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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寒假到了,校园一下子安静了,再见到的人大都是学校的老师,他们很悠闲的样子,有人把衣服也拿到了水管上洗,有许多孩子在校园里乱跑,傍晚的时候,袅袅炊烟从校园里升起,衬着苍茫的田野,是一幅乡村田园的通俗画卷。

应红也在窦志强的屋子里开起了小灶,用的是煤油炉,12个头的,外表还是新崭崭的,草绿色的,油漆看上去发着亮光,一口小锅,只能用来炖肉、炖排骨,这就足够了。赶街的日子,应红上街买了新鲜的蚕豆,再买了农民家腌的酸菜,还是用小锅炖了,又是另一番的美味。一次赶街,应红早早买回了一只老母鸡,从早上一直炖到了傍晚,肉烂得像花菜一样,味道格外地鲜香。

这一切都是在窦志强的宿舍里做的,应红在忙碌着,窦志强也跟着晃动身子,应红是知道窦志强的心思的,就让他安安心心地看书去,窦志强听了,心真的安了,先是坐在桌前看,后来就躺在床上看,这是他最舒服的姿势。小屋里慢慢地升起了香味,是那种带了钩似的,进了鼻子就抓着胃,食欲大大开了,应红从锅里拈上一块肉,用嘴吹了吹热气,小心意意地护着,送到窦志强的嘴边,她垂了手站在一边,睁大眼睛看着窦志强喉咙处鼓起来又瘪下去,目光中闪着问号。窦志强忙不迭地点着头,因为是躺着的,点头就点得格外卖力,接着又说,好吃,好吃。他一开口,嘴里的热气就冒了出来,应红看到了热气,整个人也似乎被热气罩住了,她在缓缓向上飞扬的热气里,看到了新的希望。

赶街的这天早晨,从玉水来的班车上,下来了王美琴。

当王美琴出现在应红的宿舍门口时,应红愣了,她睁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王美琴的出现,让应红的时间感有了一种倒流的感觉。接下来,她们快乐地拥抱了。

王美琴看了河前的环境,她感到非常不满,甚至是痛心。晚上,她和应红躺在宿舍里,她睡的是应红的床,应红睡在刘萍的床上。王美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在这里只能毁了你。

王美琴的影响又带着当年的强度席卷了应红,应红心中的希望和对幸福的理解,一下子像一栋地震过后的大楼一样,轰然倒塌了。应红忽然感到一种从骨髓里发出的冷来,她蜷缩着身体,把两个冰凉的膝盖弯曲到了自己的胸前,隔着一层薄薄的胸罩,冰凉的膝盖有了一丝的温度,身体却骤然冰了下去,应红在被窝里颤抖了起来。

王美琴住了下来,对于窦志强,王美琴的眼里似乎没有他的存在,吃饭的时候他们是在一起的,其余的时间,王美琴总是拉了应红到外面去。应红说让窦志强一块去,王美琴推说,又不走远,算了。她们一走就是好几个小时,她们走乡间的小路上或是站在辽阔的田野中间,她们全然忘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王美琴是熟悉乡村的一切的,她对应红说,别做你的乡村女教师的梦了,他们与我们的距离是遥远的。应红听着,她知道王美琴说的这个他们,是指当地的农民。她惊讶王美琴看出了她的内心,她的确是想过要献身这些农民的子弟的。应红是有梦的女人,她的梦也是绚丽的。

而王美琴的话不仅给她的想象泼了冷水,而且更是一种致命的消解。在应红的经验里,王美琴的话是需要听的,听了王美琴的话就会少走许多弯路,王美琴像个巫婆,她能预测未来。

应红似乎走进了一条黑暗的通道,她又看不到自己的前途了,就是知道了不能在河前呆下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王美琴说,一定要离开。而且你们俩必须先走一个,如果俩人都陷到了这里,就难办了。

王美琴终于又说到了窦志强,应红的心得到了抚慰,她听了王美琴的话使劲点着头,她说,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应红也勇敢地使用了“我们”这个词汇,她是不能和窦志强分开的。

王美琴说,当然是先走一个啦。

那就让窦志强先吧。应红说道。接着她又说,他怎么走呢?

王美琴用眼睛瞪了一眼应红,我看你是陷得太深了,爱情,哼,爱情真是莫名其妙。不瞒你说,我这次来是来拉你走的,让他待在这里!

应红一听就急了,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他本来就是一个外乡人,他一个人怎么行?

王美琴说,哎呀,哎呀,一个男人还要靠女人,这样的男人好吗?能要吗?

