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安顿好晓晓,默羽羲从包里拿出剩下的简历,一张名片掉了出来,那是千以亦的名片。她沉思了很久,最后照着上面的手机号打了过去,不多时,他就接了电话:“你好,默羽羲。”
“你怎么知道是我?”默羽羲很惊讶。
“第六感。”
“……千先生,我想问问你,如果单纯只是照顾孩子的话,就是平时的起居,还有教她点知识……你大概收费多少?”默羽羲小心翼翼地问,但没报什么希望,像千以亦那样的条件,想必要价很高,因为国外早就有这样的职业,月收入几千美元的。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千以亦的声音幽幽响起:“第一个月是免费试用期,随后的每个月……”
默羽羲咽了口口水,做好了心理准备听他说的那个巨额数字——
“一百块。”
默羽羲几乎晕厥,然后问:“是英镑吗?”
“……人民币。”
“不会吧……你你你,没开玩笑?!”
千以亦轻笑着,“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默羽羲的心中五味陈杂,矛盾不已。
“是不是太贵了?”千以亦似乎很希望得到这份工作,见她半天没说话,就主动说:“我主要负责你们的生活起居,给你们的生活一些建议,如果有可能,我可以帮你理财和投资。”
“你说第一个月是免费的?”默羽羲谨慎地问。
“完全免费。”
“那……明天就开始吧。”默羽羲回答,然后挂了电话。呆坐了一会儿后,她阴暗地把家里的存折、现金全部藏到了安全的地方——也就是她的内衣篮里,其实本来就没多少钱,然后还鼓励了自己很久,才做好要请一个管家的心理准备。
那一边,千以亦握着手机,修长的身影墙上投下模糊的影子,他慢慢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带着一种虔诚的表情,低声说:“我的……主人……”
上午,默羽羲忐忑不安地等在门口,听见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走上楼来,手心都紧张得出汗了。千以亦好以整暇地站在她面前,穿着修身的黑色西装,看上去价值不菲,也将他整个人衬托得更加高贵以及……近似天神。
柯利本来兴奋地和默羽羲一起等在门口,却没有看见自己想见的狼狗,失望地耷拉着尾巴进去了。千以亦走进默羽羲的家,看见晓晓一个人坐在地上玩积木,眼中流露出少许温情,转身对默羽羲说:“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默羽羲做了这一生中最勇敢的一件事——“千先生,我去买菜,麻烦你看着点她和柯利。”
“是。”千以亦微笑道。
默羽羲在买菜的时候,心里一阵一阵发凉,设想了许多可怕的画面——她一走,千以亦就把晓晓装在麻袋里运走了;她一走,千以亦就把柯利捆起来偷走了;她一走,千以亦就偷出了她的房产证,马上进行过户登记……
她气喘吁吁地跑回家,一开门,看见晓晓趴在千以亦的身上玩得起劲,千以亦把她举得高高的,又忽然落下接住,晓晓乐得哈哈直笑,柯利摇着尾巴在千以亦身边转来转去,也是一番自得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