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湛柏看着前方,但深刻的侧脸弥漫着温柔的微笑,他的手指一直无意识的抚摸斩月的手背,夫妻两非常亲密的去往希尔顿酒店。
靳湛柏下车后把钥匙甩给了泊车小弟,拉着他太太的手往大厅走,看来早已开过了房间,没去前台登记带着她上了电梯。
斩月搂着她老公的脖子在无人的电梯里撒娇:“好哇,你设了一个局,让你老婆跳。”
他微微矮身,双臂圈着斩月的腰,与她温暖湿润的唇贴在一起,鼻尖也抵在一起:“老公的生日,宝贝不以身相许说不过去吧?”
斩月脸颊红了红,什么也不回答,只把右脸贴在他胸膛上,靳湛柏便温柔的抱着她,与她沉溺在这个静谧无声的二人世界中。
开了门,灯亮起,入眼的就是豪华大床上的皮带、领带,吓的斩月立刻转身问他:“靳湛柏你要玩啊?”
斩月一边扣胸衣背后搭扣一边跑去床边叫他:“靳湛柏,起来,我们回家!”
斩月见他不醒,拿手推他:“喂,起来,宝宝夜里要喝奶呀!”
靳湛柏终于哼哼了两次,特别痛苦的皱起英俊的双眉,眼睛睁不开,斩月继续推他:“老公快起来啊!”
终于,他拉住斩月的手,轻轻捏了捏,可是眼睛依旧是紧闭不醒的:“嗯……”呢呢哝哝的应着声。
斩月抓起散布在被子上的衣服,一边紧急穿起一边继续对他说:“如果你不回去,那我自己开车回去了。”
斩月其实是心疼他的,看他累了大半夜好不容易进入了甜香的梦中又被自己叫起来,心里自然疼惜,忙上前踮起脚尖捧着她老公白皙漂亮的脸颊亲了又亲:“谢谢老公,回家好好补偿你。”
他终于睁开眼睛笑,一边提西裤一边俯身和斩月亲吻,没有用舌头,只是淡淡的将唇与唇贴在一起。
“老公,快点。”
斩月已经穿好,拍了拍他的胸膛立刻绕过床尾抓起自己的包包收拾,沙发上堆着他下属赠送的生日礼物,许多许多,斩月的包装不下,又没有大的购物袋,正在绞尽脑汁时靳湛柏随性的说:“那些东西不要了,我都不缺。”
“胡说什么。”斩月没理他,这人铺张浪费的还真是吓人,好好的东西不要了,拿去送人也好呀,斩月是舍不得,她想了想只能下楼找总台要塑料袋:“我下去一下,你赶快穿。”
靳湛柏大步走过来把斩月拉住:“我去,你把东西再收拾一下。”
她笑了笑,还是自家老公好,如今连跑腿的活都有人承包了。
五分钟后靳湛柏拿了好几个塑料袋上来,斩月慌里慌张把礼物一股脑往里面塞,靳湛柏站在门口,整理的衣冠楚楚,双手滑入西裤口袋,就等着他妻子收拾好东西出门了。
斩月收拾了礼物去拿自己的包,东西太多较为狼狈,靳湛柏提走了她手里那几个塑料袋,斩月先出了房间,他把房卡从卡槽里抽出来,关门,斩月等他关好房门后率先往前走去。
靳湛柏拎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走在斩月后面,又困又累,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只能拿指腹掐了掐眉心。
斩月回头望见这一幕,立刻娇俏的跑回去挽住她老公的手臂,轻甜的低语:“回去好好睡一觉。”
他笑着点点头,把手臂抽出来拉住了自己妻子的手,并肩上了电梯。
斩月坚持开车的,靳湛柏是怕自己妻子累,其实并不想开车的,后来还是把驾驶权交给了斩月。
斩月倒是清醒的多,路上有说有笑,还叫她老公睡一会儿,靳湛柏右手搁在车窗上,突然笑着说来:“等三个月过去,宝贝动一动,让老公享受一次。”
斩月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眼底感染着微笑,打趣道:“好啊,不过我技术不行,老爷您可别瞧不上眼哦。”
他伸出手臂攀住斩月肩膀,像把玩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一般,须臾,他自嘲的点点头:“是得调教调教了,许多花样玩不了。”
斩月把眼睛瞪过去,靳湛柏邪肆起来:“宝贝不愿意吗?”
