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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会仙厅杀气伴血光

话说玉龙遭受一班邪士恶语中伤,且更见凶机杀象,已经是按捺不住火性,实在无法容忍下去,便要与对方一决到底。首先,滇池墨鳞鱼精道其他众恶人:“你们别动手,叫我来宰他。”气势汹汹,拎一根雕花棒槌跳上前,叫道:“敖凛,你害死了我的老友螺蛳王兄及其五子,太是残忍毒辣,世上留你罪祸将深。今日要绝你,一是为螺蛳王父子报仇,二是为世间断一患根,行度善事。敖凛,纳命受死来。看打。”举棒槌就击玉龙,来排先前丢丑之忿。玉龙喝道:“该死得是你,而非我。”摆剑战住兴水王。没多少合,兴水王自觉应对吃力,棒一晃,化解为二,并梢、尾出锥,变成双枪。但仍是不抢上风,于是将枪化为两条长蛇,或弓或伸,或扬或劈,倍加术辣。但他最终仍不脱劫厄。玉龙大吼一声,一剑将兴水王砍翻在地。这个神霸王墨鳞鱼精得了应有下场。如不动狠的、硬的,玉龙只怕今天难能走得出南善寺。“敖凛,你好黑的心肠,好阴丧的手,敢害兴水王性命,哪走,”随着叫唤,打两侧蹿上两个人来。一个是红帽红衣,面若冷铁严霜个秀士,手使一支金笔。另一个一身素白,手执折扇的风流公子。这二人分别是點苍山白玉庄院的铁面圣秀士与牂牁江畔鳄头矶登云楼的白衣风流仙。两个恶士双双来战玉龙,兵刃中夹以法力。但这二条恶棍本事还不比兴水王呢,自然更不是玉龙的对手,三下五下,把命交给了人家,魂魄往黄泉路逍遥游去了。

铁面圣秀士与白衣风流仙刚死,又上来了圣典太子,也想跟玉龙斗斗。那不是自不量力,不知好歹吗,根本不济事。抖枪来刺,刚一递招,即让玉龙劈手将兵械夺了去。玉龙底下又踢一脚,小子飞会场外头去了。圣典太子眼珠一翻,只有游丝之气了。与圣典太子同来的两员护将急忙奔出厅,抢救主子。接下来又有金马山金简、银简二真人各举丧门剑来战玉龙。玉龙为节省时间与体力,快刀斩乱麻似,施发丝光锤,把二道人胸上各打一下。二道人仰面跌倒。二道人心不服,各把剑立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但见剑发激芒,身泛青光,二人团了同一气罩。罩开一窍,一股黑光射出,汇千钧之力,直朝玉龙。玉龙用剑指去,一股流光反击,功劲无穷。双光相撞,“砰”然一声,只见裹有二道人的那团光气飞跌出人围,重摔地上。光气失消,再看二道人满身血污,已经命毙。其他人怒忿剧增,刚要动手,但被金面大法师智慧叫住。让他人退后,这老僧晃身向前。见他是个大块头,体健如牛,金面、白眉、青目、苍须。穿着与乌光大法师近乎相同,手持锡杖九连环。此僧,可有名头:自幼出家乌巢山,拜个老师风长老;修持一千七百年,苦行多少累积月;自始光明渐露头,继续遵戒佛法律;谁知误识乌光僧,引入歧途难知返;小性自命太清高,鄙夷外人尊自身;如遇粗者屑事惹,大动凶心把生伤;故而正果远离去,只有罪孽近他来;稍思德悟可挽失,一意孤纵杀祸临。

