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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烟花已作青春意

一声鹰唳在玉山峰顶响起。随之而起的,是阵阵悠扬的乐曲。一队队鹤氅的幽冥岛人缓缓自阶梯上步了上来。玉山顶上站不下了,就一圈圈围在山脊、山腰上。他们仍然身涂海泥,但衣襟前都别了一枚小小的花朵。花的颜色有红有黄有紫,赫然来自于那片蜂之花海。

小花在山风中摇曳,将他们原本悲苦的面容上映出一丝淡淡喜色,他们仰望着天空,手中拿着乐器,吹奏出袅袅的乐音。

天平悬在悬崖外的玉盘,缓缓沉下。几十名幽冥岛人操纵着天平,一直将绳索放到悬崖底下,然后一点点拉起。

小鸾身着一身雪白的嫁衣,站在玉盘中。

嫁衣,如一朵盛放的花,沿着她纤细的身子垂下,层层铺陈在白玉盘上,是如此洁白、轻灵,就如天上的雪,却万载都不会融化。

只有幽冥岛上一种特有的蝶丝,才能织成如此瑰丽的衣衫。这种蝴蝶名为雪琉璃,它的双翅如蝉翼一样轻薄,也如琉璃一般通透,只生长在珞珈山最南面的悬崖上,以海上风露为食。蝶蛹埋藏于岩石罅隙深处,要历经十年的岁月,才能破茧成蝶。

却只有一日的生命。

雪琉璃朝生暮死,生命如蜉蝣般短暂,却拥有惊人的美丽,和最坚贞的爱。在破壳的那一瞬,它们便会选定自己的伴侣,那短短一日的生命中,比翼飞舞于沧海之上,将赊欠十年的美丽悉数挥霍。等到傍晚,它们双双相对,吐出如泪痕一样晶莹的蝶丝后,而后便化为尘埃。

雪琉璃的蝶丝极轻极细,几乎没有重量,也几乎难以目测,就像是天空中偶然飘落的一缕雨丝,一片轻云,一滴泪痕。极难收集,极难编织。要经过多么漫长而精心的准备,才能织缕成丝,积丝成匹,最终织成这样一身嫁衣;它的主人又怀着怎样的爱与希冀,才会将之穿在身上?

小鸾微笑着,站在巨大的玉盘中,就像是水晶碗贮的一抔新雪。随意一缕阳光,都会将她融化。她的目光隔着从珞珈山顶飘落的桃花,凝注在卓王孙身上。

她已经十六岁了。少女的灵柔娇媚,在她身上显现得淋漓尽致。像是困于岩石罅隙中沉睡的蝴蝶,当它破茧而出、用十年的等待换一日绽放时,连天空都不禁叹息。

她簇拥着那袭如雪的华服,向卓王孙轻轻张开双臂,苍白而甜美的微笑绽放:

“哥哥。”

卓王孙轻轻一震。

她的美丽,连卓王孙都是第一次见到。十三岁到十六岁,女孩到少女的改变,足以让所有人震惊。

他催动内力,身形飘落到玉盘上。有那些幽冥岛人操纵,天平只是轻轻震荡,却不再沉下。

他轻轻将小鸾抱了起来。

第一次,他的动作有些迟疑。

小鸾抬头望着他,展颜一笑。一阵娇柔扑面而来,让他猝不及防。

这是他所陌生的小鸾。

小鸾却没有察觉这些,双臂展出,环住他的脖颈,还跟以往一样,额头贴在他的胸前,秀发轻轻拂着他的下颚。只是他嗅到的,已不再是淡淡的药香,而是盛开的少女芳香。

这让他有些感慨,随之一阵痛楚袭来。

盛开时,亦将凋零。他,终留不住。虽然换心术就在眼前,她再也不会为盛放而痛苦,但,不知怎地,他仍然感到一阵酸楚。

与他将要失去她,同样的酸楚。

真气运处,带着她飘上了玉山之顶,轻轻放下。

“小鸾,我找了位大夫,为你治病。从此之后,你就再也不必吃药了。”

小鸾笑了,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关心,只认真地问:“哥哥,我漂亮吗?”

