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丐帮日益壮大的同时,免不了有人会仗势滋事,于是希雨就制定了一套严苛的帮规来约束这些人,让这天下第一帮走上了良性的轨道。
这日阳光充足又没有风,希雨坐在院里用精致锐利的小匕首削着手中的一米来长的竹竿做她的丐帮传帮之宝打狗棍。
时不时的会看看徐无暇拄着自己设计请最好的木匠制作的双拐学走路,而一边的慕容玉倩则是一脸紧张的守护着。
因为徐无暇毕竟十多年没有站起来过,这扎布啦直起身平衡还是一时难以掌握,所以也真称得上险象环生了。
“希雨呀,你还是别鼓捣你那破玩意了,快过来帮帮忙。”慕容玉倩一边为徐无暇擦着汗一边不放心的冲其喊。
“没事的,别担心。”听出慕容玉倩的担忧徐无暇忙出声安慰,实际上他是极不愿在这两个女还面前出丑的,可谁叫自己连看都看不见。
听到慕容玉倩的话,希雨吹了吹竹棍刀削过后的碎屑说:“破玩意?慕容玉倩,以后这破玩意恐怕会让人当宝贝一样的抢你信不信?”
收起手上的小匕首又道:“你别担心,学走路哪有不摔跤的,再说了,徐无暇身上有功夫就是摔了也不会摔多重的,是不是徐无暇?”
嘴上这样说着,可她还是走了过去,她就这样,总是“心口不一”
“是,希雨说得没错。”徐无暇刚说完,自己拄着拐的左手就被一只温热而又熟悉的小手牵了起来。随即便听到一声咋呼,“哎呦我的妈诶,手都磨出泡了,徐无暇,你怎么不言声,不疼嘛?”
徐无暇抿了抿嘴,“不疼。”话刚出口,自己的右手也被牵了起来,随即便感到有凉气吹在了自己的手掌上。徐无暇眉头一蹙就把手夺了过来,“公主不用,我没事。”
可紧跟着自己的左手也有了凉风,徐无暇这次没有再收回而是笑着说:“我没事,你们别把我当个两岁的娃娃哄好不好?”
这明显的差异,让慕容玉倩顿感一丝尴尬与难受,此时大大咧咧的希雨竟也瞧进了眼里,于是就说:“徐无暇,进屋歇一会儿吧?”又对慕容玉倩说:“玉倩,你去把徐无暇的车推来!”
见慕容玉倩走进屋去推车了,希雨贴近徐无暇的耳朵埋怨说:“你刚才可不对,怎么能拒绝人家姑娘的好意,要有绅士风度懂不懂?”
徐无暇则皱着眉头小声说:“什么叫绅士风度我不懂,我只知道如若不愿就不要给人姑娘错觉,那样岂不是耽误了人家。”
听明白徐无暇话的希雨一脸惊愕的说:“呦,徐无暇,真没想到你那么聪明竟瞧出了我的心思。”
“是你太笨!”徐无暇郑重的说道:“希雨,如果现在让你接受一段情缘你心里会怎样?”
希雨听了一怔紧跟着就听徐无暇又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
“可你跟我不一样?”希雨闷闷地说。
“你不是我又怎知我心?”
这时慕容玉倩已从屋内把轮椅推了过来,希雨与徐无暇两人都很默契的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希雨让慕容玉倩扶住车自己则搀着徐无暇坐上了轮椅,慕容玉倩跟着就把徐无暇推进了屋去。
希雨也拿着那根竹竿进去了,“赛妈妈,您给徐无暇做双手套吧,他的手的磨破了。以前我都说好要给他做手套,可我的针线活真的很差劲,还是您来吧。”
“行,你别管了。”赛梨花边收拾着屋子边说:“你们两个小姑奶奶需要什么也跟我说,反正我也没有别的事可做。”
“大婶,谢谢你,我什么都不缺。”上前帮着赛梨花的慕容玉倩开口说道。
从盘中拿了只鸭梨就啃的希雨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张口就来了句,“赛妈妈,慕容玉倩确实不缺什么,就是缺个真心疼她的妈妈。”
希雨话音刚落,慕容玉倩顿时定住了,眼圈立即就红了起来,忙背过人去。徐无暇则是推车到希雨跟前,也不管哪是哪伸手就给了其一巴掌,正打在希雨手中啃了一半的梨。
希雨赶忙撅着屁股追着还在地上咕噜的梨捡,她怕徐无暇的轮椅会不小心轧到摔跤,没掌握好平衡,反倒一头扎进了徐无暇的怀里,抓这难得的机会徐无暇紧紧抱住了希雨。那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心灵上的悸动。
“徐无暇,你要是馋了跟我说一声不就好了,何故抢我的梨。”希雨装傻充愣,闷声的喊。这小子也太敏感了吧?即使这样,慕容玉倩确实是个好姑娘,我总不能便宜别人去。
看着玩闹的两个人又看了看一边偷偷抹泪的慕容玉倩,赛梨花很是难受。隧走到慕容玉倩跟前,将其揽入怀里,不再喊七公主而是疼惜的喊了一声“玉倩呀,若不嫌弃,就跟希雨也喊我一声赛妈妈可好?”
又是一股眼泪难以抑制的涨出了双眼,慕容玉倩转头扎进赛梨花的颈窝颤颤的唤了声:“赛妈妈。”
“唉唉”赛梨花也是眼泪溢满了眼眶连声应着,“以后,只要能出宫就到赛妈妈这里来,如果能住下那就再好不过了,就跟赛妈妈一个被窝。”
此时的慕容玉倩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只有在嘤嘤的低泣。而从徐无暇怀里爬起来的希雨看到徐无暇的脸上此时也是有着说不出的一丝怜惜就小声的说道:“你以为慕容玉倩天生就这么胆小害羞嘛?”
“她的母亲病逝的时候她才八岁,因为不得父皇的宠,常受兄弟姐妹的欺负。作为公主本应过继到别的妃子名下,可她却是在大侍女的陪伴下独自在母妃的寝宫中长大的。”
“可她并不傻,她看透了这宫中的趋炎附势尓虞狡诈,为了生存避免一切可避免的才不愿与人说话,害怕不知因为哪一句不经意的话而丢了小命。”
“徐无暇,慕容玉倩真的很可怜。”
徐无暇听着希雨的话清俊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话多少起了点作用希雨便不再往下说了。什么都要一点点的来,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