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生若如初见，宁为岸边人
“姐姐，宫主叫我们俩看着你，我们就要一直看着你。”
有了这句话，大家应该知道若兮度过的是怎样的无聊的一个下午。
晚饭后，若兮又叫鹰野给自己安排一盆洗澡水。
“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宫主说要看好姐姐。”
“那个，小朋友，你知道姐姐现在要洗澡。你还跟进来。”
鹰野挠了下头，也觉得这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转身要离开。但又没有见到阿财。
“阿财。”鹰野的呼唤并没有招来阿财。他不知道阿财现在是不是又在厨房那里偷吃东西了。
看着鹰野离开，若兮这才合上门。脱掉衣服，进入浴盆里准备洗澡。
“洗呀洗澡澡，洗完澡澡好睡觉……”某女又在糊哼歌曲。
“汪汪。”
听到声音，某女这才注意屋里还有人，确切的说还有只狗，她扫视了下屋子，发现阿财正在她正前方的方向瞅着她。
“它在这里干什么？”若兮狐疑了下。
阿财晃了晃头，顺势趴下来。很有兴致的看着她洗澡。
“这……这，这狗也太好色了吧。”某女心中对被狗调戏还是很介意的。
“阿财。”某女讨好的呼唤着它。
“汪汪。”阿财被她这呼唤马上提起兴致，用脚不断蹭着自己的嘴巴，还时不时的张开血盆大口，好像故意让她看见那几颗锋利的牙齿。
牙齿发出的亮光从某女的眼里一流而过。说实话，某女这下有些害怕了。因为她能感觉到这只阿财估计因为那块猪蹄要向她报仇了。
“阿财，你乖，我等下给你猪蹄吃。”
谁知提到猪蹄，阿财马上想起中午被抢的那块猪蹄。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更是看向她，跃跃欲试，时刻都有向上冲的准备。
“阿财，乖。”只见阿财霍得一下跳起，直朝若兮的面门而去。
“啊……”
夜晚，清凉的细风拂过，慕容皓心情也被这清爽的小风吹得格外好。
鹰野走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没有先前的萧瑟之感了。
“她醒了吗？”提到她，慕容皓心里有丝温柔。
“禀宫主，若兮姐姐已经醒了。”
“她今天还好吗？”
鹰野一时间有些恍惚，这还是他们的宫主吗？主动关心一个女人的生活起居，而且还是用这么温柔的语气来询问。汗！
“好，而且还吃了我们好多猪蹄。”
听到猪蹄，慕容皓掩饰在面具后面的脸轻微的苦笑了下。这女的原来真得喜欢吃猪蹄。
“啊……”一声惨叫声划拨宁静的夜晚，传入他们的耳朵。
“是若兮姐姐那里。”鹰野皱了下眉，说出这些话时。慕容皓的身影已然闪至那间茅草屋。
“啪。”慕容皓使出内力弄开紧缩的房门。却又马上担忧的察看。
屋中，阿财正与若兮对峙着。阿财身下是散落着若兮的衣服，而浴盆里的若兮却是一张惨白的脸。显然阿财和若兮的对战中阿财取得了绝对的胜利。
“汪汪。”
“啊。”
一人一狗的尖叫声中，慕容皓脸上也渡上丝羞意。
不过阿财在叫了两声后，非常狗腿的闭上自己的嘴巴。叼起若兮的衣服嗖的一声跑到门外。还不忘“呜呜”的叫着，表达自己对某女“横刀夺猪蹄”的报复后的快感。
“你给我回来。”若兮看着自己可怜的衣服从此离开自己，心里对阿财产生了强烈的报仇感。但是自己在浴盆里又不方便起身。
“诶，大叔。能不能先出去下啊。”若兮尽量把自己脖子底下的身体藏在花瓣里。
慕容皓这时会意，马上回身把赶过来的鹰野据之门外。
“你下去吧。今天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说完就“啪啦”一声关上门。
不明白出了什么事的鹰野吃了闭门羹，讪讪的的离去。心理却在想：“为什么宫主自从遇到了若兮姐姐后，感觉怪怪的。”
“那个，大叔你是不是也应该出去啊。”若兮假装提醒道。心里却郁闷到半死：自己先被一只狗调戏了，接下来又来了个大叔。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慕容皓幽静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明亮，他缓缓上前。
“你想干什么？”若兮心里一紧。
不料，慕容皓是径直往床上而去，他俯身扯下床单，拽在手里。来到浴盆面前，把床单递过去。
