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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奈的初恋

这个世界的存在是个奇迹,在这个奇迹的世界中存在的我们却很平凡。平凡的你我,平凡的人生,平凡的点点滴滴,遇到一起,相信一定能擦出绚丽的火花。

开始

我的爸爸妈妈很爱我

我的考试成绩也不错

我从不曾缺少零钱过

可我为什么总是不快乐

手机设的闹铃响了,是水木年华的《少年维特的烦恼》。蔚空迷迷糊糊间一个翻身,去摸手机,腿下一空,差点滑下床.惊了一身冷汗,立即清醒了,拿起手机:“喂,谁呀,大清早的,让不让人睡了?”

沉默了两秒后。“是蔚空吗?”一个温柔的女声。

“是。你是?”

“我是周紫兰。你刚才说是清早?你看看表好不好?”

“嗯,现在是~才七点。”蔚空懒洋洋的说。

“拜托,现在是晚上七点。”

“什么?哦……有事吗?”

“没事我给你打什么电话?我是要告诉你这回测验的排名的。”

这个新同桌还不错。蔚空这样觉得。“你先说你考了多少?”

“我,不用说了。反正你这回二十三。”她居然不说。

“嗯,你又考第一了?”

“呵,当然。”周紫兰洋洋得意。

“哼,我可是前进了八名,有本事你也前进?”自打蔚空有了周紫兰这个同桌,学习成绩一直在前进。虽然他嘴上嘲讽周紫兰,但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呵,有本事你考个第一我看看。”周紫兰岂是好惹的?

“嗯……现在你在哪?”蔚空立即岔开话题。

“在我家,你换话题了!”周紫兰一语道破,她给蔚空可是从来不留情面。

“没呀。”蔚空有点窘迫。

“那你忽然问我在那,你想干吗?”

“想请你吃……不是,想和你散步。”吃饭是要钱的,蔚空可不白痴,编谎也是要根据能力的。

“好啊。”没想到周紫兰答应了。

“啊,那就呆会玫瑰步行街见。”

“好。”

挂了电话,蔚空懒洋洋的收拾一下,便出了门。

玫瑰步行街的南侧是细长的玫瑰公园,北侧是一排长长的店铺。公园栏杆内种着高大的槐树,树下玫瑰正值旺季,开得很灿烂,迎着晚霞,宛如一片花香四溢的火的海洋。公园的细道上并排散步的众多情侣似乎都很清闲,手拉手慢悠悠的走着。而路边的长椅早已座无虚席了。晚上七八点,正是人流高峰。小公园里人都这么多,可以想象外面街上熙熙攘攘的有多挤了。

因而,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找个人不容易呀。

“哎呀,我还以为你不来呢。”周紫兰说。

“什么?我可是把整条街都转了一圈!”蔚空嚷嚷。

“是吗,我可是见你刚下公交呀?”

“嗯,这个,我坐着车从街那边绕到街这边,不就是把街转了一圈吗?”

“好吧,算你有理。”周紫兰知道自己说不过蔚空。与其浪费口舌,不如趁早投降。

“你叫我来干嘛?”蔚空问。

“什么?是你叫我的吧?”周紫兰强调。

“先不管这个,先说事。”

“你叫我出来的,你说什么事?”

“啊。你没有事啊?”

“没呀。”

“我还以为你有事呢,我也没有事。”

“没事你叫我出来干嘛?”

“就是,这个问题比较深奥,我们研究一下。”

“少发神经啦,既然你没事干,就陪我去逛街吧。”

“嗯……”蔚空锁起眉头,犹豫了,这对于连给自己买衣服都不肯陪爸妈逛街的蔚空而言,不是折磨人吗?然而周紫兰好像没注意到他还没回答,已经抬腿走人了,蔚空只好赶上。跟在后面,打个哈欠,拍了拍嘴。

街上人那么多,店铺里的也不少,几乎每家店都是满满的。摩肩接踵的人群,都来逛什么呢?蔚空心里很奇怪。看着周紫兰趴在柜台上仔细地向里看,真怕那个玻璃不够结实,万一破了怎么办?里面有什么东西那么吸引她?蔚空向前一探头,原来是些小饰品。对于男生而言,很无聊。忽然感到一丝倦意。“呵……”又一个哈欠。

“怎么了?”周紫兰回过头,看见不耐烦的蔚空无聊的瞅着她。善解人意的她当然明白,便走出了商店。时间还早,蔚空进了公园,刚好有个长椅上的人刚走,他便一屁股坐下,仿佛做了一天苦功似的累得要死。周紫兰跟着也坐下了,动作舒缓,像兰花一样。两人远远看起来,很不协调。

“你怎么了?”周紫兰关心地问。

“瞌睡了。”蔚空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回答。

“不会吧,你才起床没一会。”

“怎么不会?你连续玩二十个小时的网游试试。”