金面大法师智慧长老单掌胸前,装模作样道:“阿弥陀佛,造孽造孽,诸友赴极乐世界去,未及结交至深,老衲甚为遗憾。可恨那凶徒罪过,待老衲将之打销幽魄,为你们了却冤怨,再行超度。”又转对玉龙喝道:“敖凛啊敖凛,身为仙班中客,当以善正为本,伏恶辟邪为辅。而你却仰仗身位,不仁不德,滥行杀事,致使多少清正之士魄魂流离,枉费成百上千载的道行,令人痛惜。劝你早思悔改,自行了断,伴随死者一程。否则的话,只怕你将被打入十八层阿鼻断字狱,永世不得超生。”玉龙听罢,一阵冷笑,道:“金面法师,你此言有谬。”金面大法师面色一沉,问道:“谬于何处?”玉龙道:“法师请想,俺敖凛虽身居仙职,但是心与天清,胸与地广,正气一身,而不敢有自尊自傲,哪又存张狂?我自出世以来,降妖伏魔,匡扶正义,天下皆知,何见滥戮,何见错杀清正之士?便是错杀方才这一班吗?也算清正之士?还请法师明证。”“这,这……”金面大法师无言以对,你说凡是为玉龙所诛者,提起哪一个能算得上清正之士?玉龙又道:“还有一点,我想一问。某接到乌光大法师请柬之后,并未耽误,即风尘仆仆远途而来。此何有藐视各位之意?要有,我为何还加理睬,为何还要来呢?我与大家平起平坐,言语又何曾有丝毫过分,何见不敬他人,有过中伤?请指出来。想你有眼有耳,当看得清,听得白。”一班邪党哪有事实来摆,但无理找理也不讲理,责玉龙杀死数位与会客人即是大罪。玉龙回驳而斥道:“我自打道南善寺,本来相当尊重各位,但你们呢,对我却恰相反,存心加以攻讦挑衅。你们若不有意加害于我,那我也不会杀死他们。这是出于自保,同时忍而不可忍,以牙还牙。”有那邪士叫道:“同这条毛龙无客气可讲,理论不得,莫要发慈心而留下祸根。”又各个晃动家伙。金面大法师叫道:“弥陀佛,敖凛,你既无认罪之意,将恶有恶报。那也休怪老衲难发慈悲。”有模有样而向西方拜礼道:“弟子开杀戒了。”转身晃了晃金顶九连环,让其他人一旁观战,然后杀向玉龙。玉龙道:“你与其他辈一丘之貉耳,充什么正值与善良,当心自己的性命在也不在。”摆剑与智慧长老大战。杀了二十合,智慧大法师没战倒人家,心中难免着急,祭一串佛珠来拿玉龙。玉龙把剑挥扬,飞旋如轮,将佛珠砍得零落。金面法师心怒,另祭紫金钵来罩玉龙。再看玉龙以剑而指金钵摇点,并口道:“此物不落,更待何时?”那金钵掉落在地。玉龙抢上前踢一脚,金钵飞出,正击到金面大法师左小腿上,登时迎面骨碎折。“啊呀,”智慧摔跌在地。玉龙飞剑而出,银光刷下,削去了智慧左臂。因为这长老给人表面印象不似恶人,玉龙又念及其是一出家人,之间并无宿怨,所以手下留着情呢,要不就把智慧杀死了。重惩他一回是了,儆其改过自新,不要再与恶类为伍。金面大法师惨叫一声,疼痛难忍,昏厥于地,被南善寺的小和尚抬下去,抢救去了。他原也就这点本事,平时装得倒挺能耐。以纸扎的老虎形容他,并不为过。

有南海三老正欲上前,却为乌光大法师拦住,他想:“由方才之战可看出,这敖凛十分厉害,就是我自己也无绝对把握可以胜得了他。其他人上去更难免遭厄运,不能白搭上些性命。得稍延时间,思虑方策。”对玉龙道:“敖凛,你来赴我仙会,好不该施发淫威,大肆纵凶残害与会的宾朋,致使无辜者遭劫。尔之心特以狠毒了。你来此非具诚意,假友善于表而奸诈阴险于内,实是准备捣乱,对也不对?别多藏掩。”玉龙道:“乌光,你不要强词夺理。言出有违本心不?宗宗事遇告诉了我,你是何种样人。我现在已经彻底认清了你的本来面目,尔才是真正的外表和善,然心黑肝恶之徒,最为虚伪不过。是我来捣乱还是你借此仙法大会针对于我而妄加伤害?不要隐讳什么,敞亮来言。咱们之间发生过何怨什仇?你到底为什么存心害某?