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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新家

原来公司的宿舍不够,扇子只好跟着张导到他别墅借住一阵,坐上阔大的房车,扇子和张涛同居里面,扇子有点局促不安,她眼睛望着窗外闪烁的灯光,想着在这个陌生的国度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前途渺茫。旁边的张涛主动打开话匣:“扇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录取你吗?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扇子默不作声,望向他等着他的陈述,他也并不需要扇子的回答犹在喃喃自语:“你唱的《梦江南》打动了我,因为我就出生在江南碧玉周庄。你的歌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我今生今世无法释怀的人。”扇子忽然来了兴致:“是谁?我猜,是你的爱人?”张涛微微一笑,酒窝旋开,荡漾在柔和的脸上,深邃的目光盯着扇子发出幽光,语气悠然:“你可真是聪明,不错,是我曾经的爱人。”“张导曾经的爱人,是过去式的。”张涛嘿嘿干笑几声,说:“不要叫我张导,怪生分的,以后叫我张叔”扇子不同意“叫张叔那么老,我不要。”“叫声师傅也行,以后我负责训练你的唱功,你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练才能上台。”“哪我叫声师傅好了。”扇子万万没想到自己当初的愿望竟然成了真,年轻了十几岁,虽然人生可以重来,可是眼前的心上人却和自己成了两辈人,难道这是命运的捉弄么?

车子在一个绿树成荫的小区里穿行,然后拐进了一栋独立的别墅旁,停在楼下的车库里,下了车,扇子闻到了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原来在她旁边伫立着两棵金桂镇守着门口,有3米多高,金灿灿的桂花摇曳生香,偶尔清风拂来,洒落几颗米粒大的桂花挂在扇子发梢,如同点缀的花饰,就像新娘头上的花瓣煞是好看。扇子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浓郁的花香灌满喉咙到全身浸浴在花海中。张涛望着伫立在桂树下的伊人,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美好的夜晚,曾经的恋人在桂树下旋舞,粉色的裙裾飞扬起来,落下星星点点的桂花为美人锦上添花。后来他吻了那个美人,后来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再后来劳燕分飞各奔前程,最后就没有了后来。

扇子感觉背后如有芒刺,转身看到张涛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脸羞红了。张涛回过神来,沉声告诫:“听着,我的房子是够大的,但是只有我和你在里面住,因为私密性,我不喜欢别人的打扰,我喜欢有私人的空间,所以你除了自己的卧室和厨房可以自由进出,其他地方就不允许随便进入,知道吗?”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每天陈阿姨负责煮饭,平常你就负责一下家头细务。譬如斟茶倒水,清洁卫生间等。”扇子噘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既像自言自语又像故意说给他听:“把我当工人使唤,我是客人来的。”“我不收你床位费已经优待你了,做小小事情回报是应该的。”说着,张涛领头拐进别墅大门,一屏巨大的玻璃门推开,里面是红色软皮沙发三件套的客厅,墙上有一副两米宽的古色古香《清明上河图》局部画,对面靠墙一扇博古架,上面琳琅满目古玩器皿,堪称古玩世家。大件的石头花瓶扇子不会欣赏,小件的陶瓷公仔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让人爱不惜手。济公活佛笑容可掬手拿破扇普度众生,还有弥勒佛能容天下的肚量,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西游记里师徒四人神态各异,她宛如进入了一个神话世界。扇子赞不绝口:“,这些东西那么漂亮,一定很值钱吧”张涛答:“我平时喜欢收藏摆弄这些东西,不值钱,也就是一些石头瓦砾。”说话间,张涛推开侧边的一扇门,原来里面内有乾坤。是一个录音棚,张涛说:“这是我的工作室,平常没事不能打扰我。”扇子点点头,算是答允了。张涛带她到二楼的卧室说:“这是你的卧室,我的在三楼,大家各不打扰。”他见扇子什么都没有,连个包包都没有,他接着说:“等一下带你去购物,需要什么东西尽管买。”他转头上了三楼,丢下扇子自由闲逛,扇子好奇地周围查探一番,二楼除了扇子的卧室,还有一个厨房在隔壁,厨房对着是餐厅,一张欧式白色长方桌配着两边四张的方椅子,桌上整套的瓷碗晶光闪亮,餐厅下去几个台阶是厅堂,白色镶嵌花纹的欧式沙发,高端大气。侧边还有一个大阳台,扇子穿过轻纱的窗帘,站在偌大的阳台上,一阵阵暖香飘来,抬头仰望,前面黑影重重的是一排白玉兰,怪不得整个房子都沐浴在花香里。扇子想:睡在这花香满屋的地方一定梦都是香甜的。过了一会,张涛换了一身便装出来,灰色的运动服更显得身材矫健。他打了一下手势,招呼扇子出门上车,到附近的洋人贸易行购物。只要扇子喜欢,张涛眼睛都不眨一下收入囊中,扇子成了一个贪心的女孩,把她喜欢的东西据为己有,零食一大堆,还有女装店和香粉店里漂亮的旗袍和胭脂水粉,她一样不落下。今天她收获满满,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女孩乖乖跟着张涛回到别墅,东西堆满床头,兴奋中隐隐一种忐忑悬在心头,她安慰自己:随遇而安,看命运之神的安排吧。

