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踏着晨曦从北峰上走下,周边浓郁的能量仿佛是具备着灵性一般,缓缓的在周身萦绕,苏辞深深的吸了一口,神清气爽之间,表情欢欣,如果不是他目前的修炼极为的单一,为了印证自身的力量,必须在另一条路上寻找某些契机,他真的不愿意浪费如此之好的时光去古经堂。
毕竟,今天可是难得的一天休息时间啊,如此珍贵的一天,他应该花更多的时间于修炼,而不是将此浪费在逛古经堂之上。
“有失必有得,这点时间何必介怀!”苏辞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自语道。
然而,虽然他口中的确是这样的自我安慰,但脚下的步伐却并不诚实,无形之中已是将行走的速度加快了几分,因为一方面是想抓紧时间,而另一方面则是真的希望能够兑换到一本称心合意的拳法。
……
苏辞知道,古经堂与兵器殿的规矩如出一辙,同样为三层,也同样按照学院三堂的资格编制。
林荫古道尽头,苏辞抬首便是能够看到那与兵器殿相互呼应的古经堂,三层不甚雄伟但足够威严的建筑矗立于广场最顶端位置,隐隐间,仿佛是苍天之下翱翔的雄鹰般,高昂而引人注目。
踏入南广场,顿时鼎沸的人气随之便是迎面扑来,这股气息充满着磅礴的力量,那是一派朝阳之下万物葳蕤的情景。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这一幕,苏辞的内心禁不住的微微一滞,虽然在上次到兵器殿兑换破玄刀的时候他就曾经见识过,但毕竟那一次是在中午,而与如今早课才刚完毕解散相较,那还真是有些难以比拟。
“嗯?!”
不过,就在苏辞穿过人群,即将走近观众台之时,他的意识之中,却是突然有着一种被人敌视甚是不舒服的感觉出现。
苏辞深邃的双瞳微微波动了一下,很快便是恢复了平静,而在这一刹那,他也是知道了给他这种感觉的来源处,接着缓缓转身,目光直接是毫不避忌的朝着某个方向望去。
唰!
随着他目光的到达,原本还是隐晦的敌视,如今却是在这一刻突然的变得明显了起来,而且这种感觉并不是刚才的一道,而是齐唰唰的变成了好几道。
接下来,苏辞看到了低头不语的腾雀,呼吸明显紧张到颤动的乌明,还有,立于最前方正用高傲姿态将他给盯住的——韩松。
腾雀的低头不语,苏辞大概懂了,而身体似乎还在颤抖的乌明,他现在根本就不需要懂,只是淡淡的一瞥便转开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对方眼中的轻视,乌明咬了咬嘴唇,侧过身来本想对韩松侮辱苏辞几句,但他终是没有这个勇气把话说出口,因为,他突然想起当天在铁木林的那一幕,这使得他禁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
等一下被韩哥虐得像只狗一样时,看你还如何嚣张!乌明心中狠狠的想道。
“还真是够胆啊!”
似乎在这一刻头颅突然出现了一些不甚重负的感觉,韩松慵懒的扭了扭脖子,接着便是有些感慨的道:“这个世界还真是神奇,我怎么感觉到在冥冥之中,似乎一切皆有定数呢!”
听得这话,一直低头不语的腾雀缓缓的抬起头来,先是淡淡的瞥了韩松一眼,接着又是用眼角的余光扫向苏辞,不过很快的,他又是再次的低下了头。
“你叫苏辞?”韩松见到对方并没有搭理他,他也没有介意,因为对于这样一个即将败在其手中的家伙,这些举动他根本就不必要在乎,接着问道。
“对!”
“你应该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韩松对于苏辞敢于在他面前如此直接的回答也不意外,在他想来,能够将腾雀击败,以此引以为傲也是很必然的。
毕竟,一个在杂役房的家伙,居然是能够击败崇武堂的天才,那可是相当的值得令人传唱的事情。
“不知道,也并不想知道。”韩松的心中所想,苏辞并不知道,而且也不想深究。
而如果真依照韩松的想法去做的话,恐怕早就已经有人找上门来挑战他了。他如今只想找一个平静的修炼环境,在没有达到一定地步的时候,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就是不断的遭到打扰,再说,如果就为了打败一个身在崇武堂的二流天才而自满,那还真是太小看他了一点。
“这样的回答,还真是令人讨厌!”似乎是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了无所谓的味道,韩松吧嗒了一下嘴唇,抬起手来摸了摸额头,道。
“别急,还有更讨厌的在后面。”苏辞毫不在意对方的举动与话语,接着道:“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那么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为什么要知道!”
虽然苏辞的确是需要一个平静的修炼环境,而且一旦事来了,那么接下来必定是会发生连锁反应,没完没了。不过,既然眼下已经有人找上门来了,那么他也并不是怕事之人。
“还真是拽啊!”
“我本想好好的跟你谈一谈,如何化解你与我们崇武堂之间的恩怨,但不曾想,你竟是会如此的不识抬举。”韩松摇了摇头,目光陡然一眯,随即是沉声道:“而如今即便是你想跪下来求饶,恐怕都是来不及了。”
“有时候,话可不能提前的说得太满,不然的话,到最后吃亏的恐怕只会是自己!”对于眼前威胁的话语,苏辞并没有放在心上,而韩松以一家之言便代表崇武堂,他对此更是持着不置可否的态度。
不过,心中的这种想法他没有说,因为,这本就是一个实力为尊,弱肉强食的世界,有些事情,他要针对你,只要拳头足够大,它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
而从另一方面,他知道,暴风雨来临之前,总得需要一些先兆,但至于到得最后暴风雨究竟会不会来临,那还得另外一说,而一旦这并不是暴风雨,那不外乎总是一些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场而已。
“好,很好!”
闻言,韩松怒极反笑,随之是目光慢慢的变得阴沉,冷声道:“我真的很好奇,一个杂役房的家伙,究竟是从那里来的嚣张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