且给我讲个明白。”“哈……”乌光大法师大笑,道:“好,敖凛,算你说中。本师召开此聚会,一位朋友共堂,二就是专为冲你。你问我们之间存何仇隙,那本师让你看两个人,你便会理屈词穷。”问小和尚:“惠元、惠明回来没有?”小和尚答:“尚没。”乌光大法师心中好不痛快,暗道:“这两个可恶的东西,这么久还不归,做事拖沓,好让本师发恼。”正这时,如风似火跑来四个和尚,乃是惠元、惠静、惠明、惠化。惠静、惠化扑跪到乌光大法师面前请罪,道把人看丢了,怎么丢的不清不楚。乌光大法师一听,脸色大变,暗自吃惊,心里道:“是何人暗中在拆我台,给我施绊脚,把金庆就走了?这让我还拿什么来,又如何要挟敖凛就范哟。”虽然没了可能完全制胜的底牌,但此厮毕竟奸猾,附惠静耳上低语吩咐,惠静扯了惠化出去了。

乌光大法师继续他的,手指惠明、惠元来问玉龙:“敖凛,你可识得此二僧?”玉龙瞧了瞧惠元与惠明,并不面熟,但可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蓦地想起:“这二僧不是我就职而赴天海湖途中,经龙骥山,在那一座什么禅寺遇到的两个和尚吗?当时他们共是师兄弟五名,被金庆打死了当中的仨,余俩逃生去了,即眼前二僧。他们怎会在此出现?难道与乌光大法师有何甚密关系不成?”正思,乌光大法师又说上了:“敖凛,你默不作声,该是吃惊吧?大概不会忘记,当年在龙骥山金华禅林寺,你纵容手下搅闹讲法布坛事,杀死了本师的三名弟子,余两个逃至此间,向本师报信。故而本师对你深为心狠,只因事忙,未有空暇寻你报仇,所以才等到今日。邀请你来此,也为让你多丢丑,无地自容,名声一扫,没面子走离。要不然本师早就开杀戒干掉你了。再有,西海有不少仙士为本师的故交,数十年前,你借着为南海龙王送寿礼机会,一路横行,屠戮本师诸友有许多,这血仇也得来清算。敖凛,你将如何来偿还这笔笔孽债?”玉龙冷笑道:“乌光,那你就谈谈吧,你想让本神如何偿还呢?”乌光大法师道:“敖凛,这很容易。只要你肯于把项上这颗头颅献上,那么咱们之间的账也就算一笔勾销,怎么样?”玉龙道:“你想要本神的脑袋,以为本神会答应你吗?”乌光大法师道:“你今日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由不得你选择。否则,留在阳世或坠阴间,永远都要后悔。”脸挂奸笑。玉龙问:“此话怎讲?”乌光大法师道:“怎讲?本师先让你见识一个人。”吩咐一声:“带来。”见惠当、惠化押至一人。玉龙见得被押之人,先是一惊,暗自叫道:“果然落于乌光之手。”您要问你了,被押进来的是谁呢?却是金庆,全身上下被绳索捆了不少道。但玉龙是何等高士,细一看,定住睛,心里有了底儿,“乌光啊乌光,你想拿他唬诈我的脑袋,岂不妄想。我倒有心戏弄你一下。”听乌光大法师手指金庆道:“敖凛,他你应当再熟悉不过了吧?他可是你的侄儿,也是部下。你若不肯献出脑袋,那本师就发一发狠,将这小子碎尸万段,怪不得咱。但看你对起谁。哈……”响一阵阴毒的笑声。玉龙道:“乌光,你真是诡诈,我算服你了。倘若本神献出脑袋,你当如何?可将金庆放生吗?”乌光大法师道:“那是自然。”玉龙问:“那你要几颗脑袋方才换得人?”这一问倒把乌光大法师给闹愣了,纳闷:“你还能有几颗脑袋?不就一颗吗?”脱口而出:“只一颗足矣,就要你项上这颗。”