应红的心一下子被搅乱了,自从和窦志强恋爱以后她所受的种种委屈,又一下子像显影胶片一样,一点一点清晰在了她的脑袋里。似乎他们所经历过的每一件大事,都是靠了应红的。窦家对他们的反对,本该伤心的是应红,可是有了窦志强的那样的决心,应红就该负起了对他的责任。毕业分配,因为窦志强的屈就,似乎后来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应红去为他分忧,为他制造出一片亮丽的天空。

应红想着这一切,心里升起了几分幽怨。她抬起了眼皮,看了看王美琴,似乎在说,你说怎么办呢?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王美琴再也不谈应红的事了,她像是从省城到乡下来度假一样,应红陪伴着她走了好几个乡村,走在乡村里,她们常常被好奇的目光包围,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在用一种属于他们的目光在打量着她们俩。应红并不自在,她不得不低头行走,一切都让她感到难过。只有到了无垠的田野上时,应红的目光才是开放的。

王美琴临走的前夕对应红说,你感觉到了没有,这里并不是适合你生存的胚基,他们并不需要你,他们有很多的人,很多的同类分子,你没有资格加入进来,你必须离开。

她又说到了这个话题上,应红想事实并不像她说的那么严重,这里的老乡对他们是尊敬的。应红没有立即反驳,她在听着。王美琴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一叠印了字的纸,说,这是一些关于报考研究生的材料,我已经和我的导师谈了你的情况。我想,这是一条最适合你走的路,它能帮助你单纯地离开这里,其他的路上处处有陷阱,你不行。

王美琴在另一个早晨离开了河前,开学的日子还没有到,她告诉应红她将继续西去。

应红把王美琴的话告诉了窦志强,她踌躇满志地说,我们一块去考吧,现在好多人都用这个办法来改变命运。说完她呆呆地看着窦志强,她有些担心,她怕窦志强说不。当初毕业的时候,应红因为受王美琴的影响,也想考研,她跟窦志强说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窦志强说,要考你就考吧,反正我不考。当时应红就急了,说,那你怎么办?你会到哪里呢?窦志强一脸的冷峻,说,这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我的去处。应红就接着问,那……我们,我们还好吗?窦志强依然延续着他的那份冷峻,说,这还有我们吗?哪有我们?是你先放弃了“我们”。不对吗?应红听了一下子不安起来,她在心里自责道,难道不是吗?本来俩人好好的恋爱,并且窦志强也说过,自己到什么地方,他就也会到什么地方。现在自己却要做出分裂的事来。应红当场就向窦志强保证,不考了,俩人一起迎接学生们的毕业。

现在她又提到了这个话题,她是心有余悸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和在学校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了,现在他们几乎是走到了一条绝路上来了,而考研是他们绝处逢生的一个机会啊。

窦志强一下子没有回答她,应红看到窦志强的目光里没有了当年的那一股冷峻,他的目光恢复了他本来的样子,柔和的、潮湿的。他也看着应红,应红的心忽然狂跳起来,好像胸腔里正在爆发十级地震。应红突然被这柔和的、潮湿的目光笼罩住了,一股柔软的热流在她的身上慢慢漫开了,她的心紧紧地收缩在了一起。沉默了片刻,窦志强说道,不考。

应红急了,说,连王美琴都说这里不适合我们。

窦志强说,适不适合怎么要别人说呢?适不适合应该是我们自己知道。

那你说呢?应红说。

窦志强说,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什么事都要听她的,她就代表对吗?

应红说,她就是说得对嘛。

窦志强说,你怎么证明她做得就对?我看,她简直就是飘在你头顶的一块阴影。

应红说,阴影又怎么了?也没什么不好。

窦志强说,是,是没有什么不好,总有一天你会觉得在自己的头顶上有阴影是什么感觉,你会需要在自己的头顶上有一块亮丽的天空的。

应红笑了,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复杂啊。她说着,仰着脑袋看了看天,故意说,哪有什么阴影啊,我看天亮着呢!

窦志强被她逗笑了。

眼看着春节就要到了,到了必须回玉水的父母家的时候了。回去前,应红的弟弟应明、应辉相约来了一趟河前。应明带来了一架照相机,四个人在校园里、还有学校边上的田野里照了许多相,他们一起齐排排的趴在草地上,用手托着下巴,每一张脸都笑得像花朵。他们还站在一棵古树的下面,相机的镜头是从下向上的,看上去他们和古树成了兄弟。这一天是很快乐的,大家只是笑着,新鲜着,到了晚上,应明和窦志强挤了一张床,应辉睡了应红的床,应红又睡到了刘萍的床上。

第二天,四个人坐了班车回到了玉水。县城里节日的感觉已经很浓了,先是办起了年货街,各家商店都在北门街上搭的临时售货棚里摆上了年货,各乡供销社都带了自己的土特产来,比如东甸的柜台就专门卖酱油,在玉水谁都知道用东甸的酱油就是一个二百五也能炒出香喷喷的菜来;河前就是买大米,来买的人一买就是一口袋,整整五十斤,也有买两袋的,因为就在家门口,方便;华家乡出的黄豆好,磨出来的豆腐比肉还好吃,柜台前排了长队,要是不想排队到了下午去就买不上了。就连每天在县城里的百货商店也摆了摊,当街扯了铁丝,挂上了裤子、衣服、毛巾,临时柜台上摆满了搪瓷脸盆、搪瓷海碗,牙膏、香皂,售货员的脚底下是一堆土陶碗和一堆腌菜用的土罐。农具也上了年货街,一条北门街被挤得水泄不通。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乱哄哄的气味,一切都是在酝酿着一种快乐。