“哼,怪不得你那么瞌睡,你这样怎么学的好?你这样对得……”

“停停停,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了。”扭头间,四目相对,眼眸里映着对方的眼仁,初上的灯光洒来,淡淡的花香飘逸,一切似乎很美。孰不知蔚空却是满是倦意。

几丝头发被微风拂到面前,周紫兰垂下眼帘,慢慢转过身去,捋回那几丝头发,低下头,不自在的手不知往哪里放。

这淡淡的花香在蔚空闻来,却是催眠剂。

长久的沉默……

蔚空哪里会注意到身旁这位的不自在,脑子里只有一团浆糊,一闭上眼睛,世界一片安静,意识渐渐模糊了,知道旁边的人可以依靠,顺势倒在周紫兰肩上。

“啊!”周紫兰一声尖叫,把蔚空一把推开。

蔚空猛然惊醒:“怎么了?!”见路人投来诧异的眼光,他有窘迫。

“没事。”周紫兰缓过来后淡淡的回答。在她回答之前,蔚空已经意识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了。这一惊吓,不再瞌睡了,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又是长久的沉默……

天色渐渐暗去,晚霞回家了。

周紫兰慢慢站起,说:“我该回了。”

“噢。”蔚空也慢慢站起。“我送你回家吧。”

“嗯。”

两人慢慢的走,车似乎不很情愿,来得很迟,让沉默的人很不自在。

“你还是回去吧,我自己回就行了,还怕我走丢吗?”周紫兰说。

“嗯……好,走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在那边不要牵挂。”蔚空想调节一下气氛。

“你干吗说的跟我要出远门似的?”

“你放心,我会在世上活的好好的,人民会永远铭记你,你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听着蔚空“言词恳切”的悼词。周紫兰忍不住笑了,懒得跟他挣,说了声:“再见。”轻轻的摇摇手,回身上了车。

蔚空向车上摆摆手,回身,插回兜里,慢慢向家的方向走去,再回头,公交车已经开走了。熙熙攘攘的街,一人独自回去,心里却多了异样的感觉。

嘿~~

我看见夏日的夜空

星星坠落在风中

嘿~~

我看见时间的花朵

爱如此温暖而忧郁

……

水木年华的《嘿,不要叫醒我》轻柔的响起。

蔚空翻身,条件反射似的就要摁掉手机上设的闹铃。在即将摁下的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停滞了半秒后,还是摁掉了。

寂静了三秒钟……

又是一首水木年华的高亢的歌。

我想要长大

又不想长大

我爱慕虚荣想成为SuperStar

我有时自卑

有时又自大

是《垮掉的一代》!蔚空一下子蹦了起来,这可是为周紫兰专门设的铃声!连忙去接电话,腿下一空,差点滑下床。但是手机还是安稳的呆在手里。“喂……”蔚空微笑着。

“蔚空,起床了!”周紫兰很高兴,声音很甜。

“嗯?这才几点?”

对面沉默了三秒后“现在是七点。”

“早上还是晚上?”

“废话!当然是早上。”

“大清早的你还让不让人睡了?今天星期六呀!学习刻苦也用不到这份上吧?”

“拜托……今天要去郊游的!”周紫兰听起来似乎生气了。

“啊?噢……”蔚空有点不好意思,无缘无故指责她了。

匆匆收拾一下,提前到了指定集合地点。周紫兰却那么积极,比他还早。记得她是不喜欢集体活动的。蔚空觉得很奇怪,便上前去问:“你来那么早?”

“嗯。”没有多余的话,低着头翻自己的包,周紫兰好像不想理蔚空似的。

“哼。”蔚空走开了。

周紫兰连忙抬头,难道是自己惹他生气了?

蔚空却忽然回头,看到了对方一脸的关切,得意地笑了。看来紫兰还是很关心我的,心里像喝了糖水一样……

野外的小山丘一个连一个,到处都是茶树,秋天的末尾了,树叶有些稀少,但漫山遍野的茶树,还是挺漂亮。

同学们是自行组织的郊游,只来了小半个班,没有班主任跟着,大家都很自在。三五成群,野餐的、嬉闹的、悄悄话的,各有各的事忙活着。

蔚空走到女生堆里,拉着张珊就走,张珊喊:“干嘛!”

“找你有事!”蔚空一点也不客气。

出了茶田,“好了吧,够远了。”张珊被拉着有点不好意思。

一向外向的蔚空此时却也有些不好意思,张嘴要说,可欲言又止。

半天下来,张珊等不及了,说:“你说不说,你不说我走了。”

蔚空张嘴要说,可嘴张着,就是没出声。

“你是男生,还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嗯,我就是,有些话……想跟你说”蔚空此时像个要告白的女孩子一样脸红。

张珊看他这个样子,觉得这事情也许的确不大好开口吧。

“你……难道……要说……你……喜欢我?”张珊一字一顿的说。

“什么?”蔚空立即变回了原样,不再扭捏。“呵!你挺自恋,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那你支支吾吾半天,你想干嘛?”