玉龙道:“好,本神就答应你,与你一颗脑袋。本神的脑袋太多,使不完,也压身,去一个也轻快轻快。但你别后悔要少了。”说着,左手揪住了头发,右手将剑在脖子上一抹,“噗嗤”,脑袋脱腔。但奇怪是并无半点血冒。腔子中飘出话来:“乌光,与你脑袋,快来拿。”可是别人俱闹傻了,并无一个上来取这颗脑袋。腔子里又扬话音:“咦,怎么,没人来拿,是不想要了吗?乌光,你接好。”玉龙手一抖,那颗脑袋直劈向乌光大法师之面。乌光大法师心骇,急忙用手一指,飞来的脑袋滚地。再看玉龙,脖腔中一道白气射出,更怪了,另又长出一个脑袋来,磨转了三个圈子方才正位。玉龙冲乌光大法师道:“乌光,本神与了你一颗脑袋,你也该话符前言,把金庆还我了吧?”乌光大法师说:“自然,自然。”又转对金庆说道:“去见你伯父吧,算你命大,捡着了。”令惠化解绑绳。那金庆朝玉龙疾步走来,口称“伯父”。至近前,双膝跪倒。玉龙用双手来搀。突然,金庆猛地前撞,右手上多了一口雪亮的利刃,朝玉龙前心刺来。势又快又狠,只在刹那。然而,利刃距离玉龙衣服还仅有半寸之时,金庆身子突然僵住了。就听玉龙说道:“秃驴,想在本神面前耍花活卖弄伎俩,你还嫩着呢。找你主子去吧。”左掌一扬,把个金庆撩了起来,朝乌光大法师飞去了。乌光大法师看金庆飞来,急用双臂来接。但却感觉金庆似重万锊(一锊,六两又大半两),忙运劲力稳托住,方没致跌出丑。再瞧金庆,因受玉龙抖发之时加注于其身上的重压力,与乌光大法师接托之力两相夹贯之下,五脏六腑攻破,七窍流血而亡。但却变换了副身架,返现本来面目,乃是和尚惠静。原来先前乌光大法师附耳吩咐他,即是为此。

惠静一死,乌光大法师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时把玉龙撕零碎并吃掉,叫道:“敖凛,好毒呀你,又残害我一名弟子性命。本师与你不算完,不算完。”起一副狰狞模样,凶相毕露,抄锡杖欲斗玉龙。忽听一旁有人高叫:“法师,您是主人,有我们诸客在,劳驾不到您。瞧俺怎样收拾这个龙崽子。”随话音,上来了一位。乌光大法师看来,却是西域九峰迷濛山(并非鹏圣尊的迷濛山)阴雾城的混沌教主。见此位:身高而细长,黑衣肥又宽;大顶圆笠戴,青纱遮面孔。在其手中持一根奇形杖。这杖白骨制作成竹竿样式而炼成宝,但每一节结处有丝筋包缠,使整件兵器可软可硬。下底是一个大骨头疙瘩,而上顶为三只骨爪相扣合,里面可见一颗白森森的大珠子在滚动。那珠名叫“销魂珠”,这杖便唤“二十四节白骨销魂阴光寒杀杖”。这个混沌教主:称主蛮疆命那方,西域满布徒子孙;一党盛大坏风俗,黎庶连年受愚欺;乌烟瘴气万里凝,阴云愁雾千载固;肆意横行无谁管,孽患久存凶机兴。这个混沌教主与其两个恶友各自占据一隅,三点连线为三角,那方地域便被外界称作“邪三角”。那里的人可想而知,长期受那邪法束缚迷惑,而变得意态时常,神智不清,七情六欲已不能自控,只能任邪由邪主所摆布。三邪主:第一主便是这九峰迷濛山阴雾城宇宙宫的混沌教主。在远古时代盘古氏开天辟地,破开巨卵,双手托天,两足踏地,使天地分离,气杀那混沌氏而化西域邪三角。九峰迷濛山乃是其九颗牙齿化成。山中有黑珠状巨石,乃混沌氏口含之物,时间久远而生灵气。一日崩开,黑气冲天,混沌教主自此出世。第二邪主,居左左足山(美名叫西阴皎月山),山中有地行宫,主持为一苍枭精,号无光教主。