

这是一首基。四则网诗,听字面意思可能是一只小乌龟醉倒在龙宫前,不用张弓射它,春风会将它吹走的。

——这似乎没有什么含义,可磐彧却体会到了苍吹的奚落。大家看前12字,“醉倒龙宫前”其实是说自己在芥茉湖畔陶醉在书海中。“精悍短小万年龟”是指身后来了个身材矮小的北堂磐彧,还暗指“玄武”是“乌龟”!后12字更有意思,是说磐彧啊:不要因为前面的奚落而气愤(莫动千年箭),因为我系苍吹的诗啊(春风)是专门对付(吹尽)你这样的在写诗方面是外行的家伙!(门外人)。整个诗章就是:

我好端端坐在湖边看书,你这矮子来了,你也别生气,因为你是个外行人,不骂你骂谁啊,知道好歹就快走开吧!

另外,诗中的“千年箭”也不是什么好词语。俗话说的好,“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也就是等于说磐彧背的是“王八弓”,射的是“王八箭”!还有呢?磐彧是神,而诗里却说是“门外人”,好好的北方之神,怎么就成了个“人”了呢?短短24字,真是处处机关处处刁难!

狠!

苍吹凝视了磐彧好久,见磐彧的眉毛低了几分,忍不住“扑哧”一笑,笑吟吟地说:“……怎么样呢,我的诗写得还……好吧?”

北堂磐彧仿佛根本无视了先前那首诗的存在,转而对苍吹认真地笑了笑:“苍吹小姐,你别说,前些日子我也写了一首诗,可能和你这首诗有异曲同工之妙,还请你多多指教了!”

“哦?”

其实磐彧是现场作的诗,他斜了一眼身旁的柳树,开口道:

休说春柳纤,编帽天阴遮阳雨。

系于梧桐腰,免得春风皆徐徐!

这诗的字面意思更好理解:不要说春天的柳条儿细,地球上的人们把他们编成帽子能遮阳呢!况且柳条生长在梧桐般坚固而强壮的柳干上,要不然就得全被春风吹走了!

想也知道北堂磐彧不是吃干饭的。即便是“老实的孩子”,也必定不傻痴。你看“休说春柳纤”,“春柳”是什么?春柳条正是春之神系苍吹的图腾形象,前5字也就是说:“不要看系苍吹这么瘦。”嘿,一针见血,系苍吹最不爱听的,就是别人说她瘦弱。后面的“编帽”呢,就是指系苍吹编的“骂人诗”啊!“天阴遮阳雨”就是说使人从光明跌入黑暗!

也就是说“她写的诗却能让人从光明跌入黑暗。”后十二字更有意思,是说:“快把她绑在梧桐树上,怕被小小的春风吹走了!”连起来就是:“别看你系苍吹长的这么瘦,写得那破诗还蛮损的嘛!我得快把你绑树上,省的刮风你就被吹飞了!”另外还巧妙地反击了先前系苍吹对自己的讽刺,请看“系于梧桐腰”,梧桐是什么,正是北堂磐彧的图腾象征!“系”正好是系苍吹的姓氏,也就是特指系苍吹,也就是说:“你还说我矮,你更矮!你能搭我腰这么高就不错了!”当然有些夸张,但是系苍吹是女生,在女生里也是身材比较娇小的,确实没有磐彧高。还有呢,最后一句“免得春风皆徐徐”也别有深意,“春风”正是运用了系苍吹那首诗的用法,表示“苍吹的诗”,“皆徐徐”不好理解,“皆”是“都”的意思,“徐徐”在离心宫也有“回吹”与“化为乌有”也就是“死亡、终结”的意思。“皆徐徐”大意指“你的诗不光是挖苦我,说不定迟早连你自己也给损了呢。劝你迟早收敛些,多行不义必自毙,玩火者必自焚!”

真是不带丝毫脏字,骂中带骂!

绝!

系苍吹在心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这个“小书生”,上面的几层含义,以系苍吹的学识,那是理解地清清楚楚。她心想,这磐彧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大的本事,还真不可小看了他。

不过表面上,她依旧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强作一笑:“嗯……是啊,柳条的却是很细,只是……它来作‘细微的事物’……恐怕不是很恰当吧?”

“小乌龟”又是一笑,重重的抛出一句,“我却觉得恰当得很呢。”

“呃……嗯……”

“呵呵。”

“哈……”苍吹暗暗攥紧了拳头,只是盘起的右腿挡住了右拳,好小子,既然这样,那就公开给你较量较量,“看磐彧弟弟的文学功夫不错嘛……要不既然来了,为何不比试比试呢?”

“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磐彧心想。

于是磐彧便点了点头:“没问题,我也算是长长见识了!”

“那……咱们来个现场作诗吧,挑一个眼前的景色写一首诗……你先出题!”

北堂磐彧认真地环顾四周,自然的说:“那就写写头顶月心的云彩吧。”

系苍吹私下做了几万首诗,里面有云的也不少,但从没想过专门为云彩写一首诗……看来这磐彧智商真的不低,专挑那角落里的灰尘!

还真要现场来一首了……不过这对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让他看看我系苍吹的本事!

系苍吹连头都没抬,脑袋飞快的浮现出云彩的样子,那些平日积累的各种词汇像拼图般拼插在一起……

只过了二十秒,便轻盈地说:

天上百态曾几时,迷梦飘忽现。

世间万物无多问,虚幻缥缈间。

“好诗啊……”北堂磐彧望着看着自己、一脸得意微笑的系苍吹暗自思忖,一定要想到一首能盖过这首诗的诗篇!于是北堂磐彧开始从对方这首诗体现的价值观入手,很快,他做到了。

他的灵感来自—这时一阵风吹来,云彩变了样子。

一首生动形象的网诗便脱口而出:

天生扬逸日悠仙,谈笑浮云间。

孰知东风吹惆怅,独坐摇曳船?

也就是说,即使自我如何逍遥,没有发现自己永远是一个人吗?飘逸清高的你,真的不感到孤独吗?

这首诗一不小心蕴含了一个预言,请有兴趣的读者自行猜测,或根据后续故事推敲。

听到此诗,系苍吹心里才是实实在在地“咯噔”一声,她虽然料到了对方会做出什么高妙的诗,但永远想不到诗的意境……要比她做的那一首还要美。

她强作镇定道:“呵呵,看来这次‘小乌龟’的诗和我不相上下嘛……”

北堂磐彧还给她一个讽刺的微笑,还得很本分、还得彬彬有礼。

系苍吹假意拂了拂额上的碎发,实是抹去那一丝丝的冷汗,继而她四处望望,轻轻说:“下面该我出题啦……”

“请出题。”北堂磐彧认真道。

苍吹笑嘻嘻抬起纤细的手指指向东边远处的一座高塔,那座高塔大眼一看有一百多层,阳光的照射并没有减少它那阴冷之气:“你就以那座塔为题材作一首‘基。四则网诗’吧!”

