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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最想守护的人最让人心疼
清晨的微风吹动,唤醒了睡梦中的我,我朦胧睁开双眼,她熟睡平静的面孔静静的呈现在我眼前,初升的一抹日光温和地照在她脸上,我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单手撑着脑袋,仔细看着她。
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长的原来像妈妈呢……
窗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我怕吵醒她,快速跳下床去开门。
大叔拿着一些药低头站在我家门口,既冷漠又尴尬的神色,让他显得无措。
他把药给我,闷声说:“家里我已经收拾干净了……”
他昨天犯下的罪行,今天酒醒之后依旧记得清楚,不知道他是否记得我打他的那么多拳头,只是,我已经厌烦每次他打完人之后那一脸愧疚和冷清的神色。
我接过药,看着他脸上青红相印,他转身就走,又要到那偏僻的地方打零工吗?
挣了钱就喝酒,一喝酒就回家,回家就打女儿?
“大叔……”我冷声叫住他,对他,我萌生一种恨意。
他停住脚步,我扬步走近他,秋天的清晨稍有凉意。
“以后不要喝酒了,就算喝酒了也不要回家,大姐20岁以前的人生你未负责,那以后的人生,也干脆就别管了,意思是……不能再打她了”我顿了顿:“她现在是我的老师了……你恐怕都不知道你的女儿做了一名伟大的人民教师吧……”
他背影在颤抖,落叶幽幽从我眼前飘下,我心中一丝凄凉,看着他,不知从何而来的那些话,像把尖锐的刀刺向他:“你不禁不是个好父亲,还不是个好丈夫,娶了被拐卖而来的妻子,妻子逃跑之后,所有的怨恨又转向女儿,她们都没有错,你才是最失败的,所以,该打的是你”
我看不到他的面容,他只用低低的音说了一句阴冷的话:“我受尽的嘲讽和谩骂,总要有一个人替还才行”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无能为力也不知所措,在大人的世界里,爱与恨是可以混淆视听的吗?
他爱她,还打她……
他恨她,还惦记她……
被拐卖而来的命运,被强迫的婚姻,无论怎样想,这个女人的命运是可悲的,她并不幸福,所以,她有理由逃跑。
只是,错在谁呢,大叔吗?
他在她逃跑之后,受尽了周遭人的嘲笑和讽刺,男人的尊严,已经被践踏没了,这场买来的婚姻,他曾骄傲过,因为那样高贵美丽的女人,配他这样五大三粗的俗人,实在是做梦,他也付出了真心,宠溺着她。
那么大姐呢,当他们俩各自的悲喜都结束之后,她成了最可悲可怜的人……
什么对错是非啊,我看不出猜不透,这样年纪的我只知道,我最想守护的人,最让人心疼!
我打电话到学校,给她请了假,伤成那个样子,肯定不能让学生看到。
我洗了我们的脏衣服,挂在院中,大姐睡的安稳,她好像好久都没有这样熟睡过了,像个小孩一样。
我买了菜,系上围裙,想了想大姐以前做菜的步骤,吃惯了她做的饭菜,对于外面的菜色,已经完全忽视了。
土豆切丝,茄子切片…………
煮饭,炒菜,一切进行的有条不乱,忽然之间厨房里多了一个人,他惊讶地看着我这一切举动,确实被惊吓到了。
“你怎么回来了……”看到爸爸,我也觉得奇怪,今天不是他回来的日子啊,放假了么?
“会做饭了啊,看来我今天回来的值,吃儿子做的饭还是第一次”他略有欣喜。
“没有做你的份,爸你还是出去吃吧……”我炒着锅里的菜说。
爸爸拿包拍过我的背,笑着骂:“臭小子……”
被碰到昨天的伤,我疼的跳了起来,爸爸吓了一跳,他注意到我脸上的伤,问:“怎么回事,打架了么?”
“男孩子打架很正常……”我随口说。
他又拍了我一巴掌:“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只会读书不会打架,用心读读书吧~”
“知道了……”我摸着被他打的地方,不耐烦的说着。
中午吃的一顿饭,全是我下厨做的,卖相很丑,味道还凑合,大姐和爸爸吃的开心,看到她的伤,爸爸也心知肚明,没有细问,只是埋怨我不去上学。
“我们都挂了彩,怎么去学校……”我理直气壮的说:“话说今天不是假期,你回来干嘛?”
爸爸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放到桌上语气平平地说:“生日快乐,臭小子……”
我忽然一愣,原来今天我生日。
我急匆匆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装,里面是一块表,很精致,应该要不少钱。
“哎呀,还以为是游戏机或许一叠钱之类的东西呢,原来只是一块表”我的好心情立刻一落千丈。
“好好收着吧……”大姐踢了我一脚:“该像个大人一样去生活了,别整天把游戏挂嘴边”
爸爸则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他随即又拿出一个礼盒,是给大姐的礼物:“教育这小子很辛苦吧,你已经是老师了,应该也有一块像样的手表”
大姐有些不好意思,笑的腼腆,我好奇夺过去打开,看到之后念叨起来:“什么嘛,跟我的一样啊”
“那是女款的”爸爸说:“我看他们做促销,买一对划算,就给你们一人带了一块……”
“哦……原来是情侣款啊……”我坏笑着。
大姐又踢了我一脚,夺回去手表,语气冲冲:快些吃饭吧,连男女款都分不清楚,你还会知道什么是情侣吗?”
我瞥她一眼,有些尴尬,咦,她的嘴可真是尖锐的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