本是混沌氏一只眼目所化乌石一块,一夜石崩,一只巨枭鸟飞出,入左足山,后成一地教主。第三邪主,居右足山(美名东阳日不耀山),山中有天灵宫,掌宫一黑心婆婆,号煞刹教主,为混沌氏黑心化石,石裂出一妖女,后成一地教主。这三邪主天生灵性,共修共参共悟二千余年而有广大神通,各创建一教,收纳弟子,施蛊于民众。又在邪三角大设邪法,布空中阴暗,终日难见阳光,而且通过洗脑惑心控制了所有人的意识,化之为奴役。人们长年累月生活在雾弥昏昏近无天日的空间里苦不堪言。吃的是糟糠猪粮,饮的是糊涂汤浆,赴的是邪教所设“粥”场。可想而知,那些不明晓事过路而经邪三角地域者的后果可想而知,将遭磨难,迷不能返。别方人闻到邪三角之命无不丧胆失魂。混沌教主此番应乌光大法师之邀而来南善寺,也想露些脸,壮壮名号。他自以为了不得,认为玉龙不过小小一毛龙而已,有何难收拾,便要擒伏圣水神。

混沌教主行步起来,大袍飘飘,带“呜呜”风响,以杖朝玉龙当胸来戳。玉龙往旁侧身避过。阴光杖“呼”地又拦腰来扫。玉龙往起一纵,杖由脚底下过。阴光杖可软可硬,可当棍棒使,可当节鞭用。那顶头销魂珠放出的恶光足能伤损人目,且能摄魂取魄。但今日逢的却是高客,名士,非易于可制的。与玉龙战有多合,混沌教主并不能抢上风。在旁观战的南海三公之一玄公心中使毒,想趁玉龙聚精会神与混沌教主战时好使个暗算无常冷击玉龙。瞅了个机会,身子一纵,用手中一口长剑直刺玉龙后心。哪知恰于此时一条大汉现身,扎桩挡剑。“噗嗤”,一剑穿透胸背。玄公拔剑。大汉创处喷出血来,之血竟将玄公撞跌出去。大汉接下来却更见令人目瞪口呆的举动,将喷出之血点滴不遗吸收回身体,安然无恙如前。而玄公几声怪号,全身抽搐,很快命毙。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在场人给闹惊了。玉龙与混沌教主停住打斗,各纵身出圈子,甩脸来看。玉龙一眼认出,来的大汉正是昨夜与自己较量的神秘人。这时,又有两个人出现在厅中,一个是黑毛孩,另一个却是神婴旋风子金庆。原来金庆正是被大汉与黑毛孩变作小和尚而入方丈救下的。

金庆上前来见玉龙,简单说了一切。玉龙才知那大汉乃是逍遥十三仙之一的孤山游侠。而那黑毛孩是其徒弟,名叫黑娃。玉龙赶忙上前来感谢孤山游侠。相见之下,万分高兴,完全不像前夜凶对之时。孤山游侠说道:“大神,待会儿咱们再好好相谈。先解决完这里事情,收拾掉几个邪类。”这时恼了蛮龙海鸟岛苍鹏禽王,这苍鹏禽王真个凶恶:庞然大物戳当场,个头一压众家小;俯看旁人围己瞻,笑傲天下无与匹;性毒残忍尽皆知,专食四族中弱类;飞空九霄孤自翔,山川林莽养霸气;电闪雷鸣预示来,阴云暗雾随身行;二目疾疾射猎物,钢爪铁喙待擒拿;久居天方蛮龙海,金凤莫敢来争尊;鸟岛之上威名树,周邻群魔贺称圣。这苍鹏王顶冠擐甲,倒也十分威风。大吼一声:“哪来个黑汉子,插手助孽,多管闲事,相碍我们,好是不应该。我看你是活不耐烦。既想去奔死路,那本王就成全了你,帮忙行以发送使走得快。看爪。”也不用兵器,翅展飞起,尾拖电闪。由于厅低,两翼鼓起的风将整个顶盖给掀飞了。是妖一个射扑,双爪劈抓向孤山游侠的头顶。孤山游侠一声呼:“闪一旁。”与玉龙等疾跃一边。苍鹏王扑空,于空磨转了半个圈子再度扑来时,孤山游侠飞两道灵符,贴在魔头两翼之上,致其重过千斤而不得复展再振。