北堂磐彧心头一惊:“珀、珀本塔?”

系苍吹微笑地点点头:“对啊,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容易?

谈何容易?

还记得珀本塔吗?那是离心宫所有神与天工的禁地!位于食人森林东边的不正原上,外有重兵把守,无论谁想走近一步,神、人皆杀无赦!并且,离心宫的长辈们从来没有提起过这座塔,问他们的话,得到的总是怒声呵斥!

人们谈话时总是避开“死”这个字眼儿。同样,离心宫神、天工们都对“珀本塔”这个字眼儿敬而远之。

所以说在离心宫,“珀本塔”便是死一般的字眼。

从古至今没有一本文献和诗篇来写这座塔,就是说这道以这座塔阴森悬疑的珀本塔为主题的题目,才是真正的难题!

北堂磐彧比你们都更清楚这一点。

“小乌龟”望着那座高塔,在一片繁华中显得死一般的静肃。那一层层的楼层像是白骨做砖头,用鲜血代替水泥搭建成的死亡之塔!

北堂磐彧心里慌极了,心想这该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做这首诗呢?想到这里,猛然感到背后已惊出一身冷汗!

想想自己从小到大读过书破万卷,作诗车马乘。曾经如此努力过,相信自己吧!北堂磐彧,你一定能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系苍吹一直故作微笑地盯着满面愁容的北堂磐彧:“怎么?哪里不舒服吗?呵呵~……”

显然“小乌龟”是在努力思索着,如果描述一个事物从一个方面行不通,还不如……对了!

北堂磐彧豁然开朗,不过他的表情依旧沉着冷静。不紧不慢地开口,同时,双目紧盯着系苍吹,声音执著却令人不寒而栗:

远东珀本塔,藐似朦胧恐惧真。

门前系苍吹,名为竞诗实意深!

“呃……”系苍吹笑得极不自然。

在经历了一分钟的短暂沉默后,北堂磐彧再次开口道:“下面该你了,苍吹小姐。”

系苍吹真的慌了,她出这道题,单单只是为了刁难对方而已。本以为北堂磐彧做不出诗来从而这场竞诗以他的失败而告终。可没想到对方不仅做得出,而且相当犀利,其实她自己也不知此诗该如何做是好,这也就意味着,此时此刻她很有可能是失败者……就算自己真的做得出这首诗,下一回合,北堂磐彧出题也不会放过他的。

汗水从系苍吹颤抖的身子冒了出来,她紧张地攥紧双拳,不知如何是好,而北堂磐彧故作认真地望着她,给她无尽的压力。

“系苍吹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呢?”“小乌龟”问道。

就这样僵持了三五分钟,系苍吹正要开口,从身后突然传来的呐喊声把二神吓了一跳——

“嘿!”

二神转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着一位少年模样的男子,留一深绿色的高马尾,重眉毛,褐色的眼睛,身穿一身休闲的运动装,一脸正气。

“二哥?”北堂磐彧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那男子正是东方之神,东野弦野,此时他的出现把正处于煎熬中的系苍吹救了出来。

系苍吹感激地望着这个适时而来的救星,这便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了如何作诗了。

“你们在这做什么呢?”弦野用探寻的目光,望望五弟,再望望苍吹,再望望五弟,做恍然大悟状,“唔,忙你们的吧!打扰了打扰了!呵呵呵……”

言罢,一个闪身飞奔而去。

这边的两位面面相觑,不觉双颊已经羞得通红。

忽然,一个念头在磐彧脑中闪过……当初劝我和系苍吹作诗的不就是二哥吗?那他为什么会像什么都不知道似得,来打扰我们竟诗呢?

难道……二哥让我找她竞诗,真正的目的是……啊,不会吧,难道二哥知道我……我对系苍吹……二哥怎么看出来的?

一阵舒缓的清风佛来,二神紧绷的心弦刹然舒缓了许多。

系苍吹轻轻望着北堂磐彧的面孔,小小年纪却血气分刚,尤其是他的眉毛,呵呵……虽比不上东野弦野的硬,却仍是浓而坚忍的呀。

这时北堂磐彧忽地望向苍吹,系苍吹身子猛然一竖!

砰!砰!砰!……心跳加速!

“苍吹姐姐……”

“嗯、什、什么?”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我觉得啊,”磐彧又望向芥茉湖,“之前你三岁时写的那首诗,应该改几个字……”

虚惊一场!

“嗯,说吧!”平时要是谁对文坛上大名鼎鼎的系苍吹说,你的诗应该改几个字,系苍吹心里会感到非常不舒服。不过此时,苍吹心里感到轻飘飘的。

“依我愚见,第一句的”神“字和”怡“字应该调换一下,第二句”沙沙“可改为”飘飘“,”落叶“改为”叶落“。最好是把第三句的”仰望“和”凝“换过来。还有第四局的”神“字,可不可以改为”人“字?”我认为一个好的作品不仅要闻名于离心宫,更应普及与天下百姓,遍赏于万物生灵。

柳枝随风摇摆,陡生几分温情。苍吹闭上双眼,静静地念道:

秋风怡神醉,飘飘叶落风吹碎。

凝望仰苍尘,一片一片催人泪。

“好美啊~!”系苍吹睁开眼睛,欣喜地望着微笑着的北堂磐彧,磐彧谦虚地挠挠头:“过奖了,我只是凭感觉,凭感觉呢……”

二神在芥茉湖畔展开了密切的长谈,不觉已时过仲夜。

北堂磐彧是出了名的谦虚。而父亲机芒大人不喜欢谦虚者……老人家原想培养一个“完美之子”的,这真是太遗憾了。

不过这样的小乌龟,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遗失的片段:

东野弦野就劝过磐彧:“五弟,咱也不能老是被那酸女子欺负啊!振作起来,你也能写出诗换对付他的!”

“可是……我……”“小乌龟”的脸突然变得通红,他皱了皱眉头,微微张着眼睛,快速眨着望着一旁,“咳咳……二哥,此事我也明知,常言道‘雅士不当众示长’,要是当众与她作对,于情于理都讲不开……”

弦野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的笑容,随后他眉毛一挑:“嗨!都到这地步了还管什么雅士风范啊!嗯……有了!你趁她每天晚上六点用彷餐前在芥茉湖边读书的空儿,找她单挑吧!”

