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弃了挣扎,双手无力的垂着,任由他紧紧搂抱住,任由他的长舌撬开牙关,只是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就在她放弃挣扎后,他亦停了下来,似乎感受到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悲哀。
啪——的一声脆响,苏余音一巴掌打在端木爵的右脸上!
从她红肿的小嘴里迸出一个字:“滚!”
滚?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扇了耳光,还叫滚的!
端木爵脸上肌肉极不自然的抽了抽,这女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再说了,他要就这么出去,岂不是很怂很没面子,这就不是一个男人做出的事!
苏余音根本不知道他心里想了那么多,见他一动不动的站在这,脸色阴晴不定,她心中将他家祖宗问候了一遍,深吸一口气,“你走不走?”
要怎么样才能留下来呢?
端木爵剑眉紧蹙,眸光微闪,从口袋里拿出被锯断的心形长锁,勾唇吐字:“我给你送来个好东西。”
苏余音蓦地瞪大眼眸,在他手掌心上躺着她的心锁,被锯成两半,我爱你三个字一分为二。
他去过锁桥了?
不管他因为什么原因将这锁锯下来,她都很高兴。
“谢谢。”她从他手中拿了锁,然后走向垃圾桶,直接丢了进去,不拖泥带水,从此她和向凌寒之间,只有仇,没有恨。
“口头谢谢太廉价了,就让我在这里睡一晚吧。”端木爵也不等她答应与否,边走边脱衣服,在进浴室前,脱掉最后一件,一点遮的意思也没有。
也对,身材好的人,是喜欢拿出来现现的。
苏余音换好衣服,拿了钱包出去,她没想过要和他睡在同一间房,因为前几分钟的事情,很难不再发生。
但令人恼火的是,她第二天醒来,自己的床被人占了一半,那人就是端木爵!
他还没醒,睡着的他很安静,五官俊美绝伦,她呆呆的望着他,眼神变得恍惚起来,直到那双黑眸泛着深浓笑意,她才回过神来。
端木爵眸子里带着笑意焕然,薄唇勾勒一抹邪肆的弧度,声音低沉吐字:“对你老公的皮相,还满意吗?”
她静静的看着他,淡漠的开口,“你很无聊吗?”
谁知,他还真就点了点头,笑意不减的说:“嗯,是有那么一点,今天陪我去个地方吧。”
“我不是来玩的。”更不想陪他去什么鬼地方。
端木爵眸色深深的睨着她,薄唇轻启:“就当是交换吧,我替你搞定供应商的事,你陪我一天如何?”
“供应商的问题你已经解决了吧?”她怀疑的问道。
“真是你在找人查我?”他眸光泛冷,声音更是冷若寒冰。
苏余音心里陡然一惊,是自己一时大意说漏了,现在否认就是找死吧,她果断的大方承认道:“……对,因为我想知道你和苏余音的关系,你是我的老公,心里一直藏着别的女人我当然要关心一下了。”
可惜这一番说辞,端木爵是不再相信了。
她如果真的在乎他心中有没有别人,昨天晚上又怎么会拒绝得那么彻底,只能说明她心中根本没有他!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该死的他不会自欺欺人。
“呵呵,黎筱沫,你以为你的鬼话我会相信吗?”
端木爵冷笑,欺身压住她,笑得邪佞,冷冽如冰的嗓音溢出薄唇:“你怎么会知道向凌寒和她的爱情锁在哪里,你为什么会对着一把破锁流眼泪,不要告诉你心里的那个男人是向凌寒。”
苏余音面色一白,眼眸慌乱的转了转,她似乎忘了现在的身份是黎筱沫,又怎么会对苏余音的事情如此了解,她要怎么说才能自圆其说?
他在怀疑她喜欢向凌寒是吗?
“看到你这双眼珠子转来转去,我就想将它们挖出来,因为这表示你又在编造什么谎话来敷衍我,黎筱沫,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端木爵深不可测的黑眸里染上可怖的阴寒之气,冷凛的声音吐出来,室内的温度无端端的一降再降,冰冷彻骨。
“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那你自己找人去查可以吧,我唯一可以说的是,苏氏我志在必得,你阻扰也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罢,我无所谓。”
“那么向凌寒呢?”
“他必须付出该有的代价!”
端木爵察觉到她话里透出的强烈恨意,微微挑眉,食指在她脸上轻划,“这么恨他,一是为情,二是为利,黎筱沫你是哪样呢?”
他今天是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苏余音知道再这么绕下去,绝对会说多错多,但是什么也不说,端木爵根本就不会善罢甘休,她又怎么能脱身。
在他一秒错愕的眼神中,苏余音送上自己的红唇,主动吻上他凉薄的唇瓣,青涩的吻更会勾人心脾,十分诱人。
大清早的活塞运动有利于身心健康,虽然明知她这么做是逃避追问,但端木爵也不再追究,正如她所说的,如果他一定要知道,派人查她就是了。
何况老婆投怀送抱还是头一次,他又怎么会放过呢!
