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哪里?”
灵飞楚缓缓睁开眼,看见眼前的景象,硬是被吓了一跳,想唤出声来,嗓子沙哑的听见几个模糊的音调。
灵云楚慢慢打量眼前的房子,这座房子很像古代的建筑,不似故宫博物馆的华丽庄重,也不失典雅。
之前发生了什么,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如同失忆了一般,
我难道是失忆了?又……穿越了?
头脑的刺痛,让灵云楚停下了回忆,
正准备伸手揉揉太阳穴位,突然发现手怎么也抬不起来,相似犹如千斤重担压着一般。
灵云楚正焦急的四处打量,如果这里是什么龙潭虎穴,自己才刚刚穿越,希望不要那么早就死……
但是事实告诉她,她只能静静的躺着,只能用眼睛焦急的四处张望。
突然门外传来哭声,灵云楚只听见那哭声越来越近,凄凉的哭声中还夹杂着轻声的劝说和咒骂。
此时灵云楚的心也非常的紧张,头上冒出几滴冷汗,从轮廓上流下脸颊。
怎么办?万一对方对自己不利,自己这条小命不就搭在这里了吗?
灵云楚现在如同残废般无措,只能暗自保佑,希望进来的人不是什么绑架勒索的杀人狂魔才好。
“碰!”
门被急躁推开,灵云楚眼睛一眨,从眼角的余光望着门口,此时躺在床上的她,只能被动的看着。
模糊的视线进来的是一位中年妇女,身后是一群气质不同的人,那妇女一进门便焦急的四处寻张望,看见了灵云楚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便奔到床边,趴在灵云楚身上,嚎嚎大哭起来。
“云楚啊……为什么要那么傻,不嫁就不嫁,我堂堂王府公主,岂能是他一个小辈能娶的呢!?”
那妇女身后的众人,也不禁开始咒骂那厮。
灵云楚反而不适应突然热闹起来的场合了,但隐隐听清了一些事。
自己是王府的公主,灵云楚,自己爱上了一届武将,樊胜。
可是樊胜因为自己家族地位在王朝中颇高,心高气傲,便看不起自己,可是圣上下旨,偏偏要把自己赐婚于他。
在圣旨面前,谁敢不接圣上旨意?谁知这樊胜在新婚大夜便让自己独守空房,自己气不过,便骑着快马,一路狂奔,结果闯进了万云山脉,被一群所谓的低阶妖兽追着打,然后自己便坠入山崖,筋脉寸断,闹了一个大笑话。
现在人人都知道灵王府有一个笨蛋女儿,在新婚之夜被放鸽子,然后跑到万云山脉被低阶妖兽追着打,最后跌进悬崖。
呵呵呵,灵云楚暗自苦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穿越来了这里,甚至忘掉了自己穿越前一秒做了什么……
难道,我要在这个世界终老吗……
一个陌生的世界……一个陌生的身体……一个陌生的家庭……
“云楚……是娘对不起你……是为娘我的错啊!为娘……对不起……”
那凄惨的哭声唤着灵云楚,把她拉到现实中,那
只听见一声闷响,那妇女竟哭晕在她身上。
灵云楚抬眼看着这一群的人,那群人慌忙扶起那妇女,眼前的人……陌生却又熟悉……
娘?眼前的女子居然是自己的母亲,前世自己是个孤儿,无依无靠,连比她小的孩子都敢嘲笑她,欺负她,她何曾不幼稚得指着苍天哭诉,问问这个所谓的天,为什么自己要孤单的度过一世。
前世老天并没有给我一个父母,没有给我一个家,今生我居然有了一个那么疼我的娘,好想好想拥抱她。
我灵云楚对天发誓,若此劫平安度过,待我伤好后,谁也不能伤害对我好的人,谁都不可以,天下人阻我,我便杀尽天下人,苍天大地要拦我,我便毁了这天地!
大陆的另一端——南方沙漠之州
“师父……如果是这样……徒儿宁可不要这眼睛,过着半人半妖的生活,铃木活着不如死了……”
只见红衣的妙龄少女坐在地上,对身前身穿白斗篷的人说道,那张脸透露着不甘,因为眼睛的紫瞳,让冷清女子添加了几分的妖媚,犹如九尾妖狐般,让人忍不住爱怜。
“铃木……为了师父,委屈你了,师父大限将至,为了医好你的眼睛,硬是耗光了师父最后的灵力,沙漠美杜莎之眼,威力无穷,虽是一阶妖兽,但那条美杜莎的身份绝对是不凡……咳咳……”
花百衣剧烈的咳嗽,竟然把她胸前的白袍染红。
铃木双瞳上前抱住了花百衣的腿,跪坐在一望无际的沙漠,眼泪又打湿了眼眶,她不甘心。
铃木自打出生,就被他父亲视为掌上明珠,她师父是宗门最好的坐镇元老,铃木自然是傲气十足,只可惜自己被奸人所害,要不是师父误打误撞闯进上古洞府,窥得一本奇书,说不定自己就因此瞎了这一双眼睛。
炎热的沙漠上,风吹起风沙,风息沙落,百花衣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慢慢化作花瓣飘向天际,只留下一枚储蓄戒和一支木钗,剩下的,只有那孤寂沙漠与失声痛哭的铃木
不知过了多久,身在西方地区世俗界灵云楚才昏昏欲睡了过去。
只是在她昏睡之时,眉间闪过一丝红光,快的让人无法察觉……
三更夜,灵王府内大堂之中,有两人不断的说着什么,烛光映着两人的身影,不断摇摆。
“夫君,云楚此行非妾身所料,本以为是皇上故意为之,想促进一段姻缘,谁知是被皇上拿去试探樊胜,我那可怜的女儿……”
孙倩更是忍不住流下了泪,那一双眼睛,竟都有浮肿。
“倩儿,皇上的意思不是我们能懂的,只希望那场灾难,别来的太快了。”
灵非抚了一下胡须,眉头紧皱,眼中透露着无奈和淡淡凄凉。
灵王府灯,灭得太快了,悄无声息的府邸,居然显得格外的阴森。
不知为何,灵云楚的伤势逐渐好转。
每当夜幕降临之时,灵云楚就感到自己全身都暖洋洋的,不过几日,便可开口说话。
灵云楚咬着腮帮子,暗道,我不是筋脉寸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