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没人能够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就连阳光似乎都不屑于来到这个地方,终日都是昏黄的颜色,仿佛下一秒沙尘暴就要来临。
在这个神秘地方的深处,有一栋建筑,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座城堡,整座城堡都是用大块理石打造而成,不管是样式还是材质都完全符合了欧洲中世纪的建筑标准。不知是在这种环境下还是它本身就已经很老了,墙体表面的颜色都已经呈现出暗黄色了,在后面山体的掩映下,少了一份历史的厚重,但是多了一份神秘的诡异。
如果从上往下看得话,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块巨大的徽章。徽章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竟然一点都没有苍老的痕迹,反而在这昏黄的环境中异常明亮,徽章上刻着一颗大树,隔着很远便能感受到那棵树传来的浓厚的生命气息,如同活着一样,甚至都会让人觉得这棵树会开花结果。
再往下看便是窗子了,不知是什么原因,窗户很少,只有在墙体拐弯处零星有几处窗子,别的地方几乎没有窗户,也就是说,整个城堡几乎就是封闭的。
但奇怪的是,这座城堡的门始终是开着的,似乎从来没有关过,在历史的沉积下,两扇门都已经落上了厚厚的尘土,看来也是很少有人来打扫。
这时候,里面传出来一阵尖锐地咳嗽声,瞬间打破了这个安静的环境,惊起了藏在城堡暗处的几只乌鸦,发出难听的叫声,好像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你说,那个小家伙现在还活着呢么?”一道极为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一时间竟盖过了那阵尖锐了咳嗽声。
咳嗽声在许久之后才停了下来,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开口说道:“诸葛正清再怎么厉害,想要杀掉小家伙也是极为困难的。”
另一个声音又过了很久才嗯了一声,然后整个环境再次安静了下来。
如果画面切近,就会发现在这座城堡最深处的房间里,像极了那个时候的客厅,两个老人相对而坐,膝上都盖着一个加厚的毛绒毯子,在这个还不算冷的季节里便早早地穿上了厚厚的衣服。
这就是刚才那两个说话的老人,他们已经很老了,老到他们都已经快忘了自己究竟活了多少岁,身体上的皮都已经开始不停地脱落了,整个身子也只能缩在他们的轮椅中,看着既可怜又恐怖。
他们已经老到连说两句话都已经很累的程度了,所以他们在刚才说过话后,便又沉睡了过去,仿佛只有沉睡才能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中活的更久一点。
又不知过了多久,其中一个老人又开始咳嗽,咳嗽的声音很大,很尖锐,于是又把另一位老人给吵醒了,至于又惊起几只乌鸦,已经不是他们能管的事情了。
“唉,你这个老毛病都多少年了,还是好不了。”那位被吵醒的老人轻轻地扯了一下毛毯,对着那位不停咳嗽的老人说道。
终于停止咳嗽的老人笑了一下,无奈地说道:“这又不是病,哪里能治得好?”
对面的老人听出来他的意思,感叹一声:“既然不是病,那就是命啊!”
“对呀,这就是命啊。”两位老人感慨万千。
安静了一会儿,只是两位老人都没有再睡着,那位没有咳嗽的老人开口说道:“我还是很担心你们家族的那个小家伙。”
“无妨,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诸葛正清再厉害终究只是个神裔,那个小家伙,可是从那里出来的啊。”经常咳嗽的老人说道。
“你别忘了,神裔也是有可能杀死他的,要不然,我们怎么可能一直拖到现在。”那个老人似乎有些畏冷,又把毛毯紧了紧。
“是啊,不得不承认,诸葛家族真的是人才辈出,我们那个时候有诸葛千禧,如今又有了诸葛正清,而且听小家伙说,就连诸葛正清的儿子似乎也很不错。”咳嗽老人说道。
“我总觉得诸葛正清和诸葛千禧很像。”另一个老人担忧地说道。
“你是指哪个方面?”那个老人又咳嗽了咳嗽了两声。
“当然是我们最关注的那个方面。”
“听他们的话说,貌似有一个叫任飞的小孩,在他的身上发现了先知的神迹。”咳嗽老人想了想说道。
“可是你别忘了,我们那个时候可是有两个先知啊,除了诸葛千禧还有一个叫王浪的。”另一个老人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说,先知有可能是双生的?”那个不停咳嗽的老人疑惑地问道,可能是由于说话太多的缘故,他咳嗽地越来越严重,也原来越频繁。
“也只是个猜测,毕竟没有人知道诸葛正清的神迹是什么。”另一个老人有些疲倦地说道。
说完,两位老人再一次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两位老人房间的外面突然又出现了几个人,身上都披着黑色的大斗篷,硕大的帽子将整个脸都藏在了黑暗之中,再加上整个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几乎看不清脸庞。
他们非常恭敬地敲了敲门,等待着里面的指示,竟是一点也不敢逾矩。
里面的两位老人听到敲门声再次醒来。于是,又一阵令人难受的咳嗽声传来。
“看来是我们的老伙计们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那位老人静静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不停的咳嗽的同伴。
“确实去的时间有些长了,也不怪他们着急。”终于停止咳嗽的老人说道。
“进来吧。”老人温和地说道。
门此时才被推开,那群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十分恭谨地依次进来,而后一字排开,身子都是微微前倾以示尊敬。
其中一个隐隐是领队的人说道:“两位议员,我们议员觉得哈瑞特去的时间有点太长了,让我们过来问一问是否需要我们前去。”
那位不咳嗽的老人问道:“你们的议员是谁?”
那个人立即回答道:“我们是柳生家族的人。”
“哦,回去告诉你们的议员,哈瑞特没有事,他现在还没有回来是在执行我们给他的一个特殊任务。”老人抬了抬眼皮说道。
那个人自然不敢多问,立马退出了房间。
“你说,我们这样做是对的么?”刚才那个老人突然问道。
“没有什么对不对,我们都是在押注,既然是赌徒,在结果出来之前哪里可以妄谈对错。”那个经常咳嗽的老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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