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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更鼓刚敲,只听二门处云板连击四下,原本睡的迷迷糊糊的顾珊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又撩开帐子,冲着外面喊道:“三春,外头是什么动静?”

三春披着衣裳掌灯进来,一脸的惊慌,她道:“姨奶奶,婆子传来话了,说是大奶奶去了!”顾珊一怔,随后瞪了三春一眼;“慌什么,叫上夜的婆子叫进来,服侍我穿衣。”三春出去喊了一声,不一时,便进来几个婆子,顾珊此时已经下了床,指挥着婆子丫头给她找衣裳。

顾珊嫁入田府多年,除了先前被当家奶奶抱走的大哥儿以外,已经给田家添了两子一女,三年前,当家奶奶染了重病,一直卧病在床,这府里的事便交给她来打点了。此时突然听到府里的奶奶没了,顾珊怔了许久,这一刻,她想的不是奶奶没了府里要怎样操办,而是心想,那哥儿知道了,怕是该伤心死了吧。

顾珊默默呆坐了片刻,不一时,婆子们找了素色的裙衫来给她换上,顾珊又梳了发髻,头上只戴了几只银色的头饰,便扶着婆子的手往前院去了。

此时田府奶奶所住的正院里灯火通明,婆子们进进出出,无不是一脸哀色,顾珊进了屋里,里面一片哭声,她抬间一看,只见屋里已经换了白缦,田老爷正坐在一张大椅上默默垂泪,他见顾珊进来了,说道:“你来了?进去送送她罢。”

顾珊朝着他福了一礼,进了里间,田府七八个姨娘都在,另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哥儿跪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这哥儿正是田府嫡长子,名叫田少楚,乃是顾珊所生,而后被田大奶奶抱走的哥儿。

顾珊走进去,见他几乎哭的昏厥过去,先是呆了一呆,随后苦笑一声,心道,大奶奶去了,这孩子果然伤心死了。

屋里其他几位姨娘见顾珊进来了,都默不作声,却彼此存了看好戏的心思,需知这哥儿虽说是顾珊生的,却是由大奶奶养的,因此对嫡母感情深厚,反倒每回见了顾珊,不过是不咸不淡的敷衍几句,如今养母死了,他哭得这般悲戚,也不知他这生母心中作何感想。

顾珊心中一酸,从田少楚身上收回视线,先用手帕试了试眼角,又问几位姨娘:“大奶奶的衣裳服饰都装裹好了没有?”姨娘宋氏回道:“都装裹好了,顾妹妹要是不放心,也可查点一番。”

顾珊心里乱糟糟的,又料想底下婆子做事还算可靠,便没有去查看,只是走近看了看田大奶奶,又招了屋里的婆子问道:“大奶奶是什么时候走的,走时可说了什么话不曾?”

那婆子擦着泪说道:“子时一刻走的,头先咱们便发觉奶奶像是不好的样子,先回了老爷,又请了楚哥儿来,只是因实在太突然,什么话也没留,便去了。”

顾珊听后默默不语,她见自进了这屋子,楚哥儿的哭声一直未停,此时连声音都哑了,便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歇一歇罢,明日还有得忙,若哭伤了身子,岂不叫天上的大奶奶见了也心疼!”

楚哥儿不听,仍呜咽哭个不住,顾珊见此,心中便生出一股不耐,扭头对屋里的婆子们斥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把哥儿扶回去。”

立时,便进来两个婆子,将田少楚扶了起来,谁知田少楚一把推开了婆子,哭道:“我不回去,太太头一日去,我要守着她!”

那两个婆子被推得踉跄几下,险些摔倒,顾珊的脸色气得通红,楚哥儿此举无疑是在打她的脸,让她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几个姨娘心里皆是暗笑不止,张氏说道:“嗳哟,楚哥儿,可不许闹脾气,你娘也是为你的身子着想,要听她的话才是。”

田少楚毕竟年幼,又刚刚经了丧母之痛,张氏几句话便挑拨的他红眼瞪着顾珊,嘴里还恨恨的说道:“她是我哪一门子的娘?我娘是田府的当家奶奶,身份尊贵,岂是谁都能比的?”

