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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意外的探索

肯恩率领的三艘舰船一路向北驶去。海浪有节奏地击打着船体,七天七夜的航行中没有碰到任何险情,当然也没有遇见任何惊喜。明天一早他们就要在燃料耗尽一半时返航。

后半夜刚过,远处“咕咚,咕咚”的巨声让船舱外顶的值班人大喊了起来:“怪浪来了”。

喊完他就缩进船舱,用力拧好盖子,然后就听到“砰…”的撞击声。船体剧烈的摇晃起来,所有的人都被惊醒了,有些人竟然从床铺上被甩了下来。但没有一个人惊吓到大喊,有些人挪动了下身子靠在一起继续睡,被甩下床的愣了愣神儿,索性就躺在地上。一切都那么的习以为常。

肯恩和索亚克或多或少有些惊吓,相互对望了一眼。老船长霍伦走了进来,半欠身行了个礼,看了看两位年轻人,“汗哒,将军,我们这次碰到了怪浪,明天恐怕暂时不能够返航。”

又一次巨大的船体倾斜,让站着的索亚克差点再次摔倒。“船长,怪浪是什么?”

“没人知道它是什么,它在海岸也有,就是我们所说的暴风雨,只不过我们不关心”,霍伦耸了耸肩,“它能把木船掀起十几米高,把一棵巨杉连根拔起,仅此而已。”

肯恩和索亚克又对望了一眼,“我们的处境很危险?”

霍伦撇了下嘴角,“我们现在应该是处在怪浪的外围处,谈不上危险,但也很危险。”

“老船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索亚克有些着急。

“不要着急,你得…让我喝口水。”肯恩递了一杯快撒没的水,被霍伦一口喝干了,他抿抿嘴继续说道,“这完全依靠那股海风,有些人敬畏它而称呼为“神风”,它能让海面咆哮成巨大的漩涡,吞噬一切其中之物,而且还要保持高速的移动,一般说来它在海上会沿着一个方向吹下去,但是也不一定,有时候也会突然的转向,冲我们而来。不过,今天我们很幸运,我们离怪浪还很远。”

两人听了,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它什么时间爆发一次?”肯恩话刚落,有是巨大的撞击,不过这次,他们适应了很多。

“这可难说…哦,天热的时候经常有,冷的时候,我就见过一次,冬天比夏天可怕的多。”

“老船长,如果耽搁了返航,恐怕舰上的食物…,还有我们的燃料。”肯恩顾虑地问道。

“我正是为此而来。我已经让三艘舰船停了燃料动力,现在就是随风漂流。”

“那我们的舰岂不是没有了动力?”索亚克问道。

“放心,它们很安全地随波逐流,舵手还在掌控。汗哒,咱们不得不节省食物,这两三天我们估计都得这么漂下去。”

“不能掉头?”

“恐怕不能,那样或许我们会误入漩涡。”

霍伦摸着胡子走了出去。肯恩和索亚克都是第一次出海,他们除了相信这位丰富经验的老船长,别无选择。舰船有惊无险地随大浪而行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霍伦又来到了肯恩和索亚克的船舱,告诉他们明天或许就可以返航。

又是一夜惊魂未定的漂荡。

果不其然,很快便风平浪静了许多。在海洋的世界里,肯恩和索亚克被霍伦的航海经验所深深地折服。

两个人走出船舱,一缕晨光从海平面徐徐升起,美不胜收。

甲板上人群躁动,连平时忠于职守的卫兵也离开了岗位。肯恩侧身望去,却发现了一块大陆模样的轮廓。越来越近,没错,是陆地。难道舰船两天就被所谓的怪浪“赶”回了极寒之地?然而,事实却告诉他们,那是一片陌生的群岛!所有人都想寻求到了宝贝一样,欢呼雀跃。肯恩和索亚克也兴奋的忘记了身份,夹在船员和士兵中间呐喊。

是的,他们来到了罗西亚森的边缘。

“霍伦,还记得我们返航的方向吗?”肯恩问道。

霍伦看了看那缕晨光,往后看了眼轮船的行驶航线,“没记错的话,应该回得去。”

