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吹过,片片洁白晶莹的琼花簌簌而落,为抚琴的一对妙人增添了几分圣洁之美,精致的容貌,出尘的气质,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琴声像一泓清泉,从人的心田流过,让人失了神,丢了魂,只愿永远沉醉在这动听的琴声中,不复醒来。
如玉的手指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有光泽流动,这两双手简直就是造物主最满意的杰作,白皙细腻,没有一丝瑕疵。
“铮”,琴弦应声而断。
南宫流云剑眉微皱,淡淡地做出了评论,“太差。”
苏落浅笑,“这世上有什么琴能入得了云哥哥的眼呢?”
南宫流云:“……”
落丫头似乎对云哥哥这三个字,有着很深的执念,十几年了,都没能让落丫头喊自己一声师父呢!可这么漂亮软萌的小丫头,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能如珠如宝的娇宠着。让人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脚下,只为博她回眸一笑。
为什么这么抵触云哥哥这三个字呢?南宫流云也不知道,只是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这让他很不高兴。
不得不说,南宫流云的预感真的不是一般的准。当他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抵触云哥哥这三个字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落丫头,投向了那人的怀抱,对那人巧笑倩兮。那时的他恨不得毁天灭地。当然,这都是后话。
苏落捏了捏南宫流云精致绝伦的帅脸,踮起脚尖,主动吻上南宫流云红润精致的菱唇,伸出丁香小舌,撬开南宫流云的牙关,青涩而又专心的吻着南宫流云的唇,与南宫流云的舌尖共舞。
南宫流云在苏落吻他时,就僵住了,这可是他的初吻!!!要知道南宫流云可是有深度洁癖的啊!别人靠近他三尺之内,他都会嫌弃别人脏污了他周围的空气,他都会生气,都要杀人的啊!!!可是他现在不仅不讨厌苏落的吻,甚至内心深处还有一丝丝渴望。
南宫流云用一只手揽住苏落不盈一握的腰肢,用另一只手托住苏落的后脑勺,温热的舌追逐着苏落的丁香小舌,攫取着苏落的每一分甜美,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两人口腔内的氧气完全耗尽,南宫流云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苏落。
苏落被南宫流云吻得晕晕乎乎的,只能抱着南宫流云的腰际来保持平衡。苏落将头埋在南宫流云的胸口,粉嫩的唇瓣,无意识地擦过南宫流云胸前的茱萸。
南宫流云暗自叹气,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这丫头不知道自己是有多惹火,迷离的眼神,粉嫩的樱唇,精致的五官,怕是比那媚乱天下的惑国妖姬还要惑人吧!
南宫流云看着自己怀中的苏落,眼中流露出醉人的温柔与宠溺,唇角微微勾起,美得不可方物。什么是一笑倾城?这便是了。
微微一笑便倾国倾城,怪不得,怪不得,世人都说,一见南宫终身误,不见南宫误终身。
南宫流云的眉如远山,眼若桃花,肤如凝脂,口若含丹,面如冠玉,乌发如水,当真是个祸害人间的妖孽。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就有无数男男女女为他不顾一切,飞蛾扑火,只为得他一个回眸。更何况此时南宫流云正用一种情深不诲,宠溺如许的眼神看着苏落呢?他那么的专注,仿佛苏落就是他的全世界。怎么能不令人怦然心动?
南宫流云举手投足间,风华绝代。他就像生长在地狱的曼珠沙华,妖艳绝世,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在不经意间沦陷。
苏落抬起头,看见了南宫流云凤眸中的宠溺,像被蛊惑了般,脱口而出,“云哥哥,我爱你。你娶我吧!我要永生永世和你在一起,做你唯一的妻。”
南宫流云微怔,永生永世,唯一的妻,听起来似乎还不错,可是一个“好”字就像是卡在了他的喉咙里,明明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苏落以为南宫流云要拒绝,踮起脚尖,在南宫流云的薄唇上落下一吻,便转身跑了。
南宫流云失笑,看着苏落的背影,心想,罢了,下次再向落丫头表明自己的心意吧!只是聪慧如南宫流云,却没料到,再见面时,会是那样的令他心碎。
其实,当年南宫流云和苏落是有过婚约的,只不过当初苏落选择了逃婚,南宫流云也无心娶妻。他才收了苏落为徒并且解除婚约。毕竟师徒恋在百姓眼里是不被容许,不被祝福的,但是南宫流云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因为他凭什么要在乎那些蝼蚁的看法呢?南宫流云娶妻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他不想要的东西,即使是别人捧到他面前,也只有被践踏这一个命运。他想要的东西,就算在天涯海角,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是他却偏偏算漏了自己的心,他不舍得折了苏落的羽翼,将她囚禁在他的身边。
这辈子唯一让他后悔的事,便是解除了与苏落的婚约。没有了婚约,便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不是吗?苏落另嫁他人,他又能怨得了谁呢?怪只怪造化弄人!
两个时辰后,书房内,南宫流云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茶,然后放下茶杯,淡淡开口,“师兄来此,所谓何事?”毕竟,南宫流云和他这位师兄已经多年未见了,他可不信他这位师兄是闲着无事来看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南宫流云剑眉微蹙,他感觉会发生一些对他很不利的事情。不得不说,南宫流云真相了。
欧阳云起着一袭月白色长袍,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脸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使他本就白皙的肌肤显得更加光洁,似画中仙般飘渺虚无,又似踏月而来的谪仙,美得不染纤尘,美得惊心动魄。
欧阳云起的美是任何辞藻都无法形容的,他就像天山雪莲般圣洁无暇,高不可攀。他身姿挺拔,芝兰玉树,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白衣胜雪,倾国倾城。当真是陌上翩翩君如玉,白衣公子世无双。
欧阳云起轻笑,“怎么了?师弟难道不欢迎我吗?”
南宫流云:“……”这厮脸皮真厚!
欧阳云起淡淡地瞥了南宫流云一眼,意思不言而喻,彼此彼此,要论脸皮厚,谁比得上你南宫流云呢?
南宫流云:“……”他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
欧阳云起不理会南宫流云想要杀人的目光,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茶,动作十分优雅,如行云流水般,令人赏心悦目。
两人相顾无言,一室寂静,寂静的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