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夙沙碎夜又扶起她,将纱布一圈一圈的缠在她的腹部伤口处。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温弦只用亮亮的眸子望着他,他却微垂眼睑,刻意与她的身体保持着距离。
夙沙碎夜此时心头微乱,她的身体隐隐透着清淡的花香,秀美的颈子、精致的锁骨,细细的腰身,两条修长的腿,还有那红润的唇。不小心抚过她的肌肤,如玉一般光洁,却比这世上最好的玉都颤动他心。
夙沙碎夜终于为她包扎好了纱布,车忽然一颠,温弦直接栽倒在了夙沙碎夜的怀中,只觉得胸前被什么压住,她低头看到了夙沙碎夜的一只手正握着她的一个丰盈,奇异的感觉传来,让她的呼吸有些凌乱,夙沙碎夜迅速移开了手,扶起了她:“王爷还是躺着吧。”
夙沙碎夜扶着她躺下,随即又坐在了离她很远的地方,闭目休息。
温弦这次什么话也没有说,不过已经心猿意马,躺在软榻上,心情粉好。
一路之上,温弦大部分时间在睡觉养伤,而夙沙碎夜大部分时间看书,或者在她睡着的时候,会不经意的看着她发呆,发觉时又有些懊恼之意。而这五天,皆是夙沙碎夜给她换药,可二人之间言语却越来越少,她看着他时,他会烦乱;他看着她时,她多半是在睡觉,毫无察觉。
而送亲的队伍则是走走停停,十分缓慢,在即将进入凤阳之时又在一个小镇停了下来。
五天五夜没日没夜的奔波他们也终于赶上了送亲的队伍,温弦再次易容也进入小镇,打算晚上时再回去。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着,温弦的伤已经没有前几日那么疼了,再加上她吃了公羊本炼制的治疗刀伤极好的药,伤口也渐渐复合。
此时,她坐在软榻上撩开车帘,脸上带着轻松:“七儿,我们终于赶上了。”
夙沙碎夜也望着窗外的“异国风情”,温弦道:“进入辰国,有何感受?”
“大同小异,无甚感受。”夙沙碎夜放下车帘,温弦晒然一笑,“这里不过是小镇,看不出什么来,去了凤阳城,你便知道大异。辰国较之忌沙国,民风淳朴,辰国的百姓皆不好战,安居乐业,好享受、好琴乐之色。”
“你是说我忌沙国好战,民风彪悍?”夙沙碎夜反问,温弦摆手:“这不是明摆的吗?百姓皆不喜欢战争,忌沙国的君主却为扩大土地发动战争,结果惨败,还把你赔给了我。这便是……”她瞧着夙沙碎夜的神情,“偷鸡不成蚀把米,或者是,赔了夫君又折兵。”
夙沙碎夜望着外面,一头黑发垂到了座椅上,又蜿蜒下垂,他一腿压在另一条腿下面:“非若这辰国有你奶奶与青丹芝,这般贪图享乐的国家迟早会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