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宁静,我问你,现在你愿不愿意跟我走?”许致远眼睛都气红了,仿佛流血一样让人害怕。
“我的事不要你来管!”羞愧到极点,再也无法承受的宁静大声地冲他吼道!
都说河东狮吼,原来这么可怖。
在他的印象中,她好像从未无理地吼过谁。许致远当场就被震惊了!他简直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抓在她手腕上的手不由地松了几分,到最后,渐渐松开了他的双手。
“你刚才说什么?”他喃喃问着,退后两步,每每他们之间发生什么激烈的争执,他都会选择向她后退。
“你都已经听到了,还要装什么?”张大海轻轻将宁静拉了过去,护在身后,像老母鸡保护小鸡那样。
虽然刚才摔得狼狈,可是此时此刻,他与许致远的目光对视,自我感觉像是处于主战场的将军,有几分得胜的笑意。
许致远彻底无语,沉沉的目光望着前方,眼中却空无一物。
“走吧。”张大海催他走。
许致远一动没动,视线晃过来,只是看着宁静。看着她冰冷的脸,他心底蓦然发慌,他不知道她是否失去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正在一点一滴的失去她。
他的家世让她永远产生自卑,他想靠近,可是靠近的同时,伤害也带了过去。无形中有一道鸿沟深深地横隔在彼此之间,搬得搬不动,填得填不满,他跨出去容易,可是她接受他很困难。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
要怎么做,才算完美?
“好,我走!”坚定的声音代表着此时他的愤怒,已达到空前绝后。
他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伸手抓过一把椅子,朝着地下狠狠一摔,那椅子瞬间就被摔得四分五裂,骨架碎散,木屑飞扬,空气弥漫着刺鼻又心酸的气味。
她知道,他们之间,再也好不到当初了。
也好,散了也好。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这段情要坚持下去,难上加难。
他说过要走,可是等宁静出门时,却见他坐在门外,手里多了一支烟,他一根接一根的抽,苦涩的滋味在嘴里蔓延,终于在最后一根时,见到了她身影。
他夹着烟头站起来,宁静面无表情匆匆越过他,呼呼地跑下楼。
他跟在后面追,脚步跑起来“咚咚咚”地响。谁都想用最快的方式离开,或追上,可紧张心急的关头,谁都没有想到还有最快的电梯。
“别跟着我,走开。”他终于在楼下拉住了她,却被她一个用力甩开。
“我的路,就在你身后呢。”他耍无赖。
也许他也明白,他误解了她什么,在他眼里,何宁静一向自爱,不会不懂得保护自己。
她转了个方向,他又急忙跟上。在她怒目而视,他也还是那句话:“我的路,就在你身后呢。”
言下之意,我跟定你了!
宁静突然站住了,狠狠地瞪着他说:“许致远,你把我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