顾珊听了田少楚的话,只觉得被雷击了一般,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待回神时,眼泪夺眶而出,又怕被旁人看到笑话,便气恼的一甩手帕,对着田少楚说道:“你要做孝子,自做去罢!”说罢,扶着婆子的手便出了屋子。

外间的田老爷此时已经不在了,顾珊刚出了正院,一阵冷风吹来,她不由自主的连打几个寒颤,婆子问道:“姨奶奶,可是冷了?要不然你在大奶奶这屋里再坐一会子,我回去拿件披衣过来。”

顾珊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只是眼里的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淌,服侍顾珊的婆子是她身边的老人,怎会不明白她的心境,又心内暗道,这对母子,两个都是要强的,彼此不肯说一句软和的话,料想本来便是投错到她肚子里来的,今生才这般没有缘份。当然这话她自然不敢在顾珊面前说起,因此不过是在肚内腹诽两句,自扶着顾珊回去了。

顾珊回了自己院里,婆子们都睡下了,只有几个上夜的还守着,顾珊进去后,自有人接了过来,又伺候她洗漱,顾珊洗罢,在灯下静坐了片刻,这才抬头问婆子:“槿哥儿和枫哥儿呢?”

婆子回道:“这么晚,想来是睡着了吧。”

顾珊拿起一旁的外衣披上,便叫婆子拿着灯,往厢房里去看两个哥儿去了,那屋里的奶嬷嬷原本已经熟睡,听说顾珊要看哥儿,自点了灯引着顾珊进了内房。

顾珊这两个哥儿,十来岁的叫田少槿,另一个两三岁,叫田少枫,兄弟两人感情不错,吃住一起,只是都跟少楚感情一般。

此时,两个哥儿都头挨着头睡在一起,顾珊摸了摸他们的头,又坐在床边看了半日,这才嘱咐奶嬷嬷好生照顾,自又去看了女儿敏姐儿,这才回房歇下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顾珊起得很早,仍是穿了一身素衣便往前院去了,此时满府挂起了孝布,府里大门大开,不时有人进进出出,顾珊招了府里大小管事,先点了卯,又将府里的事分派下去,待将事分派完毕,早已饥肠辘辘,偏这时,又遇到婆子来回话,说是大奶奶娘家安氏一族来人了。顾珊顾不得用饭,扶了婆子的手,先往大奶奶的正院去了。

顾珊一行人,刚一进了院子便听到一片嚎啕大哭声,院子外面还站着不少同族的妇人们,顾珊进了屋内,只见大奶奶娘家的几位兄嫂都在,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正在问婆子大奶奶走时的情形,田少楚也在一旁陪坐,他因熬了一整晚,精神不大好的样子。

顾珊进去之时,那田少楚正好跟她视线相对,而后又扭头接着跟他名义上的舅舅低声说话,那安舅舅也看到了顾珊,他瞥了顾珊两眼,又凑近田少楚,满脸哀色的说道:“我那妹妹没福气,还不等外甥给她挣个诰命回来就去了,可怜见儿的,没了母亲,你越发要知道读书上进,日后有啥事了,尽管往舅舅府上去,切不可生份了!”

田少楚擦了擦泪,说道:“外甥省得了,母亲养了我一场,外甥平日又顽劣,叫母亲****许多心,至今她老人家去了,这才知道书上说的子欲养亲不在的道理,外甥自觉心中十分悔恨。”

那田舅舅便又劝了他几句,一旁的顾珊见了,眼里发胀,几乎快要哭出声来,而这甥舅两人的对话屋里众人自都听到了,安家几位同来的女人并府里几位姨娘都悄悄打量着她,看她作何反应,顾珊心里发苦,紧紧咬着后槽牙,断断不肯在她们面前落泪,以免被人轻看。

那顾珊跟安家几位太太奶奶见了礼,只是那些人不过随意回应几句,都并未将顾珊看在眼里,顾珊忍着气,进了里间先去看了田大奶奶,不一时,又听外头说家里的老爷来了,便一直待到外头有婆子要回话,这才跟田老爷说了一声,往外头料理事情去了。

且说自田府大奶奶去后,家里大办丧事,府中各位姨娘娘家自接到信后,不免都要往田府去致哀。

顾瑛这些年来一直住在县里,她接到信时,先是惊了一惊,随后便默默不语,虎生便问道:“你妹妹可说了啥时过去祭拜?”