靳湛柏听完哈哈大笑:“那没办法了,我的种,不肯定像我嘛。”
“你什么意思?带我儿子一起看?”斩月越瞪越凶恶。
他持续的抚摸斩月的耳垂,笑的春情荡漾:“这种事不需要教,男女都是无师自通的,哪有男孩子不看这东西的?你这个当妈的就别干扰孩子的成长了,看看这东西有利于身心健康。”
“滚蛋。”斩月把他的手臂挡开,看起来虽凶,也不过做做样子,脸上依旧满是笑意。
靳湛柏望着前方的夜,说:“以后给我抓到儿子看****了,我一定不像我爸妈那样暴力,我会做他的启蒙老师,告诉他这个年纪要怎么正确的看待男女关系。”
斩月兴致高昂,笑着看他:“要怎么正确的看待男女关系?”
他仿佛意犹未尽前半夜的缠绵,“一把钥匙配一把锁,都有另一半,多好。”
他抓住斩月的一只手,斩月立刻抵他:“别闹,开车呢。”
他靠在副驾椅背眯着眼睛向前:“这么晚,根本就没什么车,”强行握住斩月的手放在自己齿间轻轻啮咬,“老公真的有点累了。”
斩月不与他抵抗了,随意他亲吻自己的手指,心里疼惜:“嗯,老公辛苦了,平时工作原本就累,还时常有各种各样的应酬,以后能给别人管的就让别人管,你都快四十了,也不年轻了呀。”
“男人四十如狼似虎,是精品,好不好?”他又顽强的为他的骄傲辩驳起来,斩月只好打马虎眼糊弄过去:“好好好,你是精品。”
说说聊聊,回家的这段路并不寂寞,夫妻间好像度过那个磨合期就会变得无比匹合,回想当初他们的点点滴滴,靳湛柏没现在这么好脾气,斩月她自己也没这么能迁就,说到底,还是彼此通过这一次分离意识到对方在彼此心中的位置,学会了珍惜,感情自然缱绻暖心。
停好车,靳湛柏拎着那大袋小袋跟在斩月后面进楼,斩月用跑的,还以为自己过于担心了,哪晓得一进楼便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在二楼。
斩月扶着楼梯扶手跑了上去,大太太在她的房间抱着孩子哄了一个多小时,从孩子醒来不愿意喝奶便一直不停的抱着哄,斩月心里愧疚的很,连忙对大太太说抱歉,让她赶紧回房睡觉。
一夜贪欢导致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靳湛柏根本爬不起来了,最靠谱估计,两人凌晨四点左右才睡,这又是种体力活动,所以早晨斩月叫他起床上班他没能如约醒来。
斩月虽然也参与了昨晚的活动,但到底是被动方,又不曾动刀动枪的干体力活。
八点多带着两个小宝陪大太太吃饭时她想想也就笑了,还买,她老公这样下去非精尽人亡不可,斩月可不要自己的老公英年早逝,想了想,决定以后安分守己,做寻常规规矩矩的老婆就好,不能给自己老公降火怎么还能让他上火呢。
佟战这几天感冒了,病情不大但一直未好,大太太一方面怕老人家体力吃不消一方面也怕感冒传染给其他人,尤其家里还有四个奶娃娃,于是佟战不怎么出来,时常待在自己房间,由大太太和佣人贴身伺候,斩月隔一段时间过去看一看,陪老人家说说话。
餐桌上大太太已经吃好,厨房正在准备佟战的早餐,等下一并带去房间伺候他用,这段时间大太太问斩月昨晚去了哪儿。
斩月自然没说跟自己老公开。房的事,只说她老公喝了些酒没办法开车,她去接他的,但是大太太也不是傻子,接人能接几个小时吗?况且,今个大清早斩月给小婴儿喂奶时大太太就看见她胸部的红痕,什么也不说,都是过来人什么不能体谅?夫妻感情好那是好事,只管祝福外加揶揄,笑了笑也就过去了。
厨房端来了老将军的营养早餐,基本都是些蔬菜浓汤和馒头咸菜,斩月起来送了几步,叫大太太推回去,她又回去桌边继续吃饭,看了看时间,心里又惦记着还在楼上睡觉的靳湛柏。
两个小宝围在桌子边找东西吃,吃的一脸脏兮兮的,手也油乎乎的,不过看在斩月眼中,那是非常幸福的画面,孩子还能陪伴她多久呢?也不过十几二十年,这四个孩子就该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到时候还会把父母当成唯一吗?斩月叹了口气,拿起餐巾纸把翡翡和匡匡拉到怀里,给他们擦脸擦手,顺便亲了亲。