说着,提着裙角,轻轻转了个圈。雪花,像是围绕着她的旋舞轻轻落下,为一个精灵而叹息。在这一刻,她是唯一配上这玉山之美的精灵,芸芸众生,不过是尘世间污秽的浮尘。

似乎是一片落雪挡住了卓王孙的眼睛,让他的目光中也有了淡淡的涟漪:

“漂亮。”

她的手指滑过层层裙裾,轻轻叹息:“这是专门为你织的呢,十日十夜,才织完。”

十日十夜,千丝万缕,十六年的心事,五千八百多日的等待,尽皆被一丝丝、一寸寸,织进这洁白无瑕的嫁衣中。

十日十夜,对于别的人,也许只是一个月的三分之一,一年的三十分之一,一生的两千分之一。对于她,却几乎是余下生命的所有。要不眠不休,呕心沥血,才能将这袭嫁衣织得如此美丽。

小鸾抬起头,目光如琉璃般通透:“哥哥,还记得么,你说过要娶我。”

卓王孙沉默。

是的,他说过。茫茫尘世间,他只为她做过这样的允诺。

他亦永不后悔。

他执起小鸾的手:“你真愿意嫁给我么?”

小鸾脸上绽开笑颜:“当然愿意了。我最喜欢哥哥的。”

卓王孙轻轻用力,将她拉进怀里。

山顶的清风中,他昂首,对着无尽浩淼的苍穹:

“今日卓王孙与步小鸾结成夫妻,天荒地老,永不离弃。若背此约,人神共厌。天地日月为证,岁月轮回为证!”

说着,屈膝跪倒在地。

这是他第一次,跪拜在天地的面前。

只在这一刻,他的心意变得前所未有的简单。只要她愿意,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舍弃。尊严,荣耀,骄傲,名望。他的一切,都愿意为她付出,不求一点回报。

小鸾将头埋进他的胸前,轻轻地抽泣着,泪水染湿了他的衣衫。

玉山顶峰,仿佛只剩下他们,紧紧执手,跪拜在苍穹下。

那一刻,诸神无言,地老天荒。

慢慢地,小鸾抬起头,隔着一个呼吸的距离凝视着他。慢慢地,她的嘴角浮起一缕笑意。

卓王孙也微笑着。

这是个大喜的日子,不是么?

小鸾:“哥哥,我们需要一位证婚人。”

卓王孙:“好啊。这峰顶上所有的人,都是我们的证婚人。”

小鸾摇了摇头:“不,我不想要这么多。”

她的笑容天真而纯粹:“晏阿姨说,女孩子在出嫁的时候,要由父母亲手将她交给新郎。可我很小就没有了父母,这个世上,除了哥哥,还有一个人对我最好……”

她抬头,看着绑在石柱上的相思:“相思姐姐,你愿不愿意替我的父母,把我交给他?”

卓王孙抱着她,望向相思。

相思全身一震,怔怔地看着小鸾,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相思姐姐,你愿不愿意为我的婚礼祝福呢?”

小鸾的笑容纯粹的就像是一抔新雪,天真无邪地看着她。

相思呆呆地看着她。她真的知道这一切的含义?生生世世,天荒地老,还是只不过是小女孩披上轻纱、装扮新娘的游戏?

她忽然感到心一阵隐痛,玉山上的风,就像是一柄尖刀,刺入她的心里,轻轻搅动。

她甚至不敢看这双琉璃般的眸子。

这里,亦有她的罪。

她忽然想起,她一直都不敢面对这双眸子。她一次次离开华音阁,宁愿在江湖上流浪,是否亦是为了逃避这两道琉璃般的光芒?因为这个家,这个她成为上弦月主的地方,有她不敢、亦不愿面对的柔软之处。

那是她的罪。此刻,正注视着她,轻轻地问:“你愿意赐福我吗?”

恨她,或者忌妒她,都将成为罪。她不过是个注定了会夭折的小女孩,对爱情、对人生,对这个世界有着幼稚的幻想。这幻想便是童年时,母亲妆台上那个泥做的小小扑满 ,总是带着孩子般的好奇,想打破它,看看里边到底盛着什么。只是打破了,孩子就长大了,再也回不到过去。那些幼稚的、天真的、荒诞的、纯洁的幻想,都会像钱币一样哗啦一声淌出来,散到天尽头。此后再找再多的扑满,放上再多的钱币,都无法弥补这打碎的一个。

因而成为罪。

相思的心亦成为一个扑满,里面装满了凄楚与伤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但她却不能打开它,而是要将更多的伤痛装进来,深深埋藏。

只有这样,才能成全小鸾的梦。

只有伤尽了自己,才能成全。

“我……愿意……”

小鸾甜甜地笑了起来,轻快地转身,仰望着卓王孙:“哥哥,她答应了。”

卓王孙轻轻点头。

小鸾目不转睛地看着相思,却对卓王孙道:“哥哥,你愿不愿意将刚才的话,对我们的证婚人再说一遍呢?”