一宿无话,早上起来,已经听到隔壁厨房有叮叮当当的响声,扇子走出卧室,迎面一个五十多岁,圆脸阔嘴的阿姨笑意盈盈招呼扇子:“小姐起床了”扇子讪笑:“阿姨,我不是小姐,不过是暂住这里的客人吧,叫我扇子好了”阿姨哦了一声,然后喃喃自语:“张导换女人就像换衣服,每次都不同。”好像故意说个扇子听,扇子装作听不到,笑嘻嘻说:“阿姨,有什么好吃的?”阿姨说:“牛肉面,张导喜欢吃面,还有红豆粥和小笼包给你的。”陈阿姨一边说一边端出早点,暗红的粥沙热气腾腾,一笼飘着发酵的麦香小包像裂开的笑脸,还有三四碟小配菜,扇子胃口大开,手拿包子淅沥啪啦大嚼大咽,完全不顾小女子形象,忽听侧边传来低沉的男音:“没点斯文形象,男孩子也没你吃得那么丑。”扇子不看也知道是谁,低着头放慢速度,想着自己刚才准是丑态百出。张涛坐在扇子对面,说:“吃东西要细嚼慢咽,不能发出声音,还有不能用手拿,这是最基本的餐桌礼仪。”然后低声说了句:“都不知道是不是从印度里来的。”扇子听出了话里的嫌弃,脸也胀红了,噼里啪啦几下就把剩下的囫囵吞枣,忽的站起来,说:“我吃完了”说完大摇大摆踱回卧室彭的关上了门,整个身子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宁神定气,觉得只有这个小小的空间才是自由的,无所顾忌的。好一会,听到咚咚敲门声,接着阿姨的声音传来:“扇子小姐,张导叫你出发去录音”

张涛驾车,扇子坐后面,大家都不说话。扇子扭头望向外面,气氛沉闷烦躁。张涛率先打破沉默:“女孩子温柔点,粗鲁无礼男朋友也不喜欢。”扇子不做声,他继续说:“扇子有男朋友了吧?”扇子还是不吭声。张涛说:“不要怪我严格要求,要成为一个万人瞩目的歌手首先要各方面都要做到最好,你的一言一行在聚光灯下暴露无遗,你的小小瑕疵会被无限放大。然后网络媒体各方面有加无减地诋毁,最终受伤的是自己。所以随时保持你的风度和仪态,不要落人笑柄。他从后视镜见到扇子在玻璃上哈气然后写字,知道扇子还在生他的气对他不瞅不睬他放弃了盘问专心开车。玻璃上反复呈现出李建两个字,转眼间字体就逐渐消失了。

回到公司,扇子和两位美女一同接受了一系列的训练,包括形体,舞蹈,发音,练唱等专业的培训,一天就在忙忙碌碌,混混沌沌中度过,扇子就像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一会做这样一会做那样,被人指东指西,做着她毫无兴趣的事情。两个美女分别叫张晴和郭倩,张晴长着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双唇显得有点刻薄。郭倩鹅蛋脸,樱桃小嘴,可惜眼神过于凌厉。她们明显排挤扇子,特别是见张导和扇子一块出入,女人的嫉妒心就像一块烙铁随时会灼伤人。她们在一边窃窃私语,用眼角斜睨扇子,训练的时候就抢在最前面,休息时就有说有笑,把扇子晾在一边,扇子想主动搭讪见她们如此性情也无心和她们交朋友。等到一系列练完,已经是灯火辉煌的晚上,扇子早已累得疲惫不堪。张涛一出现张晴和郭倩就像闻到糖的蜜蜂黏上去,一个矫揉造作“张导,看看我的舞姿如何?”一个逢迎献媚“张导,我的歌喉唱你的词曲正适合。”扇子躲在一边看好戏,张涛冷冷回答:“认真跟着培训师练好基本功,等到时机成熟自然让你们登台表演。”然后向扇子使眼色,扇子跟张涛回到车上,她有气无力倒在车上。张涛边开车边说:“和你去吃大餐”一听吃的,扇子立刻如同打了鸡血般精神振奋,她说:“我要吃海鲜”张涛飙过几条街,在一栋大楼前方停下,下了车,依文抬头一看,金碧辉煌的大酒店。两人上到十层一间装潢华丽的餐厅,坐落后服务员过来张涛刚想点菜,扇子抢着说:“我先点一个,剩下的你来。”然后对服务员说“我要虾”“龙虾?”“不是,罗氏虾”“对不起这里没有,只有龙虾”张涛接话:“就要一对龙虾,还要海参和鲍鱼。”扇子心想:真阔绰,是个有钱人啊!大龙虾上来了,白嫩嫩的肉喷薄而出,肉色诱人,扇子夹了一块进嘴里细细咀嚼,鲜甜美味,然后尝了海参和鲍鱼,爽口鲜美。这顿饭扇子吃的规规矩矩,斯文淡定,张涛在心底里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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