“就是想请你帮个忙。”

张珊一抿嘴:“说吧。”

“你帮我把这个送给周紫兰。”蔚空手里多了个包装精致的礼品盒。

“哈哈,你喜欢她?”

“这……你不用管。”

“好。就这么点事?”张珊不屑的瞧着面前这个身高马大平时大大咧咧没想到还会害羞的男生。

“就这些。”

“就这点事,你还……”

蔚空直接打断:“让你送你就送,哪那么多废话?”凶狠的语气让他本色毕漏。

“好好好,我送去就是了。”

张珊端详着盒子慢慢走去……

周紫兰接过盒子,“这真的是蔚空送的吗?盒子挺漂亮。”

“我骗你干嘛?”张珊反问。

周紫兰开始拆包装“耍人玩啊。”

张珊往盒子里探头:“我有那么无聊吗?”

“咦?空的?”

“不会吧?”

“真的哎!”周紫兰把盒子往下倒,什么也没有。

“去问下蔚空,他搞得什么鬼。蔚空,你给我滚过来!”张珊扭头一声狮吼。

蔚空一路小跑:“怎么了?不喜欢吗?”

“为什么是空的?”周紫兰失落的问。

“啊?空的?不会吧?”

“你看。”盒子被递给蔚空。

“啊……不好意思,我只顾着包装,忘了装该装的了。”蔚空挠挠头。他没发现面前那两位女生脸上挂着黑线,还有背后的窃窃私笑。

蔚空抱着盒子走开了,一直到晚上睡觉都觉得很郁闷啊……

天使街

你说快去天使街

你就不会再忧郁

于是我来到天使街

星星睡在台阶上

我说我想和你一样

快乐永远在脸上

水木年华的《天使街》响了,周紫兰拿过手机,现在她也开始听水木年华的歌了。

“喂……”甜甜的一声问候。

对面是蔚空低沉的声音:“昨天……我……对不起,今天我再把礼物送给你吧?”

“好啊,”周紫兰愉快的答应,脸上洋溢着幸福。

二十分钟后,两人面对面站在玫瑰公园的小道上。有点不自在的看着彼此。周紫兰拿着蔚空送她的雪花球,漂亮的小球里面是一对情侣坐在公园长椅上,天空雪花纷纷落下,紧紧地靠在一起的他们很温暖,看起来很幸福,很漂亮。看着这个小球,周紫兰想起了几周前那次让他们第一次来这个公园的电话……

而此时花期已经过去了,只剩下些残花。

蔚空眯起眼睛仰望天空,天色有点晚了,晚秋的天黑得早。周紫兰也仰望天空,蔚空转回头,欣赏着眼前这位平时天天见的女孩。晚霞披着红晕撒在她身上,乌黑的长发染上了金丝。弥漫着淡淡玫瑰香的空气凝固了,周围仿佛在升温……

“你看什么?”周紫兰的话打断了他的沉浸。

回过神来,看见了周紫兰脸上的红晕,两人同时低眉,眼光四处扫着,想找个话题。

“我们去吃烤肉吧?”蔚空说。

“好。”周紫兰回答得很轻。

蔚空走在前面,紫蓝后面默默地跟着。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依然很多。烤肉店有足足一排,几乎家家都生意兴隆。随便挑了一家,两人坐下了。

“来一把烤羊肉,两瓶啤酒。”蔚空对老板说。

“我不喝啤酒。”周紫兰强调。

“那你喝白酒吗?”

“嗯……还是啤酒吧。”周紫兰心里嘀咕,至少一瓶子不会晕吧。抬眼时,蔚空正在瞅她。

两人相视而笑……

“你要考哪所大学?”蔚空咽下一口肉之后说。

“北方理工大。”

“你不觉得,大材小用了吗?”

“不会的。”

“你可以上北大的。”

“可你考不上啊。”

“这跟我能不能考上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我要和你考到一起去。”双目对视,周紫兰眼里净是温柔。

沉默了半分钟……

“你是怎么知道我要考北方理工大的?”蔚空没有吃肉。

“我和张珊是好朋友啊,你给她说过,我问的她。”周紫兰微笑着,很自信的感觉,然后喝了口啤酒。

“噢,我还担心你会误会我跟张珊呢……你能不能吃慢点?”

“我那么瘦,你还怕我吃胖?”

“不是,你没给我留啊,我才吃了两串,净喝掉啤酒了。”

“你是男生,就当减肥了。你要是想吃,我给你再要一把。”

“算了吧,一把羊肉又不便宜,不是你掏钱,你也不知道珍惜。”

“好啦,以后我还你就是了。”

蔚空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喝干了剩下的啤酒,然后等着周紫兰。

两人一起走出玫瑰街,周紫兰问:“在玫瑰街上我一直闻到有股玫瑰花香,现在又不是花季,怎么那么香呢?在这儿我都闻得着。”

蔚空微笑着,说:“如果今天没有我,你就闻不到花香。”

“嗯?什么意思?”

