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温弦慢慢放下了手,跨上了马,转头看着夙沙碎夜,神情肃穆而悲哀,眼中闪着泪花,她又看似十分痛苦的望着天空,拼命止住泪水:“夙沙碎夜,你……”
夙沙碎夜的心刹那被揪起,他握住了陶品秋的手,生生的拽开:“我喜欢的人是她,我要跟她走。”
陶品秋的身形摇晃了几下,她握住夙沙碎夜的手:“你说谎!你跟她才认识多久!你爱的人是我,七儿,你还在恨我吗?七儿,我求你不要再拿你自己的幸福做赌注来气我,七儿,跟我走好吗?”
闪亮的枪尖挑过来,陶品秋蓦然松开夙沙碎夜的手退到了一边,温弦一手拉住夙沙碎夜,挡在了他面前:“陶小姐没听清楚吗,他喜欢的人现在是我,他要跟我走,陶小姐若再为难,休怪我不客气。”
跟着陶品秋的人拔出了剑,跟着温弦的暗卫也用箭瞄准了他们,一时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极点。
“七儿!”陶品秋痛苦的喊道,夙沙碎夜伸手搂住了温弦的腰,语气冷漠:“陶品秋,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更没有爱过你。你和我之间早已谁也不欠谁,我想要的东西,你永远都给不了,只有她能给我。我爱她,她娶了我,我已经是她的丈夫,这一生一世都只会是她的丈夫。我嫁她,从未后悔过。”
这是认识夙沙碎夜以来,她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深情的表白”。陶品秋宛若秋天打过霜的茄子一般,夙沙碎夜覆在温弦的耳边道:“我们走吧。”
温弦点头,握着夙沙碎夜的手离开。
“你还我三姐的命来!”一黑衣人跃起,是那日来使馆打劫的人,当时她杀了一黑衣人,就是这女人跳出来要杀她。温弦还未动,夙沙碎夜已经抢过她手中的长枪,长枪一刺,直接见那人刺成的糖葫芦,夙沙碎夜拔出长枪,那尸体碰的一声落在地上,黑衣人刷刷拔出了剑。
温弦静默的看着长枪上的血迹,夙沙碎夜将枪****地中:“陶品秋,你若是还敢来,我就杀了你。”
温弦上了马,看着夙沙碎夜,他亦翻身上马坐在了她后面,执过马缰:“驾!”夙沙碎夜带着她离开,暗卫也离开。
“少主……”一人对陶品秋喊道,陶品秋看着那森然直立的长枪,寒光闪射,陶品秋闭上眼,顷刻泪流满面,却再也没有去追。
骏马奔驰,温弦靠在他怀中道:“夙沙碎夜,你想清楚,你跟我走了,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从今以后,你都只会是我温弦的男人!”
“我若反悔,你能拦得住我吗?”身后传来他深沉的声音,温弦莞尔:“好,我们现在回忌沙城!”
夙沙碎夜勒住马缰,马声长嘶,他侧头看着她,寂静的夜里只偶尔传来马的“嘚嘚”声,温弦察觉出夙沙碎夜的审视目光,温弦看着他,玩味的说道:“我回去有一件大事要做,想带七儿一起去,不知七儿愿意否?”