早餐结束,两个小宝跟家里几个佣人姐姐去超市买东西了,每次出门孩子都特别高兴,咋咋呼呼能在家里跑几圈,斩月每一次也极为小心的叮嘱佣人,叫她们无论如何都要看好孩子,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要让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佣人都是谨小慎微的性格,带孩子出去玩过几次,每一次都好好的,斩月也就逐渐放了心,今天出门,她帮翡翡和匡匡戴了一蓝一粉的小遮阳帽,还给匡匡背了个斜肩包,包里面放了她和哥哥的乳娃娃,两个小宝开心的拍手鼓掌,然后迫不及待的要出门,还推一直喋喋不休的妈妈,斩月也只好站起来,摸摸孩子的头,再次叮嘱了佣人要看好孩子。
大太太回房陪伴佟战了,佣人带着两个小家伙出门了,一时间家里听不到声音,仿佛淹没在地底似的,斩月拾起步伐决定上楼看看她老公。
推门那霎,看到靳湛柏还在睡,就连姿势都没变过一下,斩月轻轻把门关上,驻足门口看着她老公短碎却乱糟糟的黑发,那光的手臂和肩膀,心里说不出来的温暖,就是这个宽厚的身体将要给她一辈子的幸福与安定。
斩月走过去轻轻俯身,亲了他的头发,然后又温柔的摸了摸,像触碰大型毛绒玩具一般,很小心也很体贴。
她拾起甩在地上的他的内凯,上面染了些白色的污迹,她会心一笑,起身去浴室帮他把内凯搓洗掉。
从走廊过去,把衣服晾晒在二楼阳台,回房时听到他手机在响,斩月跑的很快,想把那声音掐掉,免得吵他休息。
靳湛柏趴在床上往枕头上爬了爬,到底困顿成什么样睡到现在也不愿意起来,斩月把来电掐掉,无意看到是一串没保存的手机号码,正要放下的时候手机屏幕上又进来一条短信,当她看到最前面的两个字时眼前一花,抓着拳头立刻把短信完全打开。
“老公,人家好空虚,什么时候把人家填满?”
斩月张着嘴巴目瞪口呆。
她浑身发抖,捂着额头心脏麻痹一般的疼,许久许久,直到疼的她眼泪掉下来才真正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斩月望向仍旧趴在床上的他,心脏像腌渍在辣盐中,她脑子太乱,乱到不知所措,为什么,为什么这种出轨的事会发生在她老公身上。
“靳湛柏,起来!”
是了,一定是他在自己怀孕这段时间认识了这女人,他没有受的住寂寞,还是找了个女人慰藉他的身体。
斩月强压着悲愤:“起来!靳湛柏我有话要说!起来!”
叫到后来斩月蹲在地上哭了,一直没什么反应的他终于在她的哭声中撑起身来,眯着眼睛还困的无力张开,可是看到他妻子蹲在床边呜呜哭泣却吓了一跳,连忙从床上下来,身体还不着寸缕却一把抱起她来。
“怎么了?”他给她擦眼泪斩月却在他怀里狠狠咬上一口,咬的他嘶嘶的喊疼。
斩月被他放在床边落坐,靳湛柏低头摸着红肿的胸口,嗷嗷的跳着脚。
“还说怕得病,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都是骗子!靳湛柏,你玩女人不要紧,但先跟我离婚,别把我当傻子耍,还有啊,别用你那么恶心的身体碰我,我不想得病!”
靳湛柏被斩月呼吼的一头雾水,偏着头拧眉问她:“我什么时候玩女人了?我怎么恶心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在说什么?”斩月拾起床上的手机嗖的一下站起来,往他胸口砸:“你的女人都叫你把她填满了,这还不够恶心还要怎么恶心?”她哭着吼着:“我要离婚!靳湛柏我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