蔚空闻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说:“我撒了香水。”

“什么!你洒香水?你居然洒香水!你是男生哎。”

“男生怎么了?男生就不能用香水?”

“啊……可以。”周紫兰无语。

还不都是因为你,蔚空心里想,我平时哪里动过香水。

“你要带我去哪里?”周紫兰问。

“我家楼顶。”

“去哪干嘛?”

“看星星。”蔚空微笑着回头,看见的是周紫兰的笑脸。周紫兰想告诉他:今天天阴!

楼顶上……

两人趴在天台的护栏边,双手撑着下巴,一起仰望天空。

星星一颗也没有,天上淡淡的浮云,薄厚不匀。半圆的月亮透过淡淡的云层,隐隐约约的,映的云团的轮廓很清晰。暖风缓缓地吹着,时不时撩起衣角。

静静的,看着流水似的车,心里却像小鹿似的乱撞。

想不出话说,蔚空掏出手机,放水木年华的《美丽人生》。

蝴蝶是什么

月光是什么

和爱情有什么关系

我是飞象

我是海鱼

我是我想变成的东西

我不知美丽人生是什么

我只知道我爱你

我们的爱情永远不会老

我是热爱音乐的孩子

唉~哪呀依哪呀依耶

我~爱你呀爱你呀

唉~哪呀依哪呀依耶

爱~它不会老不会老

……

半夜,寂静的马路上,一对身影并排走着,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

“蔚空,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最后一班车都错过去了,这里又打不上的,害得我要走着回家。”

“我不是陪着你走吗,由我陪你走夜路,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么晚了,呆会回到家,我爸妈非煮了我不可。”

“哎呀,要不是手机放歌听没电了,我肯定让你先打个电话回去。那你的手机呢?”

“吃烤肉时就没电了。”

“哎呀,那我就没办法了。你回家时一定要小心呀,别让我明天见不到你。不过你要是被煮了,明天我去你家吃肉。”

“哼,你害得我这个样子,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哎呀,人生即便如此,现在痛苦难道有用吗?”

周紫兰摇摇头。

“既然没用,何必浪费感情,让自己难受呢?”

“也是。”

……

误会

从没有对你说

我忍受着孤独漂泊

只因为不放弃

从前许下的承诺

怎么样的生活

无法停止我心中的火

《未来的未来》响了,蔚芸也很喜欢听水木年华的歌,接起手机:“哥,什么事?”一看表,才七点,蔚空在星期天可是从没起那么早过。

“你今天有事没?”

“没有啊。”

“哦,那就好,陪我出来逛街。”

“什么?不会吧?”

“怎么,哥哥把你请不动啊?”

“不是,你居然会逛街,很奇怪啊。”

“有什么奇怪的?你就说你来不来?”

“好,陪你就是了。”

“哦。待会凤凰街车站见。”

“好。”

凤凰街上,蔚空和蔚芸并排走着。

“哥,你今天要买什么?”

“还没想好。”

“啊!哥,没想好你就把我拉来了!”

“这不是找你帮忙想么。”

“噢,那你缺什么呀?”

“我什么都不缺。”

“哥!”蔚芸瞪着他。

“我不是给我买。”

“哦……”妹妹恍然大悟,“给女生的?”

“我什么时候给男生送过东西?”

“我有嫂子了?”蔚芸很兴奋。

“那还不一定。”蔚空很沉着。

“哦,好啊!”蔚芸高兴得合不拢嘴,“还没追上吗,我帮你啊。”

“这不就是找你帮忙来了吗?”

“啊,好,我想想该买什么……”蔚芸手指摁着撅起的嘴唇,四处扫视。

“你要买多贵的?”

“几十块的吧。”

“几十?”

“五十以内。”

“嗯……给嫂子的……要让她天天看得见才行……买什么呢?”

“买围巾吧?”蔚空看到围巾柜台了。

“嗯,不错不错,冬天已经到了,就买围巾,我帮你挑。”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到地方了。

“你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吗?”

“蓝色,天蓝。”

“哦。”

“这条吧。”蔚空指着一条花格子蓝底小熊围巾。

“那时小孩子戴的,这一条蓝条子的不错。”

“我不喜欢条条子。”

“那这个纯蓝丝网的。”

“丝网?”