北堂磐彧眼前一亮,但随后又好像在思考什么。

“这……”小磐彧的脸就像熟透的桃子。

“没事没事!”弦野强忍住笑拍拍他的肩,“你一定能行的,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

弦野微笑着看着羞涩了的磐彧,想道:第一次跟女生独处吧,不要不好意思啊……话说回来,你还真的是不会隐藏自己的心绪呢,呵呵……

凌风之七:弦野偶拾心形帕不觉心珀皆离身

东方之神东野弦野认为:喜欢是慢慢的养成,爱情却总在一瞬间爆发。

芥茉湖大家已经不陌生了,我发现许多感情都是在这儿爆发的。说煜情和雅舍,北堂磐彧和系苍吹的小摩擦,甚至就连那说念尘也是在芥茉湖畔向尖嗒凌表白的。还有,之后的谁谁谁和谁谁谁们,也都是爆发于芥茉湖畔,也不知芥茉湖到底有什么蹊跷,对感情具有如此强大的催化作用,甚至超过了爱神,你看湖面上哪一群天鹅与鸳鸯,清澈的湖底那碧绿的水草,与斑斓的游鱼,像葵花般自下而上射出的阳光,即使自己一个人,看了也是心旷神怡吧。这儿的景色让史上那些好游好欣赏之人将其定梦想而去奋斗。同时也是那些喜欢自下而上地欣赏人的人们憧憬的地方。

有这么一天,东方之神东野弦野独自练功回家,走在芥茉湖的路上。这一天天色大好,芥茉湖比往日清秀几分,成群的飞鸟在天空歌唱,划过一片片醉人的流云。

“嘿,这是什么?”地上的一个粉色的小东西猛然出现在了东野弦野面前……好像是一块手帕。弦野欲拾起,这时正好一阵风吹来,手帕不幸向湖中飞去。

“青龙巡日杖!”东野弦野眼疾手快,迅速从腰包中掏出巴掌大小的一个小禅杖,向湖面猛地一挥……那禅杖立刻变得有一人多长,手帕刚好落在了禅杖上。

“好险!”弦野舒了一口气,收回禅杖并将手帕拿在手上,“要是真掉进去,这手帕的主人还不得着急死了。”

他仔细端详起这块手帕……这手帕是粉红色的,做工很精细,很柔软,闻起来还有一股极香的气味,正面是个大大的红色的心形,背面是美好神兽邯骰的图案……身子像极了胖胖的鼬,全身长满了一缕一缕的金色长毛,有些像卡通的刺猬,尾巴就像狐狸尾巴,也是金黄色长毛。

邯骰,邯骰的转世的正是……

“说加羹小姐的手帕?”弦野想到这儿不禁心脏扑扑狂跳“我竟捡到了……说加羹的手帕……”

弦野心里一咯噔。他清楚,说氏姐弟对于他们兄弟几个来说,那是死敌。可他对说加羹的喜欢,却早在很久以前,便从这一堆满满的恩怨与憎恨中萌生了。即使这些年来,说加羹忙于自己的人气,大开演唱会,加上要工作、上课,也就没有太多时间与说念尘狼狈为奸,可她做过的那些事却是兄弟们永远忘不了的。弦野也很清楚,说加羹的内心是高傲、自私的,但他却又被说加羹的外表,被说加羹在公共场合所装出的那种大家闺秀的样子所吸引。他喜欢着这样的说加羹,却迫于目前的形势,从未表现出来。

一个问题便像潜艇般浮出水面……这块手帕,到底是把它珍藏起来呢,还是去还给她?一向做事干脆果断的弦野比时竟变得犹豫不决。

回家的心思已一扫而光,弦野心里七上八下,手里捧着那块珍贵的手帕,不知该怎样做才是最妥当的——爱情一旦介入理性,后者便很快走向崩溃。

这时候,手帕的失主——说加羹匆匆忙忙跑来寻帕,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身穿华丽的“公主装”或高傲的“叠”,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迈着高雅的步子……此时的她一头美丽的金色卷长发,却只着一件粉红色的单衣,一路小跑显得极为匆忙。

东野弦野见到加羹正跑过来,心里老鹿乱撞。怎么这么巧,自己手里正拿着,不给也是不可能了。

说加羹也注意到了弦野,便快步赶去,由于跑得有些气喘吁吁,说话的声音愈发显得销魂:“……呼……呼……弦野哥……”

“你、你的手帕在这!”由于紧张,弦野没等对方问起,左手便像弹簧似的,将手帕抛到说加羹的手里。

说加羹一见手帕,惊喜的表情浮在白皙的脸庞上:“你,你从哪儿找到的呀?”

“就在这,刚才那手帕差点掉到湖里,被我用禅杖接住了!一看这么秀气的手帕上面的邯骰,就知道这一定是你的!”弦野略带自豪,不过转念一想问道:“可是……人称‘美好公主’的说加羹小姐,应该什么都有很多吧,为何为了一块小小手帕亲自跑来寻找呢?”

加羹感激地望着弦野:“你可不知道,这块手帕是爸爸给我的周岁礼物,我可不能丢了它的!这次可多亏了你啦!”

弦野见一向高傲的女生对自己如此客气,仿佛吃了甜头,忙说:“没关系,我很乐意!”

说加羹上下打量着东野弦野,嘻地一笑:“对了,你好像大我几岁……嗯,既然你这么好,你做我干哥哥怎样?”

什么!东野弦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感觉身子轻飘飘的,一时半会没说出话来。

“怎么?好不好嘛?”说加羹用红色的大眼睛望着羞死了的弦野。

“啊?……那!行吧,当然可以啊!”

“嘿嘿……哥哥好~!”说加羹销魂的叫声点亮了弦野心中最深处的一盏灯,老烛灯。

这时说加羹身后跑来两个气喘吁吁的天工:“说加羹大奶奶,您跑到哪儿去了?害的我们四处找您。”

“他们是?”弦野疑惑的看着两个大汉。

说加羹自豪地说:“他们啊?是本小姐的保镖,其实我也用不着他们保护,主要是帮我干活的,这俩呢,是这里面的勤快的两个哦!”

“这样啊。”

言罢挥挥手,“看来爸爸让他们来找我的,唔,那我先回家了哥哥,再见咯~!”

“那好,再见!”弦野望着一步三回头远去的加羹,感到意犹未尽。

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似乎有一股粉红色的泉水,在滋润着自己的心,那种感觉,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我这是怎么了……”弦野自言自语道,“我这样真的对吗?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她做过那些事,不过我相信,她只是没有找到正确的道路。”

弦野看着自己的手,似乎之前的手帕的影子,还在散发着余香。身边芥茉湖随着悠然而起的风,荡漾起了平静的波纹。

“我相信,我会感化她的。”

同一时间的离心殿

“弦野还没回来吗?”玄风坐在正殿问道。

“应该快了吧。”宭炎也在,这时候正殿里只有他们两个,“大哥啊,你这么郑重其事的,究竟有什么事啊?”