“我不想干什么啊？语气中满是一股邪气。
若兮被他的话语弄得脸更红了，她不经意间瞥向慕容皓，不料却撞上了他的双眸，四眼相视了一下，若兮马上躲开他的双眼，继续红着脸。气氛继续尴尬着。
慕容皓下意识的把身子转过去，听到后面窸窣的声音。心里却有了少年怀春般的悸动，想转身，却又不敢。身体就这样僵着。
“好了。”
再转身过去的时候，若兮已经套上了床单。轻柔的床单，蓬乱的头发，娇羞的脸庞，在烛光下，这一切显得朦胧而又真实。慕容皓嘴角轻扬，内心某个角落里开始慢慢的失陷，不经意间，却又那么措手不及。
他走过去，绕开她的秀发，不顾一脸错愕的她，把她轻抱于怀，走至床边。
“你放开我。”她在他的怀里挣扎，上下摩擦，不经意间勾起他最原始的欲望。
?“你老实点。要不然不要怪我了。”他温柔的说着，却又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的温柔让若兮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她还是老老实实接受他的意见。开玩笑，现在她就差不多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慕容皓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自己也和衣躺下。
“你要干什么？”某女大惊，马上爆冷汗。难怪人家说，小萝莉是不能相信大叔的。
“放心吧。”慕容皓温柔的说道。毕竟现在她不愿意，他也不会强迫得。他只是有些享受有人在怀的那种温暖的感觉。
“大叔。”若兮尴尬的提醒到，希望他注意自己已经是大叔年龄了。而她可还是个小萝莉。
“嗯。”慕容皓轻应了一声，把头靠在她的长发上，轻轻的嗅了，一股兰花香味绕于鼻间，清香而悠远。
“以后本宫也唤你兮儿，可以不。”
“那个……”某女郁闷了，为什么这些人都喜欢叫她兮儿，貌似兮儿长兮儿短的叫，她觉得她跟他们的关系还没有那么亲密。那是给她未来的老公留得专有名称。
“大叔，你还是叫我若兮吧。”
慕容皓陡然间生出一股失望之感，她这样拒绝自己，是不是意味着……
“哎，大叔。反正睡不着，大叔给我讲故事吧。”显然在转移话题。
“你想听故事。”慕容皓稍微收敛些感情，抿嘴，望下她。
“嗯，大叔你这么厉害肯定经历过许多事情吧。
“既然你想听，我就讲给你听吧。”
“你听说过彪这种动物吗？”
“知道啊，就是比老虎多三撇的动物啊。”说完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慕容皓。
慕容皓对她这个答案带着显然的不满意。他幽幽开口道：彪和老虎是有血缘关系的。通常母虎只产两崽，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她会产出第三只，而他就是彪。“彪先天比较孱弱，而一身皮毛业没有虎皮的黑条斑。母虎便不会认他这个儿子。不喂它奶且踢咬驱赶甚至将它叼到饿狼出没的蛮荒之地遗弃。虎本兽中之王，被虎追杀遗弃的小彪，当然也成了众兽之敌，倍受凌辱。所以彪一般在哺乳期就夭折，很少能生存下来。”?但是，如果生存下来的彪，他确是极其威猛凶残的，管它在炼狱般的环境里长成，常饿得吃枯叶败草、动物残尸、啃泥土石块、喝污水脏泉。尽管常年老疤新伤不断，为了活命，不得不学会飞山、越涧、爬树、攀藤，与比自己大且凶残的野兽搏杀。它终于煎熬着长大了，征服了生命里种种危难恶劣。叫声似狼嚎、如狮吼，且具备各猛兽最冷酷最毒辣的秉性。而它第一个袭击的目标，便是曾欲致它于死地的生母虎后，紧接着则是被虎后备加宠爱的两位兄长。
“他好可怜，又好厉害啊。”某女含糊不清的回答道。眼睛一闭，就看见可爱的周公朝她挥手。
一旁的慕容皓看着屋顶。静默着。母亲和哥哥的影像在他的视线里交替出现着。
从小被母亲丢弃与平民窟里。在那里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想要活下去得小孩子。在那里，没有明天，只有今天，如果你弱，你就有可能被人吞噬掉。而能救自己的自由自己了。不知经历过多少厮杀，多少磨难。
在他十六岁那年，他傲然站立在母亲面前。但是，母亲温柔的双眸中盛满的只有对两个哥哥的爱意，而他不过是母亲眼里一粒扎眼的沙子。
