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清清违心怒火烧心
秦天找了一个借口说是一定要喝这杯喜酒,拖着酒和尚死活赖在昆仑不走了。
很快,昆仑的请贴便发到各个门派手中。
“这不是仗势欺人吗?”长青老道的胡子一下子掉了好几根,这是被气的。太虚门的门人更是大吃一惊,虽然掌门曾迫于压力,暂时应承了他们昆仑的亲事,但也只是拖延之法,为何此次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长青很是生气,这是我将清清托付给我的好友,生死之交天机子了,他那里谁也不知道,怎么清清还是落在昆仑手里了呢。
长青一声大喝:“我去去就来!”
“师叔可别冲动啊。”太虚门掌门无尘急忙拦阻道。
“我还哪里去不得,放心我现在不是上昆仑。”长青身影早己不见,从他身后就这么飘过来一句话。
房屋处于山脚下,背阳而建,窗外有几丝阳光穿过来,门前是一排草地,草地边是一排排相依的树林。天机子就坐在门前的石桌上,喝着一杯一杯的茶水。
“老朋友,我知道你会来的,别着急,坐下来喝杯茶再说。”天机子一手指对面的石椅,冲着长青哈哈笑道。
“哼,你是怎么帮我照顾清清的,她怎么去了昆仑。”长青那张老脸明显的己挤到了一起,全部布满了怒容。
“我说长青吖,你都多少岁了,快一千了吧,怎么还是这么冲动,要知道冲动通常是会有惩罚的。”天机子一点也不动容,拾起茶杯来了个一饮而尽。继而说道“这是清清的机缘同样也是她的劫难,是躲不过去的。”
“虽然我不算不出来,清清此次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记得清清出生时的那个七彩虹桥吗?我算出清清此次出昆仑有着无上的机缘,但机缘处却处处透着危机,而卦象中又显示此次清清是她人生的一大危机,很矛盾吖。但无论怎么算,她这件事却是躲不过的,哪怕这次未发生,改天也一定也会发生,因此,我便未阻拦她去昆仑,这小家伙还以为我不知道她偷跑呢。喝完这杯茶,咱们一起上昆仑,这是一件大事,惊天动地的大事。”天机子阻止了长青的询问,一口气说了许多缘由来。“你不用担心,就留在我这里吧。”
“不行,我必须上昆仑把清清带出来,我不能容许清清在那里受苦。”长青拿着茶杯却迟迟不将茶水送入嘴巴。
“老兄弟,清清那里我算不准,但你去到昆仑,那是九死一生,不,是十死无生吖,正如此,我才在这等着你,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在品茶聊天,安然度过。”
“不,那怕死,我也得去,那是我孙女,是我最为疼爱的孙女,再说我也活了一千多年了,也够了,我绝不能让我的孙女得不到幸福,我只希望她一生快乐,无忧无虑,难道你不觉得这么单纯可爱的女生是不能呆在昆仑那个狼窝的吗?”
“老伙计,你去不得!”
“好吧,我便陪你走一次昆仑吧。”天机子一脸的苦笑。
昆仑山上到处是一片喜庆,玉玑子的儿子正四处应酬着各方的来宾。
清清很淑女,很温柔。一如既往没有什么变化,红裙子很是好看,只是她的笑容看似甜美,其中却带着无穷的凄婉,坐在大殿上,面部表情却始终没有多少变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己离她远去,秦天远远的望去,不由来,心中的猛的一疼,清清不是自愿的,她是被逼的。这股意念来得越来越强烈,看着清清坐在大殿,秦天的心很疼。
心爱的女人要结婚了,新朗却不是我。秦天的身躯凝固了,仿若一颗树,直直的立在那,眼神却也平平的直看向清清。
清清感受到注视的目光,回望过去,心中一喜,那是秦天,他来了,他是为了我来的吗?可是这里是昆仑,我能和他走吗?如果我现在和他走,昆仑会放过他吗,那我岂不是连累了他。清清一声长叹,一滴泪水从眼中滑落。
那是一滴泪,是清清的眼泪,清清真是被逼的,我必须将清清救出来。想到便做到,秦天一声大喝:“想昆仑为堂堂名门正派,却在这里逼人为妻,各位同道请主持公道。”
这是谁吖,是哪个门派的,敢在昆仑撒野。
是这样的吗,昆仑会做这样的事情,那个清清不是早就许配给昆仑的少掌门了吗。
人群中一时议论纷纷。
太虚门的掌门赵无极来了,问问不就知道了。
“是谁在这里乱叫,你是哪个门派的”昆仑掌门的儿子方无良指着秦天吼道。
“别管我是哪个门派的,你们这种行为本就不对,难道还让人说吗?”
