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皇上为庆贺安定王凯旋在宫中大肆设宴。
这一次立下汗马功劳,让原本就如日中天的安定王更是如艳阳高照,一时间阿谀奉承之人如雨后春笋般多不胜数。
对于安定王带回来的女子,众人也是充满了好奇心,安定王回京两日,他与那位晴霜姑娘的事情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了。
怎样才貌双全的一个女子,让举世无双的安定王如此情有独钟啊!
“我可听说了,那位晴霜姑娘美得跟个仙女儿似的!”
“那是!不然怎么配的上王爷的貌若潘安呢?最重要的是,晴霜姑娘足智多谋,虽为女儿身,却丝毫不逊色于男人,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我家那小女儿现在直管晴霜姑娘做榜样,说以后也要像晴霜姑娘一样上战场呢!”
“……”
宫廷宴会,群臣携家属赴宴,官家夫人们聚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甚是热闹。
“好好好!那个晴霜姑娘有什么好的!”青竹十分不服气地小声嘀咕。
她陪同主子一同进宫,太子妃让她们在花园里等候,结果一堵围墙就听到那些夫人们的对话了。
一个个都把晴霜姑娘夸得天上有人间无的。
这算什么嘛?人家是天作之合,所以他们主子就活该被抛弃?
“青竹,小声点。”洛谨枫可不想让别人发现她们,她们是偷偷进宫来的。
“主子……”青竹替洛谨枫抱不平。
“别在意,好与不好不是别人说了能算的。”
洛谨枫对于别人的闲言碎语并不在意,她活得好不好,她自己做主,她不是活在别人的口舌之下的人。
听了洛谨枫的话,青竹咬唇将所有抱怨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面。
洛谨枫看了看四周,这亭子在御花园的位置极为隐蔽,入口处又有洛馨月的亲信把守着,其他人是进不来的,距离宫宴开始还有两个时辰,在这个时间里面洛谨枫就在这里等着,到了时间紫韵会过来接她的。
“没想到御花园里面还有这样一个好去处!”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闯入,洛谨枫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脸上长有码字顶着一头蓬松头发的男人出现在视野里面。
见到有外人闯入,青竹当即着急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过来的?”青竹惊讶,明明入口有人守着,这男人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办?她家主子是偷偷进宫来的,不能让别人看见的。
柳星云指了指旁边的围墙,“翻墙进来的。”
不走寻常路。
翻墙?这里是皇宫大内,敢在大白天就翻皇宫的围墙的人?
“你是刺客吗?”青竹在听到柳星云说他是翻墙进来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柳星云是刺客,不然还有谁会翻墙呢?
“刺客?呵呵……”柳星云痞痞地笑道,“我是刺客,你还不快点喊人来抓我?”
喊人?
不行啊,她们是偷偷进宫的,喊人来了她们自己也麻烦了。
青竹着急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青竹,你先去找紫韵给我拿点吃的。”洛谨枫让青竹先退下。
“主子,这……”青竹惊讶道,怎么能留主子一个人和这个不明来历的男人在这里呢?
“没事的,你先下去吧,这是命令。”
青竹满心疑惑,迟疑地看了一眼洛谨枫又看了一眼柳星云,最后选择遵从洛谨枫的命令离开。
青竹走后,御花园这隐秘的一角里就只剩下洛谨枫和这个满脸络腮胡子不明身份的男人了。
“我听刚才那丫头唤你主子,你是这宫里的娘娘?”柳星云自来熟地在洛谨枫对面的位置上面坐了下来。
“在询问别人身份之前是不是应该自报家门呢?”
洛谨枫并不能完全判断眼前的男人无害,但是就从这男人在宫里头飞檐走壁来去自如来看,这男人绝非寻常人,要么武功盖世到了不把整个皇宫放在眼里的地步,要么有着不同寻常的身份。
不管事实是前者的哪一个,对洛谨枫而言都一样。
柳星云看着洛谨枫,很显然这个女人不认识他,所以她不太可能是皇上的后妃,如果是皇上的后妃,就不太可能不认识他。
如果是大臣的家眷,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前头在办宫宴,大家都凑热闹去了,谁会一个人躲在这么个隐蔽的角落里面呢?
柳星云不由地对眼前的女人产生了好奇心。
“我是采花大盗,听说皇宫里头美女如云,所以来看看,看来我运气不错,一上来就遇到你这么个大美人儿!”柳星云摸了一把自己的大胡子,坏笑着说道。
采花大盗?
看他的样子倒还真的很像呢!
洛谨枫闻言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一本正经地评价,“的确,这地方挺隐蔽的,用来采花也挺适合的,只不过这里一没床榻而没被褥的,感觉会很不舒服呢!”
“咳咳咳咳咳……”柳星云被洛谨枫的话给呛到了。
她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思考这个问题?这是一个遭遇采花大盗的女人应该有的反应吗?
“咳咳……”柳星云缓过劲来后挑眉,“天为盖地为铺岂不妙哉?”
“这样也行吗?”洛谨枫作思索状,然后还外加仔细地观察了柳星云,“那好吧,虽然你满脸胡子,蓬头垢面,外加一脸麻子的,但是看你身形,身材似乎还不错,只要不看着你的脸,我应该就没那么吃亏。”
柳星云满头黑线……即使是他也被洛谨枫的语出惊人给震撼到了。
“哦对了,话我可说在前头啊,我呢不是宫里的娘娘,我是外头的舞姬,今天进宫来表演的,不过呢因为我有病,所以除了表演的时候大家都不喜欢和我待在一起,我只好一个人躲在这里来了。”
“有病?什么病?”
“哎……”洛谨枫长叹一口气,“我的命比较苦,自幼父母双亡,被人卖到烟花之地,是靠身子吃饭的人,谁想到那么不幸,竟染上了那种病……本来妈妈是要将我赶出去的,好在我舞姿不错,即便不能再卖身了,靠着跳舞也还能勉强度日。”
洛谨枫哀怨地陈述着自己可怜的身世,母亲是早就过世了没有错,至于洛谨枫的父亲洛思远就很遗憾地被洛谨枫“说死”了。
“咳咳咳咳……”柳星云再一次被洛谨枫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