顾瑛想了想,轻叹了一口气,一般头十日都是本族跟田大奶奶娘家的人过府去祭拜,像她们这些旁亲,想来十日之后再去也行,如今接到丧信,顾瑛别的倒不觉得,只是第一想到的竟然是先前养在田大奶奶膝下的哥儿,如今他养母去了,也不知他该如何跟顾珊相处。

虎生听了顾瑛心中的担忧,便摇了摇,也说道:“若是岁数还小,再抱回来养也不打紧,只是现如今十一二岁,都已经知事了,且田府人口多,自少不了一些无事生非的主,这母子两人的关系,怕是怎么样也修补不好的。”

顾瑛皱眉不说话,虎生见此,便拉着她的手,又安慰道:“不过这也说不准,这母子之间的血脉都是天生注定的,许是这回田大奶奶去了,正好隔在他们母子中间的那人去了,两人关系反倒好了。”

顾瑛却心知没有那么容易,这些年来她也时常往田府去走动,也曾跟楚哥儿打过照面,不过据她所知,那哥儿跟顾瑛虽说不至于是仇人,却也跟陌路人一般,顾珊每回提起这儿子,也总说只当是替田大奶奶生的,究竟她心中实际是如何想的,她不肯说,顾瑛也无法得知。

过了几日,顾珏从学里回来,两人便一起回了镇上,刚进府,只见举目一片肃白,他们二人进了府,自有管事的接了过来,因顾珏是男客,自往前院去了,而顾瑛则是跟一众女眷往灵堂去祭拜,守灵的以田少楚为首,另有田家几个庶子庶女,其中还有顾珊的两个哥儿跟姐儿,他们见了顾瑛,都用眼角看过来,像是想过来跟她说话,只是因碍于这场合,又只得忍着。

顾瑛因是随着宋姨娘跟吴姨娘娘家人一起来的,因此不一会子灵堂里便挤满了人,来的人不论真心或是假意,皆是大声嚎哭,顾瑛实在哭不出来,只得低头跟在后面,用手帕将眼睛揉得通红。

顾瑛用手帕试泪时,看了田少楚一眼,见他脸色很是憔悴,小小年纪不管是回礼还是答话都跟个大人一般,顾瑛原想上前跟他说几句话,只是灵堂人太多,顾瑛一时插不上嘴,只得暂时罢了,另寻时机。

哭了一阵子后,有几个管事媳妇模样的人上前来劝,又引着众人往花厅去了,顾瑛到这府里来过许多次,况且不过是应个景而已,因此跟人说了一声,直接往顾珊院里去了,去时整个院里除了一个扫地的老婆子在,只剩下三春守在屋内,她见了顾瑛过来,笑着将她迎了进来,又说:“姨奶奶招了管事们问话,只怕不到中午回不来。”

顾瑛问三春:“你们姨奶奶这些日子想来是忙得紧罢?”三春道:“可不是么,家里如今一团糟,每日都是来回话的,偏老爷不大管事,家里旁的姨娘又惯是个会架桥拨火的,姨奶奶这些日子起得早睡得晚,人几乎瘦得脱形呢。”

顾瑛听此,将眉头一皱,又道:“她这样不顾着自己身子,你们就没劝?”三春叹了一口气,又道:“怎的没劝,只是这些日子姨奶奶心里不自在,我们也不敢劝得狠了,怕她恼我们呢!”

顾瑛见三春说顾珊心里不自在,先是一顿,又心道必定跟田大奶奶死了无关,于是问道:“你家姨奶奶怎的心里不自在了?”