他疯狂，他暴躁。他把冰冷的剑架在母亲的脖子下时。母亲冷漠的回答比那冰冷的剑更彻骨。
“你是个贱种。”
这句萦绕他日夜的话语。把他推向了疯狂的边缘，差点毁了他一生。
在一个残血如阳的傍晚。
一个被亲生母亲诅咒的人，一把锋利的剑下，三双哀怨的眼睛。是的，他想杀了自己的母亲和两个哥哥。可是当冰冷的剑刺下的那刻，看着殷红的血，他无奈的收剑了。也许，他这一生终究逃不过母亲的那个梦魇。
当他转过身，放下手中滴血的剑时，他发誓这生不会对女子产生感情。
慕容皓理了下思绪，收回出神的目光，转头看向一旁的若兮。
?轻微的鼻鼾声，不断闪动眼睫毛，恬静的笑容。证明她睡得很香。
?慕容皓叹了声气，许久低语道：“也许，这样的她才是最幸福的。”
?第二天，若兮起床时，慕容皓早已不在了。
?旁边一个丫鬟看见她醒来，马上恭敬的上前准备伺候她。
?“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婢月儿伺候小姐。”
听月儿这样称呼她，某人差点闪了腰。她也不过是慕容皓的丫鬟，什么时候升级成小姐了，还有丫鬟伺候她。想到慕容皓。若兮开始装模作样的问道：“鹰野在宫里吗？”
?“鹰野，随宫主出去了。”
?月儿奇怪，眼前这个小姐不问宫主的情况，反而问起宫主身边的人。
?“那鹰野身边的那只阿财呢？”装作不经意间顺便的提问道。
?“回小姐。阿财一向都是呆在花园里的。”
?某女听到这样的回答。眉毛一扬，唇角上扬，给了人一抹诡异的微笑。
?“月儿，有什么药能够让人吃起来全身懒懒的。”
?月儿一惊，迅速抬头望向她。却是一脸无害的表情。
?“这个小姐到底要干什么？”月儿嘀咕着。
?“小姐，据说软骨散可以让人全身软而无力。但是小姐你要用这个干什么？”月儿絮絮叨叨的说来，但是口气中是明显的不安。
?“那月儿你去厨房给我弄些猪蹄，顺便给我带些那种药啦。”
?月儿听到这里，再加上自己经常听得八卦新闻。心里马上有了个惊天动地的推测。若兮小姐拿药……色诱宫主。结果越想越邪恶起来，一不小心就差真人演绎了。想到这里月儿看若兮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暧昧不语。当然这些若兮是不知道的，她要是知道估计这丫鬟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得。
?“奴婢，马上就去。”说着便迈着碎步款款而去。
?话说，某女在拿到东西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月儿给支走。然后兴冲冲跑到花园里关心阿财了。
?阿财远远的看见她，回了下头，并不把豆包当做包子。很快又做起它的沉思者。
?若兮慢慢靠近它，阿财闻了闻，空气中有种味道让它口水四溢。它这才目光从若兮全身游走一遍，目标锁定……若兮放在背后的那只手。
?“汪汪。”这声的意思是跟若兮说，你不要藏了，我看见猪蹄了。
?“阿财，你饿不饿啊。”说话还配上一个超级无害的笑容。
?“汪汪。”
?“阿财，你看这个是什么？”某女慢慢的靠近，亮出精心准备的和解物—猪蹄。
?“汪汪。”阿财吐着火热的舌头，来回蹭着她。
?“你要吃吗？你要吃你要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要吃呢。”某女唐僧附体了。
?“汪汪，汪汪。”这两声叫的，总该给了吧。
?“诺，给你。”
?一道优美的弧线后，一次堪称完美的跳跃后，阿财同学以满分接住了那“加料”的猪蹄，并开始享受起来。
?若兮看着啃咬猪蹄的阿财，嘴角轻扬，心中暗自默念。
?“三。”
?“你咬你咬你咬咬，这猪蹄你咬得还挺香的。”
?“二。”
?“你晕你晕你晕晕，哈哈，咬不动猪蹄了吧。”
?“一。”
?“你倒你倒你倒到，丫的，倒下去了还拿着大眼睛瞪我。”
?阿财同志在倒下去的那刻，总于明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千古至理名言。但是它还是要坚持，坚持骨子里那股高贵。即使他倒下去了，还是要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小样，我就不相信我瞪不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