……
他吃饱喝足后,已经是下午两点。
而她却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前胸贴后背了。
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么?
苏余音羞怯的捡了衣服进浴室,洗了大约十五分钟,在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后,果断的选择了出来吃饭。
下午五点,端木爵竟然带着她来到她以前学画画的画廊,还和老师指明要去她的单间画室,他对她的事怎么会这么了解?
难道,她以前的生活,也像现在这样,天天都在他的监控范围内吗?
“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对她的事这么了解,想必有派人保护她的吧,可为什么会让她惨死在海上呢?”
她的声音充满讽刺,不需要的时候随时都能出席,可一旦需要的时候,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突然,外边一阵骚乱响起,像是在找什么人。
端木爵黑眸冷凝,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看来自己还挺受欢迎的,这才不到三天时间,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叩叩——”又是一阵急迫地拍门声。
苏余音刚想出声,但被端木爵捂住嘴巴,疑惑的看着他。
“还不快点开门,找死啊!”外面的人叫嚣着。
端木爵眸色一沉,一旁的苏余音反应过来,立刻找出水彩颜料,两手并用,混合着往他身上涂抹。
见她冷静的抹着颜料,他黑眸里掠过一丝赞赏。
“你这算不算吃豆腐?”
端木爵吹了个口哨,黑眸内染上一抹邪肆的笑意,薄唇轻勾,下一秒——
只听唰啦一声,苏余音的衣服瞬间被撕裂,露出粉红的胸罩,他双手沾满各式颜料,在她身上光明正大的吃着豆腐,皮肤不错,手感也不错。
在外面的人破门而入的刹那,端木爵将她压在长椅里,男上女下极尽暧/昧的吻着,但他全身紧绷,一旦有人动杀机,他绝对让他们有来无回!
“唔唔……”苏余音双手抵在胸前,用力推拒他,她帮他,可没说过让他占便宜!
端木爵眉头狠狠的皱着,身下女人的反抗,让他吻得更重,更深,舌尖如灵蛇般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在她小嘴里攻城掠地,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共舞。
“你们在做什么?”来人没料到是这副情况,吼道:“都给我站起来。”
“当然是做,爱做的事。”
端木爵站起来,拉着她一起,下意识的将她搂在怀里,并拿薄毯盖住她的身体,阻绝其他男人的窥探。
这女人是他端木爵的!
这间画廊一目了然,根本用不着搜,为首的男人盯着眼前这对偷欢的男女,满身涂满了五颜六色的颜料,还真够恶趣味。
为首的男人料不到端木爵会这么大胆的在眼皮底下混过去,只能说明他太自信又太自负了,带着人匆忙去下一间画室搜查。
那些人走了之后,苏余音松了口气,跌坐在长椅内。
蓦地,端木爵邪笑的勾唇,颀长的身躯仿若倾轧的高山一般,将她重重压在长椅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苏余音错愕的瞪着他,张嘴就要骂人,当她不说话,就好欺负是吗?
端木爵的动作更快,俯首一吻封唇,将她的话全部咽回肚里,吻着她海绵般柔软的唇瓣,细细地辗转品尝,甜甜的滋味令他欲罢不能。
炙热的薄唇紧贴,苏余音的呼吸彻底乱了,胸腔内聚集着一团熊熊火焰,透过双眸迸射出来,直直燃烧他的脑门儿。
“女人,接吻的时候闭上眼睛。”
端木爵抬头,大掌盖住她一双冒火的眸子,低哑富有磁性的嗓音极为性感。
“滚开!”
苏余音怒斥,猛地拍开他的大手,急促地呼吸新鲜空气,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实在忍不住啊!好想骂人啊!
真是一点也不可爱啊!但给他的感觉却像极了一个人。
苏余音和端木爵离开画廊的时候,她不知道他在老师那里拿了什么东西,很神秘的样子,但他不想让她知道。
她现在越来越想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对苏余音的事如此关心,真的很好奇!
惊心动魄的又过了一天。
第二天上午,端木爵带她见到了洛布斯先生,而她也将公司新拟好的合同拿给洛布斯过目。
“洛布斯先生,您与我们公司合作了五年,双方对彼此的信誉都没有问题,我想唯一的问题出在价格上面对不对,虽然对方高出我们公司百分之零点三的价格和您合作,但我不认为这是长远发展之计。”
此时,洛布斯和端木爵在打室内高尔夫,苏余音并没有因为他的漠视而胆怯,相反的她更加自信的凯凯而谈:“我们的新合同大致没变,不过在宣传及营销方面做出调整,可以更好的将洛布斯酒庄打入亚洲市场,利润前景可观,这才是共同发展的长远之计,而相比较对方公司,盛月集团绝对有实力做得更出色。”
同时,洛布斯打进一球,脸上满是喜悦之情,笑着称赞道:“呵呵,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