“诸位都知道,我娶清清是通过名媒正娶,早在三个月前就上太虚门下过聘礼的,来人,还不快将捣乱之人拿下。”方无良拔出宝剑遥指秦天。
“呵呵,一群无用之辈我看谁又能拿我。”秦天想到自己无法修真,心爱的女子却又逼于无奈要嫁给不喜欢的人,那心早就死了。
一个小小的金丹期的修真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到昆仑胡闹。玉玑子听到人群中的喧哗,远远的看了一眼,便不放在心上了,此事岂是他能捣乱的。
昆仑元婴期的高手都只能在外围教导弟子,秦天他能算什么,清清的眼睛湿润了,是感动还是担心,泪珠却从眼里滴落到了心里,我心爱的人儿,我不能让你有危险,清清望向秦天,这是何苦呢。
昆仑的几名元婴期的弟子便冲了过来,想要拿下秦天,酒和尚急了,这是老夫还不容易相中的弟子,可不能就这样没了。
秦天一把拉住酒和尚说,“我自己的事,由我自己解决,只希望清清能脱离魔掌,如果我有什么不测,就拜托师父您帮我照顾清清了”
秦天向前跨出一大步,“来吧,就让我来看看你们昆仑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秦天体内金白二丹疯狂的转动,围着那中间的太极图不断的转个不停,太极图中的黑白二气,却是越来越浓了,体内不断累积真元,金色的真元又不断的生成白色的真元,所谓金能生水,秦天的体内真元己全部汇聚成白色,那股惊人的气势便成秦天身上瀑发出来。
那些靠近秦天的元婴期的弟子反而在秦天这个金丹期人的气势压迫的不敢前行,在前面的几个鼻子里反而渗出血来。
这是金丹期的气势吗,酒和尚一看,乐了,想不到自己捡到的弟子,无法练好我的修真功法,气势却是这般的惊人,这至少是出窃期的气势了吧。难道说前些日子,他无法修练功法,却又不断的修练,真元的累积程度却也能达到与出窃期,那他的金丹能装多少真元吖,为何还不能碎丹成婴呢。
其实秦天体内的太极图就是阴阳二气,他们不断演化需要庞大的真元,秦天所有的修练全都补充给这个太极图了,而太极图在阴阳二气的演化下,又不断的提供金白二种真元给秦天。使其在秦天体内自成一体系。
方无良看向秦天,眼神变了,这小子在扮猪吃老虎?
昆仑掌门玉玑子,拿起茶杯的手不由的停了下来,双眼转了过来,便又盯着秦天了。没错,他的修为只是金丹期吖,可这是怎么回事。
秦天反手一掌,柔水拳决的蛟龙出海,便直直的对着昆仑弟子冲了过去。
这一拳,天地都为之色变,风起,云动,那风那云汇聚成了一条白色的天龙,向着前方,昆仑弟子身前直冲过去。
首当其冲的几名昆仑弟子,在这一拳下,便立马化为灰灰。
全场一片寂静,这是金丹期的力量吗,那些昆仑弟子是元婴期的吗,这好像调了过来,那些昆仑元婴期的昆仑弟子反而成了金丹期人面前的炮灰,随着秦天这一拳的击出,却让众多的心里打上了无数疑问。
酒和尚更是一脸的震惊,金丹期的秦天这么强的战斗力,难道他是为战斗而生的。
方无良提起那柄长剑,一式白鹤冲动,迎着秦天的拳头破去。
秦天体内金丹转个不停,不断的从太极图中吸取能量,金色丹元最后又不断的变成白色真元,顺着秦天的筋脉汇聚到秦天的拳头上。
“飞龙在天”秦天一声大喝,上前一弓步,右腿屈弯,双手由下至上,猛的一冲。
一时尘土飞扬,地面被秦天的双拳气势带出一条深深的鸿沟来。
秦天的拳头在那一刹的功夫,便敲打到了方无良的剑身上。
方无良呼呼向后退去,一路洒下鲜血无数。
金丹期对出窈期,一招便高下立判。
是这样吗,修真的层次不是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合体,渡劫,大乘吗,为何是这样,好像一切都调了过来。众人心中的疑问更深了,唯有酒和尚那高兴的嘴脸不时显形于色。
这是他吗,前些日子看到他还是金丹,为何,一拳就击败出窍期的方无良,清清看到秦天那威武的样子,心里高兴起来,可一想到昆仑,心里却越发着急了。
