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体，源之本？什么意思啊？”石云端坐在窗前，双手支起下巴，呆呆地看着天空。
一早，父亲就和陈叔出城了。做完了上午的功课。石云拿出那本邹巴巴的《五体功谱》，怎么都看不明白。如今这本功谱已经牢牢地刻在了脑海里，每一页每个字，每副图的每一个线条都记得清清楚楚。自己也已经练完五体中的二体，可这第一页的那些字实在是理解不了。
“人体里有什么东西和源有关，这个源又指的是什么呢？”
“小石云，来给你牛叔捶捶背！老是坐着，人都快生锈了！”练武场上，厉牛坐在石椅上，惬意地泡着茶水，哼着不着调的曲子。
石云出了屋子，站在厉牛身后，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些字的意思。双手握拳，一拳砸向了厉牛后背。
“噗！”厉牛刚喝了口茶，还没放下茶杯，直接被从椅子上砸了起来，差点没趴地上。茶杯也掉到地上摔碎了。
“要我老牛命啊！你小子，手上怎这么大劲！”厉牛吃了一惊。
“对不起，厉牛叔，我不是故意的！”石云慌忙解释。
“想不到陈老二（陈名锦）倒教得不错啊！没事，你牛叔身体壮着呢！来跟我说说你陈叔都教了些啥？”厉牛非常好奇。
石云简单地把每天的训练内容说了一遍。当然省去了练《五体功法》的那部分。
“厉牛叔，你跟我说说这个武者是怎么划分高低的？”
“这个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划分。主要还是看力量大小！这个力量指的是爆发力。并不是力量大的人爆发力一定就强。而是将全身所有的力量集中于一点，瞬间爆发出去。”说着自己猛得一出拳，带起了呼呼风声，“嗯，就是这样。”厉牛对自己的力量还是相当满意的。
“当然爆发力不局限于拳头上，身体的各个部位都能发力，那才是厉害的！你常叔就能做到。”说到常玉飞，两人都沉默了。
“其实光力量大也不一定就厉害。你再厉害，打不到对方也没有用，不是吗！所以这个武者高低没有明显的划分的。只有各个方面都强大的人，才是很可怕的。也许还有更厉害的。”厉牛忽然想到了那晚上和黑豹搏斗的情景。黑豹临死之前的最后一击，用爪子甩过来的白色光芒，挨着自己的身子滑了出去，接连砍倒了十几棵一人合抱粗的大树。那切口光滑平整，还有烧焦的痕迹。现在想起来，后背的冷汗就直冒。
“我看书上说，人能在天空飞，举手之间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石云嘟了嘟嘴。
“书上乱说的，你也信。”厉牛说着摇了摇脑袋，“读书读傻了。算了，我出去溜达溜达。”说着，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从后面看，还真像谢老头！
“哎，等于什么都没说嘛!”石云挠了挠头，转而回屋继续读书去了。
下午，石云独自在练武场耍了几遍炼体拳。忽然想起上午厉牛说的话。
“爆发力，集中于一点”石云一边想着，一边站到了一木人桩前面。
“吼”，石云用力一拳打在上面，桩子只是稍微晃动了一下。木人桩上面绑着一圈一圈的草绳，不至于让他伤了骨头。小石云看着自己通红的手背发呆，怎么集中到一点发力呢？
想着想着他竟然闭上了眼睛。右手回收至腰际，猛然发力。“嘭”，木人桩应声而断，飞出去老远。
“原来是这种感觉。”石云看着自己的拳头，自言自语。
晚上，石云在自己屋里练习着五体功法的蹲法。因为陈名锦不在，没人帮自己泡澡，实在是郁闷。厉牛和张虎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还没回来。石云闲着无事，就开始研究五体功法。
“蹲”和“扎马步”不一样。秘籍的“蹲法”是一脚着地，一脚或前伸，或后抬，或平开，就像在划着一个半圆。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一手掌心向下，一手掌心向上，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就这样，石云折腾了大半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