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柏武瞪了方志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吓唬她。”方志不答话,而是想着怎样逃离,他心想若是没有方瑶这个拖腿的,凭着自己和梁柏武的本事要逃走应该不难。但见他嘴唇未动,却说起了话,“瑶瑶你听着,等一下你就朝前面的树林跑,不要回头,直到见到人为止。柏武哥,一会我和那人打,你尽力拖住其他人,先让瑶瑶跑开一段距离,我们再设法...”
话还没说完,那刀疤道,“如果我是你就绝不会那么做!”
方志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向刀疤,捏捏说道,“你听见我说的话了?”
“当然。”
方志突然跳起来道,“有没有搞错,我说的这么小声,你也听见了。”
“嘿嘿,不好意思,我别的不行,就这对耳朵好使。”刀疤道。
后面那小胡子又道,“那是自然,我们老大可是出了名的大耳朵。”
刀疤转身上前又掴他一巴掌,温温道,“傻子,跟你说过多少遍,别叫我大耳朵。”
“是,大耳朵大哥。”
三人向那刀疤耳朵瞧去,仔细一看,果然出奇的大。方瑶眼眶泪珠还没干,又咯咯地笑了,并道,“哥哥,他的耳朵真像驴耳朵呀!”刀疤身后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方志心想,“既然跑不了,也只有赌一赌了,他虽比自己大许多,但未必有什么真功夫,和他打一架,且看如何。”他大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我打赢了你,可不许耍赖啊!”
刀疤耸了耸肩,“当然。”
梁柏道,“白痴啊你,你既然赢得了他,哪还容得了他耍赖。”
方志想了想是这道理,要是打得赢他,那我们都能绑架他了,哪还容得下他耍赖。看来这架打比不打划算的多,不打他们一起上,那定毫无希望。
方志苦笑,“没想到你这时还能思考的这样精辟。”说着便迈步上前。
柏武拉住他道,“我和他打吧。”
方志道,“就你那两下子?”“还是算了吧。”
“难道你认为你比我厉害?”柏武反问道。
“你...你就那一招厉害,怎么打?”
“但不可否认,我还是打倒了你。”
“但你@##¥”
“......”
“......”
“......”
刀疤被他们闹的心烦意乱,实在忍不住了。“你们给我闭嘴,一起上吧。”
柏武方志大喜,齐声道,“就等你这句话。”
似乎怕他反悔一般,两人已呼呼上前,刀疤一点也不含糊,也立即迎了上去。
咚咚两声,方志柏武一前一后栽倒在地。刀疤拂了拂衣袖,满脸的不屑,“看来小孩终究是小孩,不堪一击。”
方志咧着嘴,双手揉着被踢中的地方,道,“妈的,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柏武也揉着胸口道,“是啊,早知道我们就不争那么久了。”
刀疤挥了挥手,几人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绳子上前将三孩儿双手缚住,连在一起。三人也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但终究无用。那胡子高高兴兴地在前面牵着绳子,一边不停地喊道,“快走,快走。”
方瑶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已吓得煞白,她大声道,“坏人,快放了我们,让我爸爸知道了你们就惨了,快放开。”她似乎就要哭出来。
刀疤微微笑了笑,“小妹妹,你放心,我会让你爸爸知道的。”
尽管已经猜到,方志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只是想向你们老父亲借点银子花花,我想这该不会是什么难事吧!”
方志对着刀疤道,“我说大耳朵,你看这样,你们不就是要钱么,你绑我们三个也不方便,就把他们放了,绑我一个,怎样?”
“你以为我傻啊,现在放人,不就暴露了我们的地点?”
刀疤不再和他多费唇舌,他们带着三孩儿朝石林深处走去。大约走了一个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
又听那刀疤道,“就这儿啦,这乱石林错综复杂,就算是有人真能找到这儿来,想必也找不到。”
一人回道,“哈哈,是啊,老大真是英明,选了个这么好的地方。”
柏武心道,“原来这儿是乱石林啊。”他向四处望去,此时景致已和刚进入乱石滩时的截然不同,这儿的石头不再是进来时看的碎石,不仅如此,反而都巨大无比,丈余高的大石比比皆是,石与石之间相距大约十米,错落有致,不仅不乱,看上去反而工整对称。柏武颇为好奇,因为这些石头全是竖直立着的。
刀疤拿出手机,递给方志。方志不解地问道,“你给我电话做什么?”
刀疤道,“当然是给你爸打电话啦,难道给你玩游戏啊!”
方志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去,半响道,“你该不会还没有我爸的电话号码吧!”
“废话,你爸又不是我家亲戚,我干嘛要有他电话。”
方志仰天长叹,“你们这群绑匪,不专业啊!”
那胡子兴奋地道,“你真有眼光,我们这是第一次绑票,没有经验...”其余四人上前对他狂k,一边道,“你这白痴,我叫你泄露机密,叫你泄露...”
......
电话一拨通,方志带着三分悲恸,七分激动地嚎啕大叫,“爸爸,我是志儿啊,我们被绑架啦,你满足他们的要求吧...”他这一举动,好似遭受了严重的虐待一般。那几人都不禁为他伸出了大拇指来奖励他做得好,心想这么一来,那方士有还不吓得惊慌失措,乖乖听话。
柏武看的一愣一愣的,他不明白方志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而方瑶更是投去了难得的鄙夷神色,她没想到一向镇定的哥哥胆儿比自己还小。
刀疤拿过电话,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大意是你儿子女儿在我手上,准备好多少现金,放到哪儿等等之类的话。电话那头却出奇的宁静。刀疤抬起头问道,“这可真是你爸么,他怎么这么淡定?”
方志结结巴巴地道,“他...他现在肯定是吓得慌了神,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话音落,电话那头才传来了似乎慌乱的声音。刀疤这才露出笑意,接着对着电话道,“方老板,你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吧,嗯,我们这就谈谈交易吧!什么?你问我们现在在哪儿?对不起,这个不能告诉你......”
梁柏武神思一沉,突然明白了点什么,他转头对对方志大声问道,“方师弟,你说这儿的石头怎么这么怪啊,怎么全都站着的呢?”
方志接道,“是啊,真的很奇怪,谁这么无聊把石头都立了起来,这不成心不让它们睡觉么。”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起石头来。一人阻道,“你们两个给我闭嘴,我们老大在谈判呢。”他们相识一笑,这才住了口。
在电话上大约谈判了一刻钟,刀疤终于挂了电话。他将一干同伙聚拢,又商量了一阵,至于说的什么,梁柏武他们一句也没听清。接着他带着几人便离开了,只留下羊须胡子一人看着他们。
刀疤带着人一走,那胡子就坐在一块石头上,双眼紧凝着他们,一动不动。过了半响,依然如此。三人被胡子青年盯得发毛,方志实在忍不住道,“小胡子,你干嘛这一直盯着我们啊!”
胡子振振说道,“大哥临走前吩咐,要死死地盯住你们,眼睛都不能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