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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舞心徘徊

他从那墨石砚台上拿起狼毫小笔,左手轻托那右手袖摆,那点点墨色在宣纸上晕染开来,他的眼眸里满是认真,像是在做一件无比神圣的事情。

待那手轻轻一勾,他似在做最后的收尾。

轻轻一声响动,狼毫笔搁在那笔架上,窗外落红夕阳妖娆无比,透过窗隙照在那宣旨上。

一个美人倚在那窗边锦榻上,依旧是沉睡安颜,只是那衣衫却被勾勒成了飘渺的裙裾女装,一袭女装点身,绝色之姿。

宣纸一侧,写下三个小字,凤倾狂。

这厢正在朝着安然居走去的凤倾狂却在拐角处突然拐了个弯,差点与身后的花解语撞了个满怀。

“你回身干什么?”花解语疑惑的问道。

“我差点忘了,我得回去换衣服,我穿成这样在这府里晃来晃去,你不嫌扎眼,我自己都嫌。”凤倾狂摆了摆手,提步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哦,对了。”凤倾狂身形顿了顿,侧头轻声说道。

“你脸色那么白,还是回去抹点脂粉的好,我刚刚乍一看,还以为你才从鬼门关里爬出来。”

她说完便是提步离开。

花解语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有那么白吗?待她理解完凤倾狂的话语后,眉眼一竖,朝着那背影吼道。

“你才要死了。”

凤倾狂听得花解语迟钝的吼声,勾起唇角,举起手摆了摆,便是脚下生风朝自己的卧房里走去。

她站在屏风后面,解开外衫与里衣,眼眸微垂看向自己的左肩。

那本该是一个窟窿的地方,光滑无比,她抬起手缓缓抚向自己的左肩,眼底的光芒微微下沉。

太巧了,她问了他是否今天出门,接着她的左肩衣衫便被刮破了。

若是其他人给了她这样的巧合,她一定会以为那是那人想查看她左肩上,是否有剑伤。

巧合多了,就会串成一场阴谋。

可是刚刚那转身,却是真真的巧合,让她起不了一丝怀疑,她的左肩衣衫勾在那缕空的金丝戒上。

那金丝戒本就繁复华美,乃是凤家家主的传承戒指。

戒指?对了,她手上这戒指她都还没弄懂。

她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食指上,一枚朴实的白玉戒指。

在湖中之时,她隐隐听得这戒指名乃须弥戒,里面暗藏很多功法,只是她目前只能学到第一层。

她用神识探查了这戒指无数次,却还是无功而返,只有那第一层的功法。

说这神识,乃是她用炼气珠裹住那雷元素之后,就突然现出的本事。

她一闭上眼,就能查探自己的体内丹田的炼气珠,也能查探这戒指,多的,却是不能查探了。

但是凭白得了这个本事,她还是挺欣喜的。

凤倾狂用那白纱绸缎将自己的胸前裹了又裹,可怜这正在发育中的****,被她折磨得快不成样子了。

“须弥戒若是那么容易被探测到,那它也不用叫须弥戒了。”

凤倾狂正在裹着胸布之时,冷不丁一旁传来这带着寒意的声音。

凤倾狂手指紧捏着那胸前纱绸,反射性的转身。

“嘭”一声,她的脑袋与那屏风撞了个对响。

“蠢。”那冷冽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不屑。

凤倾狂揉了揉脑袋,抬眼看去,帝决坐在那窗台上,身后夕阳霞染,绚烂无比,那狮虎兽懒懒的趴在他的脚下,一如既往的给他当着踏脚的垫子。

他坐在窗台上,依旧华贵无比,俊美面貌,满是冷冽。

凤倾狂挑了挑眉梢,这帝决入这凤府轻松无比,这一人一兽那么显眼,却是从来都没有人发现。

凤府再不济也是墨天的第一府邸,防卫自是有一套的,若是晚上也就罢了,这么青天白日的,居然却还是没人发现。

是凤府太弱,还是帝决太强。

“总算有可取之处,能化成须弥戒是你的造化。”帝决淡淡的说道。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衣衫解尽,只有那白绸缎包着那身子,却将那妖娆身段勾勒的越发紧俏妩媚。

他的眼眸里有紫光一划而过。

凤倾狂拿起屏风上挂着的衣衫,在帝决面前泰然自若的穿了起来。

“你每天都很闲吗?”她边穿着衣衫边问道。

“无事能引起我兴趣。”帝决冷着声音开口。

凤倾狂挑了挑眉梢,“你的意思是我比较让你有兴趣吗?”

帝决那冷冽的眼眸盯了眼前女子半晌,看着那巧笑倩兮的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不错。”

两人像是闲话家常一般,一问一答,在这黄昏时分,有种奇异的和谐。

“你总是带着它出现吗?”凤倾狂指了指趴在那里眯瞌睡的狮虎兽。

帝决冷冷的回答,“踩着舒服。”

凤倾狂暗自抽了抽嘴,这是什么理由,仅仅因为踩着舒服,就把这傻大个带着到处遛,您老人家当是遛狗啊!

