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闻雨和翌天心说完了计划之后,姜闻雨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纠缠她的怪人——覃翱堂,看了看姐姐,自己还是想问出心中的疑惑。
“姐姐,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闻雨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眼里是有种说不出的严肃和奇怪。
“问吧?是什么事情?”看见闻雨能够这么郑重其事地说话,心中暗生奇怪。
“姐姐是不是和一个覃翱堂的人谈过恋爱啊?”闻雨小声问着,生怕姐姐不高兴。
覃翱堂,听到了这个名字的翌天心,脸上露出了遗憾的笑容,没有痛心,只是满眼的愧疚,沉默了一会,平淡说着:“他是我大学时候交的一个男朋友,我还没有和欧阳南庭订婚之前的事情。”翌天心说着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不过深深的叹息声才会感觉到了她没有那么轻松。
“那姐姐爱他吗?”闻雨轻声细语问着,眼里尽是想着寻求答案。
“我只能说他是一个好人,我从来只把他当做朋友,我不喜欢他,也不爱他。”翌天心缓缓抬起了头来眺望到湖中,思绪飘零在四处。
“那姐姐为什么当初选择和他在一起,他难道和欧阳南庭、席一简是一样的吗?”闻雨想了想还是无法解释这样的事实。
“他和他们不一样,不一样的家室,不一样的环境,不一样的性格,相反的,我不喜欢他可是我不并不讨厌他,我欣赏他,欣赏他的人品和才能。我和他在一起是希望他能够带我摆脱翌家,而不是因为爱情在一起。”翌天心幽幽说着,似乎还有看不出的遗憾。
“姐姐是在利用他,为什么?”闻雨才如梦初醒过来,可是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当时候的我希望能够摆脱商界的联姻,他,覃翱堂一直爱慕我,我知道,我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他对感情很真诚,他有着一种傲骨,我当时相信他会让我离开我不想要过的生活。”翌天心毫不掩饰说着,可是伤害无辜的人还是让自己负有罪恶感。
“可是后来,你和他分手了,他没能带你离开,他也没有那么能力和坚持带你离开,不是吗?”闻雨娓娓说道。
“他是没能带我离开,那不是他的错,我不怪他,我相反责怪我自己为什么利用这么好的男生,他对我非常真诚,我却利用他对我的感情,伤害了他。”翌天心眼睛里满是负罪感,她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了。
“姐姐,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不要自责了。”姜闻雨看不下去姐姐这样内疚万分,眼睛里尽是心痛。
“事情虽然过去了,可是他还是没有放下不是吗?不然他不会误认为你是我,才会纠缠你。”翌天心定定看了看闻雨,她的眼神是那么坚定的知道。
“姐姐,你真的很聪明,蕙质兰心。我前段时间遇见了他,他以为我是你,所以才被他纠缠了。”姜闻雨不得不佩服姐姐的心思缜密,其实虽然不难看出来,可是也没有她一边那样伤心还是如此敏锐察觉出来。
“他怎么样?”翌天心想听听他的近况,虽然不是自己爱的人,可是毕竟是爱自己的人,付出了那么多感情,不免得想了解。
“姐姐说的对,他真的没有放下了,人的精神好像也是不是很好的,很难过,看来当初的伤痕很大,是爱有多深伤得就有多深吧!”闻雨回想着说,眉毛都皱了起来了。
“这个我也清楚,不过没有想到他那么久了还是念念不忘。”翌天心摇摇头无奈说着。
“不过,姐姐,他如果像你这样说的,为什么他没有带你离开,他是不是一个懦弱的人。”闻雨想了想,看着翌天心。
“不是,他并不懦弱,他的心很坚强,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造成的。”翌天心连忙否认了,她不愿意给他扣上这么一顶帽子。
“我相信姐姐说的,可是后来是怎么样?我只是听过姐姐你给我提过,从来没有详细说过。”闻雨好像找到了翌天心从来都没有说的事情,一贯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后来,我的父亲给我两个选择,要么就和他断了联系,分手;要么就开除他的学籍,让他无法求学。我已经利用了他,怎么能让他为了我再失去了学籍,所以只有和父亲妥协了。”翌天心闭上了眼睛,慢慢地说着,似乎下一秒就失去了空气一样。
闻雨见到这样的情况,她也不做声了。
翌天心接着说:“我把他送的东西都还给了他,生日礼物,还有情人节,圣诞节,包括女生节,留下了一封信,我去了别的地方,之后回来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听别人说他好像是出国留学了。”那样无奈的选择翌天心何止是第一次,可是她希望之后会是最后一次。
“姐姐。”闻雨小心翼翼叫唤着,温婉而乖顺。
“如果还有机会我也希望能够弥补他,闻雨,再遇见他的时候希望他能够放下,好好生活,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只不过,很不幸,他爱错了人,我给不了他要的。”翌天心缓缓无力的手滑了下来,眼睛空洞无神。
“我记住了,姐姐。”闻雨不知道自己还不会不会和他见面,可是此时的愧疚感已经深深埋下来了。
“我这辈子没有愧对谁,覃翱堂是例外,我无法做什么,只是希望他能够幸福开心而已,尝还我的罪孽。”翌天心无可奈何说着,带着忏悔的语气,那么沉重,感染了闻雨,闻雨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有机会会实现姐姐的想法的。
姜闻雨完全理解,姐姐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人,当初说要离开翌家也是为了摆脱不自由的生活和婚姻,从来没有想过彻底断了联系,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感情纠葛,订婚让她才下定了决心,以这么极端的方式离开。姜闻雨轻轻握住了翌天心的柔荑,给与她温暖和力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守在姐姐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