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视线交流的难舍难分。
“我觉得小叶子的意见不错。”司越陵首先开口。
柯暮的回应是直接转身，司越陵自然跟上。
大门关上之后，左叶坐起来盯着大门看了很久，随后又重复了躺回沙发闭上眼睛的动作。
H市警务大楼的训练室整整占据了一整个楼层，柯暮与司越陵下去的时候受到了极高的注目礼，虽然这个时间，训练室里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但是基本上留下来的都是长期浸淫在训练室里的。
大家这么热情的原因自然不是司越陵，他才来了几天，大多数人表示不认识，大家的热情是因为柯暮，柯暮的实战能力被誉为第一，一直被挑战，从未被超越。
还有一个左肩上有一条狰狞疤痕的跟柯暮类似的壮汉过来跟柯暮打了个招呼：“很长时间没见你了。”
除了左叶的问题从不回答任何人的柯暮居然回应了这个问题：“整组放假，在家练。”
那汉子也就是打个招呼，听见柯暮这样说表示理解就放了他跟司越陵到格斗区去，不过目光倒是一直跟着，跟他一样的还有好几个人，柯暮的训练总是能给他们带来不少的启发。
两人刚进入格斗区，谁都没有打招呼就招呼上了，司越陵狠厉的踢出一脚，柯暮重重的给出一拳，两人都在出手的同时避开了对方的攻击，且一来一往，招式极其快速。
旁边的人看的目瞪口呆，疤痕壮汉还皱起了眉，他是生死之间打滚的人，自然看得出两个人的出手都是招招要命的。
两个人足足的打了三个小时，观战的人也足足看了三个小时，本来也有一些没凑热闹的最后没忍住过来看。
后来两个人一起躺倒在地，半天喘气，其他人有的想要去扶他们，被刀疤壮汉制止，并且他自己起身，带头走出了训练室，其他人相互看看也默默走出去，这里便只剩下了司越陵与柯暮两人。
大口呼气吸气半天之后，司越陵先嘲讽的开了口：“这就是你强化之后的力量与速度，不过如此。”
柯暮抿了一下嘴唇：“我没有用强化。”
司越陵挣扎着坐起来，哂笑一声：“这是看不起我。”
柯暮也同样坐起来，看了他一下，黑着一张脸，却没有沉默：“你如果想知道强化的结果什么，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柯暮起自己的上衣，左胸口有一个浅浅的小坑，看着倒像是子弹留下的，但是这并不是一个疤痕。
司越陵冷眼瞧了瞧：“你的意思是强化之后你这身皮就刀枪不入了。”
柯暮沉默，但确实默认了司越陵的话。
司越陵手腕一转，一柄锋利的刀刃转在他的手间：“介意我试一下吗？”
柯暮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介意。”
司越陵本也没想真的尝试，不过柯暮的这话还是让一时语塞。
柯暮这会先于司越陵站起来，他活动了一下，可以走路，司越陵没跟着起身，他便自上而下的看着司越陵。
“伴生也是有生命的，只要是伴生者都不会拿伴生来斗勇开玩笑。你根本不是伴生者，凭借着一点微末的伴生知识，就以为可以了解伴生者，明明不相信伴生者的能力却偏偏要加入S组，这样的你，放在左叶的身边就是危险，魏笑语觉得左叶需要你，她根本就是错的，左叶不需要你，你也不配站在她的身旁。”
“呵。”司越陵淡笑一声也带着对柯暮的嘲讽：“都说你话少，看来别人的说法果真是不可信的，我与左叶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判定什么，我不配，难道你就配。”
虽然司越陵是坐着的，但是气势却不输给柯暮，柯暮的话虽然让他的眼神深沉了两分，但是他的语气却仍然异常坚定。
柯暮最后瞥他一眼往门外走去：“我也不配，可至少我们是同类，而且我也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为了站在她身边，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人，谁也不配。”
柯暮的话声音并不大，最后一句，司越陵差点就没听清，不过这话却让他的眼底黑成了漩涡，还有一个那个人的存在吗？那个人，是谁呢？
司越陵回到S组柯暮并不在，只有左叶蜷着身子睡在沙发上，司越陵走到魏笑语的装备箱里拿出毛毯给左叶盖上。
盖到左叶的胸前，左叶的眼睛一点一点的睁开，司越陵见证了整个过程，他弯着的腰都有些酸了，只是睁开后离左叶只是睁着眼睛，视线并没有往他身上看，开口说话更是隔了一段时间之后，而且左叶的话是一顿一顿说出口的：“魏，姐，那，里，有，药。”
她说完这句话，眼睛就以一种很慢的速度闭上，司越陵看了看，已经又睡过去。
司越陵没有管什么魏姐的药，他转了身背靠左叶睡着的沙发，直接坐在了地上，歪过头视线透过玻璃看外面漆黑的天幕，这已经是第二次，在夜里，他看到左叶迟缓的反应。
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他对左叶了解并不够，左叶的秘密太多，即便他姓司，也无法改变他探查不了的事实。这一整夜，他的眼睛里面波涛汹涌，睡过去的时候头刚刚好偏到左叶的旁边。
于是到第二天，魏笑语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又是这样的情景，左叶躺在沙发上睡的香甜，司越陵就靠在她的旁边，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上一次司越陵是跪着正面对着叶叶，而这一次却是背对着，只有脑袋是侧靠在一起的。
仍然是左叶一听见动静便睁开了眼睛，这一次她的速度很快，所以在魏笑语没来的提醒的时候她的头已经撞到了司越陵的头上，司越陵自然也醒过来，他的第一反应是伸手去给左叶揉那个撞到的地方。
这个过程的速度太快，左叶都没有来的及反应，不过总还是比骑士根本就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司越陵快，她拉下司越陵的手，看着他，却不知道也说什么，只能自己站起来，准备让自己彻底的清醒一下。
而司越陵被拉开后手扬了半天，终于还是醒了过来，看到魏笑语似笑非笑的看他，慢悠悠的把手收回来：“魏姐早。”
魏笑语也不打趣刚才的事情，只是看着他眼角和嘴角的淤青：“你的脸怎么毁容了。”
司越陵站起身，活动活动自己的腿脚。
“魏姐你可别吓我，我这么张俊帅的脸就是伤了也是碾压众人的。”
正好桐方言跟洛缘推门进来听见，洛缘笑嘻嘻的跑到魏笑语旁边盯着他：“怪不得你跟叶城是表兄弟呢，夸自己从来不闪舌头的。”
司越陵耸耸肩，桐方言推推眼镜看着面前的互动，眼镜动了动，似乎这个顾问对他们的态度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