“我要去用晚膳了,你随便。”凤倾狂系上腰带,提步转身向门外走去。

身后已是没有回答的声音,她勾起唇角笑了笑,这帝决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

晚膳吃得异常安静,除了凤倾狂看到花解语脸上那厚厚的胭脂时,毫不客气的笑声外。

凤倾狂觉得花解语可以挨上奇葩这两个字了。

当她跨进安然居,便看到一张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脸,她当时就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当她回过神来时,便是发觉,花解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把面纱去了。

怪不得,她说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时,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原是她把面纱给取了。

“九弟,明日你要上朝,可是想好有什么对策了。”凤归远自然而然的朝凤倾狂的碗里夹了一块醋溜鸡。

凤倾狂听得凤归远的问话,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他们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凤归远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在朝堂上一定少开口,以免落人口舌。若是皇朝欺人太甚,那我定传信让凤家老祖们回来这里,定要端了皇廷。”

凤归远这番话明明是尔雅儒语,听在旁人的耳里,却是自有一番霸气。

凤倾狂心里暗自疑惑,凤家老祖有很多吗?她传承的记忆力却是没有关于太多凤家老祖的信息,只有那紫阶老祖一人。

她夹了一块茄子煲,那鲜美的味道让她满足不已,凤家的厨子手艺真是不错,那茄子不软不硬,适中口感,咬下去的酱汁在嘴里散发着鲜美的味道。

“花解语,你要在凤家呆多久?”凤倾狂斜眼看着一旁的花解语。

“不知道,凤阿九,你这是要赶我走吗?”花解语那就差没埋在饭碗里的脸抬起来,眼眸一眨一眨的,里面尽是委屈。

凤倾狂被那委屈的眼神看得差点将饭呛出口。

“我只是问问,问问而已。我想说哪天你回花灵宗,我也跟着去做客。”

她一说完,花解语和凤归远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嗯?怎么了?”凤倾狂疑惑的开口。

“凤阿九,你脑子是不是坏了,花灵宗是不准男子上去的,违者杀无赦,这是都知道的规矩呀!”

凤倾狂眉梢轻挑,心里暗暗道:她还真不知道有这条规矩。

她看着花解语那波光潋滟的桃花眸,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罢了,何必当真。”

花解语撇了撇嘴,“我看你是修炼的走火入魔了,这样不知道,那样也不清楚,真怀疑你是不是在这里长大的。”

凤倾狂眼眸神色微沉,心里一跳。

“快吃你的饭吧!”

一句说罢,饭桌上只听得杯碗碰撞的声音,一时,再无人开口说话。

凤倾狂从安然居出来后,便直奔凤家厨房,提了一精致的竹编篮子,篮子里装满了汤羹佳肴。

美名其曰,吃夜宵。

她走到自己的卧房,深呼吸两口,推开门。

却是一室寂静。

夜风吹拂过窗台处,将那插在素色花瓶里的两只桃花,吹得轻轻颤动。

走了。

凤倾狂心里无端的有些气闷。她将那竹编篮子放在桌上,拿起那茶壶,沏了一杯茶水。

她坐在那小桌前,举起茶杯,朝那窗外皎洁月亮晃了晃,那雪白皓腕在那月光下越发诱人。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她轻轻出声,似是有些感慨。

她来这世界不过几日光景,却是备感疲累,若是以后都是如此疲累,那她是不是该每日喝两口小酒,以便暂时忘却烦恼与疲累。

她似是把茶当了酒,那一口喝下去,清雅香味让她有些着迷。那仰起的精致下巴,白皙脖颈,在那月光下,诱惑无比。

似将那月光都勾了进来。

“下一句是什么?”

凤倾狂那手中瓷杯还未放下,一阵阴影笼罩了她,耳里也听得这样一句问话。

她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眼眸里也有了光亮,潋滟水光,似是湖水山光都被包裹了进去。

“这诗必须要配上一壶酒,才能将那韵味给念出来。”她纤手捏瓷杯,轻轻将那瓷杯放在小桌上。

帝决如同凭空出现一般,坐在那窗台上,眼眸如皓夜星辰,深邃无比,却也带着万物皆空的不屑。

那金丝勾边的锦靴依旧踩在那狮虎兽身上,优雅无比。深黑的貂毛衣衫裹在那身上,在月光下,如神祗下凡。

他长臂一伸,手里凭空出现一只小巧酒杯。

“接得住,就喝。”

他一说完,那近乎透明的酒杯里却是从杯底出现青色酒水,那酒水清澈无比,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芒。

‘唰’一声,小巧酒杯沿着一条直线直飞向凤倾狂。

凤倾狂眼眸微眯,右手一张,却是下意识使出了那动如疾风里牵引水流的招式。

她素手挽了个花式,将那气流牵引了起来,急速而来的酒杯到了她那牵引的力道里,却是速度变缓了起来。

她缓缓收回那力道,酒杯也正好落入她的手里,酒水却是未洒出分毫。

帝决那冷冽如寒潭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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