相思身子轻轻一震。

这一刻的小鸾,竟有点陌生。她的眼神不再如琉璃般通透,而是有一点嫉妒,有一点埋怨,有一点挑衅。

这让她不再像一朵水晶镂刻的花,而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少女,为了爱情,做着淘气而天真的恶作剧。

相思的心轻轻抽搐。这么多年来,卓王孙和她,亦曾有过缱绻燕好之时,他们几乎从未刻意避讳过小鸾。因为在他们心中,她不过是一个孩子,需要人时时刻刻照顾,不留左右的病人。却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她已渐渐长大。爱情,是最神奇也最恶毒的巫师,悄悄将妒忌和酸涩装入了她心中的扑满。

是要报复她么?相思的笑容有一点苦涩。

就算如此,那也不过是孩子脾气,又何需要在意,何忍在意?但,不知为何,当她听到那一句誓言时,她的心却如破碎一般痛。

这誓言,亦是她的渴求。多少年来,多少次,形于梦寐,却从来不敢奢望有一天,能听他说起。

没想到,他真的说了出来。一字一字,是那么坚定,那么执着,镂刻上岁月,镂刻上轮回。

不同的只是,听的人,却是小鸾。

又怎忍再来一遍?

她怔怔地看着卓王孙,却不知要说什么好。

卓王孙没有看她,只平静地将誓言重复了一次。

“今日卓王孙与步小鸾结成夫妻,天荒地老,永不离弃。若背此约,人神共厌。天地日月为证,岁月轮回为证!”

相思猝然合眼,泪水沾湿了衣襟。

小鸾满意地笑了,轻轻阖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一片瑰丽的阴影。她仰起头来,向着卓王孙。

“哥哥,该吻我了。”

卓王孙身子猛然一震。

相思的呼吸也在这一刹那停止。

卓王孙抱着她,突然感到一阵惶惑。他的身体在这一刻僵硬,竟然无法做任何动作。

小鸾的睫毛轻轻颤动着,雪白的腮畔泛起一缕嫣红,似是一直在期待。

良久,山峦无语,寂静的夜空中,仿佛只有岁月在低低吟哦。

缓缓地,小鸾的嘴角绽放出一丝冰雪般的微笑,柔声道:

“仇人的女儿,无法吻下去吗?”

她的手,突然攥紧,轻轻放在卓王孙的胸前。

卓王孙一声痛哼,身子竟踉跄后退。

他体内像是永无止尽的真气突然干涸,再也无法运转分毫,他的通天修为,竟在这一瞬间被完全冰封!

他惊骇地抬头,却在这一刻,发现小鸾身上透出一簇幽蓝之光。光芒围绕着她,就像是蝴蝶围绕着冰雪之花。

她轻轻抬手,莹莹幽光围绕着她的手指,就像是恒河的波纹。她的动作并不快,一个一个法印结着,但天地万物,却没有一个能阻挡她的动作。

仿佛轮回中的宿命一般,卓王孙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掌重重地印在自己的胸前。

刻骨铭心的痛瞬间穿透了他的身体,卓王孙一声怒啸,霍然记起了这一招的名字:

“恒河大手印!”

他感到自己停滞的真气被这一掌引发,却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在体内轰然爆开,全身的血脉顿时沸腾,仿佛要将他一寸寸烤成灰烬。

小鸾轻轻笑了:“不错。哥哥,这是天上天下,唯一能杀得了你的招数——恒河大手印。”

“丹真 姐姐将它传给我,就是因为我是唯一能杀得了你的人。”

她轻轻偎依在卓王孙怀里,卓王孙却步伐踉跄,几乎站立不稳。恒河大手印的威力无边无际,的确是杀他的唯一方法。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小鸾竟会施展这一招,竟会想杀了他!

小鸾捻着他衣襟上的散发,轻轻靠在他胸前,似乎要聆听他狂乱的心跳:

“哥哥,你会死吗?”

“你死了的话,我的爹爹,会不会开心呢?”

卓王孙心弦一震。

步小鸾的父亲,是华音阁上代元辅,步剑尘。自上代阁主于长空死后,华音阁十数年无新主。步剑尘掌握阁中大权,一心辅佐郭敖上位,欲将卓王孙清除出华音阁。在继统一战中,卓王孙打败郭敖,夺得阁主之位,并将阁中反对势力全部摧毁。步剑尘走投无路,临死之前将小鸾托付给他,然后甘心就戮,死在他的剑下。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而今,小鸾是为父亲报仇吗?

她做的这一切,仅仅是为了替父亲报仇么?

他苦笑,吃力地想将小鸾推开,但体内的创伤实在太重,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已做不完整。他抱着小鸾,一个踉跄,单膝跪倒在地。

就如刚才祷告天地时一样。

只是,鲜血,从他身上溢出,慢慢地将小鸾身上的嫁衣染成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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