“嗯,一看你就没买过围巾。”

“丝网的延展性特别好,你想怎么拉就怎么拉。”

“哦,老板取一下,我看看。”

蔚空接过围巾围在蔚芸脖子上。

“不错。”蔚芸笑着说。

眼角余光发现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蔚空一扭头,原来是周紫兰。她静静的站在远处,看着这里,身旁还有一位男生,是同学夏暮。蔚空连忙打招呼:“紫兰!”周紫兰却没反应,蔚空抬起打招呼的手停在半空中,又缓缓落下。

周紫兰转身离开,那个清秀的男生夏暮连忙跟上。两人迅速消失在人群里。

蔚空依然面对着他们消失的地方,心里很复杂。

“她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女生?”蔚芸站在背后。

“嗯。”

“看来她误会了。你要抓紧时间解释,否则误会回加深的,时间久了,就难办了。解释的时候顺便把围巾送给她。”

“好……”蔚空心里所担心的,却不知是这个,还有那个男生夏暮。也许周紫兰也是拉朋友来买东西吧,说不定是给我买的呢。蔚空只好这么自我安慰了。夏暮蔚空是认识的,是同班同学。但是,平时也没见他跟周紫兰有什么交往啊。这是为什么呢?

买了那条天蓝色围巾回到家,蔚空心里很不舒服。

第二天,依然正常上课,一切似乎都没发生过。

周紫兰坐在蔚空旁边,依然沉默,默默地听着课,记着笔记,在书上写写画画。

课间,蔚空侧坐着,面朝周紫兰。周紫兰仿佛身边没人似的,翻看着刚买的杂志,看那些明星绯闻、搞笑图片。

“我昨天,和我妹去买围巾了,你怎么一看见我就走?”

周紫兰语气很冷淡:“有事。”

“你……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语气依然冷淡。

“呃……那是我堂妹,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

蔚空听了这话,心里总觉得很不舒服,想告诉她那围巾是给她买的,但是没拿,想还是下午拿上吧。不知她为什么不高兴,也许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吧,也许是朋友之间闹矛盾了吧……

窗外,仅存的几片枯叶,倔强的挂在枝头。

日子,一天天的自我复制着……

元旦

秋风吹过黄昏

落叶飘起来

松开握紧的手

转身要离开

你扑进我怀里

突然哭出来

我忍不住想对你

说出那份爱

蔚空把闹铃换成了《借我一生》

借我你的一生

你说好不好

就算有一天

我动也动不了

我要靠在你身边

诉说爱恋不变

直到我不能再说

你也听不见

哼着歌儿,蔚空起了床。今天是元旦,学校很慷慨的放了三天假。蔚空睡了一整天,是为了晚上养精神。

看看表,七点了。洗漱完毕,第一件事就是给周紫兰打电话。

“紫兰,起床了没?”

紫兰今天很高兴:“早起了,等你电话呢。”

“哦,待会车站见。”

“好的。”

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两人面对面伫立着,相视而笑。周紫兰围着一个月前蔚空送他的那条围巾,笑得很灿烂。

寒冷的微风,出口就是白气:“你又玩网游,熬夜了?”

“没有,不信你问我爸妈。”

“你没告诉你爸妈今天我们一起出来玩吧?”

“告诉了。”蔚空泰然自若。

“啊!他们怎么说?”

“呵,你担心什么?我又没说我是和女生一起出来玩。”蔚空专门加重了“女生”两个字。

“哦。”看着蔚空嬉笑的眼睛,周紫兰舒了口气。

蔚空笑意盈然:“我送你个礼物。”变魔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装好的盒子。

周紫兰却没接盒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蔚空,好像要从他身上找到什么东西似的:“你该不会又忘了装东西了吧?”

“啊,你还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啊?装没装看看就知道了。”

周紫兰一只手端着盒子,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撕开包装纸,看起来好费劲。蔚空想帮忙,但又没动。

“盒子……拆开了……手套?”周紫兰拿出手套,蔚空接过盒子,周紫兰好好欣赏了一番,然后才戴上。

“很好看嘛。”

蔚空听了很高兴。

“你为什么不早些送我?”

“这个……”

“好了,我原谅你的过错。”跟蔚空呆久了,周紫兰也有些油嘴滑舌了,明明占了便宜,还说是别人有错。

“今天我心情好,就不跟你争了。”蔚空不再像以前那样连个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争论不止了。当然,这只是对于周紫兰而言,其他人照常。“那……今天你叫我出来干什么?”蔚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问。

“是你叫我出来的哎。”周紫兰刚一说这话,立即打住了。“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争。”

两人会意,再次相视而笑……

玫瑰街头的广场上,人群熙熙攘攘。中间的舞台上,主持人热情洋溢的滔滔不绝着。人群热情高涨,随着舞台上的歌舞,一起欢呼着。元旦不知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热闹,再加上不知道有多大功率的扩音器,吵得让人听不清旁边的人说的话。

人越来越多,人群越来越密。

两人想往外走,蔚空拉起周紫兰的手一起往外挤。好像人人都在使力,不让他俩出去,根据远处的楼房来判断,挤了半天,两人几乎原地没动!

