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墓顾名思义就好比一个“井”字。而墓主人的棺材就位于“井”字的正中间,井口之上。下面是四条水流相切而成一个“井”字。这样水能养尸。并且墓地取材于岩洞之中,又得风口。这样风水俱佳,是天然的墓所。而尸体得风水之精气就能保持不腐。而且惊魂不散。
这女王妃的棺木坐落在这里,而她竟然能活过来。胖子说的或许还真有些道理。何况,我进来的时候明显地感到周围的岩石湿湿的,说不准这山岩的下面真有几条暗河。而通往这里的有好几条山洞,说不定就是这个墓室的风口。
胖子见说得我们有些心动,便接着道:“这位王老板曾经告诉我说‘井上无生井下活’。他的意思是说如果在这“井”字墓中上面的通道都被堵死的话,那么从井口的地方往下就是生路。”
他见我们还是没有明白接着解释道:“‘井’字墓的上面是风口很容易被设计的机关堵死。而下面是暗河,水流是不可能被人为堵死的。只要我们从上面的井口也就是棺材的下面找到底下的暗河就能顺着下面的水流出去了。”
这下我们终于听明白了。原来是让我们学耗子打洞。不知道胖子这番理论能不能有实际用处。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唯有一试了。好在虽然岩石坚硬,但我们有炸药。虽然不能在上面开个天窗,但下面果真有暗河的话,在河上开个缺口还是比较容易的。
我突然想起马克思他老人家的一句经典名言:“人与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会利用工具。”这说得多么正确。耗子可是不会利用炸药的!
胖子这次自告奋勇地当了急先锋。棺材太重,我们几个费了半天力气也没有把它移开。最后,我们只好想办法将它炸了。胖子一边安放置炸药一边自己叨咕:“这么好的东西给毁了,真是可惜。”我在旁边骂道:“别他娘的扯淡,动作快点。要是再把那些虫爷爷们给惹毛了,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再好的东西,你没命了还怎么拿?”
胖子瞪了我一眼道:“少说废话。要不你来。”我动动嘴还可以,这种体力活,我可做不了。何况安放炸药这种技术活。一个安放不好,该炸的没炸别把自己给炸上天。
申诚虽然怕虫子,但做安放炸药这种活是家长便饭。他帮着胖子将炸药安放妥当。我们几个人都躲得远远的,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尘土弥漫。到处充满了散落的碎岩和被炸飞的岩壁虫的尸体。那个珍贵的棺材此时也被炸得四分五裂。
胖子冒着腰钻土刚才炸开的坑洞之中。我就听见他在里面大声喊叫,以为他出了什么危险。赶忙一个箭步窜过去查看究竟。只见胖子炸开的坑洞里竟然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见胖子没事,我心中稍微安。见炸药炸出来的坑洞如此之大,我也不由得有些吃惊,对胖子道:“你放了多少炸药啊!怎么炸出来这么一个大洞?”
胖子脸上难以掩盖住兴奋的表情道:“小林子,你难道没看出来下面原来有一条暗道吗?”我仔细一看,可不是炸坑的下面黑黝黝的,不知道通向哪里?果然是一条暗道,炸药再厉害也只能炸出一个巨坑,是不能炸出一条纵深的暗道来的。
胖子道:“胖爷我说的没错吧!这绝对就是一个‘井’字墓,我们顺着这条暗道肯定能找到下面的暗河。找到暗河,我们就能出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我问道。
胖子皱着眉头道:“从下面这条暗道来看应该是修墓的工匠们故意留下的。在这山洞内应该是有开启这里的机关。我们用这种最野蛮的办法将这里的机关给炸没了。可惜了这上好的棺材。”
胖子说的或许有些道理,从这条暗道来看,既然有人修它就应该有办法开启它。我们真是用的最笨的办法,却最有效。不过这也得感谢现代科技的发达。就算古人想这样开个窗口没有这么厉害的炸药也办不到。
管他娘的什么值钱的棺材,只要是能离开这里,先保住命再说。逃到哪里先不管,怎么着也比给虫子咬死的强。
胖子还是当急先锋,首先钻入了那坑洞之中。我们也跟着鱼贯而入。坑道之中虽然狭窄但是还能勉强爬行。胖子带上头盔灯,一直往前爬去。我拿着强光手电往四周照照,见这坑道之中明显有人为修建的痕迹。但是年深日久,这条墓道已非常破败了。不知道我们这条逃生的墓道是不是当年工匠们的逃生墓道?凡是修建陵墓的帝王们都怕自己死后,墓室的通道泄露所以在关闭陵墓的大门之前都要把修建者处理掉。但是这些能工巧匠们也都明白这一点。所以在修建时总会给自己留下一个退路。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总能够想到逃生的办法。
坑道一直向下,我一边爬一边心里嘀咕。这条通道不知道通向哪里,不会通向地底吧?我问前面爬行的胖子:“胖子,你计算的对不对?前面不会是一条死路吧?”胖子怒道:“少他娘的啰嗦,你要是能想到一条出路我们跟着你也行。”说着继续往前爬。
爬了半个多小时左右,忽闻前面有哗哗的流水声。胖子喜道:“快到了。”说着加快了爬行的速度。
我心中也是一阵狂喜,原来真如胖子说的这墓室的下面果然有一条暗河。欣喜之余,我们加快了爬行的速度。还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轰隆”一声,我们下面的岩石一下塌了下去,我们几个同时掉在了水里。
突然间掉到河里让我一连喝了好几口水,但忽然感到这里的河水竟然是热的,这附近肯定有温泉之类的水流源头。好在河流并不深,大约到我们的颈部,但水流较湍急。我们立时被水冲得七歪八倒,手里的灯光也灭了,不知道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