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兴致勃勃之际,管理学教授已经走了进来,本以为好戏没了,但不想——
“老师,麻烦您出去一下,我们还有点私事没有解决。”苏雨婷站起来,温柔的声音说着让人不忍拒绝,教授默许了她的行为,默默退了出去。
而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不能有失/身份,只得压抑着怒气,温声说道:“你有两个解决方法,第一把项链还我并道歉,我不追究责任。第二我告你蓄意伤害罪,你还是要把项链还我并道歉。”
蓄意伤害罪?
苏余音冷笑一声,她真的很想问问她的底气在哪里,告她?
“你真有本事就去告吧,我相信价值上千万的项链有写进个人财产里,到时候请你们苏家的律师代表查一查,真相自然一清二白。”
她们苏家的律师都是跟随外公十几年的叔伯辈,做事向来仔细和谨慎,她相信苏雨婷这点很清楚,不过她未必能查到。
此刻,她终于明白外公为什么只对她一人放权,这么多年来,她苏家确实快被狼子野心的外人挖空了!
苏氏集团,决不能败在她的手上!
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苏余音,转学生真牛叉!
三言两语就将苏雨婷说的无话反驳,看来项链确实不是她的,突然就有人说了一句:“真不要脸啊!”
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说的是谁,这回苏雨婷算是丢脸丢大发了!
“我们苏家的事你知道多少?用得着你一个外人在这里编排?把项链还给我,否则我现在就报警了!”
接收到大家异样眼光的苏雨婷拿出手机报警,现在外公和苏余音都不在,爸爸又那么疼她,苏家的哪样东西不属于她?!
她苏家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为苏余音出头,不告她吃牢饭绝不罢休!
但下一秒,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举动,苏余音拿着那条项链跑出了教室——
有没有搞错?还是她们同时眼花了,居然为了条上千万的项链这么拼命?
苏雨婷边打电话,边追了出去,“黎筱沫,你站住!对,她现在拿了项链跑了,请你们一定要把她抓住!”
此时的苏余音,跑出教学楼,并没有向校门口的方向跑去,而是去了学院里一条僻静的小径,迟早会被警察找到,所以项链绝不能留在她的身上。
她身上的校服没有多余的布料可以扯,便脱了棉袜翻转将项链放在里面,找了一个草丛较深的地方挖坑掩埋。
“对不起外公,对不起妈妈,音音没有用,没有守护住你们留下的东西……”
她跪在草地里,一股酸楚涌入鼻头,眼泪模糊了视线,有如掉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滴在草地上,浸入不见。
她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闯入了别人的地盘,一举一动都落在别人的眼中,而那个坐在树上休憩的男人,一双蓝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苏余音站起来,漠然的擦干脸上的眼泪,她不能哭,不能软弱,因为她是外公的孙女,苏家的人必须坚强,这是外公告诉她的。
她还没有走出小径,就被找来的警察拦住,紧接着苏雨婷她们都来了,要求搜她的身,却没有找到项链。
班上所有同学发挥福尔摩斯的头脑,均一脸探究的打量她,有个眼尖的同学大声说道:“她鞋子上有泥土,肯定去过草地!”
无论警察怎么逼问,苏余音都没有回答,始终面无表情。
有同学自发的往草地方向去寻找,又有人喊道:“她脚上的袜子不见了!”
她想私吞海月之心,是所有人的一致看法。
“喂,找到了,找到了,这里的土有被挖过的痕迹!”
苏余音循声望去,正是她掩埋项链的那棵云杉树下,咬了咬唇,终是变了脸色。
当所有同学走在她前头,苏雨婷靠近她冷冷的说了一句,不管你和苏余音什么关系,你都死定了!
随后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追上他们的步伐。
苏余音垂着的双手握紧拳头,清冷的眸光迸发出一抹恨意,恨自己识人不清,恨自己竟被苏雨婷的伪装骗了十年!
那个她藏项链的地方还是被他们找到,看着他们蹲在那里,她心凉了一片。
但他们却只找到一只白色袜子,项链不翼而飞了!
这怎么可能?
苏余音跑上前去,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会??
苏雨婷一脸怒容的走过来,冷声质问道:“黎筱沫,我问你项链呢?”
“不知道。”苏余音说着同样的话,但这回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才短短的十分钟,她的项链被人取走,那个人当时肯定在她附近,可这儿是草地,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那棵树!
苏余音眸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云杉树一眼,当然藏在上面的人,有听见她说的话吗?
“项链是你拿走的,你现在说不知道?”苏雨婷冷哼一声指着她,转向警察说道:“她抢劫我的项链,麻烦你们让她交出来。”
“请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双方交涉未果后,苏余音再一次被带进了警察局。
只是这一次来保释她的人,竟然不是黎盛浩,而是端木爵,这让她很意外。
“你真是让我很惊喜啊!”