“啊,我挤不动了!”周紫兰喊声有些难受。

“那就不走了吧!”蔚空也喊。

“好!”

蔚空依然拉着周紫兰的手,暖暖的,很舒服。

“你几岁了?”蔚空忽然问。

“嗯?”紫兰一愣,仿佛没听清“哦,我还没十八!”

“哦,我也是!”

“有男朋友吗?”

“什么!”

“有男朋友么?”蔚空又喊一遍。

“没有!”

“我做你男朋友吧?”

“做朋友,好啊!”周紫兰好像听错了。

蔚空意识到这一点了,他想再说一遍,但最终还是没开口。暂时做个朋友吧,以后有机会再说。

“是水木年华的《新年快乐》,你听!”周紫兰笑着嚷嚷。

我走过微暗的地铁站

有人拿着吉他靠在墙边

他用力唱着歌却低着头

一只空钱盒默默在脚边

新年快乐我的朋友

新年快乐我的朋友

你知道新的一年已到来

这个世界已改变

从寒冷的天桥上走下

有个女孩轻轻喊着卖花

我不知为何买了一支玫瑰

却不知道该把它送给谁

新年快乐我的爱人

新年快乐我的爱人

不知你什么时候会出现

我现在感觉有点孤单

走进人来人往的商场

有个老人独坐在一旁

看着眼前五光十色的橱窗

却没有一件属于他的衣裳

新年快乐我的家人

新年快乐我的家人

我总是不在你们身旁

你们是否身体都无恙

新年快乐我的家人

新年快乐我的家人

我总是不在你们身旁

你们是否身体都无恙

听着这首歌,人们脸上充满了喜悦和幸福,彼此分享着快乐。

“还有十秒!”主持人兴奋的呐喊。

人群骚动了,抑制不住激动,大家一起呐喊:“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噢……”帽子、围巾……被撒向空中……激动的人们互相大喊着彼此祝福,不管认不认识:“新年好!朋友们!新年快乐!”……

两人看着对方的兴奋的眼睛,忍不住激动,彼此紧紧拥抱在一起。

“新年快乐!紫兰!”蔚空在周紫兰耳畔大喊。

“新年快乐!蔚空!”周紫兰也大喊。

“哈哈哈哈……”幸福充满了心,溢出来时,让人忍不住落泪……

生日

我只想告诉你

爱上你我很快乐

就这样看着你

我永远不会转过头

怎么说你才懂

爱一个人的滋味

你是否看得清

我那无言的眼睛

《爱上你我很快乐》响了,是紫兰的专用短信音,短信铃音本来应该短的,蔚空偏把它设成了水木年华的歌曲。

深吸了一口气,蔚空打开短信。

“你生日快到了,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蔚空盯着短信,盯了半天,想不出怎么回。“你看着办吧(^_^)”最后只好发了这几个字。

短信回的很快:“到时,我送你份惊喜。”

“好啊,我等待你的惊喜。”蔚空心理美滋滋的。

短信很快又回了:“有件事要跟你说。”

“跟我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说就说吧。”

“我怕你会伤心。”

“我这么大的男生了,你还怕我哭不成?”

等了有将近十分钟,蔚空有把电话打过去的冲动了。但短信还是在电话打过去之前回了:“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这个问题好奇怪,是周紫兰在试探吗?还是她不好意思直说?“有啊。”蔚空回了过去。

然而她却没问那个女生是谁:“无论怎样,我不希望你难过。”

“放心,无论你怎么说,我都理解。”好像有什么事,不大好的事。

等了约三分钟,蔚空忽然觉得手机发短信好慢。“我希望你喜欢一个能照顾你,体谅你的女生。”她发这话什么意思?她难道不知道谁喜欢她吗?还是,其它什么意思?她是在说她自己吗?

“你放心,我想她会的。”蔚空思索了一下,这么回了过去,他想,她明白这个“她”是指谁。

这回短信回的很快:“希望她会,那我要说了,你别伤心。”

“放心,我男子汉,大丈夫,挺得住。”

“我喜欢一个体育特长生。”

……

看到这几个字,沉默了五秒钟,世界忍不住的模糊了……

几分钟后的内心徘徊后,“哦,知道了。”蔚空还是回了这几个字过去。

把手机放在桌子上,默默地等着,可又不知在等什么。

没有任何短信回复……

心像刀绞一样,痛!