肯恩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现在十分的相信这位年迈的老船长。

巧合的是,当中最大的一座岛屿上,一群海贼正聚集在一起,或许他们正在讨论分赃,或许他们又有了新生意。可是,当看到三艘巨大无比的舰船朝自己的方向驶来时,他们彻底傻了眼。这是哪来的“巨无霸”?一时慌了的海贼们乱作一团,急急忙忙跳到木船上逃跑了。

而这一切,都被靠近的“远征队”看得一清二楚,他们也在好奇这帮人的举动,但也不敢贸然前进。又过了许久,肯恩下令,全体登陆。

兴奋和疑虑让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登岸。在确认安全后,他们开始搜索附近,却发现了大量的货物箱。肯恩下令全部搬上船。他又找来了霍伦,问道:“假如我们继续沿着这个方向前进,是不是还会有所发现。”

霍伦航海几十年,船舶的动力燃料最长只有12天,如果没有这次长时间的怪浪,这次也不会发现新的土地。“事实上,我也不清楚,但是作为船长,我必须提醒汗哒,我们的食物和燃料。”

“这个我知道,老船长,你跟着我,咱们带一艘船去,我保证最多来回两天。”肯恩像是在恳求一个答案。

霍伦盯着肯恩,疑惑地回应了句:“一天半,最多。”

肯恩当然很欢心,只要霍伦点头同意,他便深信不疑。“索亚克,让卫兵们集合,其他船员原地待命,给他们留些钢剑,还有弓弩,剩下的我们带走。”

“汗哒,您必须答应我一个请求,我就出海。”霍伦习惯性地摸着胡子有点难为情。

“请说。”

“往返时间最好由我决定。”

“当然,这个没问题。”

几十个人乘坐在一艘舰船上继续航行。肯恩的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期待。但是当期盼变成现实时,竟然有了莫名的恐惧。

行驶到午后,就在霍伦打算返航时,远处梦幻般地出现了陆地的轮廓,一眼望去不见尽头的海岸,肯恩隐约的感觉到这片陆地不可能再是之前的岛屿,而是一块正经的大陆。他下令停止前进,只是在那远眺。

“汗哒,我们不继续靠近?”索亚克也显得有些警惕性。

“索亚克,你有没有想过,这片大陆上会不会有像我们一样的氏族?我们贸然前进会不会让他们产生敌意?这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望着那无边际的海岸,他多么渴望踏上那块神秘已久的陆地,这是他的梦想,更是他的使命。没想到在现实的梦面前他特别失落。“回去吧。”

听到这句话,身边的人都有同样的惊讶表情,除了霍伦船长。他吼了一声,“开船喽。”不过,他还是沿着外海航行了一段距离,幸好没有被罗西亚森的舰船发现。

返航的路上,肯恩一言不发,索亚克也似乎被感染了。时间变得那么快,不知不觉肯恩的三艘舰船回到了氏族领地。

伊密丽不顾身孕在身,坚持到岸边迎接。肯恩搀扶着妻子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自己的城堡。

“又在想念那块神秘的土地了?”这两天,肯恩总是心不在焉,伊密丽很是心疼。

肯恩微微地摇头,他现在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他的想法,包括自己的结发妻子,他有很多理不清的思绪。

他把船舶技工师加尔范和年迈的克拉丁请到了会议室。加尔范,这位舰船奇才平时就建造形形色色的各式船舶,有时候还会自掏腰包建造各式各样的舰船模型,所以至今他都很穷。

“加尔范,我们的船库里有多少舰船正在建造?”

“汗哒,确切地说,一艘没有。”加尔范说的很直接。

旁边的克拉丁看了他一眼,这位阅历丰富的长者这两天看透了肯恩的真实想法。

“能告诉我确切的原因吗?”

“我们需要更长久的动力燃料,我正在和政务长,还有霍伦船长研究一种新的混合燃料,”加尔范边说边用手势比划着,“确切地说,是把现有的三种原油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后延长船体的航行时间。”

这项工作是肯恩刚回来那天就布置给加尔范的,希望他能想办法让船出海后不再考虑燃料的补给。听到这儿,他自然会欢欣鼓舞,“这么说我们已经成功了?”

