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切结束后，只是坐着的青柠躺了下来，云言望着她，“那我重新给你找个医生！”
“也不用。”青柠拒绝道，眼睛疲惫地合起来，“我自己的身体，我会照顾，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她这样的态度，云言再傻，也看得出来了端倪，至少，她是知道了大神死去的消息。
“青柠。”房间里他的声音安静动听。想到大神的死跟他脱不了关系，青柠杀了他的心都有，可，那又有什么用？她还能把自己一起杀了不成？如果那时候，她没有不听大神的话，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她没有去怪罪云言。
这样的她，没有资格怪罪任何人。
她现在，唯一的念想，只是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在这之前，她必须要意识到，云言，已经不会是以前那个只宠着他的云言，她甚至连跟他撒娇的权利都没有，毕竟，他现在不过只是鬼帝的一枚棋子。
为了鬼帝，他什么都能做，甚至，抛弃曾经救过他的大神，背叛他曾经最好的朋友。
她翻了身，背对着云言，紧紧地闭上眼，由着眼泪从眼角落了下来。
云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既然青柠都知道了他只好主动坦承这个问题，“你应该都知道了吧？这件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大神他，再也回不来了。”
“是谁杀了他？”青柠听见自己用僵硬的声音问。
“左凌跟他同归于尽，而且，大神也杀了七鬼神中的两个。”她冷硬的语气让云言的心很不安，声调也很轻，带着试探。
“这一切都是鬼帝的主意吧？”擦掉眼泪的青柠坐了起来，望着心虚的云言，“你不是说过，你喜欢我？那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云言不解地望着青柠，“什么？”
原谅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会说这个。
“如果你杀了鬼帝，替大神报仇，我就嫁给你。”她说得干净利落，这大概是她能够给这个男人最好的报复，不去回忆以前跟云言的友谊，仅仅只是把云言的感情，当作工具来利用。
惩罚一个爱你的人，还有什么，比这样的方式更残忍？
而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个策划了这一切的鬼帝死去。
“如果你杀了鬼帝，替大神报仇，我就嫁给你。”
在青柠说出这番话之后，云言愣了很久，他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可想了想才知道，他没有听错。
他能够很明显地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狠绝，她现在满心都是仇恨和痛苦，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为大神报仇，可，她杀不掉鬼帝也杀不掉帮着鬼帝害了大神的云言，只能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云言和鬼帝自相残杀。
她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她全部都知道了这件事情跟他有关吧？虽然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可现实就摆在眼前。
青柠虽然没有对他说过分的话，心底却记恨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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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渐渐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已经能够接受大神死去的消息时，青柠去了一趟他们战斗的地方，这座城市最高的那幢大楼已经倒塌，周边的建筑也变成了一片废墟，可以想象得出来，当时的战斗，有多激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