玄风十三少确认四周没人后,看了宭炎一眼,低声说道:

“我要跟你们商量商量……那个珀本塔的事。”凌风之八:四神珀本探虚实冰山一角恐难饰

伟大的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教育人们:好奇心伴随智者一生。

离心殿·分心殿

“进来说话。”玄风将宭炎、弦野叫进了屋子。

“大哥,什么事?”东野弦野推开内室的深蓝色的大门,问道,“四弟今天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错觉吧。”宭炎挠了挠头,香水味顿时溢了出来,“我怎么可能那么胆小?”

“胆小……?你这么说我心里更不踏实了。”弦野说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玄风将内室的门牢牢关上,随后转身对弦野和宭炎说道:

“这次叫你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玄风将他的想法告诉了自己的两个弟弟。

“所以……我们要去珀、珀本塔吗?”弦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是因为好奇心?

“没错。”玄风淡淡的回答道,“身为离心宫之神,竟然不知道近在眼前的塔里有什么东西——或许离心宫有一个巨大的秘密等待我们去发现。”

“可是……法律上说了,不论人神只要敢踏进珀本塔一百米的范围,塔外的士兵都有权把他们活活射死!”东野弦野不安地说。

南宫宭炎一笑,拂拂火红的群山尖发说道:“二哥……你怎么也这么胆小?哦不,你怎么这么胆小?你不会想想嘛,那些小士兵和我们比起来不过是……一堆娃娃而已嘛,对不?”

“可是……这是违法的啊。”弦野说道,“咱们可是神仙,如果带头违法,影响可不怎么好呀!”

玄风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有一个法律上的漏洞。法律只是规定了进塔将会遭到卫兵的射杀,但并没有说,如果进了珀本塔,出来以后将会如何惩罚。”

“真、真的?”弦野深吸了一口气。

“对啊二哥。”宭炎说道,“只要法律没有规定的,我们做什么,都不会负任何责任。”

“可想而知,看出这一漏洞的人肯定不在少数。”玄风说道,“可我们至今没有听说过任何人成功进塔,又活着回来。这说明,那群卫兵不是吃干饭的,而塔里的东西,也不是吃干饭的。法律根本不需要再做什么入塔出来后如何惩罚的规定,因为内阁很清楚,去的人一般都不可能进的去,进去的人也不可能能够活着出来。”

“所以,大哥你想挑战这个珀本塔吗?”弦野还是有些心里没底。

玄风冷静地说道:“这固然不是个轻松的事情,如果禁入珀本塔是父亲的意旨的话,我们此去一行一定会违背父亲的意旨。相反,如果不去,我们青少部一代必将在珀本塔的阴云下畏缩地生活着。”

“被这么一说,好像真的……觉得自己挺猥琐的哈。”宭炎笑道。

“是‘畏缩’,不过说你猥琐,也没什么毛病。”玄风说道。“虽然阿菜伦阿姨常教育我们,好奇会害死人的。可是如果我们拒绝去接触那些近在咫尺的限制,视它们为危险的阴云,而退缩在所谓的安全区怡然自得的话,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自由。”

离心宫的阳光是从地面射上来的,所以居室内都有地窗。玄风慢慢走到边,阳光照耀着他幽蓝的头发。沉默了半晌,玄风静静的说:“如果我能主宰自己的肉身,主宰自己的意旨的话,我宁愿去打破这片阴云……哪怕拼上性命,哪怕,是违背了父亲的意旨。”

“大哥……这……”其实弦野对此也有浓浓的好奇心——不只是他,大家都对珀本塔有着一份好奇与畏惧,“那好吧,我决定加入!只有我们三个吗?我们何时动身?”

玄风沉思半晌:“只有我们三个有些牵强,三弟西门沧云和饭桶他们俩今天下午刚暗杀共工从地球上回来,叫他们一起去。”

“那五弟呢?”弦野问道:“五弟不去吗?”

玄风脑海中浮现出北堂磐彧认真的面孔,摇摇头道“不,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我们五个足够了。这样,你们两个去约三弟,饭桶就交给我了。珀本塔就在离心大殿东边的食人森林的东边,明天早上吃过会餐,我们就在食人森林入口处汇合。记着,这件事情一定保密!”

“没问题!”东野弦野想起什么,“对了大哥,食人森林可是说念尘的修炼地,恐怕……”

玄风摆了摆手:“这个你不用担心。”

一个小时后。说府

说念尘疑惑地打开天工一封信,落款是玄风十三少:“最近刚学会了一个酷帅的新招数,希望你次日黎明来食人森林处观赏。”

“切!”说念尘随手将信撕成碎片。“可恶的流浪狗,还好意思叫爷去看你的新技能?好,爷明天就要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你就在那傻等一天吧,哈哈哈哈……!”

玄风的目的就这样达成了,他成功地运用智慧引开了说念尘,避免了一场可能会发生在食人森林的多余的恶战。

次日

离心宫的日夜交替为一个月,虽然按照时间是“黎明”,但天还是透亮的。

早上六点多钟,尖家的长子三餐之神大胖子尖你强呼呼地扭动着肥胖的身子跑向在食人森林久等了的众神。

“呼呼……呼呼……老、老大,我、我来了!”

“你这饭桶,怎么来的这么晚?”玄风指责道。

“唔……晚吗?这才六点多啊!我需要、我需要休、休息……!”

众神鄙夷地瞧着胖子。

先前去执行任务,加上阴阴沙漠那段旅程,胖子已经与西方之神西门沧云混熟了。所以他一来就发现了西门沧云并不在场,前面只有玄风、弦野和宭炎。

“西、西门沧云呢?老、老大你……哦不,您,不是说,说他也一起来吗?他,他太懒了……”

“哎呀,肥仔,没人比你懒,你放心吧!”宭炎无奈道。

“三弟他不来了。”东野弦野遗憾地说道,“他说什么也不来,听到‘珀本塔’这个字眼的时候,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不过放心,他答应为我们保密。”

“也许他太累吧!”南宫宭炎补充道,“没关系,甚雀也跟着我一起了,就代替沧云吧?”

玄风心里寻思,以沧云的性格他一定会答应来的,到底是为什么……?

究其根本,上一章在共工的幻象术中,沧云在珀本塔附近看到了一个叫做纪纷塔拉鸶亚的女子,并进行了一场恶战,他似乎对这个地方产生了莫名的反感,因此根本不想见到这个地方。

“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快出发吧!”玄风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别的神或天工在窥探他们,便带头走进食人森林——当然他是漂着走的,只有他会悬浮之术。其余三神便紧随其后,迈步走进食人森林。

珀本塔位于食人森林东南的不正原上,那里比起食人森林的幽深要显得更加荒僻。几乎是个很少有人来过的野外,一路上南宫宭炎一直摸胖子身子上的横肉,不住地咂嘴:“哎呀~……肥宅,你怎么又胖了!你是担心谁会超过你吗?”

