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言重了,在下是特意来找你的。”司徒君浩眉间是掩不住的喜色:“今日总算是找到了姑娘的芳踪,不知道可否到府上一叙,家父及我都很想感谢那****对我的救命之恩!”
“我看不必,司徒山庄应该还没有实力与追魂令抗衡!”青颜可不想祸及他人,若说那些一盘散沙的江湖人士,还真是不不足以俱,但纪律严明的嗜血门却是不同。
“姑娘,司徒山庄再不济,也不会置救命恩人安危于不顾,君浩恳请姑娘到到庄上暂避数日,等风波平静些再出来。”君浩是真的不想将这个女子置于危险之中,她的武艺虽高,但毕竟只有一人!
青颜在心中权衡一下,也对,现在风头正劲,方才不过小试一番,就已引得许多人蠢蠢欲动,想必那个幕后黑手也会在暗中观望,只等着自己精疲力竭时再出手,轻闭上剪水双瞳,感受了一下四周的气息,可能是刚才的那一手吓退了旁人,并未探查到外人存在,便答应下来:“那好,我随你去,只是此事要绝对保密,我不想累及府上。”
“好!我这就通知他们来接你。”君浩心中没由来的有丝雀跃,说罢拿出信号弹点燃,一缕缕缓缓飘上空中,然后在空中散开,形成一大团黑雾。
冥洛看到这信号,率着随从火速赶到了这里,同来的还有一辆马车,因为君浩的伤口刚刚愈合,所以司徒老爷交代下来,如果他要出行,必须乘坐马车,这也刚好为青颜提供了出行方便,总没有人敢无故查寻司徒山庄的马车。
青颜上了马车就一直在闭目养神,想起在城隍庙听到的话,又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那两个想必是司徒山庄的人,前一天还在说庄里应该不会插手柳家的事,这后一天,柳家后人就被请到了庄上。
君浩一直看着青颜,见那张冷然的俏脸上划过一抹笑意,整个车厢里的沉闷都好似鲜活了起来。
“司徒山庄治下甚严,恪守礼法,从不做为害江湖之事,可谓光明磊落,连司徒公子也是率性至极。”青颜虽闭着眼也能感受到这灼热的眼神,出言提醒君浩注意自己的行为。
这似褒实贬的话,让君浩很是尴尬,忙收回目光:“在下唐突了,只是觉得姑娘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天下之大,相似的人多了,公子何必耿耿于怀!”青颜懒懒道,双眸微睁开,看上去有些疲惫,司徒山庄近几年才在江湖上闯出名声,想必以君浩的年纪,也是没见过娘亲的,自己则更加未曾见过,虽然见到君浩的第一眼,确实无端生出了熟悉之感,但理智早已经告诉青颜,再相似的人,也不是心中那个。
君浩见青颜昏昏欲睡的模样,也就没再继续答话,干脆也闭了眼,在心里默想着青颜的模样,脑中莫名的就想像出自己与她在庄中那片花海时的样子,她要是走在那样鲜红的血灵子中,想必会将那些花儿比下去的。
马车行驶的很快,两个时辰的样子,司徒山庄就到了,青颜执意从侧门进了庄,她现下的情况,注定在哪里,都不能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进入。
司徒庄主听闻后,亲自来到了后厢,感谢这位恩人,但是见到青颜的那一刻,他面上闪过一丝轻微的迟疑,嘴角的胡子微微抽搐一下,很快恢复常态。
“爹,这便是青颜姑娘,我的救命恩人。”君浩以为父亲不相信救她之人是这么年轻的姑娘,便又强调了一遍。
“难道,你就是柳家后人?老夫有幸见过柳夫人芳容,你确实与她长的很像。”庄主已经没了来时的满面笑容,剩下的只是表面上的客套。
“我便是柳青颜!”青颜丝毫不加隐晦。
“君浩,你出来一下。”庄主拉了君浩就往外走,拽住君皓臂膀的那只手青筋暴起,可见是用了极大的气力。
“青颜姑娘,你先小坐片刻,我们去去就来。”君浩只得遂了父亲的做法,边走边回头说道,青颜微微点头。
等出了厢房,又行了很远的距离,庄主才将君浩重重甩开,君浩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你不知道现在嗜血门下了追魂令吗?你这样会给庄里带来大祸的。”司徒庄主怒道,面上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爹,当初您不是同意我带青颜回庄的吗?”君浩没想到父亲会突然转变态度,这样的父亲让他着实感到陌生。
“是,我是同意带青颜回庄,但当初我们并不知晓她是柳家青颜!”庄主强调这两者的不同。
“青颜便是柳家青颜,此为一人,亦是孩儿的救命恩人,爹,你一向教育我要知恩图报,怎么现在也会和那些世俗之人一样,介意恩人的身份?”君浩有些接受不了父亲的说辞。
“你知道什么,柳家当时在江湖上的地位比现在的司徒山庄高出的不止一点点,也照样被灭门,如果凶手为了斩草除根,难保不会杀到司徒山庄,对比柳家,我们在那些人手中根本就是毫无招架之力。”庄主说出自己的担忧,谁都不会想步柳家后尘。
“请父亲放心,青颜到庄上之事,只有几个心腹知晓,不会传扬,而她是特地交代一切保密,才同意到庄里来。”君浩见父亲是担心连累家人,安慰道。
“不愧是柳家后人,如此知情懂理,也罢,总是没有赶恩人出去的道理,等她住些日子,自然就离开了。”庄主听闻此话,话语方才柔和下来。
待君浩回了后厢,青颜已在吃茶,一路走来,腹中早有些饥饿,幸好下人拿上来的茶点倒还对得了胃口。
君浩略带歉意的走上前:“青颜姑娘,实在抱歉,家父他只是先前不知晓你的真实身份,所以有些诧异。”
“人之常情!”青颜吃完手中的点心,站起身来,微微一笑:“公子诚心邀我来府,无非也就是为了感念上次恩情,现下吃喝一顿,食已饱腹,恩情也算两清,这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