相比玉水的大街,应家显得冷清了一些,这是有原因的,这个家的女主人整天都在年货街上,家里过年该准备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准备。不过,父亲见回来了应红和窦志强脸上显露出一副按捺不住的高兴,他先是领了应红和窦志强到小院里看他种的花,这个季节里开着红梅、腊梅、杜鹃、蟹角兰、太阳花,当然最让父亲得意和推崇的是一盆山茶花,性子急的花蕾已经绽开了半个笑脸,没有开的花蕾也是一个个胀鼓鼓的,一副要立刻奔放出来的样子,父亲说,养了好几年啦,今年应该开出最美的花了。应红见父亲高兴,也就顺了父亲,夸张地说,这花简直就不像花,就好像是一幅画。窦志强听了,纠正道,花比画好看多了。应红才想,自己说的话真是有些问题,她笑了,父亲也在一边笑出了声。

过了几天,应明取回了上次照的照片,一家人就围着照片看了起来,有一张窦志强大张着嘴,像是要说什么,被定了格,这是和他平时的形象反差最大的,大家看了就都笑了,他自己也一副很腼腆的样子,他自言自语的说,我到底是想说什么呢?应明在一边接了话,我都看出来了,你说,我——爱——你!

大家“哄”地笑了,应红娇嗔地打了弟弟的后背一拳,心里自然是幸福着的。母亲看着看着,突然说,应红,你们俩没有照一张啊?母亲这一问,大家似乎也才注意到了,真的没有一张应红和窦志强的合影。应明拍着自己的后脑勺,一个劲儿地检讨,怪我,怪我,是我失职,我失职。接着又说,其实,真正的爱情是不需要留下什么的。应红又用拳头捶了他,说,你不懂。

这一年的年夜饭的餐桌上比往年多了几瓶香槟酒,这是母亲特地买回来的,说是玉水自己生产的,叫水果香槟,什么水果香槟就带了什么水果的味道,比如说菠萝香槟,喝起来就好像是菠萝汽水。过去年夜饭的餐桌上也有酒,是一小瓶高粱酒,细长的瓶子,贴着大红色的标签,酒液透明极了,看上去比水还干净,父亲喝酒不用小酒盅,就这样对着高粱酒的酒瓶喝,像是极有酒量,实际上一顿饭下来,高粱酒没有下去多少。他每次仰脖喝酒时,孩子们都停住了筷子看着他,一看几乎没有进到嘴里多少,孩子们就长长地叹口气。胆子大的应明问,你在假喝?父亲认真的样子,没有啊,我喝了一大口。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个酒瓶子是个宝葫芦,我喝多少,它自己就会长出多少,永远也喝不完。孩子们就“哦”的一下,恍然大悟。这几乎是每次年夜饭都要上演的一场戏,父亲平时不是一个喜欢说笑话的人,仅有的一点幽默也只是给了母亲,他在孩子们的面前,更多的是威严。每年有了这个年夜饭,也似乎让孩子感觉到他慈祥的一面。

这一年的年夜饭餐桌上不仅有了香槟酒,而且母亲还拿出了一套她专门新买的高脚杯,据说这样的杯子是专门用来喝葡萄酒或者香槟酒的,母亲把擦得晶莹透亮的高脚杯放在了每一个人的面前。应红惊讶地问了一句,我们也喝?父亲说,喝吧,你们都已经是大人了。说完,父亲就叹了一句,真快呀,一转眼都长成大人了啊。应明紧跟着问,爸,听你的意思是不想让我们长大。母亲瞪了应明一眼,尽瞎说!应明说,我还不想长大呢,长大才不好……母亲又制止道,行了,行了,也不知道你像谁?你不说话也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应辉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冲着应明做鬼脸,应红也乘机跟着小弟冲应明挤了挤眼睛,母亲数落道,看你们几个,没大没小的,看看人家小窦……母亲话还没有落,其余的三个孩子“哄”地笑了,啊,小窦,小豆豆。

窦志强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他极不自在地梗着脖子,眼睛就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那个酒杯,有些无地自容。他并不是反感,他只是不自在。在他看来,这个家和他出生的那个家有着天壤之别。他更喜欢这个家。

这时,父亲开始发话了,才算结束了这个局面。

父亲显然是没有主持过什么仪式或是活动的,他举了筷子,把筷子在餐桌上的各个碟碗上划拉了一下,说,今天过年了,大家吃吧,吃好。现在不像前两年了,只要你们想吃,你妈妈就给你们买,给你们做。

应明发话了,说,爸,你的开场白太老土了。

父亲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他的眼帘垂着,有些腼腆。接着,又说,吃吧,吃吧。

大家一下子都被他逗笑了,笑的声音很大,把一个屋子都塞得满满的。笑声盖过了屋外四处开花的鞭炮声,一切都与这个日子是多么的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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