“唔……我也不想啊……”

“话说大哥,我们真的没见到说念尘。”弦野喜出望外,“说念尘每天都很早来这里练功,真是奇了怪了。”

“放心吧。”玄风说道,“只有今天,哪怕是打电话喊他来,他都不会来的。”

待四神刚走到食人森林深处时,前面一个庞大的东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好像是一面高十几米的墙,仔细看时,那棕灰色的墙好像长满了毛发,微微地在动。

“好大一只横齿象。”玄风赞叹道,“它现在正在休息,绕行,勿惊扰。”

不巧的是,话音未落,那兽已经睡醒,咆哮着站起身子。这巨象站直身子足有五层楼高,四颗两横两纵的大象牙仿佛要把你撕成碎片。

胖子吓得“魂不附体”,玄风他们却不以为然。

玄风十三少对三神道:“看来不得不打败这臭家伙了,你们打仗太容易发出声响了,就让我来收拾它。”

三神往后退了几步,那横齿象咆哮着想冲上来,只见玄风右手一扬,无形的震慑力使那头象停止了步伐。

这不是招数,这是气势。

“跟你玩,没有施放的必要。”玄风从容地注视着这个外强中干的庞然大物。

那横齿象心一横,深吸一口气朝玄风中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飞象向前冲的一刹那,玄风一个浮空步瞬间移动那块头身前,噬犬昔日拂尘诡异的一挥,他的四周地面凹陷,阴森的鬼笑从暗处袭来……

“千魔——煞!”

巨象方才一愣,一座石山状的巨大黄石从天而降,轰隆砸在巨象身上,掀起一阵黄沙。黄沙渐渐散去,不久前咆哮的横齿象今已被封作一块象形巨石!

胖子尖你强一旁直嘀咕:“老大还、还说咱们声音大呢,他、他的声音也不小啊!”

“肥仔你懂什么哪~!”南宫宭炎无奈地望着胖子:“这是玄音,是用眼睛看到的声音,也就类似于幻觉吧,好像是你不看他你听不到这动静的。”

“唔……”胖子似懂非懂。

紧接着玄风施展“哭丧毒心”和“万毒之击”两招,那簌簌的毒针簌簌扎向石象,那铺天盖地的毒液一股脑儿涌了下来,面对不能动弹的对手,玄风从容地悬浮到巨石的半腰,先是用拂尘划了一个大圈,圆面出现了一个向下的箭头,并射出五彩奇光。——这招名叫“化筋断骨”,一开始是金光,随着修炼,可以提高到五彩的光芒,最后可以成为幽蓝色的光芒。可以摧毁敌人的力量系统,使对手失去攻击力;紧接着,又使出他师父鬼谷子交给他的第二招,名叫“三破甲胄”,口中念着“a,cha,ca,zi,fou”(一二三四五),有五枚幽蓝色的光球从手中生成并轰然抛向石象,那石象的防御护甲便全线崩溃,此时已不堪一击!

时候到了,玄风退后几米,左右弧线式挥动拂尘,每一次挥动便留下闪亮的光痕。弧线一次长于一次,那光痕也渐渐汇成了一个宽数米的金色大月牙,凹面朝着石象。

玄风的眼神倏地变了,只见他手中拂尘的摆动突然变得极快,闪出幽蓝的光,最后以阴诡之力向前一顶:“清风扫月!”

“刷——!”

那耀眼的月牙像利刃般刷刷的飞出,直铐住了石象的脖子,竟把死大象硬生生顶了近五十米,树木被拥倒了近两三行,最后那月牙爆炸了,面前再次沉浸在一片浓浓的黄沙之中。

“行了,走吧。”玄风平静地回过头来,示意大家继续赶路,少倾,尖你强忍不住好奇地回头去看,只见那巨大的横齿象石化状态已解除,现已直挺挺躺在地上,身上冒着蓝色的清烟,不知是晕过去了或者是已经一命呜呼了——好个玄风!

没走多远,前面便呈现出一片广阔的平原。只不过这里的草颜色要浅得多,也长得稀疏,方圆几里几乎看不到昆虫或动物。

那珀本塔正耸立在他们面前,这是一座深黑色的塔,其外是蓝色、红色的装裱,每层有四面窗,都是密封的。细看这并不是普通的塔,而是一座塔形的大厦——半径至少有六七十米,延至一百一十四层,塔顶是一个庞大的球体,是一枚偌大的眼球,阴森可怖,仿佛监视着这一切——

真是:珀本心在珀本神,珀本怒目煞万神!

“好,好高啊!”尖你强死命昂起他那大粗脖子,眯起黑洞洞的眼,忍不住叹道,“我都看、看不到顶!”

“嘘……死胖子别出声啊!”宭炎慌忙提醒道:“你没看见四处的数百卫兵吗?不要让他们注意到咱们,懂不?”

“唔……”

玄风回头对大家说:“形势都看清楚了,先退回森林,商讨进塔的办法。”

胖子不干了:“老,老大!他们,他们很厉害吗?其实你一个人,人就可以把他们……”

“小强,别说这么多了!”东野弦野小声打断胖子:“大哥这样做一定有原因的!”

“就是啊,你看我的甚雀都乖乖地跟着大哥了。”宭炎说道,“你也听话点。”

胖子没办法,随三神回到了森林。

进了林子,四神和甚雀围坐起来商讨计策……

玄风对大家道:“刚才仔细看了看,那几百卫兵手里的武器不是一般的刀枪弓箭,而是带剧毒的利器……如果接触到我们的皮肤,则等待我们的将会是……”

弦野瞪大了眼睛:“死、死亡?”

“咝……”南宫宭炎倒吸一口凉气儿。

玄风严肃地点了点头。

一阵短暂的沉默……

胖子打破了这段沉默:“老,老大!咱、咱们还是、还是回去吧……”

三神怒视着胖子。

“唔……当、当我没说……”胖子不知趣地第二次退缩了。

东野弦野沉思了片刻,剖析起来:“大哥,要不这样,我和宭炎引开他们,你和小强趁机从他们背后袭击!”

玄风摇头道:“想法很好,不过风险过大……你们必会中箭。”

南宫宭炎灵机一动“哈,我有了!大哥,要不我让那甚雀来驮着你飞,你在上面对他们催眠,不就了事儿了吗?”他一说话,香水味到处都是。

“嗯……可是你的甚雀抗不抗毒?”

“呃……这个嘛……”

甚雀听了,为难地摊了摊翅膀。

玄风继而冷冷地盯着胖子。

“我,我没主意。”胖子慌忙推托,“你、你们看着办吧!我、我就一打酱油的!”

“你个饭桶,我没打算让你想什么馊点子,我是想,如果你可以再次用‘膨胀’一招,我到你肩上向下跳,使出‘白日做梦’一技来催眠他们——他们只会注意到你,所以毒箭不会射向我。”

“那……小强不就……这不行啊大哥!”弦野劝道,“他毕竟是尖家的长子!”