那一夜,蔚空没睡……

次日,蔚空瞪着空洞的熊猫眼,呆呆的坐着,上课,下课,都如一根木头一样。一向很关心他,坐在他旁边的周紫兰却没有理他,甚至连个转头都没有。她上课依然默默地听着课,时不时记记笔记,跟着老师翻书,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个学期的期终考试很快就结束了,接着就是蔚空的生日。因为情绪等方面的原因,蔚空没考好,但是生日还是得到了父母的大力支持。毕竟是儿子的十八岁生日,意义非凡。而那件事,渐渐但淡化去……

生日这天,蔚空只邀请了五个人,都是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包括周紫兰、张珊、夏暮、和妹妹蔚芸还有好哥们许斐,其实蔚空不想叫夏暮,关系不是很好,只是同学而已,是张珊要求的。

爸爸妈妈都上班去了,家里一群孩子闹翻天了。客厅里,许斐和蔚芸对着电视唱歌,嗓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他们居然还对唱情歌,简直是糟蹋了歌曲。夏暮默默地坐在后面,淡淡的笑着,似乎有什么心事。周紫兰和张珊在厨房忙活着,准备午餐。蔚空四处转转,感觉哪里呆着都不合适,最后还是回到自己的小屋里。还是电脑好啊,什么时候有它陪着都不会寂寞。蔚空不禁感慨。于是,网游又开始了。

饭香飘来,却不见了蔚空,张珊四处找,最后发现,原来蔚空藏在自己屋里玩游戏。顿时咬牙切齿:“啊!蔚空!你过生日,我们给你做饭,你却在这藏着玩游戏!”

“嚷嚷什么呀?爆击!秒杀!哈哈……”

张珊脸上挂着黑线:“你不帮忙做饭就算了,反正饭马上就做好了,但是你要帮我个忙。”

“说吧。咱俩谁跟谁呀。”蔚空眼光未离屏幕。

张珊转身关上门,走到蔚空旁边,蹲下,直接摁了关机键。

“哎呀!正在杀怪呢。”忽然觉得她的事情可能比较重要吧。“你说吧,什么事?”

“你听着,我帮你送过东西的,你也要帮我送东西”

“什么东西?”

“一封信。”

“给谁?”

“夏暮。”

“呵,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你犯不着直接关我电脑吧?”

“你说呢?反正要吃饭了。”

“啊,好吧。”蔚空接过信,就是一张纸,对折了一次。“我能看吗?”

“你觉得呢?”

蔚空打开纸,“当然可以。”

“你!让你帮忙还不如我自己送去呢!谁让你看了!”

“不会吧!”蔚空忽然压低声音,“你喜欢……夏暮?”

张珊无奈的点点头:“你都看了,还问。”

“哈哈,好玩,他哪点吸引你?”

“我也不知道,你送信就是了,哪儿那么多话!”

“啊,好,好,哈哈……”蔚空进了客厅,饭菜都已经摆好了。大家围了一圈。正中间是个小蛋糕,因为大家都不喜欢吃奶油,就买了个小的。

许斐为蔚空插好蜡烛,蔚芸一一点上。蔚空到希望是周紫兰为他点上。

“好了,许愿吧。”蔚芸吹灭了火柴。几人眼光齐刷刷地看着蔚空,让他有点不好意思。闭上眼睛,想:希望,旁边的这位,能永远陪在身边。哈哈,有些好笑,明知到这不可能,不过愿望嘛,就美好一些啦。“嘘……”蜡烛吹灭了。“大家开餐吧!”

“哎哎哎,生日歌忘了唱了。”蔚芸嚷嚷。

“噢,算了吧,我今天十八,不要那么幼稚的歌了。”

“不行,最后再幼稚一回!必须要唱。”蔚芸还挺固执。

“我起头: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哈哈……”

周紫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刀叉,切开蛋糕,第一块当然是给了蔚空,蔚空心理很美,激动地接过蛋糕,真舍不得吃,舍不得的当然不是蛋糕本身。

蔚空甜蜜的第一口刚下肚,脸上一凉,“啊!哈哈!”是蔚云把蛋糕抹在他脸上。伸手抓起一把蛋糕,蔚空追着蔚芸跑去。

“噢……你追不上,哈哈……”

“哈哈……那不见得。”

“哎,我的发型!”周紫兰嚷嚷。

“哈哈,给你换个发型。”

“我要把你抹成大花猫!”

“啊,救命啊!”

“哈哈……”

家里乱成一团,几个人在本就不大的客厅里猫捉老鼠似的追逐着。

蔚空累了,来到夏暮面前。夏暮不爱动,虽然很高兴,但他是不会追着别人打闹的。

“送你个东西,把手擦一下,别弄上奶油了。”

夏暮接过信,却没看。

“一个女生送你的。”蔚空拍了拍夏暮的肩膀,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都闹够了,重新坐回桌子。开始吃饭,整理衣服。夏暮坐在周紫兰旁边,帮她擦头发上的奶油,一根一根的捋着,很细心。蔚空坐在对面,看他们亲密的样子,很不舒服。瞥了一眼张珊,她也很不爽。两个人默默吃饭。

“哎,我吃饱了,你们继续,我唱歌了。”许斐说。

“啊,不要啊,你会把鬼叫出来的。”周紫兰说,她几乎还没吃。

“没关系,鬼来了我不怕不怕啦,我不怕不怕啦,看见女鬼我不怕不怕啦……”说着说着许斐就唱起了歌。

几个人在吃完饭,在鬼哭狼嚎一番之后,该回家了。张珊要周紫兰陪她帮蔚空打扫房间,周紫兰说有事,就走了。夏暮、许斐跟着也走了,留下蔚芸和张珊帮蔚空。

张珊擦着桌子问:“你把信给了没?”