端木爵走进来,黑眸眯起,望着眼前镇定自若的女人,一句话说得那叫一个有深意。
苏余音听得出他在讽刺她,但却没心思搭理他,那条海月之心不知所踪,学院那么大,她要何如找起?
端木爵俊脸一沉,两指嵌住她的下颚抬起,逼迫她与他对视,冷声吐字:“我站在你面前,你心思还能飞往别处?”
她吃痛的蹙起柳眉,眸光定定的与他对上,两只手掰开他的手指,反问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他挑高了眉毛,嘴角噙着一抹慵懒的笑,薄唇轻启:“说两句好听的,我兴许还能带你出去。”
“就这样?”苏余音眼眸一转,回以一笑,小嘴里吐出一连串的美词:“你长得俊美无斯,高大威猛,衣冠楚楚,是个极品好男人……”
端木爵俯首噙住她毫无诚意的小嘴,柔软的触感令他食欲大增,右手托住她的后脑不让她退拒半分,重重加深这个吻。
“唔唔,放开我——”苏余音使出浑身的力气抗拒,可这男人的胸膛就和铁墙似的,任凭她捶打都推不开。
一直吻到她快要窒息,他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舔了舔唇,嘴角勾勒一抹邪魅狂狷的弧度,“记住!在我眼里,还没有‘放开’这个词,只有要,或者不要。”
苏余音得到新鲜的空气,一直伏在沙发上喘息,对于他的话,唯有左耳进,右耳出,才不会有骂人的冲动。
“你为什么会来?你还派人跟踪我?”
她刚被带进警局,就有人将她带到这间房里,等了大约四十分钟,他就出现了。
这当中会不会太巧合了?除了他派人跟踪,得到她最新消息外,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他出现得这么快。
“你不是说要出国三天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对她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
面对苏余音的怀疑,端木爵黑眸染上几分危险气息,冷冷睨着她的脸,沉声道:“你是我的老婆,留在这里等于丢我的脸。还有,我能管着你,你应该感激。”
如果不是他在警局有人,会知道她又被带了进来?
末了,他薄唇勾起冷冽阴寒的弧度,讥讽吐字:“你还真出息啊,为了条破项链,和苏家的人对上了!”
“那不是破项链!”苏余音仰头与他争锋相对!
苏余音眸光毫无畏惧的与他对视,那倔强的小模样,竟分外的讨喜,端木爵看得微微眯了眼。
“现在那条项链在哪?”
“我也不知道,但确实是埋在那棵树下没错。”她柳眉皱成一条毛毛虫,有着化不开的悲伤,本想守护住外公和妈妈留给她的东西,却还是从她手里消失不见。
端木爵闻言,俊脸上看不出表情,食指勾着她的下巴抬起,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你欠我三千万,如何补偿?”
苏余音不悦的偏头,闪身站了起来,冷冷盯着他:“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我会想办法把这笔钱还你。”
“可爷最不缺的就是钱,用你的人来还吧,一/夜一百万。”
端木爵眸光幽深如墨,蕴藏着一股浓烈的醉人深意,性感的薄唇勾勒邪肆的弧度,妖冶无边。
这个无耻的男人!
苏余音清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直言拒绝:“想都别想!”
不过说真的,她猜不透端木爵这个人,分不清他的喜和怒,他就像是古代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帝王,前一秒可能还带着笑,但下一秒俊颜阴霾一片,随时可能翻脸,喜怒无常得教人难以琢磨。
端木爵冷嗤一声,存心逗弄她,坐在她刚才的位置,翘起了二郎腿,一脸嫌弃的说:“你那是什么思想,爷有说做什么了吗?”
啊噗!
苏余音听了他的话,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
“你到底想要怎样?”担心再与他说下去,她会爆粗口。
“搬出来,和我住。”他轻描淡写的说着。
和一个单身有色心的无耻男人住在一起?
苏余音眼眸中同样闪现一抹嫌弃,淡淡的说:“我会搬出来,但不是和你住。”
“你觉得你有选择的权利?”端木爵冷笑,笑她的不自量力。
苏余音闻言,苍白了脸色,她没有和端木爵抗衡的资本,所以在他面前,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你不是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公开吗?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还是黎晓雪的未婚夫。”她淡漠的说完,眸光冷静而不屈服的看着他。
如果他们俩人住在一起,时间长了肯定会被人知道,但端木爵是黎晓雪的未婚夫,她是黎晓雪的姐姐,这样不仅丢了两大家族的颜面,她更会被人指为小三,而遭人唾弃。
端木爵眉梢往上一挑,就喜欢她这倔模样,让人的征服/欲/望倍数增长,他拖长的尾音饱含暧/昧的气息:“嗯?你的意思是我们夫妻继续地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