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冥无奈地摇了摇头,穿过水面,踏上了小船。
他坐在桌案边,丝毫不介意天风趴在案上,占了大半个桌面,只留下一个很小的空间放着茶杯和茶壶,优雅的端起了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他勾了勾薄唇,清润优雅的声音传进了天风的耳中:“天风。”
天风无力地抬起头,瞄了君月冥一眼,耷拉着眼皮:“干嘛?”
“剑术练习完成,便该开始炼药修习了。”君月冥轻轻地说道,再次看向天风,却看见了她安静的睡容。
睡着了?
君月冥挑了挑眉,无奈地勾着唇角。
一道符文轻闪,手上多了一件雪白的披风,他将披风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背上。
站起身来,朝着岸边掠去。
他的身形不疾不徐,每踩着一步,脚下都会产生一朵金色的彼岸花。
这个湖面上,被金色覆盖,君月冥掠到了岸边,一朵朵精致的彼岸花渐渐变得虚无缥缈,消失在了湖面上。
面具下,君月冥的额头上闪过一道细小的金色的彼岸花。
君月冥看了一眼小船,朝着树林中行去。
湖面上十分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船上的少女睡了半个时辰,轻轻地睁开了眸子,眼中还带着一抹迷离的睡意。
少女摇了摇脑袋,将睡意从脑袋中甩了出去。
她摸着披在身上的雪白披风,目光疑惑地在小船上瞟来瞟去。
君月冥呢?
天风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那道雪白色的身影,撇了撇嘴角,盘腿坐了起来。
体内,内力顺着天风的经脉在她体内游走,而她的元气,则盘旋在她的丹田内,被她禁锢。
天风直接无视掉了元气,一点一点地压缩着内力,让它们更加凝实。
闭着双眸的天风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湖水荡漾声,一道气息正在向她靠近。
天风退出修炼状态,睁开了黑色的眸子,看着来人。
白衣男子带着雪白的白玉面具,他负手朝她行来,手上轻轻地拿着一些花花草草,淡淡的元气,在那些花花草草上盘旋。
天风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死变态总算是要开始教她炼药术了。
不对,她应该要尊敬……尊敬……
君月冥轻飘飘地落在了船上,坐在了天风对面,薄唇轻轻勾着。
他将手上的药材放在了桌案上。
“我们这里的药材都太高阶,趁你睡觉的时候,摘了些低阶药材。”他的声音清润如泉,迷幻如梦,幽幽地传进天风耳中。
也是醉了……
天风点了点头:“哦……”
君月冥挑了挑眉,雪白的广袖轻轻一挥,一尊黑色的药鼎落在檀木船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响声。
天风打量着这尊药鼎。
药鼎和炼石鼎看起来大同小异,只有一些小地方有点不同,基本上是相同的。
君月冥这尊药鼎虽然看起来比不上她那尊惊天地泣鬼神的净幽星石鼎,但也看得出来这是一尊珍稀好鼎。
这尊鼎气势古朴霸气,花纹却十分优雅,漆黑的鼎身雕刻着一朵朵精致的彼岸花,层层叠叠,一朵压着一朵,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