玄风微微一笑,问宭炎:“你还会医术吗?”

宭炎扑哧一笑:“大哥你可真会开玩笑呢~!你四弟我可是——超级专业的医疗大师!精通内科外科精神科……”

“打住,已经可以了。”玄风十三少忙打断了他,“你躲在胖子身后帮他治毒……就像我们不怕一些小虫子的毒一样,这饭桶变大后,抗毒应该会有所提高。”

弦野又问道:“这的确很好……可是小强的膨胀只有在极度愤怒之下才可以使出啊!”

南宫宭炎拍拍胖子:“这很简单哪!让我骂他就可以了!嘿,你个肥仔,死胖子,蠢猪,懦夫,猪头怪……”骂声滔滔不绝,向胖子挑衅般地袭来……

不料,胖子却自卑地低下了头:“没、没错……我是肥仔、死胖子、蠢猪,我、我是懦夫……我是猪、猪头怪……”

“行了行了。”玄风不屑的看着胖子:“我有一名叫”鬼灵“的招数,可以让目标物的分子、细胞间距变大,达到与‘膨胀’一样的外形效果。”

“噢……”胖子好像想起来了,“当、当年鬼谷子老师,对他家的狗就用了这招吧?”

玄风整理了一遍思路:“来,宭炎、饭桶我们三个快施放吧……”

“好!”二神准备施放。

“等等!”东野弦野认真道“大哥,我呢?”

大家纷纷看向被忽视的弦野。

玄风说道:“……你看好宭炎的甚雀,不要让它乱跑,发出声音。”

“大哥!”弦野沮丧地望着玄风。

“不管什么任务,都要小心为好。”玄风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弦野的肩膀,随后用身体之力集珀本与噬犬昔日拂尘的灵力一起大喝道:“噬犬昔日拂尘……噬犬——施放——cà!”

沙石泥土将玄风围成一个蓝色的壳,随后一声阴霾的巨响,幽蓝色的光芒从壳中迸射出来,而后“砰”的一声炸裂开——美丽的战甲,针刺的护腿,漆黑的鬼字披风都出现在了身上,

紧接着,南宫宭炎和尖你强同时运用自己的珀本和武器的力量施放道:“朱雀揽月杖……朱雀——施放——爱我哦~!”

“小虎铁刺掌……小虎……施放……欧!”

一片炎火烧过,出现的是身穿枫叶法袍的南宫宭炎。

胖子身上散发出蓝绿色的光,黄黄绿绿、绿绿黄黄——一身虎皮战衣出现在了他的身上,他在昨天刚刚将自己的衣服被系老放在了武器里。

东野弦野想施放,玄风制止道:“现在时间要紧,你到进塔前再施放吧,看好甚雀。”

“……”

“大哥,先别急,我给你们两位加加状态,打打基础!”南宫宭炎用朱雀揽月杖的朱雀抱月的那端挥向玄风:“朱雀神护!”

有三只鸟状红色光影围绕在玄风周围。

“嘿……江湖多凶险。大哥,这三只鸟可以帮你抵挡三次攻击。”

“那你再给我三只。”玄风心想保险最好。

“这个……再用这招要等很久才可……到那时候这三只早就消失了啊~”

于是三神遂来到了一个合适塔的位置,开始摆开阵式。

南宫宭炎法杖向下一跺:“神兵护法阵!”

一个绿色的葵影出现在地上,半径约十米,在其阵内并且被宭炎的意识所指定的活物的防御和异常抵抗均可上升。

玄风十三少防御力:603+20%×603=723。6

尖你强防御力:4010+20%×4010=4812

“再给肥仔加上个连续回复吧……”宭炎再次挥动法杖,淡蓝色的光散布在尖你强的周围:“万恶不死!”

尖你强每秒回复500体力。

“行、行了吗?”尖你强其实有一万个想退缩的念头,却不敢表达出口……他是唯一一名承认自己是懦夫的神。

“行啦!开始吧大哥!”

玄风确认了一下地形,先通过悬浮跨到了尖你强的肩上,紧接着向上翻腾四周,那噬犬昔日拂尘已是顶着一团冷色调的光球。

“鬼灵!”玄风大力一挥,那光球便“砰”地一声砸在了胖子身上,只听得胖子“嗷!”的一声惨叫,便被尘土包围了。

南宫宭炎在胖子身后十几米,见胖子越来越大,越来越肥,不一会儿,尖你强“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他的屁股就像一堵厚实的墙横在了南宫宭炎面前。

那数百卫兵守在这里靠吃了飞行器投放的一日四餐已经千年,只知道正南方有一个庞然大物,不知道那是三餐之神尖你强。凭着职业本能,他们个个都认为那是入侵者,因为他两脚已经膨大进了警戒区。

漫天毒箭朝尖你强飞来,慌乱中有很多偏射到了树上远方,有一部分射中了胖子,胖子疼得狂吼不已。

不过南宫宭炎在其身后使用“葵影遍地”一技,胖子屁股下的地上出现了一个个葵花光影,向上照着治疗光,胖子一受到伤害,马上就治愈了。

玄风十三少趁卫兵取弓箭准备再次射击的空当,手持积蓄催眠灵力多时的噬犬昔日拂尘,一跃而起。

“白——日——做——梦!”

玄风在空中旋转着,拂尘使出白日做梦一招,挥撒出一阵阵深蓝色的雾气。天空变得幽蓝,这幽蓝,在此时此刻,便是希望之光。

玄风脚下发力,灵力化成气流喷射,身子便轻飘飘在空中飞滑翔,蓝色的雾气充满了上空,并因密度大于空气而缓缓下沉。

有一半卫兵停止了对胖子的猛烈射击,将射击目标转移到了蓝雾迷茫的天空——可天这么大,又怎能射到迷雾上方飘荡的玄风呢?

玄风十三少边飘荡,边以缓慢的速度下落,按这个速度,要一分钟才能着陆。他看到一只只毒箭从身旁“嗖嗖”飞上天,绷紧了神经,不过他不必多虑,因为有宭炎给他的“朱雀神护”,也就是身子周围环绕的说那个鸟的光影,可以帮他抵挡住三次伤害。

珀本塔的守卫兵经过严格的训练,但与世隔绝太久,并不知道白日做梦这一招,认为那雾气这是入侵者使用的障眼法,或者是胖子身体喷发出的雾气,而那个胖子才是真正的入侵者。但他们见胖子怎么射都射不死,便有三分之二的卫兵向胖子射击,只有三分之一的箭矢向上空乱射去。这时,一支箭以飞快的速度“嗖”地射中了玄风,玄风身边的鸟影以更快的速度将其挡了下去,同时这个鸟影也消失掉了。紧接着,又一支箭同样射中了玄风,第二只鸟影也消失了。此时,玄风身边只有一只鸟守护着他。

而尖你强和宭炎那边,宭炎因频繁使用“葵影遍地”,灵力已经不够了,于是匆忙从衣兜寻找“好开合”来补充灵力。可情急之下就是找不到!宭炎急匆匆翻腾着自己的衣兜,眼里尽是些“济扶世”(加体力)、“相见衫”(加防御)、“乱风尘”(加速度)等药剂,可硬是不能在不可计数的药剂中找到蓝色的“好开合”。眼看见你强已经身中百箭,毒素在他身体里蔓延着,他发出痛苦绝望的吼叫,扭动着那呼呼作响的肥大身躯。

“怎么搞的,为什么关键时刻掉链子了呢?”宭炎拼命找着药品,喃喃自语道,“这可不像我的作风啊!”