游侠喝之:“业障,还不拜服乞生么?”然苍鹏王不肯就范,喝声“疾”,泥丸宫冲青气,元神出窍,欲再逞凶。游侠道:“妄作垂死挣扎耳。”早把三个球的葫芦持在手中。塞子迸开,内里喷射出一股真焰,令苍鹏王躲不及躲,防不胜防,被火烧上身。这火真是厉害,只眨眼工夫便把偌大的苍鹏王吞罩。只听苍鹏王一声凄厉的悲鸣,坠跌在地,瞬间成了一个焦肉团,火也熄了。孤山游侠收带好葫芦,冲邪士们叫道:“喂,哪个活腻了,只管吱声,我也像烧这苍鹏精一样来烧烧他。”方才一手把邪士们着实镇了一下子。但他们毕竟还是久经过大战场,一会儿神智清返,无不怪叫发恨。混沌教主更不服气,指点孤山游侠,“黑汉子,莫叫嚣,俺西域雾城混沌教主并不认你强梁。此地窄小,人多碍事,施展不开,有胆量咱们外头去比试较量。”孤山游侠道:“好,到外头就到外头,我倒要瞅瞅让人风闻尔之丧命能被吓死,邪三角第一邪主练得是哪门子的道术,究竟厉不厉害。走。”

孤山游侠正待往厅外去,黑娃跳过来,问道:“师父,您到外面斗异方妖人,必顾不得指派徒儿我,怕没空儿。不如趁现在尚未开斗,您安排给徒儿我一个差事,点一个邪士而予之教训,要不然待会儿手好痒了。”孤山游侠听完,“叱”道:“你这个混账小子,怎么什么事自己也不能讨个主见,非得我说怎样咋好你才能办呢?这样吧,那……”将乌光大法师一干人等挨个儿瞧了瞧,相顿面,嘴里还叨咕:“乌光这只老龟厉害,怕你啃不动他,再说得给人圣水大神留着,好行教训。那还有俩老头,倒像是很容易打发的。可是要交由你去整治他们,那叫欺朽骨腐木。嗳,讲客气没用,这里是战场,欺负也就欺负,即便君子也一样。黑娃,你就去戏耍那个白胡子老头吧。不过玩够了,可要收拾掉,帮他寿终正寝。”厅中还有南海三老中的妙公和法公。妙公是个白胡子,法公事红胡子。黑娃听了吩咐,叫了声“好哩”,“嗷”地吼一声,如打闷雷响十分。一晃钢叉,跳在妙公近前,叫道:“白胡须老头,来来来,让小祖宗爷我哄你玩一会儿。不要哭,莫要闹,多多口甜,让俺欢喜,便不打你。”这番话差点把妙公的肚子气爆,心中道:“咱俩该是谁哄谁?你也敢戏弄老夫,真不知天高地厚,瞧我不把你捉住,活剥了皮。”由腰里扯了一根紫藤棒来打黑娃。黑娃用叉来抵,边耍口舌便用武。这会儿,孤山游侠已与混沌教主打到厅外去了。金庆看黑娃有对手,自己也得寻他一个,也好报复前气。哪个合适呢?乌光大法师是不用想,自己吃过他的苦头,得避过他。“噫,”金庆瞧到了法公,想:“就他吧。一老一小,挑不得理来。”学黑娃,欺负老头。大呼一声:“那红胡子老头,你金庆爷爷可要拿你作为对手,收拾一遭了。”说着,飞纵过去,舞禹王神锹与法公斗上了。玉龙见其他人都动了手,自己也不能干瞧热闹,用剑一指那边的乌光大法师,叫道:“乌光,你这罪魁祸首,来,咱们俩该是了了账的时候了。打,各动兵器;不想打,那你我坐下来好好谈上一谈,找个了结办法。”乌光大法师早也如是,急不可待了,自己须唱起主角来。只是,不便早动。现在听玉龙唤他,正好借此行步,叫道:“敖凛,你我之间无什么可谈,当武力解决争端,只管来伸手,比试高低。”持锡杖跳到玉龙近前,要展开杀斗。欲知结局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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