“我儿,”玉玑子冲了过去扶着方无良,一股怒气从心底冲了出来,双眼似乎就要燃烧起来,拳头握得紧紧的,“小子,敢伤我儿,我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玉玑子那大乘期的气势冲天而起,就如同地面刮起一阵狂风,从地面卷向天空的龙卷风,修为低的人双眼一时睁不开了。
秦天的双脚再也无法迈出,整个身体就要在这场风中向后退出。
秦天咬了咬牙,我不能退,我要带走清清。秦天的双脚牢牢的立住地面,仿若生了根,然而既是如此,秦天的身体也慢慢的向后倒去。
鲜血从秦天的身体渗了出来,一颗颗血珠挤瀑了衣服,冲向了空中。
秦天的牙关紧要,始终未曾后退半步。
“玉玑掌门,何必为难小辈哟,这与您的身份可是不符。”酒和尚站了出来,笑声中,双手拍了一下秦天的肩膀,秦天感到压力一下就消失了。
我和他们的距离可是差得太远,关气势就让我受不了。看来我得好好努力,可是我怎么努力,我该怎么修练,我的道在哪。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忽然之间就这么一句话,莫名的飘向了秦天的脑海。秦天的人顿时一震。体内的二颗金丹就像吃了兴奋剂似的,疯狂的转动起来,与太极图的联系更加紧密了。那金色的金丹表面更加灿烂了,所有白色的真元全部在一刹那间转换成了金色的真元。金代表了坚定,执着,硬度,无坚不催,秦天仿佛在那一瞬间明白金的真正含义,又眼变得更加坚定起来。
“你非得管这事吗,要知道修练到我们这个境界一般不会动武的了,你也差不多要飞升了,这又是何必呢,这个小子就是你和长青新收的传人。”玉玑子看向酒和尚,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不仅是我的弟子,更是我干孙子,我在这里是容不得你们欺负他的。”酒和尚仍如之前一样的放荡,其他的事我可不管,不管你儿子娶不娶清清,只要你们不找秦天麻烦就成。
“干爷爷,清清是被逼的,求你带走清清吧。”秦天看向酒和尚急切的说道。
“爷爷,清清不是被逼的,清清是自愿的,你快带秦天大哥走吧。”清清从大殿里走了出来。
酒和尚听到清清的话语,顿感一惊。依清清的性格定不是如此,这是怎么了,今天的世界怎么变了,所有的事情仿佛都反过来了,金丹一招击败出窍期,一向单纯可爱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生今天确向昆仑屈服了。
“你们听到了,清清是自愿的,你们休要在这里胡闹。”玉玑子哈哈大笑道,看向清清的眼睛里充满了骄骄傲。
秦天双眼直直的盯着清清,仿佛要从清清的双眼里找到真正的答案。
清清把头别了过去,避开了秦天的目光,那一行清泪无声的落下。
是这样的吗,我算什么,我只不过是世俗中的一个小子,无门无派,身后更是无任何势力,又有什么资格配上清清呢。
秦天那刚刚坚定的心,那充满筋脉的金色真元,突然一下找不到宣泄口,受到清清的刺激,反冲了,秦天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心灰意冷。
秦天原谅我,我必须让你活着离开,你不知道昆仑的强大,那是你得罪不起的,就算酒爷爷全力出手,也只有他一人,而昆仑大乘期的高手就有四人,散仙更是有十五名之多。清清的泪水止不住的下落。
“为什么!”秦天仰声长啸。啸声中充满了不甘。啸声停后,秦天便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清清的心在滴血,她双手紧紧抓住衣角,泪水布满了双眼。
秦天的眼睛开始迷乱,双目无神,那反冲真元,如同一盆烈火熊熊燃烧起来。
酒和尚看了一下玉玑,“打扰了,改日定上门赔罪。”酒和尚拉起秦天,无意中看了一下清清,却看到清清那焦急的眼神,和一抹还未拭去的泪水,转身便冲动而起。
玉虚子大喝一声,“大闹昆仑,难道就想这么离去吗?”
玉玑子拉住要去追的玉虚“算了,完成任务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