如果看过后文的人便会清楚,这正是他的作风。

这时,玄风的催眠雾气已经挥散到了地表之上,那数百卫兵争先恐后地“噼里啪啦”歪倒在地,沉入梦乡,估计可以睡很久,玄风十三少刚松口气,不料先前射向空中的毒箭,现在正好在制高点调头坠向地面,那密集的毒箭依靠重力加速度,越来越快地扎了下来。尽管玄风在半空努力闪避,可身上的最后一只鸟影还是被密麻的箭矢扎碎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前第二波射上去的箭失又以同样的速度朝玄风坠来,不过这次有所预见的玄风十三少愤怒地一挥拂尘,轻易地扫开了坠向自己的箭矢。他正准备返回到地面,可是又一只毒箭如夺命箭般从高空扎了下来——或许是一个卫兵在被催眠前用尽自己的力量向玄风射出的最后一箭吧,此时也掉头坠向玄风。迟来的箭矢,可怕的,是它与玄风的距离——不到半米!

这里卫兵的卫箭都是致命的!

那一边,尖你强已经支持不住了,先是倒在地上不停地搔抓着身子,七窍流满了浓绿的毒液。而后连搔抓的力气也没有了,蜷缩在地上不停地抽搐——他似乎离死亡也就一步之遥了!胖子快要死掉了,南宫宭炎一边竭力寻找着那久违的好开合,一边注视着胖子的毒情……找啊……找啊……找啊……

这边玄风马上中箭,那边尖你强危在旦夕,情况十万分危急,倘若事情如此下去,离心宫将会失去两名至亲至爱的神。

玄风想起了鬼谷子老师说过的话。

“凡人终有一死,师父也一样,总有一天师父会在这儿毫无遗憾地死去。不过师父肉身会死,但珀体是永恒存在的……风显子,师父的珀体,将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鬼老拿出鬼字披风送给他后,语重心长地说:“这披风,便是师父死后珀体所寄留的地方。我死后,便会一直在你身后……守护着你。”

“师父……”玄风看着夺命的毒箭,心里微微一痛。

奇迹出现了。

就在毒箭射中玄风十三少的一瞬间,玄风身上的浓黑色“鬼”字披风忽然像有了生命一般,朝毒箭狠狠地打去。那只毒箭随着“啪!”的一声爽快的响声,就像被一位老先生狠狠地打了一耳光,朝远处飞去!

玄风全身冰冷地降落到地上。心头一阵追忆的刺痛:“是、是师父鬼谷子老师……救了我……”

另一边,南宫找着找着,侧包的拉链敞开了一个小口,一瓶药被翻腾到了地上,宭炎赶快拾起——哦,幸运儿!正是那亲爱的“好开合”!原来为了避免找不到药的情况,所有的好开合都被宭炎放在了包袱的侧兜里,不过他情急之下,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胖子连抽搐的力气也没有了,差一麻线的距离就完全挂掉了,他已进入假死状态,回复到了原来的大小,或许,他差一点就要死去了。忽然,一朵葵花出现在他的身下,射出金红的光芒,渐渐的,他的手开始动弹,嘴巴一张一合;他的眼睛、鼻、嘴巴脖颈也可以动了,他的大肚皮也开始上下起伏。而后,他吃力地从葵花上坐起身子,挤挤眼儿,眼前是松了一口气,面带胜利的微笑的医师——南宫宭炎。

“嗨!肥仔,只要本医师在,你就死不了!”

玄风示意二神事已办好,二神匆忙跑来,宭炎忙问玄风:“大哥受伤了没呀?”

“很可惜,并没有。”

“呼……!那就好哇~!”南宫宭炎松了一口气,而后将先前的事情向玄风诉了一番苦。

东野弦野赶了过来,宭炎的甚雀跟在他身后。弦野见三神取得成功,心里也万分激动。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东野弦野。”玄风冷冷地望着弦野,“你身上有没有好开合?”

“有,大哥,给!”弦野忙掏出一支好开合递给玄风。

玄风摆摆手:“我不需要……。我是想问,先前你一直在我们旁边观看,在宭炎需要好开合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扔给他?”

“我……”弦野面对玄风的责问,并没有感到惭愧,“大哥的话就是命令,如果大哥让我看着甚雀,我就决不能做出其他的行为来违反大哥的命令啊!”

玄风放慢了语气望着弦野:“弦野,你要知道,我们不是军方,我们的命令是有血有肉的,如果你的一个举动可以挽救一个朋友的性命,那你应该好好去思考,到底该不该违抗命令。”

“不懂……啊……”一旁的胖子听着直发愣,同时也打破了严肃地气氛,“你、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我怎、怎么什么都听、听不懂啊……?”

“饭桶,你只要闭嘴就够了。”玄风的声音。

“就是嘛!肥仔啊,乖乖的闭上嘴巴听我大哥说话!”宭炎的声音。

“小强,不要说话了,都是因为我……”东野弦野意识到了自己先前的观点是幼稚而死板的,忙低下头,诚恳地对三神说,“对不起!是弦野我太愚蠢,对不起大家了!”

“二哥,不必这么认真嘛!你看,我们这不成功了吗!”宭炎笑着安慰弦野。

东野弦野悲伤地望着大哥玄风十三少,心想:“大哥啊,你究竟为什么,要处处为难我呢?”

