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睁开眼睛,一切都已变了。
我站在一个陌生的路口,十字路口。十字路口意味着将有四个选择。四周是辽阔的平原。小麦、玉米、稻谷。。
看似正值秋收,五谷丰登。微风中带着阵阵飘香。我惊异于眼前的情况,这是哪里?天堂?地狱?还是。。
这时我注意到了有些田地里,一些农夫正忙碌于秋收。一大片一大片的麦地谷地随风起浪,此起彼伏。
我突然回过神来,手中一紧,发现神剑还在手里,心中稍感欣慰。而后活动了一下四肢,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身体无恙,反正身在何处不都一样,一样的都是在他乡。
我向一块金灿灿的稻谷地走去。稻谷繁硕的颗粒饱满而晶莹,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正在正在忙着收割。老太先看到我的到来。用镰刀柄轻推了推老头子,轻声道:“老头子,这年轻人怎么拿着凶器?可看面相又不像坏人。”
老头子直起身,只是长期的农活劳作,已让他显得有些驼背。老头子皱起眉头,眯眼打量着正逐步靠近的我,也轻声道:“人不可貌相,但祸从口出,还是少说为妙。”
他们的话声虽说的轻,可怎能逃过我的这双耳朵。我看他们肯定将我当成匪徒了。便走到他们十米开外就停了下来。抱拳躬身施礼道:“伯父伯母你们好,我在这一带迷路了,所以想过来问问路,这是什么地方啊?我之前没来过。”
我用的是现代的口语,因为对方是农民,我不想用那套文绉绉的古语相询。总觉得面对眼前两位农者用古语有些别扭。而且我说话时尽量将语气放的平静、自然、随和。以免对方引起误会。
老头子打量了我一番后,笑呵呵的道:“年轻人记忆那么好,怎么就会迷路了呢?”
我心中暗骂:“去你大爷的,这不是废话吗!迷路还分男女老幼,哪一类别的专利不成?”嘴上却讪讪的笑道:“呵呵呵,我也不知怎的,稀里糊涂的就来到了这里,希望两位能给我指点一下方向。哪里可以通向人多的地方?”
两位老人眼神怪异的对视一眼,而后继续弯腰劳作,已不再搭理我,把我当成了空气。我咬咬牙,之前对他们那么恭敬,就是为了担心他们会怕我。没想到,我恭敬,他们却充当起大爷来了。
“去你大爷的,真是欺软怕硬的家伙。”我本想上前一剑扎在老头子的屁股上。看他还敢不敢如此傲慢。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我转身离开,回到了路上,打算再找找别人问问,可四下里一看,:“怪了,刚才还那么多的秋收农户,怎的转眼间,不见了?”
我回身去看方才的那一对夫妇。发现稻田空空如也。人呢?消失了?
这怪异的现象让我心中一紧。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可是声音很遥远,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可细听又像是离我不远,奇怪的是她们在说什么我却不能辨析。
我闭上了眼,用耳朵去注意聆听:“一定没错,是个女的声音。满含磁性却带着几分焦急。不对,是两个不同的声音,不过都是女的。而且还好像很熟悉。。”
我越听越感到头疼,渐渐地,简直疼痛欲裂。我挣扎着睁开眼,发现平原、麦地、稻田都已消失不见,我正站在一处杂草丛生的空地上。四周高山环绕。我自语道:“原来只是幻象。”
我以剑拄地,身体无比的虚弱。再难以支撑,倒了下去,倒在了满地的杂草上,终于感觉到全身无比的舒坦。两眼渐渐模糊,在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到了起哄儿,看到了百里孤萍正向我跑来。随后好像有人在踢我,同时有人骂道:“喂,你别死啊。快给我起来,你死了倒痛快,可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另一个声音道:“小姐。看那样子他还没死,要你再踢下去,他真就死了。。”
听到这,我已彻底没了视觉,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见了。不过我也以不想再听,因为我已知道她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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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睁开眼,发现我躺在一间大房子里,被褥柔软,令人舒坦极了。
我动了动身体,感觉身体有些虚弱外并没什么伤口,我便放下悬着的心。这时我注意到了外边的情况,外面好像是街道,虽离这有一段距离,但熙熙攘攘、嘈杂不休的声响我还是能够清晰的听到。
我想起身到窗边看看,可是全身几欲虚脱,我只能斜靠在床棱上。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我一见此人,脱口道:“是你?你没死?”说完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诅咒的味道。可是转念一想,对她没必要那么客气,失言就失言啦,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来人嗔道:“早知道你醒来的第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我一定在你昏迷的时候用缝衣针把这臭嘴缝起来,然后再涂上浆糊,把它封得死死的。让你连吃饭都要灌到鼻子里,我看你还口无遮拦。”
我转过头去,不再搭理她。母鸭子斗嘴,嘎嘎的都快可以吹的树叶满天飞。跟她斗嘴,那不真就传染了大虎的癖病?
她见我不吭声,有些无趣。便笑嘻嘻的道:“看你真让人懊恼,老师凶巴巴的。你虽然趁我醉酒之际开溜了,可我可够朋友的。这不,每天都换一条五斤大的大鱼让你抱着睡,怎么样,舒服吧?”
我知道这种变tai的事,连我这种正常人都还那么耍过她。这小妮子肯定也能做得出来。鼻子里果真闻到了鱼腥味。由于条件反射,我猛然掀开被子,却发现里边除了我身子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这时我才发现,鱼腥味是由床头柜上还未端走的汤里发出的,鱼汤自然有鱼腥味。
我感到有些丢人,咒骂道:“去你大爷的,你又耍我。”
起哄儿看我上当了,便捧腹大笑起来,一点都没有淑女形象。
我吃了哑巴亏,便调侃她道:“喂,你就不怕,我掀开被子时,身上什么都不穿?”
她忍住了笑声,笑的有点阴邪的道:“怕?之前不都是我给你换衣服的,有什么好怕的?”
“呃。。”我脑门子一下子冒黑线。“不会吧?”我在自然意识下,低头看胸前的衣服,果然衣服颜色不一样了。暗骂一声:“妈的,晦气。”脸不由得一下红了起来。
起哄儿却又是再一次大笑,笑的非常的开心,道:“你少臭美啦,是小二哥给你换的。怎么样,不到五分钟就被我耍了两次,哼,这已经算是本姑娘手下留情了。”
“。。”无语!
这时,我听到远处传来了吆喝声:“洛城正宗烧饼,五个一银元,过此村没此店,错过后悔已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