“还没有,我们加大了燃料箱的体积,如果混合燃料成功就可以无忧虑地航行,不过现在有三种方案需要试验,1:2:1,2:2:1和3:2:1……”

“索亚克,把古撒和坦卜奇请来,对不起,加尔范,你后面所说对我太深奥了。”

“那我还是回到我的船上吧,那里比较适合我。”加尔范知趣地离开了。

“政务长,我们必须训练一批精兵,他们应该懂得如何战斗,如何保护自己,我们的士兵不应该只是抓小偷挡群狼,他们应该有更高的使命。我想把这个任务交给古撒和坦卜奇,两个人会成为出色的将军。”肯恩的脑袋里充满了自己绘制的蓝图,他必须为这个梦想而行动起来。

克拉丁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眼神缓慢地移动到了古撒和坦卜奇身上,然后又转而看着肯恩,“我已经老了,汗哒,您的身边需要年轻人共同谋策。”

“什么?”屋里所有人有些惊讶。

“我的脑袋已经跟不上节奏了,不要让我占着位置不干事了。”说完自己就轻笑着往屋外离去。

“克拉丁…”肯恩还想挽留,克拉丁却没有回头。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肯恩开始布置自己计划的第一步:练兵。

“古撒,你总体负责兵士训练,要让每一名训练的士兵明白,战场是怎么一回事;坦卜奇,建立三支精卫兵,关键时候能够确保出奇制胜;索亚克,组建一支亲兵卫队,人数不要多,100人左右,由你亲自带。”

“汗哒,三支精卫兵的人数?”

“说说你的想法。”

“也不宜太多,人多训练质量下降,但也不能太少。”

“三百吧,总共900人。”

城西的一块海滩空地成了训练的场地,这里的呐喊声响天震地,又或是沙粒漫天,三个月下来,肯恩领导的氏族似乎变成了尚武的强悍民族,每一名士兵都渴望把自己训练的成果在对手的身上狠狠的表现出来,哪怕是演练,也会偶尔血溅沙滩。

肯恩没有忽略加尔范和霍伦,他亲自挑选了二十人跟着老船长学航海,又给加尔范分配了十五个年轻人当学生,很快,他就得到了好消息。

加尔范带领他的学生团队彻底改进了原油的燃料,用最节省的方式保证舰船行驶更远的地方。

“汗哒,我很荣幸地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跟我的学生可以保证舰船至少行驶15天而不用换油料。”加尔范俨然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

“你说的是真的?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恩,是的,我们在不影响船体载重的情况下放大了油箱,把三种油按着2:0?8:1?5的比例混合,然后我们再加入一种稀有的液体,虽然并不知道他是什么,但是,效果是不可思议的…”

“出过海吗?”罗嗦的加尔范让人很头疼,肯恩只好打断他。

“我带着孩子们差点又到了新大陆,返航的途中才换了另一桶燃料。”霍伦朝着加尔范赞许着,加尔范更加的自信了。

“太好了,太好了!索亚克,你们的兵怎么样了?”

“三万兵士天天练习格斗和护身之术,我把他们分为了二十个大营,他们很有战斗欲望。”古撒也很有成就感。

“我的三支精兵全部骑在野狼上,他们速度快,善于远距离快速袭击,而且每一支里面都有善射的弓箭手。”坦卜奇骄傲地说道。

“卫队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个个彪悍强壮,善于近距离格斗。”

“每个人都能击败一只狼吗?”

“恐怕…不行。”

“索亚克,亲兵卫队必须具备当一名汗哒的勇猛,他们是要保护老船长和加尔范技师的,这些人值得我们去为他们训练出最勇敢的卫兵。”

索亚克不知道说啥好,只是惭愧地点点头,肯恩信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了野心就不可能在让自己平静!肯恩时不时的摇头微笑,这位年轻的首领已经把自己的行为定义为“入侵者”,他要带领自己的氏族踏上那片神秘的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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