玄风向前走几步,站在珀本塔大门前仰望塔顶:“站在塔下面,觉得它更高了。”紧接着,他望向虚掩着的深黑色大门:“我们进去吧,趁这些家伙醒来之前。不过做好心理准备,因为咱们很有可能只有三个能活着走出这道门,或者两个、一个……或者——无一幸免。”

“嗨,大哥你夸张了!”宭炎咧嘴看着珀本塔那块看蓝色大匾。“呵,卫兵都被放倒了,里面能有什么?不就一破塔么?不至于~……不至于!……”

而胖子心里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他一向是想好的不灵坏的灵。

凌风之九:最爱原中犹珀本真假玄风胆惊魂

伟大的月神机芒大人教导我们:好奇心是一把双刃剑,有时会将你割得头破血流。

“这座塔,会将历史尘封。那过去的故事,也将永远被锁进这座塔里。

从此,过去的事,只会存在在我们的记忆当中。

多少年后,会有两个昭示着未来的新一代的孩子,解开这座塔的秘密,发现这不可告人的往事,以此为鉴。

介时,便开启了离心宫真正意义上的——

新时代。

——《珀本塔迁移纪》”

玄风十三少,东野弦野、南宫宭炎、尖你强四神冒着生命危险,终于得以进入神秘的禁忌之地——鬼塔——珀本塔。

珀本塔,数百年来一直是玄风及其他青少部神仙心中的浓郁阴影,像心头的一把锁,抑压着心中自由的思绪。如今,玄风四神像一把插进这把心锁的钥匙,锁只要打开,那扑朔迷离的神秘必将会被击得粉碎。

面前那深黑色的大门虚掩着,透过那一道缝隙,可以看到微弱的光从里面透出。玄风轻推开门,大门发出老旧而残破的吱吱声。

宭炎让甚雀在塔外等他们回来,四神紧随玄风进了大门,想不到,进了大门,塔的一层竟是一条富丽堂皇的道路,几百年无人进入竟仍旧亮着烛光,蓝色的地毯被一排排烛台里的烛光照耀着着,呈现出奇异的光芒。地板是用隔光材料制成的,看不到阳光透上来。

玄风抬头一看,天花板上有不知什么年代的画,在烛灯中跳跃的火苗照射下,不能分辨出到底是何许图案。

“咱、咱们……回去吧!”胆小的胖子道,“都、都说我想好的不灵想坏的灵……我、我觉得……”

“肥仔,你是男的么?”宭炎蔑视胖子道,“就一过了时的破塔,怕他做什么哦?”

东野弦野听了尖你强的话,对玄风十三少说:“大哥,尖你强他想坏事一想一个准儿,看来此行的确凶大于吉,要不咱们还是……”

玄风沉默了一会,冷冷地说道:“怎么,你退缩了?”

“不……我只是有些害怕。”弦野望着玄风冰冷的眼神,说道,“当我没说……”

玄风示意大家不要惊慌,在众神心中,在任何危险的情况下,玄风十三少就像一道定心针,他能让大家安全。

“继续前进吧。”玄风道。

尖你强心中有些委屈,来这是玄风组织的,如今要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责任应在他啊!可转念一想……哎,也不能怪他,大家都好奇,自己心里也一样,只不过没有勇气组织来这里。只有玄风敢于做这个领导者。

四神向长廊尽头缓缓迈步。塔内很静,不是一般的静,脚踩在地毯上发出明显的“扑扑”声。每走几米走廊就会另分出一左一右的两条小路,小路的两旁是一间间关上了门地屋子,上面标着“00101”“00123”等门牌号。四神不敢走小路,一直顺着走廊向正前方走。借着烛灯的光芒,左右墙壁上的字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些科普类的教导海报,讲的,是一些简单的生命知识,其中一张是这么说的:“一个生命由两部分组成,机体与珀体,机体是躯壳,珀体是非物质的灵魂。只要珀体存在,依附在具有活性的机体之上,就可以控制机体进行生命活动。时间流逝,机体会渐渐走向死亡,而珀体却永久存在。因此在机体变为尸体后,珀体会离开机体进入外界,寻找即将出生的机体进行转世。转世具有一定的随机性,但有时受祸之神兽蒲郄的调控。因为世界上珀体总量大大超过机体总量,因此游离的珀体广泛存在于世间。还有一部分珀体,长期不得寻得肉体,便以物质与非物质之间的临界状态存在,称作”幽魂“。他们喜欢群居在长期少有生命存在的区域,并主动攻击入侵者,另一种成为”幽魂“的条件是前世罪恶值超过一定限度,会遭受到祸之神兽蒲郄的惩罚,永久性地成为”幽魂“,不得再转世!”

海报结束,目光转向另一张海报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不完整的字。

“不过……罪恶值严重超标……就会……”

剩下的部分被撕掉了,文字戛然而止,一阵阴冷的风从背后袭来,东野弦野冷汗直冒,忙问玄风十三少:“大哥!这塔里怎么会有……风?”

玄风叹口气:“我想,正如海报上说,这里或许是幽魂的聚集地……”

“什么?”弦野大吃一惊,“糟了!如果这儿真是幽魂的聚集地,那大哥,四弟,小强,咱们四个麻烦可大了!”

“幽魂是……啥?”胖子愚蠢地问。

三个神彻底服了气了,那海报上明明解释的清清楚楚,这死胖子还在问这么低级的问题!南宫宭炎做晕倒状,继而哭笑不得地拍拍尖你强的大肉肩膀:“肥仔……看、看墙上海报啊!”

“海报?”尖你强缓慢地扭动身子看向那面墙,好长一会儿才发出闷哼声,“哪、哪有啊?”

大家狐疑地看向那面墙,大吃一惊!

海报、那海报不见了!

只见墙上海报的位置方正的大黑字,烛灯的火苗跳动着,仿佛在加深那个字给四神带来的恐惧……只见墙壁上赫然是一个黑油油的大字。

“呵”

这狰狞的“呵”字,仿佛在讥笑着前来探险的四神。如果是“死”字的话,或许不至于让四神有一种被某种力量操纵在手掌心的感觉。

宭炎原来白皙的脸庞如今变得煞白,弦野瞪大两颗褐色的眼球注视着那“呵”字,两弯粗眉毛惊恐地不停颤抖……。

玄风十三少皱了皱眉头,望向大家:“没错,这儿的确是幽魂的聚集地!我想……这塔里……遍地是幽魂!”

尖你强“扑通”一声跌坐到地上:“妈……妈妈!我要回去……!”

没有谁搭理胖子,弦野问玄风:“大哥,海报上说幽魂是介于物质与非物质之间的东西!那咱们我们究竟能不能看到他们?能不能摸到他们?他们能不能摸到咱们?”

玄风十三少和大家一样,从小没有接受到关于幽魂的教育,他摇摇头,这个现象或许祸神尖嗒凌懂这种东西。于是他按下了右臂盔甲的蓝色小按钮,按钮开始闪烁着蓝光,玄风对着按钮说了句:“呼叫……渟菜”。

可是,塔里并没有信号。

“要不,我们先退出去打个电话再回来?”弦野说道。

“算了,我大概也能猜出来是什么东西了。”玄风说道,“接着走吧。”

“快走吧大哥,”宭炎拍拍玄风的肩膀,“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走了两三分钟,走廊的尽头已经可以望到了,四神发现一面墙堵住了他们前进的路。由于一楼光线充足,那面墙上的三个张牙舞爪的金边儿字完全地映入了四神的眼帘。

——“天工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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