三春又将田大奶奶过世那日,田少楚与顾珊起了嫌隙的事说给顾瑛听,顾瑛沉默了片刻,过了好半晌,这才说道:“你们姨奶奶也是个傻的,他是个不知事的小儿,凭他怎样说,到底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呢。”

三春也道:“谁说不是呢,最可恨的是那张姨娘,巴不得我们姨奶奶跟楚哥儿成仇人呢!”

顾瑛摆了摆手,止住三春的话头,不一时,外头有婆子来回话,说是顾珊回来了,顾瑛跟三春一起出来,见除了顾珊以外,孩子们也一并回来了,另有顾珏也跟在后头。

几人彼此打了一声招呼,先进了屋外,顾瑛见顾珊一脸疲色,拉着她的手,心疼的说道:“你也合该仔细着身子,这府里事多,何必事事亲力亲为,交给底下的管事们去忙就是了。”

顾珊换了衣衫,又喝了一口水歇了一会子,这才对顾瑛说道:“这些管事们,如今倒跟主子一般,府里其他姨娘们也时不时的暗地下绊子,都巴不得我出丑呢,越是这个时候,我越不能有一丝松懈,等忙过了这一阵子,自然就好了。”

顾瑛便嗔道:“别人都是不比你能干?你啥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没得把自己累病了,倒不值当!”顾珊身形一顿,随后跟顾瑛说道:“这回的大奶奶的丧事我若不办的体体面面,日后便再没人肯服我了!”

顾瑛听她话里有话,便问道:“你这话是何道理?”顾珊低着头拨着手里的衣带,这才说道:“老爷已跟我说了,待大奶奶百日过后,便扶我做正室。”顾瑛心里一惊,连忙问道:“这话可作准?”

顾珊点了点头,又说道:“我总归要跟槿哥儿枫哥儿他们打算。”

顾瑛听后,一时沉默不语,她问道:“你跟楚哥儿如何了?”顾珊眼里闪过一丝倔强,随后一脸默然的说道:“还能怎样?日后他仍是这府里的嫡子,他要是敬我,喊我一声母亲我也受着,若是不肯喊我,也与我丝毫没有损失,横竖我还有槿哥儿跟枫哥儿呢!”

顾瑛拉着她的手,又说道:“你一个大人,何必跟孩子置气,他不知事,你也不知事?”顾珊冷笑一声,随际说道:“当日大奶奶将他抱走,我们母子的情份便断了,就当是今生我们无缘罢!”

顾瑛见她跟个刺猬一般,便重重的跺了两下脚,说道:“你这话好无理,当日他一个新生小儿,命由不得自己做主,原本是我们欠他的,现如今大奶奶去了,正是修补你们母子感情的时候,你还跟他置什么气?”

顾珊的眼圈儿红了,说道:“我不欠他的,他跟我的命都合该如此!”

说罢,顾珊便转过身去,不想再跟顾瑛谈起田少楚的事,顾瑛原本还想再劝,只是见顾珊脸上已经有了恼色,再说下去该打发她跟顾珏出府了,只得先住了嘴,又劝顾珊保重身子,顾珊满口答应了,只因府里事多,也来不及跟顾珊跟顾珏多说几句话,那顾瑛连饭也不曾在田府用,当日便直接回了县里。

又过了几个月,顾珊打发人送了来信,原来是田老爷要扶顾珊为正室,这本是喜事一桩,顾瑛做为娘家人本应到场的,谁知顾瑛恰巧得了风寒,不得亲自过去,只得叫虎生备了厚礼,由虎生跟顾珏带着家里的几个哥儿姐儿一起过去热闹了一日,回来之后,顾瑛听虎生提起,当日在府里并不曾见到楚儿,听田府的下人说,那田少楚带了几个仆人,搬到京里住去了,顾瑛听后半日不语,心里替顾珊难过,也替楚哥儿难过,究竟他们母子的情份如何,顾瑛也不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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