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老爸老妈的脸上笑开了花,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不时的朝周围的亲朋好友乐呵呵的点头。
满屋子的人和满墙的大红喜字看的我眼晕。我呆呆的站在屋子当中,穿着大红的衣裳,傻乎乎的看着眼前美的跟仙女似的女人。
女人二十来岁的样貌,同样一身大红妆扮,红艳胜火,光彩照人!
“张译,跟新娘子亲一个……”
“是啊,别磨蹭了,快,亲一个!”
“这新媳妇儿可真俊呢!”
……
老爸老妈拿着红包笑呵呵的看着我俩,而我则出神的看着眼前的漂亮媳妇。
堂屋里挤满了亲朋好友,而屋外鞭炮声则响个不停,不时有淘气孩子在我旁边跑来跑去……
这一刹那,我懵了,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击晕了我!
我靠!还有什么能比娶漂亮媳妇更高兴的事?你们这些人,怎么还不走?你们不走,我啥时候才能入洞房?算了,忍一会吧!
受到大家的热情的感染,我激动的不行,一把扳过新媳妇的脸蛋,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把嘴巴凑了上去。
闭着眼睛,我仿佛感受到了那双唇的温存,仿佛闻到了幽幽的体香。可突然间,我感到双唇冰凉。
我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竟然抱着一个冰冷的骷髅架子,一瞬间,我嘴唇发白,脸色发青。
下一刻,我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却突然被两只只剩白骨的手掌迅速掐住了脖子。
我惊悚的看着面前的骷髅,下意识的缩回了双手,同时夹紧了裤裆,而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啊!”
我惊悚的大叫了一声,僵硬的手脚胡乱划拉着,喉咙里咳呵咳呵的像卡了鱼刺。
我剧烈的咳嗽着,蹭的坐起了身子。
尼玛!原来是做梦!吓死我了!
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脑门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子。
咦?这是哪里?难道我又梦游了?
突然间,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奇异的环境里。
只见四周似是被数片巨大的花瓣围绕而成,花瓣层层叠叠的,如梦似幻。更新奇的是,在那些层叠的玻璃中间,竟然有一簇簇的小火苗在半空中悬浮舞动,如同一个个雀跃的精灵。
火苗的映照下,我身处在无数花瓣的中心,只感觉四周忽明忽暗,霓光闪烁,流光溢彩,像极了一个小巧玲珑的夜场歌舞厅。
这一刻,我都看傻了。
我狠狠掐了下自己的脸。
疼!
那就不是在做梦!那我怎么在这里的?
我捂着胀疼的腮帮子,咬着嘴唇开始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我记得刚才在“渔网”上啊。
猛然间,我瞳孔骤然一缩,牙齿不受控制的开始打架。
只见我身前的一条蟒蛇粗细,四米高的淡黄色的柱子突然开始弯曲下来,顶端上一个肉皮色的大喇叭口缓缓左右扭摆着,像一条大蛇盯上了猎物,却是冲着我来的。
我瞬间头皮发麻,本能的就想往后挪,可这时候我却突然发现我的下半身不知何时,已经沉浸在了一种浓稠的液体里,连大腿都抬不起来。
尼玛!这又是什么情况?
面对着迅速靠近的巨大喇叭口,我惊恐难当,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我一边带着哭腔似的乱哼哼,一边颤抖着的把双臂当在身前,根本不敢正视大喇叭。
嘶!
猛然间,我感觉到整个上半身跟什么东西亲密的接触到了一起,我哆嗦着倒吸了一口冷气,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有一个黏糊糊的东西在我身上粘贴了一下。就那么一下,我就感觉像被吊死鬼的长舌头给舔了似的!
同时,一大股黏糊糊的液体滴了我一身,一股腥臭的味道瞬间淹没了我的味觉。
这一瞬间,我紧闭着眼睛,胃里开始翻江倒海,恶心的我直想吐。
他娘的啊!这个东西不是想吃了我吧?
一想到我要被怪物吃下肚子,然后不久的将来,我还会变成一坨大便……我是既恶心,又害怕。这时候,我真想死了算了!
而正当我在犹豫要不要咬舌自尽的时候,忽然间,我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失去了意识。
五颜六色的柔光下,巨大的喇叭口里凸出来一块磨盘大小的肉皮,肉皮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无数的肉簇,而肉簇的顶端则像个小小的吸盘。
此刻,无数个吸盘里面正分泌着黏糊糊的液体。
就这样,巨大的喇叭口一边流着粘稠的液体,一边再次朝我袭来,而这一次我却没有抗拒,任由它在我的脸上留下大片的粘液。
接下来,巨大的喇叭口里发出了两声“咕嘟”声,似乎是咽了口口水,然后开始和我拉开距离,同时,喇叭口也在逐渐扩大,似乎它是在准备一口吞下我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毫无意识的我却诡异的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我伸手在身上的一个伤口上一抹,揩下来一手的鲜血——伤口是刚才在逃跑的时候不经意间留下的。
很突兀的,往回抽的巨大喇叭口骤然停下了动作,似乎它也被我的奇怪举动所吸引。于是,它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我。紧接着,它那喇叭口里遍布肉簇的肉皮竟然缓缓鼓出来,眨眼间,无数条肉簇就贴在了我的手上。
我微笑看着它,任由它的无数吸盘吸食着我手上的鲜血。。
突然,巨大喇叭口倏地抽了回去,呆呆的停留在了半空中,而我则垂下了胳膊,笑吟吟的看着它。
这一刻,时间似乎停止了,一切都停止了运转,我和大喇叭就这么维持着对视的状态。
足足一分钟过后,巨大的喇叭口猛然颤抖起来,喇叭口里的肉皮一鼓一鼓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淡黄色的柱子后又猛然收回了喇叭,整条柱子开始撒欢似的胡乱扭动。以至于喇叭口里的粘液被甩的到处都是。
疯狂的扭摆几分钟后,蟒蛇似的柱子似乎累了,渐渐的瘫软下来,伏在了我脚下,而其顶端的大喇叭口也收缩成了一个花骨朵状的东西。
突然,“花骨朵”开始磨蹭起我的小腿,然后就是大腿,紧接着就是我的胸,最后停留在了我的脖颈间。
柔顺的“花骨朵”不断的游蹭着我的脖子,像个女妖精似的缠人。而我也一手抱紧了淡黄色的柱子,一手轻轻的抚摸着“花骨朵”。
这一刻的场景说不出的怪异。
不知何时起,一度深陷泥沼的我已经恢复了自由,而身下的浓稠液体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而我却并没有急着离去,还在微笑的看着眼前这个亲昵的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