“给了。”蔚空边拖地边回答。

“他看了没?”

“不知道。”

“哦。”张珊停了一下又说,“我看他们不大对。”

“嗯。”蔚空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蔚芸忽然插嘴:“你们,真复杂。”

“呵,小孩子懂什么?”蔚空教训道。

“好,我小,我不懂,我说你也真是,你喜欢她,你直接高诉她就行了,干嘛那么费劲?”蔚芸当真天真。

“去去去,没你事。”蔚空赶人,蔚芸走开了。

“呵呵。”张珊笑着扭头看了蔚空一眼,摇了摇头。

……

息灭

轻轻闭上眼睛吧

我们寻找自由的家

岛屿躺在蓝天下

大海深处把我融化

你不是想和我永远吗

抛弃现在的生活吧

你不是渴望自由吗

离开这绝望世界吧

听着水木年华的《恋人岛》蔚空躺在床上冥思着,虚无的、美好的画面。

忽然觉得很无聊,翻身起床,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翻看短信,没有新的。随手拨了个号,低头一看,是周紫兰的。什么时候,把她的号记的那么熟了?拿起身旁,昨天周紫兰送的贺卡,真是没想到,这就是她所说的生日礼物要给的惊喜。翻过来翻过去的看,是友情贺卡,多么希望这是爱情贺卡。如果这是爱情贺卡,那这个世界该有多美好啊……

给周紫兰打个电话吧?

没打电话,到底只发了个短信过去:“这几天有空吗?”

短信迟迟未回,蔚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脑海一片糨糊。迷迷糊糊间,忽然短信铃音响了,不再是歌曲,蔚空又把它调回了短短的音乐。

伸手拿过来一看:“我很忙你别发了”

周紫兰忙到了连标点符号都没打。看来是真的忙啊,她为了考个好大学也不必那么刻苦吧?也不知道她当初说的要和自己靠同一所大学的话还算不算数。

翻身起床,衣服随手往身上一套,蔚空出了门。习惯性的来到玫瑰步行街。冬天了,只有一些枯枝还在。忽然想起夏天的事,想起一丝丝美好的回忆。哎呀,今天来这里没洒香水。这里还有没有玫瑰香呢?仔细闻闻,好像没有了。

风依然慢慢的吹着,所不同的,夏天是热风,现在是冷风了,让人忍不住拉紧了领子。人群依然拥挤着,寒冷挡不住人们的购物欲啊。仰头,看天,阴沉沉的,可怜的零星的几片雪花,无声洒着,仿佛怕惊醒了这世界。

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去看看当初和她一起坐的那个长椅吧。

走进公园门的那一刹那,蔚空驻足了。二十米开外,周紫兰和夏暮正坐在半年前他们坐的那个长椅上。

看着他们俩嘻嘻笑笑的表情,似乎很快乐,他们怎知,二十米开外,隔着成双成对的恋人,有人,心里的泪像泉水一样涌出呢?

终于明白,这个同班同学夏暮就是某人眼中的的所谓的体育生;终于知道了,某人很忙,就忙些这个;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生日时,他为她擦头发擦得那么认真……

没有任何的话语。

转身,离开……

就是,简单的,走开。

在街上慢慢的闲逛着,想起一首水木年华的歌《失恋日记》,掏出手机,一遍一遍的听。

那天她说最好是分手

我哀求她说不要走

她挣开我拉着她的手

说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那夜我漫无目的的走

穿过大街小巷没有尽头

眼泪开始不听话的流

我用力用力低着我的头

谁能告诉我

爱算是什么

哪里才会有

完美的解答

天都快亮了

街灯都灭了

现在的我啊

不想回家

那天你的话还没出口

我只是对你点点头

我说分开不需要理由

今后我们还是朋友

那夜找个角落喝点酒

想着往事它不能回头

最后一根烟烫着了手

迷迷糊糊这样坐了一宿

请别告诉我

爱算是什么

就算你会有

完美的解答

天都快亮了

街灯都灭了

现在的我啊

只想回家

后来想想,才明白:善解人意而且聪明的周紫兰又何尝未听清楚元旦那天,街上蔚空的喊话呢;她又何尝不知道,蔚空真正喜欢谁呢;可,她又明白自己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呢。

我们依然平凡着,过着我们平凡的生活,体会着我们平凡生活的点点滴滴,曾经在你我心田里擦出的绚丽的火花,纵使它再美丽,终究转瞬即逝,只留下沉淀在眼眸里,挥之不去的,淡淡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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